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贈給沙帝久慕的番外
曾有人問過:“風彥,你一直都是這樣麽?對什麽都不在意,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下去,完全沒有自己的目标,也沒有絲毫想要得到或者想要守護的人或者事?這樣便是你所追求的一生麽?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麽意思?”
當時的他是怎麽回答那個少年的已經記不太清,只知道最後還是他一人孤單的在內閣待着,守護着這方曾經給他帶來過些許溫暖的方寸之地。
而那個問過那個問題的少年早已在時間流逝之中逐步成長起來,幫助那位他所守護的帝王一步步拿下整個天下,卻再也找不到真正屬于他自己的那個愛人。
相比之下,到底是誰失去的比較多呢?
對于他來說,不論是他支持的帝王,還是那位癡情的國師,還是其他同位神器選中的人,都不過是一群不懂的生命漫長的孩子,明明只是一群晚輩,卻帶着悲憫可憐他的人生。
沒有人天生冷漠疏離待人,沒有人天生傲然不懼孤獨。
只不過習慣了所以不在意,或者說已經忘記了如何去在意。
龍紋九明燈的主人遲遲不見蹤影,即使那人登上帝位也熬不過二十年一次的祭天之禮。
而帝王仍在肆意征伐,只留國師愁白了發甚至不惜前來求他。
殊不知,他雖有着漫長的壽命卻極為厭煩在這些瑣事上浪費時間,随手便将這事交給了寧莫言。
他更沒想到,不過幾天,寧莫言便帶來了一個孩子,指明讓他管教。
初次見面,少年丹鳳眼微挑,少年老成卻終究難掩孩子氣的好奇以及別扭,他五官精致,粗看甚至會誤以為是女孩,小小的臉上卻帶着滿滿的傲然。
“我是寧如月。”
風彥并沒有想到,近百年沒有因任何人任何事收到影響的他在日後會被這個少年吃的死死的。
在當時他只是有些意外,這樣一個有些豔麗的少年竟然還能夠在這寧家保持天真。
說是讓他指教一二,但對于一個劍修,練劍一天并不是什麽稀罕事,少年經常性的被他遺忘也就更不是什麽稀罕事了。
Advertisement
第一次,寧如月起晚了,風彥轉身便出門練劍去了。
很晚才結束,收便看見了靠在庭院外圍假山一側迷迷糊糊的睡着的少年,風彥只是頓步了一瞬便轉身離開了。
不出意外,第二天少年便因為吹風過久而發熱,整個小臉都紅彤彤的,眼睛也似蒙上了一層水霧,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更是不可能在風彥練劍之前找他。
等他醒來便只剩下了空蕩蕩的房間和端着藥碗的侍女。
而當晚,風彥卻沒有想到仍是在同樣的位置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這次少年倒學聰明了,躲在了假山之中的一個空洞之中,如果不是風彥眼力夠好可能都沒法發現他的存在。
少年顯然只是想等着,不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只不過第一次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次則是發熱未好全再次倒下了。
風彥難得有些無奈,将少年從假山之中帶出來的時候,懷裏的人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清醒,迷迷糊糊的咕囔着什麽,小小的臉上熏紅一片,摸上去都有些發燙。
顯然沒有好好吃藥。
而少年沒有吃藥的原因,風彥在踏入少年房間的時候瞬間明白了。
內閣的藥物極好,區區發熱更是絲毫不在話下,但是良藥苦口利于病,這味道卻是比起尋常藥物還要苦上幾分,內閣成員誰不是刀口舔血走來的,這小小的苦并不在話下,但寧如月畢竟年少,加之侍女也不會督促他吃藥,自是給他逃了。
風彥倒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少年時生病也會躲避喝藥,除非母親拿來蜜餞又不斷勸說。
不過那樣的日子終究已經一去不複返了,自從母親走後,不喝藥的後果便是灌,心軟的後果就是再看着自己救回來的人或動物被殘忍的殺死,相信人的後果便是一次又一次驀然回首,發現一切不過是家族布下的局,最後輸的血本無歸狼狽萬分。
他也曾經有過像少年這般幸福無畏的過去,不過那都早已成為昨天,而眼前的少年既然來到了這裏,也注定不可能繼續幸福下去。
“風先生,我想向您學習。”
“學習什麽?”風彥翻着書頁随口問道,并未将少年的話放在心上。這樣一個習慣了日上三竿才起床,習慣了家族簇擁的少年又豈會真的靜下心來學什麽?
