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

吃飽喝足睡覺……

可惜的是,秦絨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覺還沒睡好,就被現實硬生生的來了當頭棒喝。

事實證明現在的公務員還是很有責任心的,車禍當天,就有警察叔叔上門來了解情況了,秦絨裝作十三歲小女生該有的表現,躲在秦爸爸後面唯唯諾諾,只小聲說她看着那輛車像奔馳。

那個年代奔馳還是很少見的,一個市也不一定有一輛,果然秦絨的話一出就讓兩枚警察叔叔眼睛一亮,意味深長對視一眼就告辭了。

秦爸爸去送,秦絨低頭看着三個冒着熱氣的茶杯,松了一口氣。

秦媽媽還以為女兒被吓着了,忙抱着摸摸頭。

“絨絨,要不然明天咱們就不去學校了,歇一天,媽媽給你請假好不好?”想了又想,秦媽媽開口道。

學校……

秦絨一頓,随即心裏小惡魔哀嚎。

她怎麽忘了還要去學校……

她記憶深刻的,魔鬼般嚴厲,地獄般教育的一高呀!

哦買嘎……

秦絨捂臉,默默無語。

秦媽媽看眼前柔弱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樣子,更讓她确定自家閨女被吓到的事實,心頓時疼的直抽抽,恰巧這時候秦爸爸進來了,秦媽媽果斷下命令道:

“明天你去一高給絨絨請個假吧,孩子看着不對勁,好像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秦爸爸疑惑,走過來摸摸秦絨的額頭,擔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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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怎麽樣?要不然去二樓劉奶奶那裏壓壓驚。”

二樓劉奶奶在老一輩中是傳的神乎其神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反正小一輩誰被吓住了就去找劉奶奶,劉奶奶就握着他的手,用縫衣服的細針一點一點的紮指頭,一個指頭紮三塊,紮完之後再捏一撮土,弄腦門上,嘴裏喊着他的名字,念念有詞的讓回來。

例如那人叫狗蛋,劉奶奶就會說狗蛋回來,狗蛋回來。

秦絨小時候就被大狼狗吓到過,劉奶奶給她紮過一次,那酸爽……

秦絨至今也是記憶猶新。

吞了吞口水,秦絨果斷擡頭,勾着嘴角連連搖腦袋。

“爸爸,我沒事。”

所以,千萬別把她牽到劉奶奶家啊~#&%@$か~

她寧願去醫院陪病人,最起碼人家還是小帥哥一枚。

“好吧!”秦爸爸也不堅持,摸摸秦絨腦袋道:“那就在家裏休息幾天,爸爸明天就去給你請假。”

“多請幾天吧,一兩個星期。”秦媽媽心疼道:

“這幾天我要好好的給絨絨補補,我們家未來的大學生呢。”

未來大學生……

額(⊙o⊙)…

如果媽媽知道她大學剛開始就跟人同居,直到大學畢業一手結婚證一手畢業證,钛合金狗眼被戳瞎看上了一只渣男,結婚不到一年就被踹……

還會不會如此驕傲的說,我們家未來大學生。

好吧,

秦絨汗顏了一下,默默無語。

事實證明秦爸爸和秦媽媽一樣無底線的疼閨女,沉吟了片刻,點頭道:

“先請半個月吧,讓絨絨緩和一下。”

随随便便半個月……

秦絨:“……”

她想到當初,發燒到二十九度九只吞了一片退燒藥就繼續上課的自己……

果然有爸爸的孩紙

是塊寶。

秦絨這邊腹诽着,秦爸爸和秦媽媽已經達到了共識,兩人果斷一致決定晚上陪閨女逛街,安慰她過度“驚吓”的心情。

秦絨:“……”

她能說她是個宅女嗎?

……

聽到秦絨受驚吓的消息,第一個來探望的就是趙月月。

她來的時候秦絨還在溫習自己的課文,說來也奇怪,高中時把她弄的頭昏腦漲的一連串公式,現在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容易。

每一個都像是乖寶寶,熱情洋溢的跟她說哈喽~

秦絨看着正H,她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的閨蜜大人直愣愣的沖進來,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依舊是彪悍無比,跟秦媽媽打了個招呼,就大刀闊斧的闖進秦絨的小狗窩,搖着她的肩膀直奔主題的咆哮:

“秦絨,聽說你被吓到了?”

