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如果認為,這就是晴天霹靂的話,那麽秦小絨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

接下來的一切就讓秦小絨淚流滿面的明白……

什麽是真正的,來自于命運的,森森的惡意……

門把旋轉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格外清晰。

“我回來……”了

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秦爸爸歡脫的聲音戛然而止,雀躍的表情頓時在原地扭曲,扭曲……

秦小絨:“……”

老爸你聽俺解釋呀!!!

“小絨……你們這是……”

秦爸爸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濃密的眉毛各種跳……

“你回來了……”

正當秦小絨妖孽秦爸爸面面相觑時,秦媽媽端着飯碗從廚房裏走出來,首先語笑嫣然的和自家老公打招呼,轉身,便看見疊羅漢一般僵硬在一起的兩個人,

秦媽媽:“……”

一片寂靜

現在的形式可以用一句老話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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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滴答滴答,只有古舊鐘表機械轉動的聲音。

身下輕微的掙紮才使秦絨回過神,趕緊花容失色的爬起來。

身上的龐然大物消失,妖孽這才慢條斯理的起來,老老實實的和秦小絨并排站在秦爸秦媽的對面。

秦小絨現在都無語了,直接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低頭捏耳垂,可憐巴巴争氣寬大處理。

秦爸爸秦媽媽對視,相顧無言,最後還是某妖孽打破了僵局。

俊秀如玉的少年笑的一臉慢條斯理風輕雲淡,開口,淡漠的薄唇輕啓解釋道:

“叔叔阿姨不會誤會了吧,剛才只是小絨被東西絆住,然後我順手拉了一下而已。”

沙啞磁性的男聲雖然正在青春期,但是聽起來別樣的珠圓玉潤,含笑飄過,如同最清澈的泉水潺潺流過……

沁人心脾,同時又帶有別樣讓人信服的力量。

幾乎是瞬間,秦爸爸秦媽媽就做出了反應。

秦媽媽笑的一貫的溫柔,蹭了丈夫一下,這才發現手腕端的發麻,趕緊放在桌子上,雷厲風行的指揮道:

“爸爸你趕緊去洗塵,絨絨你盛飯,小痕去端菜,我先坐這歇歇,哎呦熬一下午排骨湯累死我了。”

大大咧咧的癱在沙發上,秦媽媽毫無形象翻白眼,捏着老腰道。

氣氛一下子破冰,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是平常的吵吵鬧鬧。

秦小婆呆呆楞楞好久才反應過來,瞬間淚流滿面,小心髒裏的感動翻天覆地,差一點就抱着自家老媽大腿來首歌頌母愛,不過在那之前,果斷遁去廚房。

秦爸爸收拾完的時候,秦小絨和歐痕正好把飯菜擺好。

秦小絨心虛,格外正襟危坐,倒是照應出秦媽媽軟成一灘水的毫無形象。

秦爸爸樂呵呵的坐上主位,樂呵呵的喝了一口湯,樂呵呵的帶來了一個爆炸的消息。

商鋪已經選好了,正是老街包子鋪旁邊的成衣店。

成衣店的羅叔是個略微禿頂慈眉善目的老人,尤其的特點就是喜歡小孩,秦絨小時候每次過去都能得到一大把糖,都是羅叔粗糙的大掌往她兜裏塞的。

一條街的,羅叔和秦爸爸還算熟悉,所以商鋪這個事呀,幾乎是沒找中介,兩個人聚一塊說幾句話就拍掌成交。

說羅叔為什麽急着賣房,其中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本來以前成衣店的生意還是很好的,但改革的春風一刮起來,各種時髦鮮豔的衣服齊刷刷的撲面而來,硬生生的把買衣服的人吹的應接不暇晃花了眼,想想,有各種漂亮又便宜的衣服,誰還想巴巴的跑店裏單獨訂做?所以,本來磨肩擦踵人潮湧動的裁縫店慢慢變得門庭羅雀屈指可數……

