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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幹活也不算太着急,每天弄一點弄精細一點,什麽時候弄完,什麽時候再把門窗安上去。

經過了這麽多天,他們已經弄出了兩扇門,還有幾扇就能弄好了。

門還好,弄一點窗戶會麻煩一些,不過也沒麻煩太多,等他們抽出手來就給房子配上配套的窗戶。

窗戶不急,窗戶到時候還得進行抗壓測試,這窗戶起碼要能頂住冬天的風,要不然冬天風大将窗吹破,已經住進去了可抽不出手再來慢慢整理窗戶。

青道:“要幫忙的地方你們就直說,夏天食物多,大家也比較有空,過去幫你們幹幾天活還是沒問題。”

“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客氣過?暫時還不用幫忙,等要幫忙的時候我們會直接說。”

任鶴隐說歸說,其實接下來的工程已經用不上部落裏大家了,接下來無論是建竈頭還是砌火炕,都要一定的技術。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其他人就算看着圖紙也不一定搞得明白。

任鶴隐跟雲鳴都打算慢慢弄的,弄好門窗之後再來建造這個竈臺跟火炕。

夏天雨水多,他們沒輕松幾天,這一天大家正在外面打獵,天忽然就陰下來。

大朵大朵的烏雲往天空中聚集,黑壓壓的,看着十分吓人。

任鶴隐跟雲鳴都在外面打獵,看到這景象,任鶴隐趕忙說道:“老大我們回去吧,要不然下雨就麻煩了。”

他們這裏可能緯度比較高,氣候總體偏涼爽,平時夏天也挺熱,但只要一下雨就會迅速降溫,雨水要是多下一會兒,那氣溫就能降到十幾度,再被雨淋一下,人在雨裏能凍得嘴唇發烏。

“再等一會兒,來得及。”雲鳴将筐子給他,淡定道:“附近有一群羊,我去打一只羊回來。”

“那你快去快回,要不然等一會兒怕打雷。”

附近有那麽多大樹,夏天的雷雨又急,萬一不幸被雷劈到了,後果會嚴重。

部落裏大家碰見雷雨天氣也不敢硬扛,大多找山洞土洞,或者卧倒在地上避雷。

無論獸人們的獸形多麽強,在大自然的威力下,大家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雲鳴很快叼着一只肥羊回來,任鶴隐背着背筐,飛快蹿上他的背。

雲鳴邁開健壯的四肢往部落裏敢去,他速度很快,離部落那麽遠,十多分鐘就看到了部落的影子,頭頂上雨還沒下。

任鶴隐見狀松了一口氣,他拍了拍雲鳴的脖子,忽然說道:“老大,要不然我們去新房子那邊?我們房子建好那麽久還沒下過雨,也不知道房子究竟建得怎麽樣,刮風下雨的時候漏不漏雨,正好趁機去看看。”

他們建造的房子是瓦房。

瓦房非常考驗建房人的技術,要是一個弄不好雨水就會從縫隙裏漏下來。

任鶴隐在地球上住瓦房時候就經常碰見瓦房漏雨的情況。

瓦房裏的小動物多,有時候貓或者老鼠在房頂上追逐,就會把瓦片錯開。

瓦面上但凡只要一點縫隙,錯開的瓦片就會漏雨,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許多住過瓦房的人記憶裏都有拿桶跟盆去接雨的慘狀。

雲鳴聽了他的話,繞了個方向直接往他們的新房跑去。

他們的房子矗立在菜地旁邊,在山與河之間。

這片土地那麽大,只有他們一座青磚黑瓦的房子看起來非常明顯,雲鳴很快就跑到了房前。

房間留的門非常大,特地留了雲鳴用獸形跑進去的位置,雲鳴不用剎腳,直接跑進去房子裏面才變回人形。

外面天空上,黑雲越發濃重,一團團聚在一起仿佛要塌下來一樣。

山風很大,将樹葉刮得簌簌作響,許多樹直接吹彎了腰。

“這是我們今年第一場夏季大雨,也不知道地裏的植物怎麽樣,能不能抗住,尤其是小麥跟水稻會不會被吹倒伏。”

“應該不會,去年我們種水稻的時候不也下過好幾場雨?去年都沒事,今年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話是這麽說,不過不敢保證啊。”任鶴隐望着遠方,“種田的人就這點吃虧,無論做什麽都要看老天吃飯。”

