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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善柔分開的第二日,項少龍的情緒便無限黯淡下來,他來到這個鬼地方的目的是找到大暴君秦始皇,在借由通訊器返回現代,可現在,嗚呼哀哉,他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了。

想着遙遠的鹹陽,摸着自己懷中為數不多的銅幣,項少龍只覺得雙腿都在打顫。

當務之急,就是賺錢,賺錢啊。畢竟,人生在世,吃穿住行,全得花錢。

吃,就吃最便宜的,饅頭飽腹也是可以的。

穿,沒事,他現在的身上的衣服他也沒打算換。

住,馬棚也還是住得的,至少還有一匹年輕力壯的馬陪着他。

行,啊啊啊啊,沒錢真的難行一裏路啊。

項少龍摸着自己在打鐵鋪賺的微博的薪水,這薪水每日吃了、住了,便剩不了什麽了,就這,他要什麽時候才能到鹹陽找他的大暴君,回他的家啊。

将洗臉帕覆在自己臉上,坐在馬棚的石墩上,項少龍雖生性樂觀此時也不免惆悵起來。

不過這客棧老板倒是個好人,不僅給自己介紹工作,知道自己錢財不多,還将這馬棚給自己住,天無絕人之路,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他就不信,他找不到辦法去鹹陽。

幸虧自己以前做特警時,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不然這馬棚的草垛他還真睡不下去。

清晨,項少龍被腳步聲吵醒,眯着眼睛,看客棧的小二來給馬喂草。他也睡不着,幹脆就醒了。

老板看項少龍已醒,拍了拍小二,剛才讓這小二聲音小些,免得吵醒項大爺,沒想到,還是吵醒了,連忙一臉恭敬:“大爺,請多多包涵啊。這位小工,不懂事,吵醒項大爺了。項大爺您昨夜睡的好不好啊。”

項少龍起身撐着馬棚旁邊的木架,使勁蹬着腿,“腿都睡麻了,你說好不好。”

昨日問了這客棧老板,這裏到邯鄲騎馬2-3日的路程,項少龍瞥眼看着昨夜吃飽就叫個不停的馬兒,想着此去邯鄲還是得有匹馬才行,便開了口:“老板,這馬多少錢。”

老板将一包銀錢放在項少龍手中,說道:“這馬已經是大爺您的了,昨日那位大爺已經替項大爺準備好一切了。” 并轉頭吩咐小二:“馬上替項大爺備鞍。”

拿着手中銀錢,想着昨日突然豐盛起來的吃食,還有今日的駿馬,對于老板口中所說的大爺,項少龍心中已經有了數。

摸着馬的額頭,項少龍道:“馬先生,看來你和我還算很有緣哦。昨夜你聽我說了那麽多,一起上路啊。和你也算做個伴。”

既然有錢,上路的時候便刻不容緩,行至郊野,給馬先生喂水的時候,項少龍已經感受善柔的存在,“現身吧,鬼鬼祟祟的,我知道是你,善柔。”

聲音從遠處傳來,項少龍定眼望去,是黑紗罩面的善柔。

“項兄曾經說過,不想見到在下。”

項少龍看着馬上挂着的木劍,皺着眉回答道:“我最讨厭見到的就是見錢眼開的人。”

善柔也不客氣,回道:“閣下也好不到哪裏去啊,如果有骨氣,就不應該接受仇人的恩惠。”

“你講話也真令人讨厭,你被以為你替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可以将功贖罪啊。”

“替閣下結賬、租房舍,買馬,只不過是将閣下應得的一半賞錢歸還。”

項少龍向前兩步,将手中的水囊丢向善柔所在的方向,“說的這麽了不起,不要了,還給你!”

“如果閣下如此清高的話,幹脆将昨日吃的食物吐出來,放棄此馬,步行回去打鐵鋪打鐵,賺取你的工錢啊。”

不滿善柔語氣,項少龍回嘴,可語氣終究是軟了下來,“你別吓唬我啊,我才不信我會餓死。”

“當然不會餓死了,不過我相信你去到鹹陽城時,已經是都是三五七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你喜歡的女人已經嫁作他人婦。”

聽着馬兒一聲嘶鳴,項少龍未再還嘴。

見項少龍未再打話,善柔将地圖丢在項少龍面前,開口道:“這張是去往鹹陽的地圖,要不要?就由閣下自己決定。”

項少龍盯着轉身離去的善柔,叫了一聲:“喂。”

