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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把稻麥搬過來這裏再曬一兩天,徹底曬幹水汽就差不多能裝到倉庫裏了。

北他們一起幫忙,将稻桶搬到黃泥地,割稻子的人很快挑着稻子過來,大家開始摔稻子。

部落裏的獸人野獸人都很勤奮,人又多,下午一點多,大家就将所有的水稻割好摔完,任鶴隐他們收獲了二十一擔谷子,谷子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些。

大家忙碌了一上午,都累得要死,将稻子攤開來在黃泥地跟曬谷場上簡單曬好之後,便拖着疲憊的身軀回了部落。

任鶴隐走在後面,遠遠看朵他們還挑着擔子回部落,有些好奇。

雲鳴道:“稻田裏很多泥鳅跟小魚,抓到一些,今晚加餐。”

任鶴隐驚訝,“這麽多?”

“是很多。”泉在旁邊樂呵呵插話,“你們水稻田仿佛會長泥鳅跟魚一樣,一只只都很肥,裏面還有十來只螃蟹。”

“正好,那今天晚上可以吃炒小魚幹跟炸泥鳅,我給你們露一手。”任鶴隐笑,“我們那裏還有豆渣豆腐幹,這東西用來煮泥鳅最妙了,晚上大家嘗嘗。”

朵他們老遠聽見了,忙喊:“真的啊,隐你可不能反悔。”

任鶴隐樂了,“我反什麽悔,我是會反悔的人嗎?”

“你不是!”年輕獸人們答得異口同聲,未了拍馬屁,“你晚上多做點行嗎?”

“行啊,等會我把全部豆渣豆腐都拿出來炒來吃。”

他們回到部落的時候,部落裏的老獸人亞獸人們已經做好飯了。

飯并不算太美味,不過魚跟肉都管夠。

大家樂呵呵吃完,也不回山洞,就在山腳下七歪八倒地休息一會,然後繼續拿上鐮刀,去割部落裏的水稻。

雲鳴也跟着去,任鶴隐則留在部落裏當總廚。

農忙時節,大家都出了大力氣,菜得吃好一點。

任鶴隐特地讓人殺了八只白花鳥,直接放入大石鍋中,又放了一小段千年人參,大火炖參湯。

除了參湯,其他菜色也很講究。

部落裏大家取出羊肉牛肉鮮鹿肉,泥鳅跟小魚也殺好處理好,就等着任鶴隐指揮做晚飯。

部落裏人多,任鶴隐做菜一部分做炖菜,一部分做炒菜。

紅燒羊肉,筍片炒牛肉,煎鹿肉,豆渣豆腐幹煮泥鳅,家常小魚幹,煎鳥蛋,剁椒蒸魚……各種各樣的肉菜擺滿了長條桌子。

此時正好晚霞初上,飯菜香味彌漫了整個部落。

小孩們先是跟着在地裏忙活,被心疼他們的大人們趕回來了,又坐不住,挑着去喊大人們回來吃飯。

任鶴隐整理着手下的扣肉,部落裏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好香啊!”

“好餓啊!”

“今天做了什麽,這麽香?我聞到魚的味道了。”

“隐親自下廚做的菜,能不香嗎?”

“隐,可以開始吃了嗎?”

任鶴隐将最後一碗扣肉扣在陶盤上,正準備熬扣肉的汁,聽見這話喊道:“可以了,大家先洗手,然後每人先喝一碗湯,這湯對身體特別有好處。”

石鍋裏是前年人參熬出來的湯,熬了一下午,裏面除了白花鳥跟參之外什麽也沒放,十分純粹。

任鶴隐拿着鹽罐過去,親手往湯裏放了些鹽,“這湯可能有苦,不過對身體非常有好處,每人都要喝啊,小孩們怕受不住,只喝半碗就行。”

“這麽厲害,隐,你放了什麽在裏面?”

任鶴隐笑笑,“人參,給大家補補。”

任鶴隐擱好鹽之後回去熬扣肉的肉汁。

扣肉用的是帶皮鮮鹿肉,上面的菜幹是春天攢下來的菜幹,菜幹甘香鮮美,跟鮮鹿十分配,蒸扣肉的汁液倒進鍋裏,加點淮山粉調出來的水澱粉,熬得噴香濃郁,再将汁液澆回扣肉上,扣肉湯汁中帶着濃濃的肉香與菜幹香,味道異常和諧。

任鶴隐将所有扣肉處理完,最後一道菜上桌,去洗手準備吃晚飯,

他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下看見雲鳴,不由對雲鳴一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雲鳴走到他跟前,幫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熱?”

