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要做皇帝16
就燕琅那張嘴,死人都能給氣活,更別說高陵侯夫人這種菜雞段位了。
“靜秋,你這是怎麽說話的?我可是你的舅母!”
她怒的臉色漲紅,先訓了燕琅一句,又去瞪林氏:“靜秋她母親去的早,也沒教導過她,但你既擔了她一聲母親,怎麽也不知多加管教?親朋之間也就罷了,見了外人若還如此,豈不叫人笑話!”
林氏畢竟是繼室,又不曾誕育兒女,這種時候終究尴尬,燕琅握住她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話,瞅了高陵侯夫人一眼,淡淡道:“母親很好,我也不覺得自己這脾性有什麽不好。舅母可識字嗎?念過書嗎?懂禮義廉恥嗎?聖人講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你拿聖人的标準要求別人,拿賤人的标準要求自己,當然覺得全天下都欠了你的。”
高陵侯夫人何曾聽過這等粗鄙之言,心頭怒似火燒,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白眼兒都翻出來了。
她身後的侍婢見狀不好,忙攙扶着她落座,又是順氣兒,又是撫背,折騰了大半日,才算給弄醒了。
燕琅冷眼旁觀,端了茶要送客:“舅母還有事嗎?沒事兒就走吧,我們這兒還挺忙的。”
高陵侯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道:“當然有事。”
說完,又招招手,吩咐身後仆婢道:“去請李家老爺進來,一把年紀了,也怪可憐的。”
這說的便是李福成了。
“且慢!”林氏聞言一聲斷喝,叫住了那仆婢:“這是沈家,要請什麽客人,見什麽親朋,都是沈家人自己的事兒,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她面露愠色,語出譏诮:“夫人若是想作威作福,只管回陸家去,怎麽鬧騰都沒人管,只是在我們家的地界上,還請你規規矩矩的,真鬧起來,怕要傷了兩家情分,也打了你臉面!”
高陵侯夫人帶了李福成過來,就是有意想惡心林氏的,看林氏面露不快,心底反倒舒暢幾分,假惺惺的笑了笑,道:“至親骨肉之間,哪有隔夜仇?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
說着,又苦口婆心的勸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當初再混賬,畢竟也是你的父親,這會兒他老了,快活不下去了,你這個女兒卻不認他,叫外人聽着,豈不覺得你冷血無情?連親生父親都不管,就更是叫人戳脊梁骨了。”
林氏在李家呆了幾年,就受過幾年的氣,李福成在外邊兒賭錢賭輸了,就回家打罵妻女出氣,下手從來不會留情。
她母親後來其實也懷過一個孩子,都五個月了,李福成喝醉了回去發酒瘋,硬生生給打沒了,林氏眼見母親倒在血泊裏人事不知,吓得哭都哭不出來,一路狂奔到外祖家,叫了舅舅過去,只來得及救下母親性命,而她卻再也不能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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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外祖母又幫母親找了個人家,說是姓林,是個小官,年歲略微大些,但是人很和氣,品性不壞,從前也有過妻兒,只是一場時疫,雙雙去了。
母親對這人選頗為滿意,林氏也沒有異議,兩家商量過後,便低調的辦了喜事,很快成了一家人。
繼父脾性溫和,說話也輕,聽說她想識字,便從書房裏取了筆墨,一筆一劃的教她,喝了酒之後,還會一句句給她背詩,林氏這才知道,原來也不是所有男人喝了酒之後,都會打老婆孩子的,初入林家的擔憂與不安,也很快消弭。
她悄悄跟母親說了聲,尋了個正經日子,改姓了林,也跟李家斷絕了關系。
李福成在外邊兒欠了一屁股債,林家出了五十兩銀子,他就痛痛快快的在絕親書上按了手印,說從此再沒有這個女兒。
斷都斷了,這會兒再湊上來,不覺得惡心嗎?
林氏聽高陵侯夫人咄咄逼人,字裏行間都說她不認這個父親,就是冷血無情罔顧人倫,只是一聲冷笑,吩咐人去取當年李福成按手印的絕親書來,道:“話是他自己說的,字是他自己簽的,這會兒又想改口?哪裏來的道理!養育之恩大過天,我七歲到了林家,吃林家的飯長大,受了林家多少恩惠,現下再去認李福成,又算是什麽道理?”
高陵侯夫人嘿然不語,林氏便嗤笑道:“陸夫人,這是我跟李福成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系,往大了說,也是林家、沈家跟李福成的事兒,同樣跟你沒有關系,你若是閑的發悶,就找個地方撞牆去,實在不行,就幫我把外邊兒院子掃掃,別整日裏上蹿下跳,挑撥是非!”
“夫人可真是鐵石心腸。”高陵侯夫人給怼的說不出話來,綠着臉瞪了她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嘆口氣,搖頭道:“親生父親,竟也如此狠心……”
林氏聽罷,已經懶得回應,只擡聲向門外仆從道:“我姓林,父親也姓林,這自無疑問,若有人敢打着我的名頭來沈家打秋風,只管亂棍打出去,無需留情!”
李福成原還涎着臉站在外邊兒,聽到這兒,也禁不住有些膽顫,讪讪笑了笑,到底還是悄沒聲兒的走了。
高陵侯夫人暗罵一聲廢物,眼皮子往下一耷拉,冷着臉,涼涼的道:“夫人既這般冷酷,我也無話可說。”
燕琅越看這個事兒逼越心煩,真想把門一關,挖個坑直接給埋了,只是想着早就拟定好的計劃,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仔細想想,舅母先前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她不知從哪兒摸出把瓜子兒來,邊嗑邊道:“李福成年老無依,怪可憐的,只是母親早就與他斷絕關系,印信俱在,老死不相往來,也沒人能說是有錯,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尋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高陵侯夫人被她怼的太多,已經不敢貿然回話,滿面狐疑的看着她,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林氏見狀失笑,接了她的話茬兒:“什麽辦法?”
“舅母向來仁善,心腸也軟,既然這麽可憐李福成,不如就替母親認個爹,接他回去供養起來,”燕琅笑吟吟的瞧着高陵侯夫人,道:“如此一來,李福成有家可居,舅母得償所願,母親也免了煩擾,一舉三得,豈不美哉?”
高陵侯夫人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沒跳起來給她一門板,即便如此,也覺喉頭發甜,意欲吐血。
“我父親尚在,又與李福成非親非故,如何能認他作父?”她怒道:“沈靜秋,你簡直滿口胡言!”
“你也知道這是滿口胡言,還敢到我家裏來講?腦子呢?!”
燕琅忽的冷下臉去,手中那把瓜子皮兒順勢一揚,撒了她滿頭滿臉:“舅母,西洋來的腦殘片,來幾個吃嗎?!”
高陵侯夫人險些跳起來,胡亂将身上瓜子皮兒拍打下去,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什麽你,話都說不利索,還敢出門!”燕琅一把将她推開,冷聲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打出去!”
高陵侯夫人變色道:“你敢!”
只可惜這是沈家,敢與不敢都是燕琅一句話的事兒,林氏雖也詫異于繼女為何突然撕破了臉,卻也沒有作聲,默許了她的吩咐。
府兵守衛在外,聞聲就進了門,二話不說便将高陵侯夫人架起來,半拖半拽的弄出去了。
林氏見人走了,這才有些擔憂的道:“靜秋……”
“早晚都要撕破臉的,擇日不如撞日,”燕琅心下早有計較,也不慌張,撫慰的拍了拍林氏手背,臉上在笑,目光卻森寒:“她不打算叫咱們活的時候,想來做好了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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