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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溫聽暖憋足了一口氣,忽然睜開因為害羞而緊閉的雙眸,“你的動作能不能快點?我差不多都要轉投周公懷抱了。”
當然,真正的事實卻是,她一直屏着呼吸,僵着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地等待着兩人的第一次裸裎相見,但喬徹的手腳忽然變得跟烏龜有得拚,大半天了,一直摩挲着她的扣子,時不時隔着襯衫輕吻她的鎖骨,麻麻癢癢的感覺雖然非常舒服,但是這麽要死不死地吊着,一顆心緊張地幾乎要忘記跳動的頻率了。
早死早超生,是男人就幹脆點!
喬徹挑起單邊的眉,唇角漾起一個壓抑的笑容,“紅杏出牆,另擇他枝可都不是一個好女友該有的行為。”
看樣子,小女人一點都不感激他的體貼,那他,又何必難為自己?
手上不由地使上五分力,溫聽暖只覺得眼睛一花,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聲音,在白襯衫上盡忠職守的鈕扣一瞬間落了一地,而底下便是沒有一絲遮掩的美好春光……
哼,吃周公的醋,他竟然吃得理直氣壯,她無語了,不過看樣子效果不錯。
身子一涼,溫聽暖下意識地想伸出雙手做出抱胸的姿勢,兩只手剛曲起想讓身體從床上撐起,但才起來随即又重新被壓到了柔軟的床鋪間。
喬徹箝制着她的雙手,力度恰好,不至于弄疼她,卻也令她無法掙脫。
“你……”她只發出一個音節,就意識到自已正在誘惑男人的事實,而男人在她上方撐起了上半身,正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後悔了?”他玩味地問,心裏卻陷入了天人交戰,他不想勉強她一絲二暈,但現在這個狀況,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溫聽暖脫得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如同初生的嬰孩,不着片縷。白嫩高聳的柔軟觸手可及,雪峰頂上的兩朵小花含苞欲放。纖腰不盈一握,但腰部的線條非常圓潤優美,沒有一點瘦骨嶙峋的感覺,她擁有一副讓所有女人嫉妒的好身材。
溫聽暖稍稍躲開了喬徹火熱的視線,“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咬了咬紅瑩瑩幾乎快滴出血的雙唇,“我都脫光了,憑什麽你還穿戴整齊!”
“那有什麽問題?”喬徹本來穿得就是松松垮垮,僅靠一條腰帶維系的浴袍,笑着故意拉起女人的手,拉着腰帶的一端一用力,兩邊左右散去,露出他引以為傲的身材。
溫聽暖早羞得大腦冒煙,僅憑一股意志,擡着頭直視喬徹的身子,也不抗拒他故意領着她的手撫摸他的行為,反而陶醉在了那神奇的觸感裏,堅實勻稱的胸膛,第一次肌膚相貼,蜜色的皮膚非常光滑,沿着肌理一點點地摸下去,感受底下蘊含的強烈力道。
“為什麽不繼續?”瘖啞的嗓音吹在敏感的耳邊,粗糙的指腹跟着她相同的走勢,慢慢地游走在她敏感的肌膚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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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暖一個激靈,鬼使種差地沒了最後的顧慮,小手滑下小腹,抓住了男人的欲望中心。
“啊,你別戳我!”喬徹一聲悶哼。
已經一柱擎天、蓄勢待發的欲望因為疼痛瑟縮了一下,但又很快在女人溫暖的手心恢複原狀,甚至神氣活現地跳了一下。
溫聽暖不滿地反駁,“你不是也在戳我?”而且,她又不是故意的,從來沒有取悅男人的經驗,只能模拟喬徹對她的行為,學以致用,試圖讨好在她旁上為非作歹的男人,居然還要被嫌棄!
哼!別以為他的行為神不知鬼不覺,那只讨厭的手指找準了目标,偷偷地溜進了她的聖地,不僅在裏面細細攪動,而且反覆地尋找她的敏感點,攪得她雙腿虛軟,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隐密的地方甚至分泌了透明的液體,更方便他在裏面攻城掠地。
“呵……”喬徹低低笑了一聲,那性感低啞的笑聲讓溫聽暖忽然之間小臉爆紅,手心裏的欲望也一下子變得燙手起來,讓她驚得放開那灼熱的粗大,他也沒有再要求她笨手笨腳的安撫。
“乖,下次記得要剪指甲哦!”