黑紗遮面的善柔回頭:“在這個亂世求存,抱殘守缺是沒有用的,适者生存,方為求生之道。”

說完,善柔轉身離去,項少龍知道善柔所講對于她自己、對這世道來說并無不對,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他活在和平年代,縱使有爆匪狂徒,不過也是個別,到了這裏,他卻按照在和平年代的标準要求這個時代的人,是他太苛刻了。

項少龍上前撿起地圖和水囊,騎上善柔為他買馬先生,起身出發。

頂着大太陽走了兩個小時,連馬先生都受不住,遠遠的看到一片湖泊,項少龍高興壞了,連忙跳下馬跑進湖泊。

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一捧水從頭澆到尾,項少龍才感覺到一絲涼意,“什麽人啊,頭發這麽長又不剪,幾十層的衣服,穿的一層又一層,連肥皂都沒有,擦來擦去要擦三年啊。”

正打算脫衣服的時候,項少龍聽見遠處傳來一群馬匹的聲音,接着一群壯漢騎着馬轉眼便到湖泊前,個個都開始拆衣解發,跳到湖水中也歇涼起來。

隊伍之中一胡須荏苒之人,站在項少龍面前,自我介紹:“在下灰胡,跟一班兄弟路過此地,幸會。”

項少龍見眼前人并無惡意,這才放下心來,面上露出笑容,拱手道:“你好,你好。”

正當兩人相互打量之際,只聽馬兒一陣嘶鳴,馬蹄聲響起,項少龍望過去,原來是自己的馬先生受驚跑向遠處。

顧不得還未穿整齊的衣衫,項少龍連忙追了出去,“啊啊啊啊,別走啊,救命呀。”

身後也傳來馬蹄聲,原來是灰胡,看灰胡将自己的馬先生套住,項少龍連忙上前拍了拍馬,感激望向灰胡:“多謝啊。”

“胡須大哥,你騎馬的技術正是出神入化啊。”

灰胡坐在馬上,聽得項少龍誇獎,心中自是驕傲:“這位兄弟講話真的很中聽啊,未請教高姓大名?”

項少龍拱手:“項少龍。”

灰胡見項少龍行事大方,有意結交,可現在身系要事,只得告別:“項兄弟,可惜我要趕馬匹回牧場,如果不是這樣,真可以和項兄弟痛飲幾杯!”

項少龍道:“那真是可惜了。”

“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兩行人拱手告別。

“這邊是西,那這邊就是東咯,還要先經過東平才能到邯鄲,又沒經線,又沒緯線,到底行不行啊。”項少龍握着手中簡易的地圖,走入一處峽谷,卻聽到前方傳到刀劍相碰的聲音。

“原來在打架。”項少龍将地圖放回懷中,探眼望去,原來是剛才幫助自己的灰胡大哥和另一對蒙面人士,而灰胡大哥的隊伍正落于下風。

将馬停在原處,項少龍連忙上去幫手,将差點被斬于劍下的胡須大哥救下,那些人還想上前,他此前習得墨家劍法,眼前這些人劍法在他眼中處處都是破綻,左擋右攔,輕易便将眼前幾人制服。

無意間将面前對手的面紗挑下,項少龍這才發現,竟然是個女子。

女子仍不服輸,仍想上前,卻被項少龍三招兩式奪去手中利劍。

“大小姐,快走。”被制服在地上的一男子此時大聲喊着。

女子換了招式,項少龍收起木劍,只一招便将女子雙手束縛住。

女子憤怒道:“你們這幫絕子絕孫的馬賊,一定不得好死。”

聽了女子的詛咒,灰胡更為興奮,直接下令:“好,一個也不留,給我殺!”

項少龍望着周圍一地的屍體,和周圍拍手稱快的灰胡手下。情形與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他以為灰胡大哥是好人,原來并不是嗎?馬賊?手上挾持女子的力道便送了下來。

女子見了周圍情形,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與仇恨,沖了上前就想為這些人報仇,“殺光你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可她那裏是現在正春風得意的灰胡手下的對手,如羊如狼群,衆男子只覺興奮,推推攮攮之間将女子抱了起來,放聲大笑起來。

女子在一男子懷中掙紮,威脅道:“你們再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

聽到女子的聲音,項少龍如夢初醒:“不要啊。”又轉頭望向灰胡:“胡須大哥,不如帶她回去慢慢玩啊。”

“好。”灰胡右手抱着搶來的木盒,擡起右手将劍架在剛才被制服在地的那名男子脖間,“你們全都該死,尤其是你。”