“還行,快去洗手,嘗嘗我主廚做的這一長桌大餐!”任鶴隐左右看一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彎着眼睛去推雲鳴。

兩人再去洗了一回手,任鶴隐拉着雲鳴去喝參湯。

兩人都是正當年的大小夥子,不怕虛不受補。

任鶴隐吹着氣,小口喝了一口參湯。

參湯的味道很濃郁,甘苦的人參跟白花鳥配在一起,味道還挺不錯。

任鶴隐咽下去,感慨一些,“挺開胃。”

他原本還以為這參湯會不受歡迎,沒想到這麽熱的天氣,勞作了一天,喝點甘甘苦苦解膩的參湯倒正好。

兩人找了張椅子,肩并肩坐下,滿滿喝着參湯。

“這四十五個菜,湊得挺費勁?”

“還好,我們這裏原料多嘛,拍青瓜算一個,蒸鹹鳥蛋算一個……七湊八湊,也沒費多少精力。”任鶴隐說個他聽完,問,“部落裏的水稻割得怎麽樣了?明天能割完嗎?”

“能,明天下午就差不多了。”

“那我們的稻谷呢?收了嗎?”

“沒,就翻了一下,今晚不下雨,讓它在外面晾。”

兩人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提着筷子去長桌上轉了幾圈。

今天下午有不少人在部落幫忙做飯,任鶴隐他們做的菜量都大,大部分菜都用大盆裝,大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一時也吃不完。

朵他們沒想到随口跟任鶴隐提了一下他就做了那麽多采,當即快樂得不行,一幫年輕人腮幫子鼓着,從這頭吃到那頭,滿眼都是興奮。

任鶴隐按人頭計算着煲的湯,一人一碗參湯下去之後,還剩下少許,他讓部落年輕人們喜歡的多去喝半碗,材料難得,不能浪費了。

今天又是疲憊的一天,兩人洗完澡,回來早早睡下,第二天再起來幹活。

第二天曬稻谷的時候,任鶴隐過去翻曬稻麥,他們的麥子曬了一天多,今天再曬一天就能曬得半幹,然後轉移到新房的地上晾着,把曬谷場空出來曬稻谷。

他們在這邊翻着麥子,北神秘兮兮問:“隐,你們那湯究竟是什麽啊?”

“參湯啊?”任鶴隐注意到大家都豎起耳朵來聽,有些迷茫,“怎麽了?”

北期待,“你們那湯效果挺好,平時能吃嗎?”

任鶴隐見他們表情,越發疑惑,“這得看情況,要是沒什麽事,十天半個月喝一小碗應該沒問題。”

大家聞言越發熱情,一個老亞獸人問:“隐,你們這參從哪裏采的?就是你們摘松子那裏?”

“對,就是那裏。”

“現在那裏還有人參嗎?這次收完稻子之後能不能再去采點?”

“我們去轉了好幾次,長大了的應該都采完了,剩下的沒長大,采來可惜了。你們要用我那裏還有大半截。”

“哎,怎麽能要你的參,我們自己去采采,看能不能采着,要是不能采着就算了。”

任鶴隐見他們這樣,“北叔,你們采參到底要幹嘛?該不會是那什麽吧?”

他都快想歪了,部落裏的亞獸人們看着可不顯老,夜生活還是挺豐富。

聽他這麽問,周圍圍着的老亞獸人們都有些不好意思。

北道:“這參的效果挺好,平時我們腰酸腿疼,晚上還老起來上廁所,昨晚愣是沒上多少趟廁所。”

“對對對,我也是!好多年了,難得我一覺睡到大天亮,再也沒有晚上起來折騰。”

“我一年到頭也就最熱的那幾天腳是暖和的,平時腳老冷,還得我伴侶幫我暖着,昨晚喝了那參湯之後,我腳一.夜都沒涼下去過,睡得可舒服了。”

話匣子一打開,大家紛紛說着自己的毛病,他們忙碌了一輩子,現在身體多多少少有些小問題。

這些問題平時也不怎麽嚴重,忍一忍就過去了,然而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些小毛病有多磨人。

昨晚喝過參湯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這東西也有辦法改善。

任鶴隐還是第一次聽他們說這些事情,心裏有些震撼,問道:“平時大家問題都那麽嚴重嗎?”