“我可是剪得幹幹淨淨,就怕傷到暖暖呢!”喬徹用另一只手撫上雪峰上的小花,如同彈奏最昂貴的古筝,極有耐心地輕攏慢撚,含苞欲放的花兒漸漸綻放,露出最艷美、蠱惑人心的美麗色澤。
而底下的手指也絲毫沒有怠慢,見緊窒的窄道稍有松軟,當機立斷地又放了一只手指進去,兩只手指一進一出,模拟着人體交合的原始舞蹈,上下夾攻,雙管齊下。
溫聽暖咬緊了貝齒,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溜到喉嚨口的一記舒服的呻吟。
在喬徹去照料另一朵小花的間隙,溫聽暖抓緊一瞬間的空檔,仰起頭,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吻我。”
她才不要發出丢人的呻吟聲,丢臉死了,但是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高段,而她的自制力早就丢盔棄甲,不值一提。
喬徹看出倔強女人的小小心思,暧昧地朝她眨眨眼,“抱歉哦,我的嘴巴有更重要的任務呢!”
他可是很期待聽到驕傲的女人在他身下忘我呻吟!
随即埋下頭,細心安撫起完全綻放的花兒,偶爾也用牙齒輕輕噬皎,臉頰摩挲着綿軟的胸,感受最極致的享受。
對女人而言,這也是最甜蜜的折磨。
如喬徹所願,溫聽暖理智早就不知被扔到哪裏去了,她雙眼迷離,紅唇微張,小口裏逸出甜蜜的吟哦聲,更是刺激了男人勃發的情欲。
“暖暖,我可以進去了嗎?”喬徹抽出手指,将欲望緩緩抵入。
“你有給我說不的權利嗎?”讨厭死了,居然也玩先斬後奏這一招,進都進來了,說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
溫聽暖的身體完全緊繃,因為劇烈的疼痛,眼睛裏浮起一層淡淡的水霧,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
“抱歉。”他不停地在她身上落下無數個安慰的吻。
溫聽暖覺得這個道歉一點誠心都沒有,因為她身體裏的東西越來越大了,如果再讓他這樣抱歉下去,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成為一個因為做愛而疼死在床上的女人。
“你趕快動,幹脆給我一個痛快!”溫聽暖咬牙切齒地說:心裏打着盤算,如果速戰速決,她或許還能承受一會疼痛,不會因此香消玉殡。
喬徹微微笑了,他終于聽到了boss大人對他的發號施令,竟然是在床上?
“遵命!”
當然,溫聽暖實在是忽略了男人的持久力與爆發力。
不幸中的大幸,随着喬徹絕對談不上溫柔的反覆進出,撕裂般的疼痛漸漸變得麻痺起來,而花徑深處卻漸漸地生出了一種新的渴望,一種新的顫栗籠罩了她,把她帶入了一個她不曾感受過的境界。
第二天,溫聽暖早早就醒了,發現自己居然被喬徹摟在懷裏。
喬徹已經醒了,但是怕吵到她,一動不動,見她醒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神彷彿帶着灼人的溫度,幾乎能把人燙傷。
經過早晨的空檔,神智歸位後,溫聽暖恍惚記起昨晚的情事,臉一點一點地燒了起來,慌忙埋進男人的胸口,像鴕鳥似的,死也不肯擡頭。
喬徹則是吃飽喝足,一臉的餍足。
溫聽暖的身體比他幻想的還要甜美誘人,每一寸肌膚都甜美得讓人深陷其中,欲罷不能。這樣美好的身子,只要一想到,他曾經有可能錯過她,心髒不由得一縮。
他輕輕撫着她長長的發,“暖暖,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歡你了,卻不知道,原來我是這樣的愛你。”
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失去她,他一定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你騙人。”
要是真的這麽喜歡她,那麽之前三番兩次拒絕她的那個人是誰呀?
