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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區255號汽車旅館203號房間內。
被叫做魔頭的殺手正在玩游戲,不亦樂乎。忽然桌上的廢棄紙質可樂杯傾倒,哐哐落到地上。魔頭高度警覺,抄起被放在腳下的機槍就轉向門口,未見其他動靜。
莫非是疑心太重?
“該死!又落後了!”魔頭丢下槍支回到沙發上,氣呼呼的握着游戲機一頓亂按!
忽然一股重重的無形的力量拖住他的胳膊,魔頭大喊:“你是誰,在哪裏?”頭頂竟有沙啞的聲音傳來,“是誰雇傭你殺道恩·克魯斯?”
魔頭吓得臉色慘白,他用力掙脫,重新抓起機槍對着牆壁和房頂一陣掃射!他躲到牆角,死死的舉着槍,額頭卻有因害怕産出的豆大汗珠。
“回答我。”
明明聽到聲音,卻見不到人影。魔頭胡言亂語,“獵樽城真的有隐形人?真的有!”他縮到角落,雙腿顫抖,完全沒了職業殺手該有的冷靜與敏捷。但雇傭他的人是惹不起的對象,魔頭不敢說,與其就此投降,不如拼死一搏!也不輸他行走江湖多年的名聲。
魔頭正要扣動扳機時,他的胳膊又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量驅使,無法動彈!
“你是怪物!!”魔頭驚呼,而他眼前的場景正在不斷變化,身體就像硬生生擠進一個泡沫空間一樣。四周是光怪陸離,不曾見過的景象。
“這是哪裏?”胳膊用力撞擊牆面,卻感不到疼痛,相反是軟綿綿的,細細的。
“告訴我是誰雇傭的你?”沙啞粗犷的聲音再次出來。
“我死也不會說的,你這個隐形怪人!”沒等魔頭再嘴硬,他已經雙手空空的站在獵樽城警局的正門外。
很快,魔頭被警探們團團圍住!他不可思議經歷的一切,雙發軟的他雖還有機會逃脫,但魔頭決定乖乖就擒。他舉起雙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
艾倫回到家,走進他與席琳的工作室。席琳正在吃甜甜圈,看着肥皂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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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過椅子坐在旁邊,盯着屏幕上的青春愛情片,說道:“魔頭會招嗎?”
席琳不以為然:“不招也會找到證據,時間問題。”她見艾倫疲憊,問道:“今天見面怎麽樣?”
艾倫竟有些害羞,說道:“晚上會一起用餐。”他追問:“我應該注意什麽嗎?”
席琳依舊目不轉睛,說道:“換身衣服,送她回家。”她終于側眼看他,壞壞的唆使:“或許會有晚安之吻。”
吻?艾倫想到在摩天輪的瞬間,他真的差點就失去理智了。他搖搖頭,嘆息道:“不行。”
席琳不看電視,也不吃東西了。轉過椅子面對艾倫,雙手撐在他的肩上,鄭重問道:“如果糾結就不要和麥克·夏普合作,徹底斷了你的念頭。”
似乎……做不到。
他困惑的求助,“她的人生經歷了太多離別,我真的不希望她再有危險,如果這個危險是我帶給她的,我更無法原諒自己。”
席琳雙手一松,癱倒在椅子上。只能說:“好吧,随你們怎麽發展了。以後不要問我,反正我說的你也不認同。”她繼續吃東西看電視了。
艾倫起身道別後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拿出一張畫紙,開始描繪,她的樣子。一筆一劃都傾注了他全部的精力與情感,勾勒的她的模樣,筆畫雖深深淺淺,但情感卻一直濃烈着,從未消退。如今,比以往任何想念時刻,更強烈。
————
晚上,艾倫如約來到晚餐地點。丹妮預定的是全城最貴的法國餐廳。當然,她并不在列,只有艾倫和麥克兩人享用。
明顯,艾倫些許失落。一頓飯吃下來竟覺得索然無味,直到臨走時才看到丹妮。她從車旁走來,手裏拿了外套,在艾倫面前給老板披上,并強調:“是您要求的這款。”
自如的給老板披上外套後,丹妮向艾倫問好:“晚餐如何?”
艾倫竟覺得自己多餘,确定是和自己說話時,恍惚的答:“很好。”可心中有無盡的失落,籠罩在心頭,消散不開。
丹妮道別:“我要送老板回家了,再見。”她轉身開了車門,對老板說:“先生。”麥克上車,丹妮開車載着麥克離開了。
久久,艾倫才接受現實。和想象中的晚餐差距太大了,他一時無法接受。失落的走在馬路上,不知該做什麽。
他掏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又不知該問什麽。怕有麥克在,她不好說話,怕影響她開車。最終還是沒撥通號碼,默默的拿着手機。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席琳的電話。他有氣無力的接過:“什麽事?”
“我哥請我們去酒吧,他們抓到魔頭聚會。”
“我不想去。”艾倫揉了揉眼角,不知該想什麽。
“你在哪兒?是不是不舒服?”從他低落的情緒中,多年好友肯定能聽出什麽。電波中的聲音大了些:“艾倫?”