“也沒什麽,這不是有辦法可以治一治,那就想辦法治一治嘛。”

老亞獸人們笑得很爽朗,“我聽他們幾個小的說,上山找人參也沒用多長時間,要是有辦法我們也去找一找,能将這些毛病治好就盡量治好,省的給大家添麻煩。”

任鶴隐:“我那裏還有大半截人參,大家先用着吧,山上的人參被我們找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确定還有沒有,能找到多少,等下次我們再去找一找,能找到的話回來告訴大家。”

“這個會不會特別麻煩?”

“沒有,不會就那麽一點人參,能麻煩到哪裏去?”任鶴隐道:“這幾天麻煩大家幫我們曬稻谷跟小麥了,等弄好這些稻谷跟小麥,我們就上山一趟,正好我們也想去挖一點菌子。”

晚上,雲鳴回來之後,任鶴隐跟他說這事。

雲鳴有些詫異,“這些人參那麽有效?”

“我也有些奇怪,不過應該有吧,總不可能大家都在說謊騙人,可能大家年輕的時候太累,有些虧着了身體,老了身體就比較虛弱。”任鶴隐嘆口氣,有些難受,“大家平時一個部落擡頭不見低頭見,也沒有誰說過自己身體不舒服,都在盡力忍着。”

要不是這次說出來,任鶴隐還不知道原來他們部落裏這些老人那麽不好受。

這些老人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都可以改善,哪怕改善一點點也能讓他們的生活過的更好。

大家就這麽一直默默忍着。

他作為祭司,多少有些失職了。

任鶴隐有心想把曬谷場空出來,等小麥跟水稻曬得差不多,他就收了起來,放到他們新房的地板上攤開來曬。

收完小麥跟水稻他們暫時喘口氣,小麥跟水稻都還沒完全曬幹,也不可能磨來吃,他們還答應老亞獸人們要上山找人參,正好趁這個機會進一趟山。

天氣很好,他們帶上工具進山。

他們的腳程很快,進山沒用多長時間。

任鶴隐估計用不着兩天他們應該就能找到人參,要是實在找不到,那就把他們收藏起來的那人參先給部落裏的老亞獸人們熬參湯補補。

這次去找人參,他們還可以中途抽空去撈點鹽。

他們很快就搬家了,不用生活在部落裏人的眼皮底下,如果去曬鹽的話,只需要曬上半桶一桶,夠他們夏秋吃,冬天撈堿的時候再帶一些回來就行。

部落裏人知道他們要上山,紛紛讓他們放心,大家會幫忙照看他們屋子裏的糧食。

任鶴隐笑着将家裏托付給他們,兩人收拾好東西就往山上跑。

雲鳴的獸形能帶很多東西,在野外不用太講究,他們主要帶的就是食物。

任鶴隐打算帶一些幹糧,然後再帶一些調料,他們可以在山裏野炊。

“可惜現在松子還沒長出來,要是松子長出來了,我們就可以摘點松子回來。”

“冬天再摘也不遲。”

“也是,現在沒有松子,不過應該會有挺多野果。”任鶴隐很期待,“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找到好吃的野果,或者遇上什麽我先前認識的植物。”

“別的不敢說,藥材肯定會有,要采一點藥材回來嗎?”

任鶴隐想了想,“其實我們也不認識什麽中藥材,像蒲公英白蘆根之類的,采回來收着還行,別的的話好像沒有太大的必要。”

他補充道:“我們在部落裏待了那麽久,大家身體都挺健康,也沒在野外受什麽傷,看緣分吧,要是碰到了認識的藥材也可以采點帶回來,要是沒有那就算了,不必特地去找。“

雲鳴應了一聲。

兩人半上午就到了以前采松子的那座山裏,他們在這座山裏來來回回采了好幾遍人參了,當初為了賣點錢換種子,他們還特地多跑了一趟。

他們對于這片山已經很熟,哪裏有人參,哪裏沒有,他們人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那幾株比較小的人參被他們留下來暫時不采之外,這座山沒有什麽值得采的人參,如果想要在采到好人參得往更深處的山裏走去。