那名男子也十分硬氣,梗着脖子:“要殺就殺,不必多說。”

項少龍佯裝鎮定,趕忙開了口:“殺了他有什麽好玩的?他傷了我們這麽多人,不如帶他回去慢慢折磨。”

“好,帶他回去。”灰胡也覺建議甚好,拍着項少龍的肩膀,發出笑聲,“項兄弟,我們一起回山寨慶祝一下。”

聽到灰胡的答應,項少龍暗松一口氣,看着女子仇恨自己的目光,聽着喚自己淫賊的聲音,項少龍心中暗罵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騎着馬先生,跟随着灰胡的隊伍到了山寨,項少龍認真觀察着山寨中環境,他得将這兩人救下。

因為今日的收獲,晚上山寨內開了慶祝大會,項少龍串在裏面給衆人灌酒,灌倒一個算幾個,救人的機會也大些。

“多喝一點,笑一笑啊,這麽開心。大家幹杯,幹!”

“幾位大哥,又有美人,又有美食,多開心啊,來喝!”

“哎,不能這樣,姑娘那一壇子酒,你拿一個杯子,來哦,給你一壇。”

灰胡看着在場中相處融洽的項少龍,高興道:“項兄弟,如果沒什麽事情,不妨在這裏多住幾天啊。”

項少龍舉着酒杯,上前幾步,挨着灰胡:“你不說,我也打算在這裏住幾天的。”

“大哥,今日這麽高興,不如我們也幹一杯?”項少龍拿走灰胡手中的酒杯,舉起酒壇,放在灰胡面前,“咦,大哥,你的樣貌豪氣萬千,怎麽會只喝小小一杯呢?這裏有一壇酒,我們幹了這一壇子酒吧,好不好。”

灰胡接過項少龍手中的壇子,望着寨中衆人,鼓動氣氛:“各位兄弟,我們也跟項大哥幹一杯。”

看着寨中衆人的監督的眼神,項少龍不想喝,但只能尴尬将壇子放在嘴邊,似突然想起什麽,轉頭看着灰胡:“胡須大哥,你剛才搶回來的寶物到底是什麽?不如拿出來讓兄弟們開開眼界。”

聽着寨中衆人的附和,項少龍偷偷放下酒壇,雖說這酒度數不高,喝多了還是會誤事的。

見寨中衆人興致高漲,灰胡将寶物拿出來:“好,我就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

衆人齊聚一處,項少龍探眼一看,只覺得寶器非凡,“咦,大哥,這個寶物到底有什麽名堂。”

灰胡看着手中的寶物,有些不确定,說:“好像說是叫和氏璧哦。”

“和氏璧?”項少龍聽完,疑惑道,“和氏璧不是應該完璧歸趙了嗎?怎麽會在路上被大哥搶走?”

灰胡将寶物蓋上,放在一旁:“那我就不清楚了。”

“大哥,何以此玉叫和氏璧?”

聽到寨中人的詢問,項少龍拍了詢問人頭,嫌棄道:“有沒有搞錯,你連和氏璧都不知道,太落伍了吧。”

灰胡聽項少龍此言,興致勃勃:“聽你的語氣,所聞甚詳啊。”

寨中人舉起一杯酒放在項少龍面前,附和道:“項兄,願聞其詳。”

項少龍接過酒水,放在桌上:“其實我也是略知一二。”

“這個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叫卞和,他當時發現了一塊玉,不過這塊玉當時未經打磨,他獻給了楚王,楚王竟然兩度都不相信,最後一次竟然命人砍下了他的雙腳。你們說多離譜啊。”

“這麽慘烈?”有人感嘆道。

“不算慘烈了?這個卞和還不信邪,但卞和最後拿給楚王的時候,楚王竟然相信了,還招人剖開這個壁玉。發現裏面真的有一塊美玉,這塊玉就是大家所謂的和氏璧了。”

“哦~,原來如此。”寨中衆人應聲感嘆此玉來歷不俗。

灰胡點頭道:“原來這塊玉真是大有來頭!”

寨中有了解此次奪玉原委的人,聽得項少龍的話,對着灰胡道:“大哥,你拼死替別人奪得此玉,只是收取五十兩酬金,實在是太便宜。收五百兩就差不多了。”

項少龍面上裝作不甘,立即跟上,勸道:“不是吧?搶的這麽辛苦只有五十兩!換了是我一定很生氣。一定要飲酒洩憤,來,喝!”