秦絨:“……”

她被晃的雙眼冒金星,推了好一會,直到趙月月發現自己用力過猛,不好意思放開她,秦絨還沒反應過來,暈眩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

趙月月把書包刷的一下甩床上,任它痛苦的哀嚎,果斷麻溜的盤腿坐下,閃爍着星星眼摩拳擦掌讨好道:

“來跟我說說呗,聽說你和你爸爸救了個人?今天全校大會,校長還當衆表揚你了呢。”

“當衆表揚?”秦媽媽捧着一盤水果進來,驚呼道:

“我家絨絨被校長表揚了?”

“對呀秦媽媽,現在秦絨,可是全校的風雲人物了呢。”

“那必須的。”

聽着自家閨女的喜事,秦媽媽比撿到一百塊錢還高興,美滋滋揚頭,像雲一般的離子燙一飄一飄的開口道:

“我們家絨絨,就是有出息。”

“是啊秦阿姨。”

趙月月不愧是二十一世紀最雷厲風行的公關部經理,笑眯眯的拍秦媽媽馬屁

“絨絨還是遺傳了秦媽媽優良的基因,不僅考上了一高,長得漂亮,現在還成為了小英雄。”

這馬屁拍的也忒香了,秦媽媽被哄的只見牙齒不見眼睛,捂着嘴連連道:

“月月中午別走了,今天阿姨給你們做糖醋排骨吃。”

“謝謝阿姨,那我就厚着臉皮蹭飯了。”

“客氣啥,留這阿,阿姨這就去給你們做飯。”

“哎,謝謝阿姨。”趙月月甜甜的開口,看着秦媽媽遠去的背影,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秦絨:“……”

看着她昔日的“好閨蜜”,滿臉黑線道:“你還真能……說。”

這個還是一看見她就滿口揶揄,恨不得把她往死裏損的死黨嗎?

“哎呀!一切為了肚子嘛。”趙月月不以為然,眨巴着大眼睛道:“哎你還沒給我說,救人那是怎麽回事?”

“就看見人被車撞了,爸爸就沖過去,我跟着也就去了。”秦絨盡量表現的風輕雲淡,三言兩語解釋道。

哦(⊙o⊙)哦

趙月月自動想象了一下,雙手合十崇拜道:

“絨絨,你太棒了。”

秦絨:“……”

哦(⊙o⊙)哦,她突然想起來,現在的人們還是淳樸的很,救人這種大事,幾乎就是可以上報紙,鑼鼓喧天宣傳的。

莫名的心虛,秦絨縮肩膀,弱弱轉移話題道:

“學校怎麽樣?”話音剛落,她的腦袋就自動閃過高一時班主任的臉,再接再厲開口道:

“滅絕師太沒發飙吧?”

她們高一的班主任是一個三十歲還沒嫁出去的老處女,不像二十一世紀,現在三十歲沒嫁出去還是件很嚴重的事,于是滅絕師太就把不斷相親失敗的怒火發洩給她們一群無辜的祖國花朵,每天在班都要陰森森盤旋一遍,所以他們班裏統一得出結論,哪天滅絕師太再如同狂風暴雨咆哮的話,絕逼又是相親失敗了。

趙月月當初沒考上一高,是花錢托關系硬塞進來的,所以在班裏也是吊車尾的存在,滅絕師太尤其喜歡找她的事,每次相親失敗,十有八九都要找趙月月發洩一通,所以全班裏,當然數趙月月對滅絕師太最為……怨恨。

果然,秦絨的話一出,趙月月立刻就滿臉陰霾,咬牙切齒道:

“那個老處女,今天估計又是相親失敗了,抓着我考試不及格,讓老娘在外面站了一上午。媽蛋~”

秦絨:“……”她默默的表示了一下深刻的同情,同時絕不承認正在幸災樂禍。

“噢對了。”張牙舞爪了一會,趙月月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擠眉弄眼的揶揄道:“今天魏林托我給你說,他成功接近了封大學霸,星期天想一塊吃個飯什麽的,還是很好約的,你要不要趁機……嗯嗯嗯。”

秦絨喜歡封清徐在這個閨蜜面前,已經不是秘密,雖然趙月月是舉雙爪雙蹄的贊同,但是逮着機會,也是會戲谑幾句。

聽到刻意忘記的名字,秦絨一頓,輕松飛揚的心情也随之落了下來。

她突然想到,當初剛進一高的時候,就看上了在新生大會上做代表演講的封清許,情窦初開的心情被身為同桌的魏林知道後,就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她。

最後她當然沒追到衆星捧月的封大才子,相反的,卻和中間牽線的魏林在了一起。

這麽明顯的處心積慮……

那時的她竟然對魏林産生了感激。

現在想想,真是天真到可笑。

皮笑肉不笑的勾唇,秦絨挑眉,身子往後面靠了靠,意味深長道:

“他還真是……有心呀!”