“我們現在這裏休整一下,去年在這裏采到不少松露,今年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

菌類都有窩,任鶴隐還挺喜歡松露的氣味,要是有的話,他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還有松茸,這兩年都沒找到松茸,如果有的話他們也可以采點回去。

兩人在山裏逛了一圈,去年采松露的老地點又長出了松露,不過不多,也就采到了幾個,可能季節不太對。

他們在山上倒是打到了不少平時比較少吃的獵物,有一種像兔子的小動物個頭挺小,但是味道特別鮮美,任鶴隐用辣椒粉跟香料粉腌制,晚上烤來吃。

他們在附近的山頭簡單找了一遍,一無所獲,便往更深的山走去。

這裏已經是山地了,到處都是崇山峻嶺,看不到什麽人煙,他們走過的地方也沒有獸人跟亞獸人的痕跡。

晚上,任鶴隐烤着肉煮着湯,耳邊是呼呼的山風,他搓搓胳膊,“想到這天氣,山裏就那麽冷了。”

“冷就多穿幾件衣服。”

“已經穿上了,再多穿活動起來就不方便了。”任鶴隐将烤肉翻了一個面,“明天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往東方。”

“那是不是靠近別的部落?”

“那邊是有一個小部落,跟石族平時沒來往。”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當時找你的時候簡單打探了一下。”

任鶴隐想了想,“那我們明天就往東邊走,要是不能采到人參,我們去那個部落看一看,看能不能換到什麽東西。”

說着他又道:“可惜我們沒有預料到能去別的部落換東西,沒帶什麽東西過來換。”

“沒關系,要是真有值得換的東西,我們多跑一趟再帶點東西過來就是。”

“說的也是。”

兩人在野外宿營。

天氣有些冷,任鶴隐窩在雲鳴的獸形睡得正香。

雲鳴實力異常強大,沒有他的允許,并沒有其他動物敢來打擾他們。

這一.夜他們睡得十分舒服,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任鶴隐看東邊的太陽已經出來了,他大大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我們今天的運氣會怎麽樣。”

“運氣一般跟實力挂鈎,我們實力那麽強,運氣多半也不錯。”

“這話說的有理。”

兩人吃了點昨天剩下來的烤肉,很快收拾好東西繼續出發。

他們去的山裏都沒有路,好在這裏海拔比較高,植被相對稀疏,就算沒有路也不妨礙他們走。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他們一路上走過去,果然遇到了許多野果,野菜跟菌子,任鶴隐都采了一些放在筐子裏。

路上野果挺多,他們摘到的野果有些很好吃,有些不好吃。大多數野果都是籽多肉少,嘗起來也就那樣,不具備栽培價值。

“可惜了,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蘋果跟梨,還有柿子,這些水果應該都能生長在這個氣候條件下。”

“你要喜歡,我們以後可以買幾株栽培。”

任鶴隐笑笑,“不急,興許有一天就碰到了呢?”

兩人找了一上午,連人參的影子都沒見着,任鶴隐有些沮喪,“該不會真的找不到吧?”

“還有那麽多山沒找,想找總能找着。”

兩人一路翻山越嶺,忙了兩個白天,人參沒找到,倒是很快遇見了他們所說的那個部落的人出來打獵。

那部落也發現了他們,看到他們兩人,還率先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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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

任鶴隐他們棉花種得多, 摘下來的棉花也多, 摘下來的棉花堆在堆在山洞裏, 跟小山一樣。

部落裏的人這幾天閑下來之後,主要工作就是整理這些棉花,清理上面的雜物,将裏面的棉籽取出來, 再将棉花扯成小團小團。

棉花太多,部落裏的小孩們也忙碌起來,小小的身子坐在木塊椅上, 一人拿個籮筐, 胖乎乎的小手慢吞吞分棉花, 一分就是一上午。

任鶴隐以前就知道這些小孩乖, 看到他們這樣, 還是忍不住心疼,“孩子們也太乖了,要不要讓他們出去玩。”

青道:“都是這樣走過來,分棉花這活不重,不用管。”

