26 火花26
休息點被節目組簡單的搭了幾個棚,棚的每一處棚腳和棚頂處都系着倆個心型的氣球,在海風裏相碰發出細微的摩擦音。
棚的四周圍着幾個盆,裏面盛着冰。
大概是布置的有些久了,盆裏的水漸漸有些化了。
即使臨時休息點布置的如此簡陋,幾個走出了滿身汗的人,從棚外走到棚內簡直是倆個世界。
葉棋從陸時川的背上跳下來,毫無偶像包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朝後面走上來的林棠夏招手:“天哪,糖糖你簡直太厲害了,你是自己上來的嗎?快來裏面坐一下。”
說着便拍了拍他旁邊的石板地。
傅清淮從後面繞上來,輕輕一拉帶着林棠夏坐在葉棋身後不遠處的石頭上。
這幾塊大石頭,表面光滑平整,一共三塊,應該也是節目組特意從山上的某處搬來,分別給三對嘉賓休息用的。
葉棋都震驚了,一下子又從地上竄起來:“!後面怎麽會有石凳?”
一邊震驚一邊拉着陸時川坐下。他和林棠夏中間隔着一點過隙。
一會兒最雅組合也到了,一坐下就開了一瓶水喝。
莫雅喝完一口水,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導演在鏡頭後面催他們:“說點什麽,不然你們這期剪出來就只有互相傻看了。”
莫雅将瓶蓋啓上,轉過頭沒話找話:“糖糖,你叫林棠夏,為什麽大家都叫你糖糖?而不是林林,夏夏?”
林棠夏還沒說話,話痨棋把從盆裏“冰鎮”過的瓶裝水拿出來,握在手裏納涼,舉着手搶答:“我知道我知道,因為糖糖的粉絲都覺得糖糖笑起來特別的甜,所以不是夏夏也不是林林。”
搶答完大概覺得有些渴,養着脖子“噸噸噸”幾口下去,瓶子便癟了。
瓶身扭曲地擠作一團,比原來的時候小了一大圈。
導演:“……”葉棋粉們,不是我叫他這麽演的,我們的節目沒有劇本,絕對沒有……
此時坐在馬裏那休息區看監視屏幕的葉棋經紀人,悲痛欲絕地看了一眼自己藝人的star個人賬號粉絲數,仿佛能預見節目播出以後,人設崩塌會流失掉多少粉。
my god!咱的偶像包袱呢,快撿撿。
他眼睜睜看着一個親手打造的偶像歌手,自拍了這個綜藝以後一路朝着沙雕藝人的路線狂奔,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林棠夏很喜歡葉棋的性格,好像永遠都沒有不開心,像一顆火熱的小太陽。
他笑眯了眼睛“嗯”了一聲:“棋棋說的沒有錯。”
傅清淮從包裏掏出一只紅豔豔的蘋果來,在盆子裏用瓶裝水清洗了一下遞給林棠夏。
林棠夏果然瞪圓了眼睛:“為什麽會有蘋果?”
葉棋從旁邊探出腦袋來:“什麽什麽?有蘋果!”
圓圓的眼睛頓時濕漉漉的,好似一只失群的小幼鹿,他用這個表情扮可憐曾經所向披靡,沒有一次失手過。
他雙掌合在一起,慘兮兮道:“傅大哥,只有這一只嗎?”
可惜他遇上了鐵石心腸傅清淮,遭到這個表情史上的第一次滑鐵盧。
傅清淮手裏緊了緊自己的背包,面不改色地搖頭:“沒了,只帶了這一個。”
他其實是帶了3只的,他在簽合同的時候看過林棠夏的個人資料,知道他最愛吃的水果之一是蘋果,包裏的空間不多,帶了面包餅幹水和帳篷以後,勉強被他塞進去了三個。
雖說葉棋這個表情對傅清淮無效,林棠夏卻是不忍心,轉過頭去問:“那我們一人一半吧?”
葉棋眼睛亮亮的,哪還要方才的可憐,瘋狂點頭:“好呀好呀,但我們要怎麽分?”
“你帶刀……”了嗎?
話還沒落呢,就聽見旁邊非常清脆的“咔嚓”一聲,林棠夏倆只過分纖細修長的手指按住底部,上頭手掌一壓,蘋果被他用手一分為二。
葉棋原先只有眼睛圓圓的,這回連嘴巴都變成了一個O,可以塞下林棠夏的一個拳頭。
他拍了拍手,贊嘆:“糖糖你怎麽掰的太厲害了。”
林棠夏将半邊蘋果遞過去,葉棋一只手接過,一只手捏住了林棠夏的手指翻看,驚嘆不已:“天哪,這麽細,你是怎麽做到的,我比你粗都掰不動,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說我長了手。”
“我終于相信你是自己爬上山的了,唉。”
林棠夏咬了一口蘋果,甜甜的汁水溢滿口腔,疲憊的身體瞬間就被治愈了。
他其實也很累,但還沒有累到需要背。
傅清淮剛從包裏拿出瓶裝水來,就瞧見葉棋捏着林棠夏的手指,倆個人還湊得極盡,葉棋說話時噴出的氣流甚至還吹動了林棠夏的額發。
傅清淮一下子黑了臉。
他還看到了葉棋手上另外半只蘋果……
他不高興的時候,臉是冷的,冰下來效果堪比旁邊的冰盆。
周圍的溫度一下子被冷冽的信息素裹住,以林棠夏為中心,迅速向四面擴散,連神經遲鈍的葉棋都有被“凍”到。
後知後覺地看到傅清淮盯着他……的手的不友善眼神,立馬飛快地像丢什麽垃圾一樣将林棠夏的手指丢掉。
林棠夏感受到了傅清淮的信息素,他靠過去,關切地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傅清淮低垂着眼睫,長睫毛遮住了眸子裏的光和情緒,他的聲音有些淡還有些委屈,他說:“我也渴了。”
他看了眼林棠夏咬過一口的半邊蘋果。
遲鈍的林棠夏,看到傅清淮手裏明明拿着一瓶水,便猶豫着問:“是擰不開瓶蓋嗎?”
旁邊的葉棋嘴裏的蘋果碎噴出來,對面的跟拍攝像大哥扛着攝像機靈巧地一躲,蘋果碎一部分落在了地上,一部分全落在了後面導演的臉上。
導演:“……”他明明拍的是戀愛綜藝,為什麽還會有暗器!
“咳咳……”葉棋一邊笑一邊咳,陸時川無奈地給他順背。
陸時川有心逗他:“我也有些渴了。”
葉棋收了笑,但還有些咳,一臉詭異地看着他:“陸大哥,你別告訴我,你也擰不開瓶蓋吧?”
陸時川:“……”你還是笨死算了。
林棠夏将蘋果遞給傅清淮,要他幫忙拿着,自己接過瓶子,擰瓶蓋。
擡頭的時候,正看到傅清淮好看的唇瓣從他咬過的倆排齒痕上面離開,留下新的齒痕。
傅清淮乜了一只眼,眼尾上翹,冷情的眼看上去卻有着別樣的美。
林棠夏心猛烈地跳起來,咚咚咚心裏像是鼓着樂,連帶着胸膛處的皮膚都有些燒灼滾燙。
他再不像之前禁不起撩撥的娃只會驚呼:那是我吃過的。
如今他也得了流.氓傅的真傳。
他羞紅了臉問:“甜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大概對我有什麽誤解,我是那樣的純潔,無人理解的我是如此孤獨,對此我只想吟一句詩:
寂寞晉江春睡晚,
一枝海棠入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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