“學習一切,風先生會的我也都要學會!”少年揚起笑臉,自從風彥開始提早結束練劍等他一同離開之後,少年便又似突然充滿了信心,對于風彥也沒有之前那般小心的畏懼了。
不過,一切如風彥所預料的,少年第二天也沒有早起,後面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等等等等,不論前面如何努力,在沒有叫的情況下,當他趕到風彥住處時都只會看到人去樓空的景象。
少年開始還鬥志勃勃,後來便絕口不提此事了,只是依舊厚着臉皮纏着風彥,雖早教無法讨教學習,到晚上卻是纏着風彥教他東西。
少年聰明至極卻終究少了那份壓力,也少了那份對于所學知識的興趣,往往死記硬背有之,理解運用茫然。
風彥倒也不怒,絲毫不曾在意,只是少年纏着他教他便教了。每日看着少年靠在一旁軟榻之上走神也不提醒,只是繼續講下去,最後檢查其背誦,再在對方真正試着去做卻得了個亂七八糟的結局之時起身離開,最後将自己整理的筆記留給對方參考,卻在第二天也不去檢查,兀自開啓新的內容。
老師教的随意,學生也學的随意。
風彥也漸漸習慣了有一個每天吵着要早起卻總是賴床到下午才來找他,又經常走神的少年。
“風先生,你會覺得無聊麽?行屍走肉一般的活下去,沒有自己的目标,沒有想要的到或者想要守護的人或事。 ”少年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和記憶之中的那人的話重疊。
“嗯?”風彥看向少年,對方清澈的眸子裏倒映着一些茫然,這話說是在問他,卻也更像是在問少年自己。
少年沒等他回答便又開了口:“他們說這樣不好,這樣是混日子……說風先生有無盡的時間可以揮霍才不懂的珍惜……”
聽着少年喃喃的話風彥有一瞬的皺眉,明明聽習慣的話語卻偏偏因為從這個已經習慣的少年口中說出而有些輕微的不适,悶悶的,很難受。
他想開口,卻終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又可以說什麽,最終幹脆起身,準備離開,卻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身後少年似乎自言自語的話。
“但我覺得這樣挺好,每天可以睡到很晚,不用在意他人眼光想法,不用去和他們争奪什麽,不用聽到背後說我壞話,晚上還能找風先生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聽各個地方的故事和傳說,這樣一日複一日,就我和風先生兩個人……也挺好啊。平平淡淡的,沒那麽刺激罷了,又怎麽能算混日子呢。”
風彥腳步一頓,聽着少年口中的“兩個人”心情莫名變好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有什麽感情就在嘴邊,卻終究差點什麽,吐露不出。
“哎,風先生就當我随意抱怨吧,實在不太喜歡那些争紛,為家主之位為長輩稱贊,累,也沒有絲毫好處。诶?風先生你到那兒去了,剛才我說話你有聽麽!”