任鶴隐多看兩眼,還是忍不住搖頭。

很多棉花分揀出來,被撕開成一小片一小片,任鶴隐帶着人紡棉線。

棉線比樹皮線要難紡一些, 主要棉線全靠自己分配棉花,跟樹皮線那種本來就是一根根纖維的情況不一樣,棉線容易紡得粗細不一, 要是手藝不好,線上還容易有一個個小疙瘩。

大家紡慣了樹皮線,對棉線挺不習慣,剛開始弄出來的棉線也不太好。

任鶴隐并不介意,第一批棉線他打算用來做棉被,到時候棉線用來固定棉胎,收在被套裏面,究竟紡得怎麽樣都沒人看見,他們不必在意這個細節問題。

紡線很難紡,他們的紡車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每次只能紡一根線,紡起來很麻煩,哪怕大家一起動手,一天兩天也紡不夠他們要做被子的線。

這天,任鶴隐一早就過來紡線,直到中午停下來,揉揉發花的眼睛伸一個懶腰,“大家辛苦了,趕緊吃午飯,吃完午飯休息一下,下午再幹活吧。”

“不用,我們不累。”

“不累也要休息一下。”任鶴隐眨着酸澀的眼睛,織布太費眼睛了,“要是不好好休息,可能會傷害眼睛,我這裏沒有治眼睛的藥,眼睛花了可就麻煩了。”

旁邊的亞獸人們聽他這麽說,心裏有些害怕,也不敢再提繼續紡線的事了。

青看他,“你中午留下來吃飯吧,吃完就在部落裏睡,免得跑來跑去。”

“不用,雲鳴快來接我了。”任鶴隐一笑,“我下午再來。”

北在旁邊說道:“他來了,你讓他在這裏吃飯不就行了?部落中午煮了你喜歡的筍。”

“真不用,他跑起來很快,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任鶴隐說這話時眼裏滿是笑意,整個人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木在旁邊笑嘻嘻,“隐根本不是想回去,他是想雲鳴了。”

任鶴隐大大方方承認,“我是想他啊,他肯定也想我了。”

旁邊人聽見這話忍不住笑。

任鶴隐拍拍手,“我看見他了,我先回去了啊,下午再見。”

“好。”

任鶴隐拔腿快步跑出部落,雲鳴的獸形剛好在部落外,兩人迎面而來,任鶴隐飛快跑起來,跑到雲鳴旁邊時,手往他背上一撐,一下跳到他背上。

雲鳴獸形趴下來時一米多高,任鶴隐穩穩當當落到他背上,抱了一下他脖子,“老大,走走走,我們快回去吃午飯!”

雲鳴眼帶笑意,用尾巴拍了拍他腰,站起來背着他快速往新家跑。

他們新家離部落不遠,任鶴隐走路也就十來二十分鐘路程,雲鳴跑起來,三分鐘都沒用到,兩人就回到了家裏。

雲鳴背着任鶴隐回房間,變回人形,伸手從床上拿過衣服,穿上。

“我去熱飯。”任鶴隐邁着長腿高興地往廚房裏面走,他們早上做好了飯直接分成兩份,一份早上吃,一份在鍋裏溫着,現在吃。

炒鍋裏有飯,湯鍋裏有湯,放一把火進去,飯跟湯都能很快溫好。

任鶴隐兩只手端着三盤菜,快步走向客廳,喊雲鳴,“老大,吃飯了。”

“嗯。”

雲鳴端着剩下的菜跟湯進來。

他們鍋裏盛着米飯,今年種的水稻多,他們就兩個人,除了留出來自己種及給布族的種子外,剩下的稻米勉強夠他們吃一年。

他們還有面粉作為補充,野地裏的淮山跟泥泥果也還算多,勉強對付一年不成問題,今年他們應當用不着吃野菜度日。

任鶴隐扒了一口米飯,眯起眼睛,“真好吃。”

他們的米飯又香又軟,吃起來味道極好,哪怕沒有菜,任鶴隐都能吃上兩碗飯。

雲鳴多拿了只碗給他裝湯,“小心點,別噎着。”

“不會不會。”任鶴隐将嘴裏的飯咽下去,“你下午要去哪?”

“去打點獵物回來,你想吃什麽?”