“當然了。”粗神經的趙月月當然沒看出來秦絨的異常,湊過去擠眉弄眼,肩膀微微撞過去,刻意拉長尾調道:

“我們秦大美人的事情,必須的是大事了。”

“是嗎?”長嘆一口氣,秦絨挑眉,避開趙月月調笑的眼睛,起身道:

“媽媽應該快做好飯了,我們出去吧!”

再繼續的話,她怕自己惡心的連飯都吃不下。

凸→_→凸

媽蛋!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妖孽出沒

秦絨垂死掙紮的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其中,殘酷的一高來臨之前,秦絨還經歷了一件特別難以置信,飛沙走石,驚悚殘酷的事……

她上一輩子絕逼沒有經歷過的事實!!!

當然有好有壞……

這個百害而唯一一利就是……

她以後每天,從家裏去一高,再從一高回家裏的座駕,變成了一輛小汽車……

但是……

尼瑪,她寧願每天用11路公交車,徒步穿過三條街到一高,或者蹬着她劣跡斑斑,快要退休的小破自行車,媽蛋也不要和這個妖孽坐在一起好不好?

恨恨的撇了一眼旁邊俊美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一臉單純無害的騷年,秦絨的心裏直接咆哮的就是翻山倒海……

美貌害死人,騷年你知道嗎?

本來她的重生之路是過的很是悠哉悠哉的,爸爸沒了意外,和老媽攜手打造她們那個溫馨可愛的小家,寵着她這個小公主,但是……

她悠閑自在的小日子……

尼瑪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敲門給打斷了……

然後……

誰能告訴她這個車禍妖孽男會和父母一起出現在她家裏……

哦,出現就出現吧,就算是感謝她家老爸那天的出手相救,尼瑪為什麽說着說着就談什麽寄養?

妖孽男的父親是C市傳說中最成功的億萬富豪不錯,尼瑪億萬富豪就了不起了,說什麽家裏忙一直沒時間照顧他,可憐的孩子一直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加上他們夫婦最近要到A市出差個小半年,怕孩子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子孤獨寂寞,就想把他寄養過來,享受普通孩子一樣的家庭溫暖……

說到最後竟然打起了感情牌,眼角泌出的淚花那叫一個悲哀……

可想而知,她家那個同情心泛濫的老媽當然崩騰起來,大手一揮就豪爽同意……

尼瑪…,尼瑪……,尼瑪……

難道他們家就能給這個公子哥家庭溫暖嗎?

尼瑪,不知道他們直接就像雲朵和塵埃一樣的距離,他們家小門小戶,怎麽養的起未來高富帥這種大佛……

尼瑪……

咬牙切齒,秦絨心裏的草泥馬直接撲騰而過,蹬她一臉草泥印……

其實秦絨本來是對這個妖孽沒什麽排斥的,但是……

尼瑪誰能告訴她,妖孽男為什麽會在家鄉看不到的地方,對她露出那樣陰森森的笑容……

那種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長的,像是被各種陰謀詭計盯上,想逃又逃不了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被看到的瞬間,尼瑪她從腳到頭都油然而生出一種冷到骨子的顫抖……

雖然她秦絨怎麽說也是重生過一世的人,走過的路比他吃過的飯都多,但尼瑪,不可逃避的是,當妖孽露出那種笑容之後,秦絨整個人,真的,從頭到腳的,由內向外,散發出一種骨子裏的震顫。

就像那種,食物鏈最低端的小白兔,看到森林裏萬獸之王的,那種必須臣服的感覺……

尼瑪這種感覺糟透了……

咬牙,秦絨五指成爪,幻想前面是妖孽細膩白嫩的脖子……

然而悄悄的,一顆腦袋湊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秦~絨。”

正在發育的男生嗓音沙啞且低沉,特別是說到秦絨兩個字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那種,刻意的戲谑……

深吸氣,再呼氣,秦絨僵硬勾唇,心裏默念三遍蛋定蛋定,他老子是C市最成功的億萬富豪,将來生意能遍布全國各地甚至遠銷海外,尼瑪随随便便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她。

她現在不能公然撕破臉,就算耍什麽陰謀陽謀也要暗着來,尼瑪她現在明着要絕逼的讨好谄媚奉承恭敬……

皮笑肉不笑的,秦絨扭頭,牽強的勾唇,咬牙切齒道:

“沒什麽,就是想歐痕你的傷呢!”尼瑪為什麽好這麽快,一個奔馳怎麽不讓你缺根胳膊少根腿什麽的……

額(⊙o⊙)…,

邪惡了!