“有聽。”不意外于少年的通透,風彥站在門口淡淡回應,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做你想做的就好,不必顧及別人,從你來內閣那一日起,那些陰謀便牽扯不到你,就算牽扯到了,一切有我。”
安慰的話說到最後有些變味,風彥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心疼,竟然不想對方變成另外一個自己,甚至有了好好護住對方,讓這個少年不用改變自己來迎合這個暗流湧動的內閣。
不過他從不逃避自己的內心,想保護就保護便是了。
風彥沒有想到,他只是剛剛下定決心将少年納入自己的羽翼範圍之內的時候,有些調皮卻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的少年竟然就這麽不告而別了。
他坐在屋內等了一天一夜,桌前紅燭火光浮動照亮了整個房間卻照不亮他此時的心境。
他不曾想到,在他剛剛有些了解自己對于寧如月的的感情究竟為何的時候對方便不告而別,即使他隐隐從對方之前的話中猜出了些許大概。
再次見到寧如月的時候,男子一襲紅衣,如火妖媚,更為其精致的眉眼平添了幾分豔麗,這份他少時鮮少注意到的容貌終于被他利用的淋漓盡致,成為寧如月這個人的标志。
短短五年,對他本算彈指一瞬,卻因這人的不告而別讓風彥感受到了從不曾感受到過的難揞。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曾經白衣的少年喜歡上了紅衣,無時無刻不在顯露其過人的容貌。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他保護的極好的少年手染鮮血,殺人如麻不過如此。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個說着累說着不願的少年終于長成這樣精于謀算驚才豔豔的男子,一颦一笑掌握無數人的生死,運籌帷幄指點風雲,從此再也逃不開這他所厭惡的泥淖。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少年發奮學習,無需監督,昔日背下的內容被他一一撿起,造就了今日與他齊名的寧如月。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寧如月加入了內閣,成為了龍紋九明燈的主人。
……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說好要保護,免于走向和他相同命運的少年脫離了他的保護,自己逼迫着自己成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男子不再賴床,不再怕苦,不再厭惡鬼學習,不再怕疼。
但風彥心中卻隐隐酸痛,連那驕傲也不能隐去半分。
隐約記得國師的嘆息聲:“龍紋九明燈的認主一向是需要對于某位神器主人絕對的敬畏和信服,所以我從不覺得那個通透的少年會真正的成為它的主人,卻沒想到,他不僅成為了龍紋九明燈的主人,更是跳過了寧帝選擇了……”你。
國師的聲音在記憶之中極為模糊,風彥眼前心上都只剩下了一個人影,風姿綽約,帶着少年的歡喜卻是此時的面龐。
暖暖的,穩穩的占據了整個心髒,就不得半點空間。
隐隐還記得……
誰家少年曾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 贈的番外,久慕小天使會補上一個紅包~多的幣【如果有】不用在意
因為不包括在正文裏,不屬于搶沙發有獎部分_(:з」∠)_
一不小心晚點了晚安麽麽紮
話說最近才看到誰家少年曾白衣原文,據說是網絡段子?不懂耶,但很有感覺的樣子
如下
誰家紅顏是知己,誰家少年曾白衣
誰家良人打馬去,誰家陌路兩分離
誰家小巷酒撲鼻,誰家畫樓笛聲起
誰家紅塵擦肩過,誰家自此無可依
誰許了誰三生不棄,誰又等誰再無歸期
誰應了誰七世歡喜,誰又令誰徹夜哭泣
誰承了誰唏噓不已,誰又負誰滿目瘡痍
誰嘆了誰歲月往昔,誰又成誰彼年追憶
一江秋月,半老半催,年華錯了誰
一杯濁酒,半醒半醉,真情予了誰
一紙休書,半字半悔,諾言棄了誰
一曲別離,半哭半淚,風景陌了誰
一柄斷劍,半鏽半廢,信物別了誰
一次相遇,半涼半悲,紅塵負了誰
一場游戲,半是半非,灑淚信了誰
一句不見,半笑半退,心房葬了誰
誰曾将誓言說得那麽美,誰又将姻緣演得那麽悲
誰曾将清酒喝得那麽醉,誰又将戲曲唱得那麽悔
誰是誰的青梅竹馬,誰是誰的花前月下
誰是誰的江山如畫,誰是誰的笑靥如她
誰是誰的三千繁華,誰是誰的青絲白發
誰是誰的傾城佳話,誰是誰的水月鏡花
誰為了誰刀槍劍戟金戈鐵馬,誰為了誰半城煙沙兵臨城下
誰為了誰犯上作亂三軍齊發,誰為了誰一敗塗地丢盔棄甲
誰為了誰淡飯粗茶四海為家,誰為了誰白頭共老亡命天涯
誰為誰留下了淚,誰将誰守成了碑,誰笑誰等成了鬼,誰把誰當做了誰
誰戀誰笑了,誰追誰成了,誰愛誰累了,誰把誰負了
誰說誰膩了,誰惹誰哭了,誰将誰棄了,誰令誰毀了
誰贏了,誰輸了,誰對了,誰錯了
誰是誰的夢裏歸,誰是誰的曾經回
誰是誰的心中鬼,誰是誰的誰家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