他們正說話的時候,雨滴大點大點砸下來,砸在泥土上将泥土砸出一個個小坑。

雨水的力道非常強勁,砸在瓦片上,砸得噠噠作響。

任鶴隐他們當時建房子的時候考慮過這種情況,上面的屋檐特地留的比較寬,此時雨水斜斜打下來,打在屋前,倒沒有多少雨落在屋子裏。

他們的門跟窗都大開着,沒有任何遮擋,雨下大了,他們開始感覺到水汽。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天地一片白茫茫,原本的雨線現在已經變成了雨簾,最後天上的雨已經變成瓢潑大雨,他們站在屋前,風呼呼刮過來,任鶴隐感覺到有些冷了。

雲鳴伸手攬過他,抱在懷裏。

兩人就站在屋子前面看雨,雨慢慢打到屋子裏面,将青磚淋濕了。

屋子裏到處都是水,任鶴隐看着屋子,又看看外面的雨,出了一口氣,“感覺還行,屋子的質量比我想象中得要好,好像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哪裏漏雨。”

“有漏,不過很小。”雲鳴指了指屋角的一個地方,“那裏漏水,等天氣晴了我們上去休整一下。”

“咦?我還以為沒有。”任鶴隐順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還好,只是滲水。那現在就算驗收合格了,等天氣晴了,我們把門窗安好,基本上就可以考慮秋天搬進來了。”

“嗯。”

雨慢慢停了,外面的溝渠水漲得很滿。

好滴上田埂上到處都是水,田裏就更不用說,無論是稻田麥田還是菜地,到處都被水淹了,仿佛是水田一般,這些田裏還有魚。

魚特有的黑壓壓脊背在田裏跳動着,任鶴隐看着有些手癢,特地去房子前拿了個畚箕,過來撈了半畚箕魚回去吃。

雨下過之後,他們的明豆終于成熟了。

明豆熟了之後,整個莖稈都呈現出一種黃色,如果他們不及時采收,過了一段時間豆莢就會爆開,大量的明豆落在田裏,天氣合适的時候就會有新的豆子長出來。

明豆的莖稈非常粗壯,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粗壯的多,他們原本打算用鐮刀割,後來發現根本不行,鐮刀對付不了這樣粗壯的豆莖稈,最後兩人只好扛着柴刀去田裏把一株株明豆給砍下來。

砍下來的明豆扛回去曬谷場曬。

部落裏來往的人看到他們在這裏曬明豆,都顯得很好奇,“你們這些豆子要怎麽曬?曬幹了之後一粒一粒剝出來嗎?”

“不用那麽麻煩,曬幹了之後用木棍敲打,豆莢會自然裂開,把裏面的豆子吐出來。”

“這麽簡單,不用用手剝?”

“不完全是。豆莢裏面多少會殘留豆子,到時候還得靠手工再分揀一次,不過大致上用木棍敲打一遍就能敲打的比較幹淨了。”

任鶴隐将明豆藤翻面,氣喘籲籲道:“到時候你們看着我弄就知道了,部落裏的明豆也長好了吧?什麽時候砍下來?”

“族長說還要過幾天,等它們徹底黃了再說。”

“那行,等族裏砍了豆子再說吧。”

夏天的太陽很猛烈,他們的豆子本來就在地裏黃了,砍下來曬了兩天,豆莢紛紛剝開,大粒大粒落在曬谷場上,他們用手去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

他們的豆子成色非常好,有種黃澄澄的感覺,豆粒也很大,比他們種的種子要大一點,看起來有點像小鹌鹑蛋,比鹌鹑蛋扁一點。

任鶴隐跟雲鳴放下手裏的門窗開始篩豆子,部落裏的老人們也過來幫忙。

大家先把豆子放到籮筐裏,然後再編了竹篩一遍遍篩選,把豆子上的雜物全都篩選幹淨。

他們這些豆子剛收回來,大部分都是好豆子,不過裏面也有一些在采摘之前就已經壞了的,比如被蟲子吃過,發黴,癟粒等等,這些都要篩選出來。

篩選好的豆子,再拿出去外面曬,曬幹曬硬了就能收到糧倉裏放好。

他們種的豆子非常多,收回來放入糧倉的時候一共收到了六擔。

他們的豆子收了之後,部落裏的豆子也開始豐收了,大家又忙碌起來,整個部落都彌漫着一股豆類的甜香氣。

“隐,今年豆子豐收了,是不是要開始做豆腐了?”