秦絨對自己的陰暗心思砸舌,默默低頭忏悔。

秦絨那麽明顯心虛的小腦筋,當然逃不過歐大男主角的眼睛了。

這麽關心他呀……

淡漠的薄唇勾起,一臉稚嫩的男生顯示着與年齡不相符的表情,意味深長道:

“原來絨絨這麽喜歡我,那你……”纖細如玉的手伸出,配合着做出剛才她的手勢,劍宇星眉皺着,疑惑道:

“那你這樣?這樣?是幹什麽的?”

說罷,俊秀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蛋湊過來,眨巴着誘惑的桃花眼,故作天真的看着她。

秦絨:“……”

當然是,想掐死你了。

尼瑪其實秦絨很想提溜着他的領子,對着那張狐貍般的臉咆哮出這句話,但是……

殘酷的現實,當然不允許她那樣,做出任何一絲,

對歐大少爺不利的舉動……

不然的話

估計她家還沒被那只億萬富豪動動手指捏死,她弱小的身板就被前面坐着的那個,戴着黑墨鏡,一身黑衣,擁有健碩肌肉,硬邦邦漢子的保镖大人提溜着給扔出去。

想她現在一身瘦弱,小胳膊小腿的……

想象了一下被黑衣農民工單手提溜着的盛景,秦絨一個哆嗦,果斷雙手合十谄媚道:

“我不過是在想,如果抓到那個開奔馳人的話,我就掐着他的脖子,左三圈右三圈,右三圈左三圈,各種捶各種打,尼瑪讓他瞎了钛合金狗眼敢撞我們這麽帥氣的歐大少爺……呵呵……呵呵……”

牽強笑着,秦絨咬牙切齒,暗地裏小白眼亂翻。

其實她是有埋怨過那只奔馳司機沒錯,尼瑪她埋怨的是為什麽開車再不猛點,撞死了世界上也能少了一個禍害。

禍害尼瑪你禍害各種名媛淑女去好不好……

深吸氣,再呼氣,秦絨心裏崩騰的看着眼前這個,綻放着如同百花盛開般笑容的大少爺,由骨子到外面就是各種惡寒。

尼瑪就是惡寒沒錯,被這個外表纖細柔弱,帥氣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看着,她由內向外實實在在的真的撒發着鋪天蓋地的惡寒。

摸了摸胳膊上突然出現的雞皮疙瘩,秦絨低頭,小眼神飄渺的各種躲閃。

其實秦絨不知道的是,她這種心虛的表現,在歐大少爺的眼裏,是那麽的可愛。

小時候,歐痕就知道了自己的擇偶标準……

不要太好,太出彩的,也不要太聰明,太獨立的,他想要的,就是那種偶爾會有小迷糊,平平凡凡,可可愛愛,能照顧好自己,同時也依賴他的小女生。

但是……

這一切,在見到面前這個女孩的時候,就都被打斷了。

而且斷的幹幹淨淨,片甲,毛的不留。

其實他重生過一次,上一世他就是按照那個要求,不顧家人反對,義無反顧的和她在了一起,最後……

事實證明,擁有可愛外表的女人,也可能是一只蟄伏的毒蛇……

他被架空,雖然公司依舊是姓歐,但其實,說話做主的,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她……