“野牛?”任鶴隐又有些想念牛肉幹,“什麽都行,打點肉回來我們做點肉幹吃。”

秋天到了,一早一晚風都很涼,也就上午好一些。

這種天氣很适合曬臘肉,腌制好的肉放到外面曬,陽光跟風會給肉醞釀出一種特別的香味。

尤其有些獸肉味道比較濃郁,無論炒着吃還是炖着吃,都有點腥味,吃起來也比較柴。

要是曬成臘肉,原本的腥味經過陽光與北風的加成,會變成一種獨特的香味,比那些本來沒什麽味道的獸肉好好吃得多。

任鶴隐今年特別期盼臘肉,肉曬好了之後,收回來煎炸入壇,裏面放上足夠多的香料與辣椒,做出來的肉幹極香,極好下酒。

他們今年的稻米依舊不足,不太能用來霍霍,蒸不了多少酒,不過下茶沒問題。

等天氣再冷一些,他們再清閑一些,上午搬桌椅出去外面,煮上一壺濃濃的紅茶,放上一盤子臘肉跟點心,曬着太陽喝着茶吃着臘肉,簡簡單單就能消耗完一上午。

兩人吃完飯回屋睡午覺。

他們新房的窗很亮,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給黑色的瓷磚地面打上一層光。

任鶴隐看見這種光柱就想睡覺,他打個哈欠往炕上一爬,自動自覺翻滾進去裏面。

雲鳴變回獸形,躺在大炕上,粗壯的爪子扒拉了一下,将任鶴隐扒拉進懷裏。

他的懷抱溫暖柔軟,任鶴隐在他胸前蹭了蹭,聞着他身上那股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秋季的風在外面刮過,不遠處的樹枝被刮得沙沙作響,風聲像催眠曲,将兩人拖入黒甜的睡夢之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從正中慢慢偏向西邊。

雲鳴先醒,毛茸茸的大腦袋低下來,輕輕親了任鶴隐的額頭一下,整張臉都罩在任鶴隐腦袋上方。

任鶴隐伸出手,懶洋洋地抱了他腦袋一下,喉嚨裏咕嚕一聲,“現在幾點了。”

任鶴隐給過雲鳴權限,雲鳴能直接将搜索框召喚出來。

看了眼小小的搜索框,雲鳴道:“下午兩點四十七。”

“差不多該去幹活了。”任鶴隐打了個哈欠,在雲鳴脖子底下蹭了蹭,将他的毛蹭得亂七八糟。

雲鳴的聲音因為獸形的關系,更加低沉誘人,“要是困就再睡會。”

“沒事,也沒有很困,再賴一會床就好。十分鐘。”

雲鳴便安安靜靜地抱着他,睡了差不多十分鐘,任鶴隐主動爬起來,将床腳的外套穿上。

雲鳴将衣服叼起,将上面的繩子挂在脖子底下。

兩人收拾好準備出門,雲鳴先送任鶴隐回部落再去打獵。

下午任鶴隐還是在紡線,旁邊大家已經搬出織布機清洗幹淨,準備從明天起開始織布。

任鶴隐看着織布機,想起做棉被用的架子,問沉:“沉叔,我們的棉被架子你做好了嗎?”

“還差一點,明天做好給你。”沉眯着眼睛削木條,手指靈活地将手底下的木頭削成一根根小木條。

這些木條滾圓,大小一樣,長短相同,拿在手裏像一根根胖乎乎的筷子。

這些木條都是做棉被那個木框上的齒。

棉被框跟織布機有點像,不過棉被框更大一些,做棉被時,先将線綁在底面的網格上,綁成細細密密的網格狀,然後再把棉花均勻放上去,一邊放一邊敲打,将棉花彈好,最後在上面一層打上細細密密的網格,再用針線将棉花固定。

上下兩層棉線就像兩張細細密密的網,将棉花網在裏面,上面來回穿刺的針線則防止棉花跑位,最後揉成一團。

任鶴隐第一次做棉被,不過他很有耐心,将棉花放上去之後反複查看,盡量保證每一寸棉被上的棉花都一樣多。

他放過太多次,放好之後眼睛有些花,完全感覺不出哪裏多哪裏少。

他直起腰來,捶捶後腰,求助于周圍人,“大家幫我看看在,這些棉花有沒有放均勻。”

“放均勻了啊,這不是差不多一樣嘛。”

“不知道啊,看不太清楚。”任鶴隐看着這棉被,眯着眼睛,“确定均勻了,沒有哪邊多哪邊少?”