店裏沒人上門

裁縫店的羅叔愁白了頭,最後一合計,與其守着一個吃不飽餓不住的裁縫店,還不如回家含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正想着賣房子,恰巧遇見了想買房的秦爸爸。

一個想買一個想賣,最後一合計,麻溜的過戶。

所以,秦爸爸今天之所以回來的這麽晚,就是過完戶和羅叔一塊去收拾了東西,以後老街的裁縫鋪,就是他們家的了。

秦小絨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炸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樂的幾乎要蹦起來,溜過去就摟着秦爸爸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麽麽,老爸,愛死你了。”

裁縫鋪雖然是老店,但是面積目測也有個六十平方米,在之後寸土寸金的老街,一個六十平方米的商鋪……

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秦小痕滿臉憧憬的想着,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秦爸爸也高興,樂呵呵的紅光滿面。

“臭丫頭,高興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秦媽媽嗔了她一眼,扭頭吧唧了一下嘴,還是有些不滿意,埋怨自家丈夫道:

“買商鋪也不會好一點的,裁縫鋪能幹什麽?”

不能幹什麽,但它之後的利益可是大大的……

秦小絨下意識的反駁,但迫于最近敏感時期,想了又想,還是憋住了,老老實實坐着,可是表情卻出賣了她的情緒,赤~裸~裸的寫着高興兩個字。

“老羅給的價格公道,地段也合适,我尋思了一下,把那先租出去,等時機成熟了,開第二家分店。”

秦爸爸憨憨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秦媽媽想了又想,還是有些不贊同,剛要開口,時刻關注的秦小絨看見了,機靈的夾了一筷子菜給自家老媽,揣着明白裝糊塗連連打太極道:

“老媽吃飯吧,做生意賺錢是爸爸的事,我們只負責吃就可以了。”說罷,讨好的湊秦爸爸面前谄媚道:

“是不是,爸爸。”

“是,小懶豬!”秦爸爸被逗笑了,捏着她的鼻子戲谑道:

“等爸爸努力賺錢,把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不要白白胖胖,要苗條漂亮白富美。”秦小絨囔着聲音,舉爪抗議。

“德行。”

秦媽媽也笑了,媚眼瞟過去,也不提商鋪的事了,招呼着他們吃飯。

某妖孽也笑了,淡漠的薄唇微揚,輕飄飄的道:

“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

別樣空寂別樣惆悵別樣寂寞,沙啞磁性的嗓音清冷又飄渺,聽的秦媽媽拳拳慈愛之心鋪天蓋地的蠢蠢欲動。

秦小絨簡直是囧了一臉血。

妖孽你做出可憐巴巴無依無靠的表情幹什麽?尼瑪你之後可是身價億萬的商業巨子,各種炫酷拽吊炸天,随随便便一根手指都能摁死我們一幹愚昧小百姓,尼瑪現在這個柔柔弱弱纖纖細細小少年真的是你嗎?

啊擦……

秦小絨吐槽,直接無語。

其樂融融的氣氛戛然而止……

秦爸爸秦媽媽臉上還有殘留的微笑,僵硬的對視一眼,秦媽媽順勢摸了摸少年的頭,用不曾給過秦小絨的,聖母般的慈愛,溫溫柔柔開口道:

“小痕乖,叔叔阿姨像喜歡絨絨一樣喜歡你的,在我們眼裏,你就是絨絨的哥哥。”

哥哥?

秦小絨扭曲了,炸毛道:

“不要,我才不要他當俺哥哥。”

尼瑪有這個惡劣的妖孽當哥哥,她晚上誰覺一定會做噩夢的好不好?