“你們還記得這個呀?”

“當然記得,豆腐那麽好的東西,誰能不記得?都在心裏想了一年了。”

任鶴隐也饞豆腐了,“行啊,部落裏的豆子收好之後我們就一起做豆腐吧,我們多做一點,我要做一點黴豆腐。”

“黴豆腐是什麽?就是發黴了的豆腐?”

“差不多,不過那種黴不是壞的黴,而是一種可以吃的黴。黴豆腐做出來之後裹上香料粉、辣椒粉,再放置一段時間就非常好吃了,到時候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大家也見他做過不少美食,聽他要做這種發黴的美食,眼睛裏紛紛帶着好奇之色,很難想象一種食物發黴了要怎麽吃?

任鶴隐笑着搖搖頭,也不多解釋。

他還沒用明豆做過黴豆腐,也不知道成品出來之後究竟會怎麽樣,此時說得再多也不如等以後真正做出來的時候再看看效果。

部落裏這麽多人,大家很快就将豆子收好了。

部落裏喜氣洋洋說着要做豆腐。

任鶴隐出了小半籮豆子,部落裏一起做豆腐。

他們去年取的鹵水還有小半壇,做一次豆腐夠了,大家找了一個好天氣,撸起袖子連忙忙活起來。

這一天早上開始部落裏就飄着一股難以描述的香味,這股豆香味十分濃烈,因為是新鮮豆子的關系,豆香味中還帶有一點說不出來的花香。

那是豆子被舂碎的豆香味。

任鶴隐老早就想做個石磨,他們實在太忙,一直到現在也沒能空出手來做一個石磨,這次做豆腐還得動用大石舂。

部落裏的獸人們趕來幫忙,他們力氣大,搬動着石碓毫不費力。

他們去年已經做過一次豆腐了,今年再做重複去年的流程并沒有什麽難度,唯一麻煩的就是點豆腐,這一步這一步有任鶴隐親自操刀,基本上沒問題。

在點豆腐之前,任鶴隐讓大家舀豆漿喝。

他們今年已經不缺蜂蜜,豆漿裏放了大勺大勺蜂蜜,嘗起來甜滋滋,豆香味十足,比地球上的任何豆漿都好喝。

“這豆漿可真好喝,不愧讓我想了一年。”

“我怎麽感覺今年的豆漿比去年的還香?“

“今年是我們自己種出來的豆子磨的豆漿,那感覺肯定得不一樣啊。”

有人撺掇任鶴隐,“隐,明年再多種一點豆子吧,我要是天天吃這個我都吃得下。”

任鶴隐笑:“你也就是現在說說,要真是種了大量豆子讓你每天吃,可能你很快就吃不消了。”

“怎麽會?要是你們不信,明天我們再來做豆腐。”

“哎,哪來那麽多豆子做豆腐?今天能吃一頓已經很好了,別騙豆漿喝啊!”

大家在空地裏說着話,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小孩們端着豆漿在空地裏跑來跑去,他們的小手将碗抓得穩穩的,大人們見他們這樣眼裏大多都帶着欣慰。

任鶴隐喜歡這樣的情景,熱熱鬧鬧,生機勃勃。

任鶴隐正出神,旁邊有人喊:“隐,點豆腐了。”

任鶴隐忙回神,“好嘞,我就來。”

大家一起合作,任鶴隐用大勺子舀着鹵水一點點攪到豆漿裏面,等豆漿結成一小團一小團。

他們用笊籬放到豆漿裏面,再将裏面的黃水舀出來。

點豆腐是一個耐心活急不來,每個人都在小心忙活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上午十點多,大家做了十幾板豆腐出來,這些豆腐還要用石頭壓水,估計等到晚上裏面的豆腐才會成熟才能做出來吃。

“隐,這些豆腐渣要用來幹嘛?還是用來喂豬喂羊?”

“今年不喂豬羊了,要是用來喂豬羊實在太浪費,這些豆腐渣都是好豆渣,我們做點豆渣餅跟豆渣豆腐。”

“豆渣也能做豆腐?”