“應該均勻了,我是沒有看出差別。”

“我也沒有看出差別。”

“那就行了。”任鶴隐拿起旁邊一團線,“那我準備繞上層的絡子。”

木他們好奇,“這樣做好的被子會比獸皮還暖嗎?”

“這個不好說啊,”任鶴隐笑,“有些獸皮特別暖和,哪怕大冬天,蓋着都能将人逼出一頭汗,有些獸皮就那樣,這個怎麽比。”

“那跟星空獸獸皮呢?”

“這個也不好說,星空獸獸皮是很厚實柔軟,不過棉花可以一直加,要是多用點棉花,興許棉被要更暖一些。”

任鶴隐搖搖頭,手下一邊給棉被封線,一邊說道:“棉被跟獸皮相比優點還是比較多,棉被比較易得,想要好的獸皮卻不那麽容易,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不要那些兇獸,像羊皮鹿皮就比較容易得到嘛。”

“大家又不喜歡羊皮鹿皮,這些皮用來做衣服還可以,用來縫被子,一張被子得要多少皮子?”任鶴隐道,“獸皮還比較容易壞,一張獸皮用一兩年就會禿,棉被用五年十年都還是很好用,這個根本不能比。”

“這個棉被能用五年十年?”

“只用來蓋的話,應該可以。”

做棉被實在太難,任鶴隐忙碌了幾天,手底下棉被還沒做完。

眼見天要黑了,他擡頭看看天色,說道:“還有一點收尾,今天弄不完了,明天再說。”

“明天能弄完嗎?”

“能。”任鶴隐站起來,“我先回去了,我看見雲鳴了。”

雲鳴獸形十分明顯,坐在半山腰的其他人都看見了,忙揮揮手讓他去忙。

任鶴隐去找雲鳴,兩人回家。

他們新房子的鍋竈十分好用,回到家生起火,簡單炒幾個菜就能吃飯。

吃完飯天還沒黑,任鶴隐跟雲鳴散着步去泡澡。

任鶴隐想起來,“老大,先前你還說要引溫泉到家裏,現在還引嗎?”

“你想引?”

“引不引都行。”任鶴隐想了想,眼裏帶着笑意,“好像确實沒必要,等我們附近住的人比較多,我們再考慮引溫泉的事。我們現在有空的話,可以挖口井。”

他們現在取水沒有住在山洞裏時方便。

住山洞的時候他們直接從上面的溪流接水,無論做飯還是煮湯,用溪水都非常不錯。

搬過來新家之後,他們離天然小溪比較遠,離河倒只有一小段路,不過河水相對比較多雜質,喝起來味道也不太好,任鶴隐不喜歡這個,他們每天取水大多還是雲鳴去山腳下挑山泉水。

雲鳴力氣大速度快,挑山泉水也用不了多久,不過到底沒有在住處附近取水方便,任鶴隐還是比較傾向在他們屋前挖口水井。

他們這裏不算幹旱,挖井應該不用挖多深,到時候用石頭将井壁砌起來,水井下面再埋入幾百斤木炭做一個簡單過濾,取水應當就差不多了。

雲鳴:“明年秋天挖。”

“也行,明年秋天正好多燒一些炭火,冬天的時候我們可以生火烤火。”

“今年不燒?”

“燒不燒都行,主要還得看忙不忙得過來。”任鶴隐打着哈欠,“我感覺今年應該忙不過來了,等去完獸人集會再說吧。”

說起獸人集會,任鶴隐問:“我還是想帶點種子去,像明豆、辣椒、青瓜等,都可以盡快傳開,棉花種子也可以換一些出去。”

“不介意?”

“當然不,這種東西也不值什麽,拿出來讓大家過好日子挺好。”任鶴隐趴在他背上,嘟囔,“好歹我是獸神的伴侶,總得給這片大陸上的人們帶點什麽。”

“我替他們說聲謝謝?”

“嗨,小事。”任鶴隐在他背上蹭了蹭,“這功勞我們得算一人一半,好多物資都是你弄來的。其實水稻跟小麥種子也可以換出去,不過我們手頭上的種子實在不多,想換得過兩年再說。”

“好。”

天邊纖雲朗月,氣氛正好。

任鶴隐難得在野外跟雲鳴親熱,哪怕知道附近絕不可能會有人見到他們,心裏還是極為緊張,整個人緊繃得不行。

雲鳴的吻一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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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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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