泥垢的

秦小絨惡狠狠的撇了一眼“楚楚動人”的某妖孽,惡狠狠的想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37的鞋印拍他38的臉上。

這就是裝逼的下場。

怒瞪,秦小絨擡下巴努力高貴冷豔的表情被突如其來的一爪子打破。

“秦小絨……”

罪魁禍首秦媽媽一臉恨其不争,爪子點着秦小絨的腦袋惡狠狠道:

“怎麽跟哥哥說話的。”

“沒關系。”

俊秀淡雅的少年垂睑,纖長的睫毛蓋住落寂的雙眸。

“絨絨……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畢竟……”

雖然努力掩飾,但是還是委屈的一張一合的薄唇,看的秦媽媽心都要化了,雷厲風行,直截了當下命令道:

“沒事小痕,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秦阿姨就是你媽媽,秦叔叔就是你爸爸,秦小絨就是你妹妹,千萬別把自己當外人,不然秦媽媽一定會生氣的。”

他幾時把自己當過外人呀?啊摔……

聽老媽這一頓信誓旦旦滿含真誠的一番話,秦絨的小臉皺的都快成一朵大菊花了。

屎黃屎黃的那種……

無語,秦小絨黑着臉,看自家老媽天真無辜直愣愣邁腿,往深不見底的狼坑更近了一步。

“阿姨你真好,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清冷的男聲略帶一絲喜悅,驚喜道。

“必須的不用。”

“妹妹,請多多關照。”纖細少年低着的頭微微偏了偏,大片陰影下,鬼斧神工的側臉哪裏還有委屈的表情,反倒是淡漠的薄唇勾起,露着陰森森的白牙。

秦小絨看着,格外的不懷好意。

媽媽呀!

吞口水,秦小絨咬牙切齒的想,他們家到底招來了一匹怎樣的狼。

尼瑪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哇哈哈,妖孽,叫秦小絨爸爸為爸爸,媽媽為媽媽的感覺怎麽樣?

歐痕(挑眉):你懂得

美人(幸災樂禍):可是這樣一來秦小絨就是你的妹妹了,在這樣那樣就是亂lun了

歐痕(反問):你覺得我在意嗎?

美人:妖孽你這麽任性真的好嗎?

☆、清明放假

秦小絨和某妖孽的戰争,在一聲妹妹之後,徹底的打響了。

雖然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但秦絨小強一般堅硬的決心,還是沒有在妖孽的陰險邪惡中退縮……

雖然是每次都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_-||

呆萌呆萌的二愣子秦小絨VS陰謀詭計小惡魔歐大爺……

結局是必須的一目了然……

日子在秦小絨每天的攻擊_跳腳_攻擊中逝去,不知不覺中,清明已經來了……

今年的清明來的恰和人意,不偏不倚正好是周五……

所以學校很早就有了小道消息,說清明會放假三天,周五周六周日……

對于剛剛進入魔鬼般高中,被沉重課業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小青年來說,這個清明來的無異于旱後甘露。

幾乎是全班所有精神萎靡,有氣無力,印堂發黑的同學都原氣大震,睜着鬥大的星星眼摩拳擦掌的盼望着少女般傲嬌,姍姍來遲的清明。

清明時節雨紛紛……

周四當日,四月的天就像少女的臉色一樣,頓時陰暗了下來,開始是毛毛小雨,最後越來越大,漸漸發展成了鬥大的顆粒。

偏偏還是體育課,一群小少年淋的像只落湯狗,可憐巴巴狼狽不堪,最後實在不行了,“裝模作樣”大手一揮,進體育館。

新的體育館剛剛動土,舊的就在前面不遠,一群人像放羊一樣溜進去,前赴後繼的比猴子都靈敏,秦小絨跑的慢一點,再加上後面有只拉後腿的趙月月,等她倆邁着小短腿進去的時候,體育館的座椅已經被搶的差不多了。