“可以的,我記起了一個新方法,等做好了給你們嘗嘗。”

任鶴隐去年就查過資料,在某些地方,人們也會用豆腐渣來做豆腐,豆渣豆腐口感跟豆漿豆腐不一樣,油炸了之後用來紅燒是一道非常美味的地方菜,那滋味很讓看到描述的任鶴隐發饞。

任鶴隐去年就想試試了,奈何沒有足夠的豆子,只好今年再來忙活。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開新文啦!《做噩夢後肚子詭異變大腫麽破!》 作者:神殿祭司,一句話簡介:他給自己“生”了個攻_(:з」∠)_

蘇和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裏有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跟他說:“本尊終于找到你了!”

然後那團迷糊的人影朝他撞過來,腹中陡然劇痛,蘇和被撞倒在地,劇痛過後,他一擡頭,便看見自己又脹又疼的肚子吹氣球一樣變大……

“啊——”驚叫着醒來,蘇和第一時間摸向自己的肚子。

還好,是平的。

然而,一天天過去,他的肚子竟然真的一天天變大!開始只是微微凸起,後來大得仿佛塞了個籃球!

再然後——蘇和給自己‘生’了個攻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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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水

任鶴隐做好的豆渣豆腐跟黴豆腐都放到空置的山洞裏。

他在山洞裏放了木架子,架子上鋪上一層厚厚的稻草, 豆腐跟豆渣豆腐都放到上面, 然後再蓋上一層稻草。

現在是夏天,氣溫挺高, 山洞又比別的地方涼爽一些, 不至于将豆腐捂壞。

任鶴隐放好豆腐之後,每天都會過來看一眼。

這山洞只有他跟雲鳴能進來,其他探頭探腦的小孩跟年輕人們都被拒之門外。

大家看不清豆腐的情況,反而越發好奇。

這天,朵他們一幫人在山洞外瞧來瞧去,看這兩種美食今天有沒有做好。

眼尖的人很快就發現豆腐狀态不對, “我怎麽看到豆腐都發黴了?”

“我也看見了,那黴點好像還挺明顯,上面長了老長的毛毛?”

“還是白色的,豆腐都這樣了,還能吃嗎?”

任鶴隐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們在山洞外面議論紛紛, “你們都在看什麽呢?”

“看豆腐。”朵皺着眉頭嚷嚷, “隐,你的豆腐是不是壞了呀?”

“我看看。”任鶴隐進去,見他們也想跟進來, 做了個停的手勢,“你們在外面等着。”

“為什麽啊?”一幫獸人小聲抗議,“我們就看看,不會亂動。”

“不亂動也不行, 你們會帶不好的東西進來。”

“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神神秘秘?”

“跟你們說不清楚。”

任鶴隐将他們拒之門外,轉身去小心查看木架子上的豆腐。

木架子上的豆腐其實黴得挺完美,上面一圈都是白色的黴菌,看着像裹了一團蜘蛛絲。

任鶴隐松了口氣,轉頭道:“還行,沒壞,再過幾天就能拿出來進一步加工。”

“這都沒壞,我都看到上面長毛了!”

任鶴隐揮揮手,“長毛了也沒壞,要是長了別的奇怪顏色的毛,那才可能壞掉了。”

想想,任鶴隐又道:“其實也不一定,要是長了顏色奇怪的毛,豆腐臭了,我們也可以油炸了做臭豆腐吃。”

外面的青年們集體露出不适的表情。

“豆腐黴了能吃,臭了也能吃,那豈不是做成什麽樣都能吃?”

任鶴隐一愣,笑了,“好像還真是。”

朵道:“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嘗嘗這種發黴的豆腐,看是不是你說的那麽好吃。”

“說不準,興許兩三個月,興許過段時間就能嘗了,走走走,大家別圍在這裏啊。”

任鶴隐怕他們将雜菌帶進來,紛紛趕人。

任鶴隐看完豆腐,出去外面做飯。

今天沒什麽菜吃,任鶴隐不太想吃煎蛋,幹脆去下面的地籠看看有沒有網到什麽東西。

他們的地籠一直丢在水裏,基本每天去收一趟,每次都會有些收獲。

魚蝦太多,他們自己吃不完,任鶴隐也會拿些到部落裏,有時候幹脆直接交給部落去拉地籠。

部落裏人多,魚蝦輪流着吃,這麽點魚蝦,就算每天吃,大家也沒覺得吃膩,魚蝦漸漸就成部落裏的一道固定菜。

任鶴隐去拉地籠,早上才收過一次,現在地籠裏沒有多少貨,只有幾條蝦跟一些小魚。

部落其他人看他忙活,忙問:“你們想吃魚蝦了?”