灰胡一聽,點頭說:“好,到時候我就向他收。”

和氏璧的讨論告一段落,寨中又有人提議:“今夜,不止有美酒佳肴,我們還有美女啊。”

灰胡拍着手:“是哦,我們剛搶回來的那個美女,帶她出來!今夜,誰能将箭矢投入壺中,美女就屬于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投壺一事改不了,美女也不能落在他人手中,項少龍也只得尋求他法。

項少龍看着眼前距自己不到一米遠的酒壺,這酒壺也太好進了吧,連忙找個借口将酒壺移的更遠,在寨中一衆男子的競争下,險之又險,憑借着自己多年發射飛镖的愛好拔得頭籌。

這秦朝的酒度數太低,這群人也能喝得,灌酒是來不及了,與這女子待在一起,再趁機将她放走也好啊。

女子被綁了手腳,嘴中被塞了布條,在項少龍懷中不停的扭動,将女子抱回屋中,項少龍感慨道:“你好重啊。別動!”

“橫眉豎眼的,別動啊,我幫你解開繩索。”見女子被堵住的嘴也一直不停的在動,項少龍将帕子從女子嘴中抽出。

女子嘴中無遮擋之物,罵他的聲音便立即宣洩出來:“你這是禽獸不如的淫賊,奪人財物,淫人婦女,定遭天大雷劈,暴屍荒野,死無全屍,絕子絕孫……”

“呸!”

項少龍搽幹淨女子吐在自己臉上的口水,指着女子:“不用吐口水吧。你說完了吧?啊,你這個臭婆娘真是口齒伶俐。”

趴下給女子解開腳上繩索的時候,看到女子用石片已經割破身後的繩索。項少龍裝作口渴的樣子,轉身倒水。接着便聽着腦後轉來的風聲,是枕頭。

女子站起身來,憤怒道:“若然我不殺了你這個淫賊,實在難洩本姑娘心中之恨。”

項少龍翻個白眼,這枕頭如何傷人,但還是就勢倒地,嘴中哎喲叫着,“還是拿着把劍,安全一點。”

聽着項少龍有反應,知自己武力不如此人,連忙搶走項少龍手中的劍,便跑出門去。

女子沒有一人逃命,反而是摸索到了山寨內關押人的牢房之中,“陶總管。我來救你。”

看着大小姐擺弄着牢房上的縮頭,陶總管連忙勸到。“大小姐,沒用的,離開險地,回烏家堡報信。”

“要走一起走,我要是走了。那班馬賊一定會殺了你的,我烏廷芳不可以不顧你離去的。”烏廷芳拒絕了濤總管的建議。

“我性命事小,和氏璧卻事關重大,乃關于秦國将來的命運。”

“陶總管不走,芳兒也不走。”烏廷芳還是不願離開,低聲争執間卻迎來了外面看守的兩個馬賊。

“美人兒,你幹什麽!”

項少龍本就是跟着烏廷芳後面來到此處,見狀連忙出面:“原來你真的在這裏,你真狡猾,趁我脫褲子的時候打暈我。”

馬賊帶着猥瑣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項少龍和烏廷芳,“你真是不識擡舉,項兄弟,将其就地正法啊。”

項少龍向前兩步,将烏廷芳從兩馬賊劍下拉到自己身邊,“就地正法也好哦。反正這裏又有籠子又有鐵鏈。那就不如來吧。”

烏廷芳還欲于項少龍比劃手腳,項少龍連忙敲暈烏廷芳,烏廷芳要是醒着,容易壞事。

将烏廷芳放在地上,看着兩馬賊欲欲躍試的摸樣,項少龍叉腰道:“真是不知所謂,掃我們的興。不知道兩位是否又興趣,不如你們兩先來。”

看到馬賊搓手上前,項少龍順勢站在馬賊身後,敲暈兩位馬賊,掏出馬賊身上的鑰匙,救出牢房內的陶總管。

“走得動吧?走得動就很我走,來。”

項少龍抱着烏廷芳,陶總管雖有些懷疑,可還是跟在項少龍身後,剛在山寨門口時,便聽到馬蹄聲,兩人立即躲在一旁。

陶總管也察覺項少龍是真心實意想幫助他們,拱手道:“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将烏廷芳放在地上,項少龍低聲答道:“項少龍。”

陶方見項少龍劍眉星目,不似猥瑣之人,疑惑道:“項兄,何以你之前為虎作伥?如今又要救陶某。”

項少龍将昨日發生的事情與陶方一一講過,有些內疚:“總之就是好心做壞事,現在将功補過。”

“原來如此。”

聽馬蹄聲已經遠處,項少龍将暈倒的烏廷芳抱住:“別說了,我們走吧。”

可陶方此時卻按住了項少龍的手,言辭懇切:“項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在下希望項兄可以護送大小姐回烏家堡報信。”

“那你呢?”項少龍問道。

“我一定要去山寨一次。”

項少龍一愣:“你已經受了傷,回去豈不是送死!”