然後順其自然,他被驅逐,被趕下董事長的位置,從天上跌落進淤泥裏。

最後她帶着一個男人見他,說他才是她一直愛的那個男人。

多麽可笑……

他的枕邊人,千般萬般寵溺的小女生,對他竟然是別有目的。

他重振旗鼓,把公司,權利,把她從他手裏拿到的一切,一點一點從她手裏收回來。

之前是不想鬥,一旦鬥,就代表了他的,萬念俱灰。

他再也不相信愛情……

同理,他再也不相信任何異性。

這不是個好的表現,他知道。

直到這次車禍,他莫名其妙的醒來,一睜眼就看見面前的這個女生,在臉不紅心不跳的撕他的衣服,見他看她還鎮定自若的解釋,說她是為他包紮傷口。

她很特別……

這是歐痕看見秦絨的第一個感覺。

她有一種很熟悉,又很親近的氣息……

這是歐痕的第二個感覺……

然後……

她應該能治愈他。

這是歐痕的第三個感覺。

纏上去,當然是很符合歐痕雷厲風行的手段。

雖然現在還不确定那種感覺是什麽,但他希望,一切都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就好……

歐痕勾唇,不忍再逗她,坐回去,戲谑道:

“看到絨絨這麽關心我,我很開心,希望接下來,能和絨絨一起度過愉快的六個月。”

和你一起,怎麽會愉快。

尼瑪

秦絨皮笑肉不笑呵呵符合,心裏草泥馬各種咆哮道:

還有誰允許你喊我絨絨的,尼瑪。

“怎麽,難道絨絨不喜歡我嗎?”

帥氣俊秀的男生皺眉,聲音低沉沮喪道:“要不然怎麽連句回應都沒有。”

話說到這個地步……

尼瑪裝可憐死的快你知道嗎騷年?

心裏咆哮着,秦絨深吸氣,再呼氣,勾唇,努力揚着皮笑肉不笑的臉,“陽光燦爛”道:

“沒有,怎麽會。”

尼瑪要不是怕你們家那億萬富豪的背景,本姑娘一巴掌拍死丫的信不信。

咬牙切齒,秦絨暗地裏小白眼翻的如火如荼,天崩地裂。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主雙重生,美人這金手指是不是開的太H了,接下來,估計就是調戲與反調戲,壓迫與反抗并存的戰役……

☆、妖孽,同桌?

這個樣子……

歐痕勾唇,終于良心發現,慢條斯理坐回去,聳肩攤手,一份天真無害的樣子。

帥氣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

清雅俊秀獨一無二……

但是這肚子裏咣當咣當碰撞的腹黑……

一陣惡寒,秦絨狠狠的打了個顫抖,果斷坐回原位。

一想起未來她還有六個月與他一塊相處的時間……

額(⊙o⊙)…,她只能,為以後的自己默哀。

媽蛋。

……

一高很快就到了。

小汽車的威力,應該可以想象……

不像後世那個汽車滿天飛的情況,其實在98年,四個轱辘的小汽車,還是很少見的……

98年能開上小汽車的人,在普通老百姓的心裏,一定,非,福,即,貴……

可是尼瑪她迄今為止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學生一枚呀,媽蛋!

呆呆的坐在車上,看着外面一個個圍着汽車指指點點的人們,秦絨一個哽咽,直接無語問蒼天……

尼瑪她想象中平淡的,低調的,默默無聞的,肝腦塗地的一高生涯,就這樣前赴後繼,飛沙走石,天崩地裂的一去不複返了,真真的片甲……毛的不留。

尼瑪尼瑪尼瑪尼瑪……

她不是說學校大門的那個路口就可以把她放下來的嗎?尼瑪為什麽小汽車會橫沖直撞的,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停在了學校大樓的下面???

秦絨僵硬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旁邊蛋定的男……生,牙齒癢癢的只想生吃了他。

她以為自己的幽怨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但是……

挑眉,溫潤如玉的少年勾唇,眯着妖媚的桃花眼湊過去,意味深長道:

“絨絨……怎麽了?這是在,磨牙嗎?”

尼瑪,姑奶奶這是在磨你NND。

秦絨心裏小惡魔崩騰着,表面牽強的,僵硬的,搖頭。

看着某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的,可愛杏核瞪的鬥大的樣子,歐痕笑了,惡作劇的嘴角微揚,戲谑道:

“既然沒事,那我們下去吧,絨絨。”

秦絨:“……”尼瑪絨絨是你叫的嗎?

深吸氣,再呼氣,心裏默念N遍蛋定蛋定蛋定,秦絨繼續僵硬的勾唇角,點頭。

真乖~

歐痕看着此姑娘甚為呆萌,爪子癢癢的,最終也沒有克制住,湊上去摸了摸,然後在某丫頭咬牙切齒的表情下淡然收回,旁若無人的開門,下車。

後面皮笑肉不笑的秦絨:“……”

因為對某妖孽的幽怨,秦小絨心塞塞的,一路氣呼呼的一路猛沖,以至于莫名其妙的,跟着雙腿裏的機械記憶回到教室,坐在第二排,在同學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才反應過來。

秦絨:“……”

大家為什麽這樣看她,難道已經知道她早上坐小汽車到學校的事了?不會吧,難道98年的八卦,傳的比二十一世紀還快?