“今天中午不好做什麽菜,弄點魚上去吃。”任鶴隐從山腳下走過,見大家在陰影裏做陶,問道:“大家的陶器積攢得差不多,這幾天要燒一次陶了吧?”

“嗯,差不多了,趁着天氣好柴火多,将先前做好的那些泥坯燒出來。隐,你們是不是做了幾口大缸?那缸也是這次要燒吧?”

“對,這次都要燒完。我那比較多,可能還得單開一窯來燒陶。”他将魚蝦倒到木盆裏,端着往上走,“我先去做飯,等會下來跟你們一起做陶。”

“行啊,我們勻點陶泥給你。”

任鶴隐他們前段時間建房挑回來不少黏土,這些黏土除了用來做瓦片、當黏合劑之外,還留了一些做陶。

他們新房建得很大,房間空着也是空着,可以留兩間出來做倉庫,其中一間放個糧倉,專門用來裝稻麥,另一間則可以放置壇壇罐罐,儲存他們平時收集到的各種食物。

任鶴隐有些想做豆漿跟醬油,特地做了幾個大缸。

他們做陶的手藝已經非常不錯,做這樣的大件也沒什麽難度,做好的大缸曬幹後有模有樣。

部落抽了幾天收集柴火,找了一天晴朗的好日子,特地一早就開始燒陶。

任鶴隐跟雲鳴将他們的壇壇罐罐搬過去,部落裏其他人也過來幫忙。

“你們這大缸做得真好?”

“好倒是不敢說,不過真夠大。”任鶴隐站起來捶捶腰,扯着嗓子指揮,“哎,皮囊搬過來了嗎?這次我們試試往裏面鼓風,看會不會燒得好一些。”

旁邊有人趕緊應道:“都搬來了,五個全在這裏。”

“那行。”任鶴隐過去仔細檢查。

他們原本用來煉鐵的皮囊也在這裏,就是最舊的那兩個,剩下的都是新皮囊。

沉他們做這些鼓風用的皮囊一回生二回熟,壓動皮囊,風口呼呼冒着風,風還挺大。

“好了,沒問題。”任鶴隐擦汗,道:“陶器都搬進去沒有?”

“要燒的都搬進去了,你檢查一下?”

任鶴隐點頭。

他彎腰走進陶窯裏面。

他們的陶窯其實挺大,窯裏面各種陶器堆了個滿滿當當,其中許多得套着燒。

陶器燒制比較粗糙,不像瓷器那樣精細,這樣堆放就行。

要是燒瓷器,這樣堆大概真燒不出多少來。

任鶴隐彎腰鑽出陶窯,灰頭土臉道:“行了,大家各自守着火道,點火吧。”

“好嘞,點火!”朵一聲喊,各條火道點起火來。

夏天本來就熱,靠近這一堆堆熊熊烈火,大家的汗很快就濕透了衣服。

任鶴隐用袖子擦了好幾回汗,上去陶窯頂上的觀測口看了好幾次,見沒有問題,他下來道:“行,大家繼續保持,一直燒到晚上就差不多了。”

“我們知道,這裏熱,你跟雲鳴先回去吧。”

“那我們先回去了,下午再過來看看。”任鶴隐又擦了把汗,“你們鼓風的人也輪着來,要是出了汗,覺得不太舒服,一定要找人換着來。另外,你們都得注意多喝水,休息的時候去旁邊陰涼通風的地方多休息。”

大家認真聽完,紛紛點頭。

任鶴隐拉着雲鳴離開陶窯這邊。

離開一段距離之後,氣溫明顯降下來了。

任鶴隐舒一口氣,“陶窯那邊太熱了。”

“天氣太熱。”

“也是,感覺今年熱得還挺早。”任鶴隐眯着眼睛看天色,“走,我們去地裏追肥。”

他的水稻跟小麥都開始結穗了,現在要追最後一輪肥,順便再拔一輪草。

兩人挑着燒好的火糞去田裏忙活,部落裏其他人也在田裏忙。

部落只種着水稻,這些水稻在未來挺長時間将會是大家的口糧,由不得大家不重視。

可惜這裏天氣比較冷,只能種一茬水稻,要不然種上兩茬,大家基本就能種夠糧食,平時打來的獵物跟采集來的植物就能當做菜吃。

拔草、追肥、澆水,兩人在地裏忙活,一天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傍晚,任鶴隐戴着鬥笠拉着雲鳴去陶窯那邊看。

陶窯燒火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批。

任鶴隐遠遠大喊,“陶燒得怎麽樣了?”

