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01
一年後。
雪山。
那滿山遍野的素白中,有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在其中,如尊雪刻的雕像。
他一身的白,因為他愛的女人喜歡白色,而在那女人身邊時,他卻偏偏從未穿着過白衣,甚至為了顯示對她的仇恨,他只着黑色的衣裳。
他靜靜的伫立着,不知站了多久,只知道剛剛才停的那場雪幾乎沒過了他的膝。
他定定的遙望着一個方向,在千裏之外的那個地方,有他日日思念的女人,他似乎可以看到那座寫着“景煙城”的高高的城樓,“飛雪軒”中那美麗孤獨倔傲的倩影。
她現在還好嗎?在做什麽?她……會想他嗎?她還在氣他的不告而別嗎?她的心中可有一點點他的位置?
俊毅的容顏劃過幾不可見的苦笑,他從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讓自己變得癡傻。
一聲長鳴,一只半人高的雪雕撲撲翅膀落在南宮缺的身旁。
那雕兒好似感覺到了南宮缺心中的憂郁,輕輕的擺動着它雪白的略胖的身體湊近南宮缺,接着,便以它毛茸茸的圓腦袋在南宮缺的手背處上下磨蹭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撒嬌。
南宮缺低頭一看,有些無奈的笑笑,眼中劃過寵溺,好一個憐人的小東西,讓人不得不喜愛它。
而兩個月前,這只雪靈雕卻差點兒命喪在他的劍下,還好這雕兒的主人及時出現,否則幾年來的努力便會前功盡棄。
這只雪靈雕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辭失蹤已久的母親李玉君。
>>.02
三年前,李玉君第一次找到雪靈雕時,也是一劍将那只雄雕刺死,放了足夠的血,沿途以冰鎮的方法帶到“離塵谷”,交到田心手中,卻不料,田心研究後認為,血經由冰鎮後療效便會失去大半,必需是絕對新鮮的血液才行。
于是,第二次,李玉君捉了雌雕,可雌雕卻因雄雕已死,悲恸欲絕,整日哀鳴,在運送的途中,不吃不喝,直到啄光了全身的羽毛流血至死。
而它們剩下的遺孤便是這只在當時還是剛剛破殼而出的雛鳥。
李玉君将這只小雪靈雕喂養長大,只有這樣,她才能帶一只活的雪靈雕回“離塵谷”。
而那個該死的田心,李玉君每次一想到他怎麽都不肯離開“離塵谷”到雪山這邊來煉制丹丸就氣得牙癢癢的。奈何李玉琇身邊又有許多人監視着,且醫術又不及田心,所以煉制“續命丹丸”一事還非得倚仗田心不可。
至于“納果爾琥珀石”,世上難得幾顆,兩年前,傳大理國皇宮有一顆,李玉君馬不停蹄的趕到,才發現晚了一步,被國王的一個寵妃磨成粉用來敷臉了,這可把李玉君氣壞了,當下便把那嬌妃的傾城容顏以*劃了個滿臉花。此後,便再無“納果爾琥珀石”的下落。
>>.03
雪山腳下一座簡陋的木屋中,李玉君難抑興奮之情的在不大的屋內來回踱着步,她的兩鬃已現白絲,頰上未施脂粉,眼角亦有許多細細的紋路,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大上好幾歲,而她現在的表情卻讓她的臉綻放着異樣的光彩。
是的,她終于有了一顆“納果爾琥珀石”的下落,那就是西夏,冰绮羅已經在那兒了,剛剛的飛鴿傳書中寫明無論用什麽方法绮羅都要得到那塊石頭。
>>.04
西夏邊境。
碧綠的草原上有一匹黑色駿馬正全力奔馳着,随後幾十丈外有近百名全副武裝的西夏将士策馬追趕,将草原上的地皮踏得“轟轟”作響。
到得一處林子,眼看那黑色駿馬已是出氣多入氣少,馬上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冰绮羅焦急的回頭看了看那些窮追不舍且越來越近的西夏兵,不禁咬住下唇,手上長鞭再次用力一揮,馬兒繼續沒命似的鑽進林子……
當出了那片林子,到得一處懸崖邊時,馬兒見前方已無路便整個癱*來,倒地不起,馬上的冰绮羅順勢提氣,腳點馬背翻身飄然落地,的确,這馬兒已不眠不休全力飛奔了一天一夜了,冰绮羅明白它是再無力跑下去了,但是,到這已足夠……冰绮羅俏麗臉龐上的不是絕望而是期待成功的自信。
這時,西夏兵也已蜂擁出了林子,冰绮羅的美眸不必逐一找尋便一眼鎖定了那個英挺的身影,他騎着一匹棕色的高頭駿馬,舉手投足間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他——元巍,一個月來對她如珠如寶似的男子,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男女之間的情意……
一條白色緞帶倏地纏上了她的腰,她知道她要走了,随着元巍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绮羅——”
冰绮羅整個人飛了起來,瞬間,已借着那緞帶的力量躍過懸崖來到了對面的山頂,落在另一匹早已備好的白馬上,拉着緞帶那一頭的正是在此等候已久的南宮缺。
冰绮羅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崖邊的元巍,把心一橫,掉轉馬頭,向前奔去,別了,元巍,我會記住你的好,也請你能忘記我的壞,從懷中取出那顆歷經堅辛得到的“納果爾琥珀石”,看它在夕陽下閃耀着瑰麗的光澤,她告訴自己,一切都值得,哪怕是感情的欺騙。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