陶方輕聲說道:“沒事的,我一定要奪回和氏璧。”

項少龍勸道:“和氏璧是很重要,但是你的命也重要啊。”

“實不相瞞,烏家乃是受了秦國呂丞相之托,将和氏璧帶返趙國,以便交換王子政回國。”

“王子政?王子政不就是嬴政?他還在趙國做人質嗎?”項少龍聽見陶方說道王子政,那不就是嬴政嗎?他來此一行便是為了嬴政,因為他的介入,和氏璧落入馬賊之手,導致嬴政無法返回秦國,順利登基,那歷史被改,他要怎麽才能回去?“嬴政還在鹹陽,我也回不了香港。”

“香港?項兄所言,陶某實在是不明所以。”陶方聽見項少龍的碎碎念,不懂其中含義,接着道:“事關重大,陶某真的不可誤此大事。大小姐就要拜托你了。”

“得得得,總之你照顧她,我幫你會山寨娶回和氏璧。”項少龍将懷中的烏廷芳放在陶方手中。這事總歸也是他惹出來的,勢必也該他去解決。

陶方考慮自己目前身體得情況,确實是項兄去更好,感謝道:“項兄如此義膽,陶某實在感激。我在前面的長亭鎮等你的好消息。和氏璧就全靠你了。”

與陶方說了一句“小心”,項少龍便立即趕回山寨,卻看見剛才那名騎馬路過山寨門口的男子。

等項少龍小心貓在暗處盯着灰胡,想趁機拿到和氏璧的時候,那名男子也進來了。來人對于灰胡的加價行為似乎并不感到惱怒,反是一口答應,只多問了一個問題:“五百兩,五百兩确實是一點都不貴,烏氏的家将是否全部殺光?”

灰胡回道:“本來抓了一個姓陶的,可惜被人救走了。”

“是烏家堡派人來救的嗎?”

灰胡道:“非也,是灰某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救走的。”

寨中有人回答抱怨“根本就不是朋友,連美人兒也就走了。應該是烏家大小姐。”

項少龍見那名男人已經将劍身微微提了起來,然後又問道:“烏家大小姐怎麽會在這裏?”

寨中有人回答:“他女扮男裝混進隊伍,抓他的時候,好像有人叫她什麽大小姐,她确實是一個絕色美人。如果大爺你見到也會心動。”

灰胡以為此人有其他意圖,補充道:“他們三個沒有騎馬,不會走遠,應該可以追到。”

“不用了,先領你的酬金。”男子将酬金抛向灰胡,項少龍都未看清男子的劍,寨中立着的人的脖頸便全被此人隔開,何等恐怖的劍術!

“凡得罪烏家大小姐者,都只有死路一條。”男子聲音很低,項少龍已經聽不清到底在講些什麽了,只得将自己的身影再往暗處貓一些,若對上眼前這人,他的劍術及力量确實不足以與對面一站。

長亭鎮內,陶總管與烏廷芳在客棧內因為項少龍對峙。

想着昨夜,項少龍對自己的動手動腳,烏廷芳便十分憤恨,也是因為他,才被馬賊搶走了和氏璧,還殺了那麽多烏家堡的人。“陶總管,你不要口口聲聲稱呼他為項兄弟,他根本就是個淫賊。”

陶方想着項少龍,他認為自己沒有看錯人,自然替項少龍辯解幾句:“項兄弟在山寨對大小姐不規矩,乃權益之策。”

“你還維護他,若非他幫那群馬賊,我們根本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只是誤打誤撞。”

烏廷芳聽着陶總管對項少龍的維護,十分不解!但當務之急,是尋回和氏璧:“誤打誤撞?他一副賊相賊心腸,絕對不可信任。陶總管,你務虛再次等候,我們一起返回烏家堡,帶齊人馬,把這群馬賊的山寨剿平。”