一個兩個的坐一塊瑟瑟發抖,有的雙手抱肩,有的擁一塊互相取暖,反正各忙各的,沒人擡眼瞄一眼她們。

舊的體育館很小,充其量只有兩間教室般大,裏面的折疊座椅沒放下來,能坐的也只有二三十個。

有的人甚至坐在同伴的腿上,哪裏有空位讓給她們。

秦小絨和趙月月面面相觑了片刻,默默靠在牆角。

後面的歐痕也走了進來,與一群狼狽蕭瑟的孩子不同,就算是被暴風雨襲擊的他,現在還是從從容容的氣質,淺栗色的劉海軟趴趴的貼在光滑的額頭,微蓋着幽深的桃花眼,牛奶般白皙的臉龐上凝聚着少許透明的水珠,要掉不掉的,再配上修長纖細的身軀,精瘦的窄肩細腰,看着別樣魅惑。

幾乎是他進來的瞬間,就湧出各種倒吸氣的聲音。

秦小絨掃視了一眼,發現大多都是女聲。

男生也有反應,不過是羨慕嫉妒恨的口哨。

青春呀!

秦小絨嘆了一口氣,繼而咬牙切齒,果然都是用來禍害的。

魅惑的桃花眼在體育館掃視一圈,看到了落湯雞般的秦小絨,微微亮起,如同落入繁天細碎的星星。

勾唇,邁着精瘦細長的大腿走過去。

如此的君子如玉,估計只有秦小絨一個人能抵抗住誘惑。

趙大女王各種激動,私底下把秦小絨的爪子掐的生疼。

秦小絨敢怒不敢言,鬥大的杏核眼淚汪汪的瞪她。

妖孽離她們越來越近,每邁一步,空氣中的倒吸氣聲就越大,最後停住,立定,淡漠的薄唇剛要開口,就被空氣中突觸的聲音打斷

是魏林

白嫩的少年當然不像妖孽那般,舉手投足般都是勾魂攝魄的傾國傾城,恰恰相反,緊張青澀的魏林如同還未成熟的青橘,清香但又未脫稚氣的開口:

“秦絨你們要不要坐這裏。”

是邀請……

高中的小年輕還是懂得什麽叫ai昧的,頓時班裏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意味深長又戲谑的看着他們。

也許在他們眼裏,明顯的就是秦小絨腳踏兩只船,不僅把男神歐痕撸到手,還恬不知恥的勾搭上了體育課代表。

堪稱水性楊花的典範。

天知道秦小絨心裏各種咆哮草泥馬

她根本不想和任何一個人有關系好不好。

尼瑪。

水靈靈的杏核眼垂眸,裏面是鋪天蓋地吐不出的黃連。

偏偏魏林這邊依舊堅持,倔強的看着她們,重點當然是秦小絨。

背對所有人,面像她的妖孽笑了,淡漠的薄唇輕啓,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句話。

看唇形秦絨也知道,他是在說:

原來我家的絨絨,還挺受歡迎的呀!

誰是你家的絨絨,啊呸。

秦小絨炸毛了,咬牙切齒的瞪他。

不過她的瞪,因為被妖孽遮擋住,再加上微微揚脖擡頭的動作,若隐若現的落在其他人眼裏,俨然就是一副欲語還休欲縱還迎的小樣子。

魏林本來不好的臉色更加蒼白。

旁邊的同伴看着不忍,悄悄扯了扯他,魏林挺拔如小白楊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還是不甘心的坐下。

正在發育的少年體重絕對不是吹的,再加上賭氣般的一坐,屁股下的座椅立刻發出痛苦的吱呀。

某妖孽這邊勾唇,修長如蔥的手指輕蜷,伸出。

秦小絨下意識的後仰,不過還是沒躲開魔爪。

将小女人額頭上調皮的青絲掖在了耳後,妖孽意味深長的笑了。

溫柔的臉龐,加上鬼斧神工的側臉,桃花眼微眯,看着的眼神,如同是最惹人憐愛的公主。

帥氣俊雅的男人,滿懷着無限包容和戲谑,寵溺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夢,秦絨也不例外。

