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這一天溫聽暖處理完文件,轉頭想拔自己的助理,摸了個空,才想起最近自家男人可上進了,一改以往懶散、得過且過的個性,一有時間,就去策劃部那邊幫忙學習經驗,有時候比她都忙,一直加班到三更半夜。

一想起喬王子是為了自己在努力,溫聽暖就感覺好幸福。

她打算去策劃部探班,剛要離開辦公室,內線電話居然響了,“溫總,這裏有一個自稱是喬徹前女友的母親想要見您。”

溫聽暖手一顫,右眼皮跳了起來,“請她上來吧。”

這個女人保養得不錯,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眼神很高傲,彷彿可以把整個世界的人都踩在腳下,溫聽暖不喜歡。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對方上來後不發一語,就用一雙挑剔的眼睛看她,簡直是用激光束在對她進行全身掃瞄似的,讓溫聽暖很不舒服。

又等了好久,大概連溫聽暖臉上有幾根汗毛都數清楚了,對方才大發慈悲地開了尊口,“我以為被喬徹看上的是什麽好貨色,比起我家甜甜差遠了。”

幹嘛這樣挑釁啊!

溫聽暖也只有在喬徹面前軟弱,別人休想從她這裏讨到便宜,“我是沒福氣見識貴幹金,可是不管如何,她都是過去式了,我不會計較徹的過去,畢竟誰年少無知時沒兩段風流韻事。”

對方果然被氣到了,臉色鐵青,“跟長輩頂嘴?我想喬徹只是看上你的錢呢?他年紀大了,行情到底不如以往啊,也只有你這樣的貨色敢要他!”

誰都不能侮辱喬徹!

溫聽暖拍桌而起,眼神如刀,冷冽得可以凍死人,饒是對方有那麽多經歷的女人看了也有點發毛,“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沒有權利來我這裏侮辱我的男人,請你馬上跟我道歉,不然我告你诽謗罪。”

“哎喲,現在可真傲氣。”對方氣勢淩人地把一張支票往溫聽暖桌上一扔,“你先聽聽我的條件吧,只要你肯迷途知返離開喬徹,順便把他開除,這張空白支票就歸你了。”

“你好像忘了自己說的話,我本來就是一個有錢人,何必稀罕你的臭錢!”溫聽暖有點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了,一方面把喬徹罵得什麽都不是,一方面卻又不惜勞心勞力地來拆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也很有道理。”對方沒有收回支票,信心十足地說:“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工作狂,聽說曾經為了工作可以連續七天待在公司裏。如果我答應你,只要你做到了我拜托你的事情,那麽我可以跟你簽訂長期的合約。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有了我們的鼎力支持,保證你能在事業上到達前所未有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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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暖不理解她哪來的信心,“抱歉,我想你搞錯了,我對事業的野心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能夠配得上喬徹而已。”

“配得上?”她嗤笑一聲,一他現在落魄成什麽樣了,恐怕稍微家室清白一點的女孩子都看不上他了吧。”

“你!”聽着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樣輕蔑的語氣誣蠛她心中的王子,溫聽暖怒極反笑,“對,可我就愛他這樣,最好什麽人都看不上他,就我一個人喜歡他,他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哪裏也去不了。我不需要你好心,請你馬上給我出去,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撥了內線,“我這裏有人搗亂,你們上來把她帶走,以後不準放這樣的人進來,免得髒了我們的眼睛。”

對方好像終于知道這個女人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好對付,有點着急了,揮舞着手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

“前女友的媽媽嗎?其他的我可不想知道。”

對方被溫聽暖這樣不以為然的态度氣到,“可我偏要你知道,你一心維護的男人是個什麽樣的家夥,他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又始亂終棄,最後我女兒受不了打擊跳樓死了,那時候她才二十歲,二十歲啊!”

這些話不啻于天降驚雷,溫聽暖聽得面色發白,但聲音卻十分堅定,“對不起,我一個字也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對方卻彷彿正中下懷一樣笑了起來,那副可惡的嘴臉讓溫聽暖拳頭緊握,“行啊,誤會,你找他對質啊,看他承不承認是誤會!”她邊說邊打開了門。

“徹!”溫聽暖驚呼出聲,也不知道喬徹在外面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內容。

他臉色發青,眼睛半垂,臉上神情滿是傷痛。

她忽然就心疼得無以複加,剛想過去安慰,那個讨人厭的女人又開始大放厥诃,“你聽到了最好,告訴她,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是不是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

喬徹望着這張耀武揚威的可怕嘴臉,在這十年裏,每當他想重新開始,好好做人時,這個人就會張牙舞爪地出現在他面前,冷酷地把他推進身後的懸崖,不能翻身。

真是受夠了!