陶方拒絕了烏廷芳的提議,人不可不守諾,“我一定要守信的,在此等候項兄弟。大小姐,你先行回烏家堡報信。若然他奪回和氏璧的話,我馬上回烏家堡。”

烏廷芳見陶方堅決,否認陶方的想法:“不行,我們一起回烏家堡請救兵。根本無需理會這個淫賊,他一定不會守信的。若然他奪回和氏璧,一定會夾帶私逃。”

陶方搖搖頭,不認可烏廷芳的假設,接着道:“大小姐,的确是項兄弟吧我們救離山寨,我們就信他一次,分頭行事好不好。”

見陶方的堅持,烏廷芳也只要自己先行返回烏家堡:“好,芳兒就信陶總管一次。”

同約定一般,項少龍去往長亭鎮尋到了陶方,“你家大小姐走了?”

“恩,走了。”陶方深信自己沒有看錯人,見項少龍空手回來,忙問道:“和氏璧呢?”

項少龍倒了一杯茶水,潤潤喉嚨,解釋道“我剛才回山寨的時候,看到一個十分俊朗的人,他拿走了和氏璧。我見他進了趙府。”

陶方聽了項少龍的線索,懷抱雙手,得出自己的推測:“得悉我們行情路線的人,除了我們烏家堡,就是趙穆,莫非真的是他?”

“誰是趙穆?”項少龍問道。

陶方答道:“趙穆是趙國的權臣,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想着在山寨看到那個人,項少龍只感覺身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戰,朝陶方道:“那麽他的權力一定很大咯。又俊朗又有點冷傲,武功又那麽好。豈不是天下無敵?”

陶方一聽,便知道項少龍聽差了:“你誤會了,此人是趙穆頭號劍客連晉。”

“連晉?”項少龍又重複了一遍,想起一個問題,“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好久了,我小時候聽別人将成語故事,明明和氏璧已經完璧歸趙了,怎麽現在還是你們再運回趙國?”

陶方嘆口氣,站起身來,對着窗外。将各種原委解釋給項少龍聽:“當年藺相如大人帶來會的和氏璧,是假的。”

項少龍将陶方拉回來:“你對着我說話啊,你坐下來,看着我說話。真是不明白你們古裝人,要不就背對着人說話,要不就走去窗口看着月亮說話,現在還沒月亮呢?”

“噎,之後又怎樣?”項少龍好奇的看向陶方。假的之後呢?

陶方攤手:“我已經說完了?”

“那不是說藺相如騙人咯”項少龍支起下巴,疑惑看向陶方。

陶方擺手:“非也,欺人者乃秦昭王,當年他假意以十五座城池與趙國交換和氏璧,藺大人雖然機智,看穿秦昭王毫無誠意,以敲碎玉璧來威脅秦昭王,秦昭王表面就範,以齋戒沐浴已示有誠意。”

項少龍:“藺相如一定是趁着這個空檔的時候,偷走了和氏璧。”

陶方點頭:“沒錯,不過秦昭王更奸詐,早已經在大殿觀賞和氏璧的時候,借機将真的和氏璧換走了?”

項少龍聽完不禁感嘆:“高招!”

“高招?”

“就是好計謀、聰明、機靈的意思。”項少龍解釋道。

陶方理解了一下意思,确實十分貼切:“沒錯,的确高招。如今異人登基做了秦王,如今非常着急,要把真的玉璧作為交換質子的禮物獻給趙國。”

項少龍本來聽故事的心,一聽到交換質子立馬反應過來他們現在目的:“那你還坐在這裏,我們快去盯緊那個連晉。”

陶方拉住着急的項少龍:“何謂快去盯緊?”

項少龍拽着陶方,将其拖出門,“嘿,我真是快被你急死了,邊走邊說。”

二人追蹤連晉到玉器店,古代就是這點不好,牆壁都不隔音,項少龍與陶方站在玉器店牆壁外,連晉的聲線十分好認,清亮帶着堅定,是不拖泥帶水的聲音。

屋中還有一個人,原來連晉到此來是讓玉器店的老工匠給他造假的和氏璧的。

只一會兒的時間,便聽的劍出鞘的聲音,接着便是剛才還喋喋不休誇贊自己仿制和氏璧手藝超群的老工匠一聲悶哼。

項少龍立即拉了陶方離開,那老工匠應該已經死了,而現在連晉手中有一真一假兩塊玉璧。

這幾月,項少龍雖已見多死人,可仍然覺得連晉手段狠辣,連造假的老工匠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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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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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