“不知道,這一天火都沒滅過,大家也都在鼓風。”

任鶴隐越靠近越覺得熱,同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郁的柴火味。

任鶴隐走到窯前,問:“去觀察口看過嗎?”

“去了,還夾了陶器出來,好像燒得差不多了。”

他們現在燒陶會特地擺放一兩件小型陶器在觀測口附近,燒得差不多就夾出來看看,以判斷裏面的陶器究竟燒得怎麽樣。

任鶴隐拿過加長鐵鉗,“我上去看看。”

雲鳴道:“我去。”

“沒事,這次不會燙傷了。”任鶴隐道,“我來就行。”

“兩人一起去。”

兩人走上去,任鶴隐小心将鐵鉗放入觀察口中。

觀察口滾燙,他斜着操作鐵鉗都有些吃不消,最後還是雲鳴接過他手中的鐵鉗,夾了碗出來。

因為太靠近外面,溫度不夠,這碗燒得不怎麽樣,泥土甚至沒怎麽燒結。

任鶴隐仔細看過,憑經驗道:“燒得差不多了,裏面的陶器應該燒出了釉面。”

忙着鼓風的人們都很興奮,“真的?那是不是快燒好了?”

“燒好了。”任鶴隐道:“等這爐柴燒完,就可以将窯口封起來了。”

“好嘞,大家抓緊鼓風,把最後一爐柴燒完!”

任鶴隐跟雲鳴留下來幫忙,大家将不遠處的土挑過來,倒進火道,将陶窯封起,封個一兩天,這窯冷卻之後,就能過來挖陶器。

忙了一天,大家都累得要命,等身體的汗略幹之後,便收拾衣服到河流上游洗冷水澡。

任鶴隐跟雲鳴并不摻和,只在部落裏等飯吃。

現在部落有點像自助餐,各種炊罐石鍋用起來,做好的菜一大盆一大盆往長桌上放。

除了炖菜,部落也會用鐵鍋做一些炒菜,炒野菜炒蟲子炒菌菇炒肉……大家什麽都炒,只要猛火快炒,最後撒點鹽,做出來的菜就不會難吃。

任鶴隐跟雲鳴有時累得狠了,就會過來這邊蹭飯吃。

他們給部落裏的食物遠多于他們吃掉的食物,部落其他人并沒有意見。

青肚子已經挺大了,任鶴隐每回看見他的肚子,都有些敬畏,今天看見他也是,下意識讓了座,“青,你坐。”

“沒事,你們坐,我站一站比較舒服。”青扶着腰笑,“陶燒好了?”

“燒好了,過兩天我們再去看看燒得怎麽樣。”任鶴隐在他面前實在坐不安穩,幹脆站起來,“你肚子怎麽樣了?”

“還好。”青道:“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不會感覺到肚皮緊繃,內髒受到壓迫或者手腳浮腫嗎?”任鶴隐小心翼翼地在他肚皮上方晃了晃,“我摸摸?”

青笑着将他手按在自己肚皮上。

青有二胎前身材很好,六塊腹肌一塊不少,現在有二胎,任鶴隐感覺他肚皮還是挺結實柔韌,上面全是肌肉,并沒有肥肉的那種軟軟的感覺。

任鶴隐眼裏閃過驚奇。

青在旁邊活動了一下,道:“別擔心,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任鶴隐心驚膽戰地看着他原地輕快跳動,忙按住他,“等等!別做危險動作!”

“這個一點都不危險。”青糾正道:“就像吃撐了一樣,比起沒孩子來是會難受一點,不過也不妨礙跑跳跟幹其他。”

任鶴隐下意識地看雲鳴一眼,又将目光轉回來盯着青的肚子,“這麽輕松嗎?”

“是啊。”青笑,“到底誰跟你說懷孕後很脆弱,手腳還會浮腫之類的話吓你?”

任鶴隐發愣,“我一直這樣以為。”

雲鳴揉了他腦袋一把。

青感慨,“怪不得你不敢跟雲鳴結為伴侶。”

“咳,我又不全因為這個不敢。”

既然已經聊到這個話題,任鶴隐推着青到一旁說悄悄話,“青,獸人跟亞獸人結合的時候會特別痛嗎?”