溫聽暖惡狠狠地皎了一口放在嘴邊的赤裸的胸膛,好硬,差點崩壞了一口貝齒。
喬徹低低笑着,這個笑聲真是讓人臉紅。
“如果你真在乎,之前為什麽要拒絕我?”
喬徹低下嗓音,“暖暖,你太美好,我怕傷害你。”
溫聽暖甩頭,“我最讨厭聽這些話了,反正我喜歡你,只要你也喜歡我,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就應該在一起,天經地義。”
喬徹抓起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呀,我的腦子不開竅,還好你堅持不懈把它敲醒了,我才沒有錯過你。”
溫聽暖害羞地笑了。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今天還要上班,抓過床頭上的鬧鐘一看時間,啊,以為很早,其實也差不多該出門了,她慌慌張張要起床,卻被喬徹重新壓回了床裏。
“你……”
喬徹深深地看着她,“我打電話給林秘書了,讓她幫我們兩個都請了假。”
溫聽暖今天也沒什麽上班的興致,何況高跟鞋項目基本已經完成,也沒什麽特別緊急的項目,不去一天倒也沒事,但是……
“哦,那謝謝你哦……”她心不在焉地道了謝,“林秘書,她有沒有問什麽?”林秘書早知道她要來實施勾引計劃,現在見兩人一起請假,鐵定什麽都料想到了。
丢臉丢大了!遲來的羞恥心開始作祟。
她認真地思考,如果死不承認,林秘書會不會被她唬弄過去。
“好像沒有。”感覺到溫聽暖發紅的耳根,可愛得不得了。
他忍不住貼了上去,懷裏的女人果然輕輕顫了顫,卻強自鎮定,她一定沒有發現,躺在他掌心的小手沁出了汗水。
“難道說,她應該問些什麽?”他輕吻她的發絲,故作不解地反問。
她渾身一震,連被喬徹吃豆腐的事情都沒有發現,也忘了她背對着他,喬徹根本無法發現她的異常,尴尬地想做出一個自然的微笑,支吾道:“因為,我上午有個會議,很重要……”
不善謊言的她臉憋得通紅,終于說不下去了。
喬徹正好笑地瞅着她。
溫聽暖試圖岔開話題,“你壓着我有點累,我……”
交纏在一起的腿動了動,好像不小心碰到什麽特別火熱的部位。
她忽然沉默了下來,注意到喬徹的眸光漸漸黯沉下來,有了昨晚的經驗,就知道自己惹到火了,慌得想低下頭,卻沒有得逞。
喬徹捧住她的下巴。
“你……你別亂來哦,我還……還疼着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昨晚心疼女人是第一次,他只做了一次,就克制了自己的欲念,一晚上都被欲念折磨,睡不踏實,看今天小女人這般有精力,竟然只想着要上班了,他當然要把屬于自己的福利讨回來。
這次會不疼?真的嗎?溫聽暖半信半疑。
防線一時放低,就被伺機而動的男人一舉攻入。
“嗯啊……”房內被子翻飛,春情無限。
兩人在床上賴了一整天,叫了外送。
話說因為喬徹的薪水還沒發,他說自己沒錢,所以連外送的錢也是溫聽暖付的,呃,她不但提供金錢,還提供自己身體任由他揉捏。
想想,都覺得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貼心的女朋友!
哈哈,他一定會被感動得離不開她!
到了晚上,溫聽暖覺得四肢酸疼,象是一個破娃娃,拆了後胡亂縫在一塊,身體上,沒有一處不疼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果然都是精蟲沖腦的色家夥,平時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喬徹王子也沒有例外。
今天似是發了狂,動作雖然極盡溫柔,卻不管她哭泣的求饒,頂得她只能連連喘息,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曉得一遍一遍呼喚喬徹的名字,任如潮的快感将她吞噬。
“暖暖,時間也不早了,一起洗個澡,然後在浴室裏再來一次嘛!”喬徹暗地裏盤算着自己的福利。
“還來?”溫聽暖幾乎要尖叫了。
喬徹完全沒理會她的抗議,把小女人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你……你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喬徹體貼地接道:“暖暖,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好好洗個熱水澡,要不然,你确定自己有體力應付我?”
溫聽暖幾乎想拿豆腐砸自己的腦袋。
既然這麽體貼,就不要讓我應付你呀!