好吧,請允許她默默的囧一下。

正低頭沉默,默默躲避現實的時候,随後進來的趙月月驚訝了,疑惑道:

“絨絨,你怎麽坐在張雪的位置上?”

張雪?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絨恍然大悟,趕緊站起來直捶腦袋。

她怎麽忘記了,高一第一個月位置是按個頭坐的,她因為發育晚,被排到了最後一排,最後月考,按成績排位置,她才在第二排根深蒂固。

想着,秦絨趕緊跟旁邊一直莫名其妙看着她的女同學道歉:

“對不起張雪,我坐錯位置了。”98年的學生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對位置很無所謂的樣子,98年應該有很強的領土意識。

雖然已經忘記張雪長什麽樣子了但目前只有這一個女同學光明正大的瞅她,應該沒有……錯吧!!!

秦絨吞口水。

女同學:“……”

趙月月:“……”

“絨絨,你怎麽了?”趙月月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疑惑道:

“不燒呀!那你怎麽會把王青青認成張雪呢。”

王青青?

秦絨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正尴尬着呢,趙月月又一臉恍然大悟道:

“應該是被車禍吓到了,才意識錯亂的。”

秦絨:“……”

僵硬的看着對面釋放出善意笑容的女孩。

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趙月月同學,這麽可愛。

不過,承認的話,她就是精神錯亂了,不承認,尼瑪她該怎麽解釋坐錯位置的事……

好糾結……

想了想,秦絨果斷點頭,在不知不覺已經聚集過來的,N多同學關心眼光下呆呆的,又牽強的勾了勾嘴角。

一副柔弱,又故作堅強的樣子。

然後在一幹人膜拜的眼神下,秦絨亦步亦趨的,坐到對的位置上。

長呼一口氣。

爪子被碰了碰,然後秦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筆記本探了過來

“秦絨你還好嗎?”

簡簡單單的六個大字,卻讓秦絨的血液,一下子冰涼透頂。

這字跡她認識,雖然稍顯稚嫩,但是她看了一輩子,幾乎熟悉到了骨子裏。

不用扭頭,她就知道是誰

魏林

她上一輩子全心全意付出全部,最後卻背叛她的男人……

背叛他們七年感情……

背叛他們七年努力……

背叛她自從在一起,就一點一滴打造出來的小窩……

尼瑪,再見渣男,但是親愛的,你說我該怎樣虐死你?

勾唇,秦絨拎起筆記本,直接單手一揮,優美弧度線之後,成功的讓它出現在了垃圾桶裏。

“彭”的一聲,班裏其他同學的視線成功轉移過來,崇拜又帶有憧憬,同時埋怨旁邊,疑似惹了小英雄的魏林。

少年時的魏林遠沒有長大後的,城牆般厚的臉皮,白嫩的臉蛋一下子漲的通紅,大囧的低頭,低頭躲在書本後面。

秦絨一下子就感覺圓滿了。

她知道在九八年人性還是很淳樸的,

可沒想到,

那麽淳樸哇哈哈……

勾唇,秦絨笑了,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

沒一會鈴聲響了,傳說中的滅絕師太出現在秦絨眼前,雖然和她記憶中慘淡的形象差不多,但這次未必……

笑的也太陽光燦爛了吧!!!

話說她高中三年都沒有看到滅絕師太這麽誇張的笑容好嗎?