“我沒事,我馬上回家。”他挂了電話,朝地鐵站走去。
————
送麥克回家後,丹妮一天的工作終于結束。剛進門就接到秘書的電話,對方說明天上午到車站,讓丹妮接她。
丹妮一邊換鞋,一邊回到:“工作日我不能随意曠工,你早說日子我也能提早準備。”她走向房內,開了燈。
秘書沒辦法只能讓丹妮把住址告訴她,她自己坐車來。挂了電話,丹妮倒進被窩,今天的經歷太難以置信。
躺在柔軟潔白的床上,輕輕阖眼,剛準備休息時,收到了艾倫的短信。
【你回家了嗎?】
【剛剛到家】
【在做什麽,要睡覺了嗎?我在畫畫】
【現在我準備到陽臺吹吹風】丹妮有了精神,起身從糖果盒中取出幾個薄荷味果糖朝陽臺走去。
【獵樽城的夜景美嗎?】
【美】她拆開糖果吃進嘴裏,薄荷味刺激味蕾,此刻徹底清醒了。
【不打擾你欣賞美景了,晚安】
【晚安】發出短信,吹着瑟瑟的夜風,涼涼微風拂過面頰,竟有一絲涼意,丹妮攏了攏外套,回屋了。
還是被窩溫暖,拿着手機不肯松手,可明明說過晚安,不會再有消息了。剛把手機放在床頭櫃,短信提示語響起,飛速點擊閱讀。
【我也到陽臺吹風了】
【我回屋了,夜風冷】
【那我也回去了】
【嗯】
再和艾倫聊一會後,丹妮先結束了短信。沒人提到白天摩天輪裏的事。
而艾倫結束了短信後,坐到書桌前,開了臺燈,打開電腦熟練的點擊幾次後,又來到郵箱編輯界面。修長靈巧的手指迅速敲擊着鍵盤,一連串的噠噠聲後,屏幕上出現一句話:你來了,我成了血肉之軀。
可最後還是選擇了删除,什麽痕跡都不留。
————
第二天,丹妮到麥克住所,被要求陪同參加道恩·克魯斯的葬禮。畢竟是老板的朋友,丹妮答應,時間是下個禮拜一。
她看了新聞,知道殺手被抓,見老板悶着不吭聲,坐在一旁的丹妮安慰道:“節哀。”見麥克還是不吱聲,她起身:“要喝什麽嗎?”
見她坐立不安,麥克問:“你有事?”他翻閱着手裏的雜志,卻無心閱覽。
被戳中心思的丹妮實話實說,“您的秘書,之前坐我旁邊的賽琳娜,她今天到獵樽城。”只敢怯怯的說,怕引來老板生氣。
“回去吧,有事再叫你。”翻閱雜志的動作停下,他将咖啡杯連同托盤推給她,吩咐道:“先煮咖啡。”
丹妮高興的接過,站在一旁,精神抖擻的說:“馬上!”接着,去煮咖啡了。
給麥克煮了咖啡,丹妮出來給賽琳娜打電話,火車還沒到站,她還有時間。
前往車站接到賽琳娜後,兩人先回家放帶來的行李。一路上秘書都極度亢奮,跟打了雞血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磕了藥呢。
回家,剛剛放下行李,賽琳娜就拉着丹妮要出門,嘴裏不斷念叨:“我定了幾個綠光出現過的地方,還有一位受他幫助的男孩的地址,我想去訪問。”
丹妮确實也看到過一次綠光,但并不像賽琳娜這樣癡迷,她問:“為什麽是他,而不是她?”并有理有據的質疑:“難道不能是女的?”
賽琳娜當然願意解釋了,好歹這次丹妮不像以前,至少問問題了。她十分肯定的答:“因為他的聲音就是男人!”秘書還不忘花癡:“也許是帥哥呢!”
丹妮只能用無視來回擊。她說:“我雖然回來,但随時待命,你要去哪裏我陪不了你。”
賽琳娜突然八卦,趴在丹妮身上,賊嘻嘻的問:“你和老板到底什麽關系?公司一直都在傳——”
丹妮當即打斷:“不是男女朋友!”
秘書囧囧的注視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傳言你是老板的性-伴-侶。”她挖苦道:“女朋友?你也太……”
丹妮無地自容,尴尬得不知所措。不服,“老板女友不停換,還要什麽性伴侶。”也不敢把麥克的私事透露太多,她打包票,“我和老板絕對清白!”
反正也是随意說說,秘書也無心八卦,好不容易來,當然得把精力放在隐形人上了。
沒說幾句,賽琳娜就出門了,還向丹妮交代,給她留晚餐。而丹妮則接到療養院的電話,被告知母親情況變差,讓她有時間回去看看。
不得不給麥克打電話把事情告訴了老板。麥克丢下冰冰的一句:“從你工資裏扣。”
丹妮迅速去車站可到車站時,麥克竟在。在她還不知老板為何出現在此處時,站姿挺直肅立的麥克中氣十足的道:“一起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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