走了一會,喬徹突然頓住腳步,困惑地低頭凝視羞憤欲死的溫聽暖,“還是,你明天也不打算去公司了?”雖然他沒有說下去,但他暧昧的表情分明就是一副只要溫聽暖給個肯定答案,今天晚上就和她繼續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她還有拒絕的權力嗎?
她幹脆地扭過頭去,口中一直喃喃自語,試圖催眠自己英勇上戰場。
做愛做愛,愛是做出來的,我們做了這麽多次,他一定很愛很愛我了。
喬徹含笑看着她嘀嘀咕咕,黑眸如星子,一直灼灼不息。
溫聽暖和喬徹在公禽裏甜甜蜜蜜,完全不知道關于他們的事情已經登在報紙上,在外面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因為第二天要上班,兩人找了許久,才找到不知道被扔在了哪一個角落裏的手機,手機早就沒了電,安安靜靜地被遺忘了。
等充飽了電,手機熒幕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又差點當機,上面署名兩位當事人各方家長的未接來電幾乎淹沒了通話紀錄。
溫聽暖和喬徹面面相觎了一會,喬徹朝她點點頭,拿着手機回電話去了。
而溫聽暖也深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回撥鍵。
電話剛一接通,喬徹都沒來得及打招呼,對方就傳來了異常愉快的聲音,“哥,你為什麽要瞞着我們呀?你都在這麽好的公司裏找了一份工作,又有這麽好的女人喜歡你,這種普天同慶的好事情就該早一點跟我們說,讓我們也高興高興!要不是我的未婚妻剛好也在那家報社工作,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啊?”
“我打算等工作穩定點再告訴你們。”喬徹象是很不經意地随口一提,“爸,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知道了,雖然是板着一張臉說你走了狗屎運,但他最近的脾氣好很多,連我把不愛吃的胡蘿蔔挑出來都沒有罵我。也是啦,爸就想讓你找份正經的工作,哥你總是不肯讓他放心一點,難得你終于開竅了!”
電話那頭說得越來越起勁,大概說得太過忘我,手機突然被另一個人搶了過去,“不要以為我原諒你了,我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這嚴厲得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聲音,分明是喬父。
喬徹低低地叫了一聲:“爸。”
喬父假咳一聲,“……那個女生不錯,你不要自以為了不起,先掂掂自己有幾分斤兩,難得有這麽一個好女孩喜歡你、看得起你,那是我們喬家前世修來的福分,你別給我随便糟蹋了。下個禮拜六,你就把人家帶來參加你弟弟的婚禮,要是帶不到,你也別給我回來了!”
說完,喬父不等他的回答,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喬徹發了會呆,唇角慢慢地揚了起來,多年來壓在心頭的石頭忽然間就消失了,他輕松得覺得自己好像可以飛起來。
他回到房間,溫聽暖也已經結束了通話,小小的身體坐在床頭上,雙手抱膝,一雙黑曜石一樣的大眼睛巴巴地瞅住他。
“怎麽啦?”喬徹擔心地問,畢竟他不是什麽乘龍快婿的好人選,對方的長輩大概不會像自己家的人一樣高興。
溫聽暖咬了皎唇,“今天晚上,我奶奶就想見你。”
“嗯?”不是父母?
看出他的疑惑,溫聽暖解釋說:“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各自有了新生活,除了給我生活費,都不怎麽管我。我是我奶奶一手帶大的,她很愛護我也很關心我,幾乎搜集了報導我的所有雜志和報紙。所以,關于我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這次,也不例外。”
“你奶奶真厲害呢。”作為一個老一輩的人,卻能代替父母,把溫聽暖教養得這般出色,敢于追求,不怕失敗,真的是……相當的厲害呀!
溫聽暖有點心虛,“你願意見她嗎?”她的奶奶确實十分厲害,特別在小心眼方面,但她怕吓跑了對方,不敢說實話。
喬徹點頭,“當然,榮幸之至,不過我弟弟喬明要結婚了,在下個禮拜六,我希望你能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一起出席,好嗎?”
“好啊!”能在對方的親友面前宣告主權,簡直是溫聽暖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害怕對方反悔,忙不疊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