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某某的一天她能遇見生命中的那個男人,他有着王子般的面容,面目含笑無限溫柔,他有着清淡的氣質,儒雅的,讓人不由自主神清氣爽的氣息……

他不強大,但他有着最寬闊的臂膀,給她撐起一片無憂無慮的天空。

但是很可惜,妖孽肯定不是那個男人。

所以旖旎風光全消,翻白眼,秦小絨偏頭,愛理不理的瞪他。

美男計失效……

妖孽聳肩,無辜轉身順勢靠旁邊。

這個無比潇灑的動作,由更加邪魅的妖孽坐起來,當然是勾~魂~攝~魄……

又是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驚呼,某妖孽紋絲不動,痞雅痞雅的歪頭,淺栗色的頭發微微晃動,透明的水珠落下,性感又唯美。

女生們暗地裏流口水的不在少數,不過在那之前,俱都羨慕嫉妒恨,惡狠狠的對秦絨各種瞪。

天知道秦絨心裏的無辜有多翻天覆地飛沙走石。

氣氛正刀光劍影的時候,裝模作樣走了進來,不經意及間,及時拯救了快要被全班女生用眼神殺氣的秦小絨。

裝模作樣也被淋的夠慘,本來就稀疏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額頭上,看着格外搞笑。

裝模作樣掃視了一圈,便讓魏林點人數。

魏林臉色依舊蒼白的起身,拿着濕漉漉的名單查人。

确定人數準确無誤,裝模作樣這才滿意點頭,眼神閃爍的看了歐痕一眼,随即清了清嗓子,說出來學校的安排。

因為體育課下暴雨,所以提前放學,清明節三天假,提前布置的作業星期天晚上交齊,現在可以放假。

說罷,裝模作樣背着手上課二樓。

裏面應該有他的辦公室。

只留一幹被他抛棄的,濕漉漉的,一只只凍成狗的落湯雞。

底下頓時歡呼起歡喜又略帶哀嚎的哄叫……

歡喜的是終于放假了,哀嚎的是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

下這麽大的暴雨,他們盤算的各種出游計劃算是徹徹底底的泡湯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放假總歸是件好事。

秦小絨也難得的随着大家做出會心的笑容,傻傻稚氣的勾唇,不過眼角撇到某妖孽專注的目光,勾起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降了下來。

她真心覺得,老天給你開了一扇門,必定給你關上一扇門這句話絕逼是正确的。

老天重新給她一段人生,尼瑪就派這妖孽下來折磨她

QAQ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妖孽大人,至于秦小絨夢想中王子這件事,你怎麽看?

妖孽:那不就是我嗎?

美人(無語):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體育館表白

大雨還是依舊的氣勢磅礴。

不過怎樣都阻擋不了學生們想回家的拳拳欲動之心,本來還是想等雨停一些了再走的,不過不知道是哪個“革命前輩”帶着頭,歡呼一聲蹿了,然後大衆效應,一個個像猴子一樣竄進雨暮裏,不消多時,塞的滿滿的體育館頓時就變得清清冷冷。

留下來的大多都是女孩子,看着大雨望眼欲穿,雖然人坐在那,但眼神裏的火花是怎麽都擦不滅的。

想回家。

這是每個人臉上都寫着的三個字。

沒走的男生只有兩個,歐痕和被同伴拉了又拉,最後還是留下來的魏林。

這個上一輩子的渣男迄今為止還是很青澀的,可憐巴巴的單眼皮面沉如水的看着她,白嫩的臉皮不止一次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他想和她說話。

這一點秦絨是明白的。

于是轉身,刻意避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可不想和他說話,每聽一個字她都嫌惡心。

秦絨的動作魏林盡收眼底,苦澀的勾了勾唇,下面拳頭握了又張,片刻還是踉跄的走進雨幕中。

挺拔如小白楊的身影瘦弱但不纖細,

秦絨松了一口氣,但是不巧,這口氣偏偏被某妖孽捕捉到了,淡漠的薄唇勾起,低頭貼着小巧的耳垂輕笑道:

“絨絨不喜歡他!”