不止是她,估計全班的人都沒有見過,一只只八卦之心在底下蠢蠢欲動,雖然迫于滅絕師太餘威不敢亂動,不過一個個擠眉弄眼的小眼神,在空中可是飄的滿天飛。

就連前面的趙月月也後仰過來,借着書本的掩飾咬牙氣音道:

“絨絨,你說滅絕師太,是吃錯什麽藥了?還是,暴風雨的前兆……”

說着,眼看着滅絕師太的眼角掃視過來,趙月月一個激靈,快速坐好,板正腰順,一副認真聽課絕逼好學生的樣子。

滅絕師太滿意點頭,看着底下一個個如蔥般青澀的小腦袋,笑道:

“今天有個新同學轉到我們班了,來我們歡迎新同學。”

看着上面滅絕師太一副慈祥的樣子鼓掌,衆人紛紛符和

至于歐痕,就是在這樣的掌聲中走進來的。

大庭廣衆之下的少年遠沒有私底下對待秦絨那樣的妖孽,擁有牛奶般滑嫩皮膚,少年笑的幹淨且自然,揚着足可以迷死情窦初開少女的嘴角,天真磁性道:

“大家好,我叫歐痕,很高興以後能成為高一七班的一員,請以後多多指教。”

當然會多多指教……

全身上下散發着陽光燦爛的少年,俊美的又如同挺拔的小白楊,秦絨甚至可以聽到,班裏空中彌漫的,粉紅色羞澀小氣泡。

尼瑪妖孽果然是妖孽。

咬牙切齒,秦絨不禁碎碎念道。

滅絕師太很滿意班裏同學的表現,贊同颌首,轉頭故作慈愛的摸了摸妖孽少年的腦袋,開口指揮道:

“魏林你先挪前面空位上來吧,歐痕初來乍到不習慣,就先讓他和秦絨先坐一塊。”

說罷,嘴角勾的過分誇張,微笑的詢問歐痕的意見,順便餘角狠狠掃向貌似有異議的秦小絨。

“當然沒意見。”妖孽少年幹淨純粹道:“很開心和大家成為同學。”

笑容那麽燦爛,但好像只有秦絨一個人明白,這個少年天真的表情之下,隐藏的,是怎樣的……妖孽。

尼瑪……尼瑪……尼瑪……

咆哮着,秦絨心裏的草泥馬立刻崩騰而過。

就這樣,還沒反應過來的和疑似反抗無效的魏林秦絨,都有了一枚新的同桌。

但是……

雖然擺脫了渣男,代表着人生也有了新的軌跡,但是秦絨真的……

一點都不高興。

尼瑪她正摩拳擦掌,還沒使出百分之一的手段對付渣男,還沒為自己的前世做出一點點的報複,尼瑪就這樣硬生生的失去了做壞事的最佳近距離,而且……

尼瑪竟然還個一個妖孽坐一起?

哦買嘎……

秦絨覺得,她的人生,真的被老天玩了。

不但被玩了……

秦絨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笑的單純無害的少年,嘴角充分演飾了什麽什麽叫做,皮笑肉不笑……

“你好,新同桌。”妖孽笑道,魅惑的桃花眼波瀾婉轉道:“希望我們,能一起過個愉快的高中。”

當然……

尼瑪姑奶奶絕對會讓你過一個,愉快的高中。

牽強勾唇,秦絨僵硬的想。

這時的魏林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充滿敵意的看着他。

十來歲的少年還遠遠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就那樣直愣愣的看着他,像只護食的小獸。

妖孽少年笑了,還沒開口,講臺上滅絕師太的河東獅吼已經咆哮而來

“魏林你在幹什麽,怎麽能對新同學表現敵意呢?我讓你坐前面是因為你入學考試不合格,在班裏排倒數第五名,整天不學習只知道玩玩玩,這麽喜歡玩你也不用坐教室了,出去操場跑十圈。”

學校操場是三百米的跑道,一圈三百米,十圈下來就是……

三千米。

秦絨掰手指得出結論的時候,同時也看到了魏林瞬間慘白的一張臉。

“老師我……”抱着書的魏林剛要解釋,滅絕師太的河東獅吼立刻響起:

“還不快去。”

魏林:“……”

看着某人小跑着,絕塵而去的身影,秦絨絕逼幸災樂禍的表示,她第一次覺得滅絕師太原來……

那麽的……

可愛。

哇哈哈,爽爆了有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哇哈哈,秦小絨,和妖孽同桌的感覺怎麽樣?

秦小絨:“……”作者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妖孽,任性!!!

“不用謝。”

坐定之後,這是歐痕對秦絨說的第一句話。

僵硬扭頭,秦絨看着面前這個風輕雲淡的少年,難以想象他是怎麽會有比城牆拐個彎還厚的臉皮。

牽強勾唇,秦絨咬牙,聲音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道:

“尼瑪~”

“什麽?”少年一副風太大我沒聽見的樣子,天真無辜道:

“絨絨你說清楚一點。”

挑眉,妖孽的桃花眼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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