青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你還怕這個啊?要是痛,就不會有那麽多獸人跟亞獸人結合了。”

“生孩子呢?”

“還好,不算太難受。”

“死亡率呢?”任鶴隐悄悄問:“一百個生孩子的亞獸人裏面,大概會有多少人死亡?”

“生個孩子,怎麽還會死?”青不解,“我只聽過孩子活不下來的,還沒聽過哪個亞獸人因為生孩子出事。”

“那獸人呢?”任鶴隐記得女性獸人跟亞獸人結合時,生孩子的是女性獸人,“女性獸人有因為生孩子去世的嗎?”

“怎麽可能?亞獸人都沒事,獸人怎麽會出事?”

青拍拍任鶴隐的手臂安撫他,“究竟誰跟你說這些吓你?”

任鶴隐表情有些奇怪。

不是誰跟他說,地球上的女性生孩子是真的不容易,生一次孩子闖一次鬼門關,尤其是古代,産婦死亡率居高不下。

就算孩子生下來了,女性也經常面臨着各種生育後遺症。

感情這裏的獸人亞獸人生孩子根本不是個事?

任鶴隐回到雲鳴身邊的時候還皺着眉頭想了好久。

兩人吃完飯回去,任鶴隐悄悄問:“生孩子真的很容易嗎?”

“不算太難。”雲鳴做了個比喻,“就跟白花鳥下個蛋差不多。”

“這也太容易了吧?”任鶴隐瞪圓眼睛,“那豈不是當天生完孩子當天就可以照常活動?”

“嗯,這裏沒有做月子的說法。”

“那,痛嗎?”

“我也不知道。”雲鳴捏捏他脖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不生。”

任鶴隐打個寒顫,“本來就沒打算生,算了算了,趕緊略過這個問題,這問題老讓人背後發涼。”

雲鳴笑笑,沒有反對。

過了幾天,他們去将陶窯開出來。

陶窯裏面還有點餘溫,不過已經不燙人。

這次雲鳴跟部落裏的人一起去搬陶器,任鶴隐接應。

任鶴隐看陶器一點點搬出來,忙問:“怎麽樣?這陶器燒成功了嗎?”

“成功。”寒看了幾個陶碗陶盤,道:“比上一次燒得好,燒裂的比較少。”

任鶴隐拿過陶器查看,他們這次燒陶可能溫度上來了,釉面非常好看,又黑又亮,站在前面,還能從釉面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他屈指敲了敲,陶器咚咚,聲音很清脆。

大件陶器還不明顯,小件陶器甚至有點瓷器的影子了。

一些壁比較薄的陶碗陶杯,放到眼前看,壁似乎半透明,透過這層壁,能看見外面的太陽。

任鶴隐高興地拿了好幾個碗看,都有類似的效果。

旁邊人見他動作,好奇問:“看什麽?”

“看陶壁!”任鶴隐招呼他們一起,“你們看,這個陶壁是不是會透光?”

“好像真的!”

“哎,這個壁怎麽會這樣?”

“這樣的碗還能用來裝東西嗎?裝水會不會漏?”

任鶴隐道:“沒有裂縫就不會。”

任鶴隐拉着剛出來的雲鳴,拿起碗伸長手臂扣到他眼前,“快看!”

雲鳴對着碗壁看了半天太陽,詫異問:“原始瓷器?”

“對,我感覺也像,應該是溫度達到了,但我們這土還沒達到高嶺土的标準,所以燒出來的陶器會是這樣。”

任鶴隐興致勃勃,“這陶器也夠漂亮了,我們下次燒陶壺跟陶杯用來泡茶!”

他們沒有專門的泡茶工具,一般直接将茶葉扔到鍋裏跟羊奶一起煮,直接喝奶茶,茶倒是挺少喝,主要沒那個空閑。

任鶴隐一邊看一邊樂,雲鳴跟其他人一起,很快将陶窯裏的所有陶器都搬了出來。

可能他們的制陶技術有進步,也可能他們的燒陶溫度達到了,這次做的陶有九成都可以直接拿出去用,哪怕有一些小瑕疵,也不嚴重。

剩下的那一成陶就是燒碎了,燒裂了等各種,這些陶只能砸成陶碎,下次燒陶的時候再用。

任鶴隐他們做的五口大水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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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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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