“關你什麽事。”咬牙,秦小絨怒瞪道。

小女人又炸毛了。

真巧,我也不喜歡他。

妖孽聳肩,轉身繼續貼牆。

這傲嬌唯美的兩個人……

旁邊的趙月月眼轱辘辘轉了又轉,最後挑眉,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功成身退才是不當電燈泡的上上之計。

“喂,我回家了哈。”拍了拍秦小絨的肩,趙大女王如是說。

“為什麽,雨下的很大哎”秦小絨很不能接受,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單獨和妖孽呆在一起。

會抓狂。

“這麽大點的雨怎麽擋的住俺回家的蠢蠢之心。”趙大女王握拳,信誓旦旦道:“回家,當然要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果然是一如往昔的彪悍。

“歐大帥哥俺走了,掰掰~”

秦小絨大大的汗了一下,這邊的趙月月已經歡脫的跟歐痕告了別,然後蹦噠着沖出去,真應了那句話,

揮一揮衣袖,不留一片雲彩。

至于被她留下來的秦小絨,頓時石化在原地。

這個場景這個地點,和妖孽在一起她怎麽想都憋屈。

咬牙,秦絨的小皓齒磨了又磨。

趙月月走了,

不過,

還好有你們。

秦小絨頓時把目光投向那邊為數不多的女生。

炙熱的像一只餓了三天的狼,就差耷拉着舌頭流口水。

那幾個都是班裏較為安靜的女生,文文弱弱瘦瘦小小的,平時關于秦絨和歐痕的傳聞還是知道一些的,收到秦絨的眼神,她們暗中對視了一眼,還是遲疑的站了起來。

秦絨:“……”哎,俺不是在趕你們呀!尼瑪你們別走呀……

內流滿面的看着漸漸走遠的幾個人影,秦小絨在心裏爾康手咆哮。

怎麽忍心抛棄俺……

“只有我們兩個了。”妖孽戲谑的聲音不合時宜額響起。

扭頭,怒瞪他,秦小絨擲地有聲的道:

“不對,是只剩你自己。”

只剩我自己?

某妖孽有片刻的遲疑,嗤笑,不過就是在這片刻,面前小女人的身影已經直愣愣的沖了出去。

瘦小纖弱的背影,像個永往無前的炮彈。

外面還下着大雨啊親……

歐痕吃了一驚,趕緊上去攔住,所幸人高腿長大步流星的他,在到門口前堪堪拉住了小女人的爪子。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清冷的,遇到寒冷刺骨的氣流,身體便自動自發的各種寒顫。

饒是歐痕再好的性子也不禁有些微怒,

“這麽大的雨你幹什麽?”

雨聲比較大,下意識的把聲音調到了吼的高度。

好不容易發怒的妖孽完全沒有了往日裏溫和的氣質,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瞪的鬥大,咬着陰森森的白牙,像只蓄勢待發的狼。

現在這個時候,平常人都知道是要乖巧一點順順毛,偏偏秦小絨被漿糊糊了心眼,擡頭不怕死的咬牙切齒道:

“我幹什麽關你什麽事?你是誰呀。”

大雨完全沖刷掉了秦小絨平時的面具,現在的她犀利且抗拒,重生一世,被她深埋在心裏的情緒,對魏林對世界對她自己的恨意,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發洩似怒吼

“你憑什麽陰魂不散的纏着我,不知道我讨厭你嗎?既然不能守護我為什麽又給我希望,給我曙光讓我以為可以有一輩子的依靠,玩弄我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也是,你天生就是大少爺,天生就是要居高臨下俯視我們這群蝼蟻,天生就是把我們把玩在股掌之中……唔”

歐痕實在是忍不住了,低頭狠狠咬住了小女人的嘴唇,咬住了,連帶着那些傷他的話……

吞噬,啃咬。

秦絨蝴蝶般的睫毛顫了顫,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睛滑落……

爪子無力垂下……

她醉了,承認醉在無理取鬧張牙舞爪的的自己身上。

兩人很久才回複平靜,氣喘籲籲的放開她,歐痕扶着不堪一擊的小女生,鮮豔欲滴的紅唇難得溫柔的道:

“乖,我們進去,等雨停了再走好不好?”

情緒全部發洩一空,秦絨現在如同力氣全部被抽幹了一般,大腦嗡嗡的,軟趴趴的沒有任何表情。

漂亮的杏核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空洞洞的吓人。

像只失去全部的小獸,孤單且幽怨。

歐痕吓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麽,打橫抱起,蹬蹬的進去。

他沒有把她放在硬邦邦的座椅上,而是上樓,直奔“裝模作樣”的辦公室。

有溫暖的燈光,他百分百确定裏面有人。

裝模作樣正在裏面打瞌睡,被響聲驚動擡頭,看見她們大吃一驚。

“你,可以走了。”

微擡下巴,歐痕面不改色道。

正在發育的男聲還是略帶沙啞,聽着如同磁帶拉過般的聲音,偏偏還是管用的緊,裝模作樣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起身。

畢竟他心知肚明,面前這個少年在學校的影響力,遠遠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體育老師可以比及的。

起身,邁腿,走人,期間“裝模作樣”沒有發一句話,沉默又不失恭敬,出去時還細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秦絨被他放在沙發上,溫柔虔誠的如最忠實的信徒。

他确定她心裏有傷,但是,他不忍心問一個字。

他怕傷害她,心裏那最不可觸及之輕。

幾乎是瞬間秦絨的淚就掉下來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失去了靈魂那般。

歐痕看着心疼,自己坐上去,把她的頭放在腿上。

兩個人難得的安靜時間。

修長如蔥的手指一直撫摸着她的青絲,慢條斯理的,耐心的給她一天天捋順,被大雨打亂的黑發。

秦絨靜靜地任他動作,不言不語。

外面的大雨依舊沒有減弱,噼裏啪啦的聲音自窗戶上不斷地自外面傳來,飄蕩在空中,難得的靜谧。

直到一個沙啞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下來:

“你信不信,我可以給你一輩子。”

秦小絨這才有了動作,僵硬扭頭,鬥大的杏核眼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這個,難得認真的男人。

不,只可以說是少年。

現在的他雖堅定但還是難掩稚氣,鬼斧神工的輪廓是上帝未雕琢完全的作品,骨架纖細,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了他的正在成長。

他們都還是孩子呀!

嘆了一口氣,秦絨莫名其妙的被逗笑了,戲谑的看着他,挑釁道:

“一輩子?你知道一輩子代表的是什麽嗎?連青春都沒有經歷的你,有什麽資格說一輩子?”

被赤~裸~裸的質疑,歐痕也不生氣,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滑順的青絲,擲地有聲道:

“有資格,經歷過……”

重生一世的歐痕有了片刻的遲疑,随即話鋒一轉道:

“經歷過生死的我,絕對有資格承諾。”

話音未落,淡漠的薄唇便苦笑的勾起。

其實他想說的是,經歷過一世的他,比她更不相信愛情!

也許是老天的安排,讓他這世睜眼的瞬間,就遇到了獨特的她。

“生死?”秦小絨嘲諷的嗤笑,眼眉一挑,看着別樣專注的他,不知怎滴,像被人牽引的一般,鬼斧神工的開口:

“不如,我們就試試吧……”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哇哈哈,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絨絨,俺要是你就一拖鞋拍死丫的。

秦絨(點頭):有道理,你趕緊去拍,以後N年鐵欄杆裏的盒飯俺包了

美人:……

妖孽:你們在說什麽

秦絨:美人說她要一拖鞋拍死你

歐痕(陰森森):是嗎?

美人(淚流滿面)說好的革命情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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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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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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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