溫聽暖見喬徹遲遲沒有開口,只是一雙眼睛陰沉沉的,死死地盯着那個女人看,不由地擔心起來,迅速地走到他身邊與他十指交握。

當着第三者的面,輕輕吻上他的臉,“記得我愛你,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你要不要臉,光天化日……”

“你給我閉嘴!”溫聽暖冷冷地說,眼睛卻只是望着心愛的男人,黑色的眼珠子亮晶晶,美得像純粹的黑色水晶。

喬徹認真地瞅着她,眼裏的陰霾漸漸淡去,他忽然間明白,就算全世界都抛棄他,懸崖邊上總會有這麽一只手,固執而堅定地想把他拉上來。

這是他愛的,又愛他的女人,夫複何求。

喬徹第一次知道,老天爺對他是多麽厚待,讓他遇上她,讓她愛上他,讓他也愛上她,沒有比這更浪漫、更美好的事情了。

喬徹反握住溫聽暖的手,也沒有看那個多餘的第三者,“我在大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很優秀也很漂亮,完全符合我對女朋友的所有希冀。而她又恰好也喜歡我,在一次社團聚餐中向我告白,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大概有很多相同的愛好和專長,我們總是在各種比賽中相遇,她遇上我,每次都是我第一、她第二,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直到……”

鋒利的眼神猛地射向一旁的女人,“直到去參加一個全省大學生鋼琴選拔比賽,第一名可以接受名鋼琴家的指導,這幾乎也代表了從此以後,可以走進了世界頂級音樂的這扇大門。她來求我,說她媽媽要她一定要拿第一名,不然她就不用回家了,希望我能手下留情。當時我年輕氣盛,覺得如果自己的實力無法大幅領先,就不算是真的獲勝,就算我放水,其他的選手也不容小觎。何況那畢竟是她的親生媽媽,這一定只是氣話,當不了真的。”

“少找借口了,都是因為你虛榮,求勝心切……”一旁的中年女子繼續叫嚣。

“給我閉嘴,警衛在外面等着呢,你想要被拖出去嗎?”溫聽暖的威脅明顯起了作用,她色厲內荏地又喊了幾聲,終于安靜了下來。

“很幸運的,這次我又拿到了第一,而她是第二。我來不及高興,就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模樣,我勸她別怕,勸她好好跟她媽媽說,只要盡力了,她媽媽一定不會生氣的。可是,要是我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母親,我一定不會讓她回家。你一定沒想到吧,她在自殺前給我寫了一份信,說她再也受不了你的專制了,她要逃離你的控制,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麽,那封信上的字跡很亂,她分明已經被逼到了極限。是你,是你活生生地把她逼死的!”

“你騙人,哪有什麽信?要是有,你以前幹嘛不拿出來!”

喬徹沉默了一會,感覺到溫聽暖突然收緊的手指,便朝她微微一笑,這才繼續說道:“因為在信的最後,她求我,求我不要把信公布,她說她媽媽是公衆人物,不能毀了她的形象,求我不要生她的氣,她畢竟是她媽媽。”

一旁的女人聽完喬徹說的話後,變得歇斯底裏起來,“你騙人、騙人……信呢?給我信……口說無憑……”明明說着強硬的話語,眼眶裏卻開始掉眼淚。

“是不是真的,你心裏其實比我清楚吧?信,我當然沒有随身攜帶,給我一個地址,明天我就給你寄過去。”

“不,你一定懇僞造信件,我……”

喬徹冷笑,“不要自欺欺人了,難道你會連自己女兒的筆跡都分辨不出來?”

這一句話好像戳中了對方的死穴,她用手搗住嘴巴,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嚎哭起來,她走到從溫聽暖的辦公桌前拿了紙筆,寫下地址。

寫完之後女人回頭對着喬徹威脅說:一要是你明天不給我寄過來,就算拚個玉石俱焚,我也不會放過你,一定要你給我女兒陪葬。”

說完,她收斂了之前所有的乖張,乖乖地走出了辦公室。

溫聽暖看得心慌意亂,喬徹親吻她的眼睛,“沒事的。”

“你現在能跟我講講那一段過去了嗎?”溫聽暖知道這大概就是喬徹不願回憶的分水嶺,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源自這裏。

“嗯,只要你不嫌狗血。”

喬徹拉着溫聽暖坐到沙發上,把頭枕在她的肩頭,呼吸着芬芳的香氣,才緩緩開口,“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選擇這樣激烈的方式結束生命,那時候我很愧疚,也沒心情去上課了,整天窩在宿舍裏,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我想,要是我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就不會死。”

“我陷在自己的愧疚中,不可自拔。所以我不知道她的母親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了我身上,一心要毀了我為她女兒報仇。她收買醫生,開始散布我對懷孕的女友始亂終棄的謠言,同時又給學校施壓,逼着他們開除我。”

“徹……”好像有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心髒搓圓捏扁,溫聽暖疼得有點不能自己。

喬徹甚至微微笑了起來,眼神有點迷茫,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走出來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開除就開除吧,起初我并不在意。我以為只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工作上也能創造出一番佳績。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太天真了,她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只要我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她就會立刻收買老板把我開除,完全是要斷了我的活路。不過,人心大概都會累吧,這一兩年她已經不怎麽找我麻煩了,但我也懶得換工作,一直聽到喬明要結婚,我才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下去了,所以,我回到了這個城市。”

然後,遇到了你,遲到的幸福之神終于降臨。

喬徹離開她的肩頭,才發現小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他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卻惹出更多的淚水。

“怎麽啦?”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喬徹一怔,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我也愛你,親愛的。”

在吻與吻的間隙,他不厭其煩地向她訴說這三個美妙的字眼。

喬徹終于打算在溫聽暖的公寓裏住下來了。

知道了喬徹的決定,溫聽暖深怕對方後悔,當天晚上就挽起袖子開始幫他整理東西。

然後,一張照片輕飄飄地飛了出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大概十多年前的喬徹王子,意氣飛揚的眉眼,帶着肆意的笑容,那與生俱來的光芒甚至比太陽還要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的手搭在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肩上,她有齊肩的黑色長發,襯得一張瓜子臉蛋小巧精致,細長的眉眼,眼底有魅惑的光,長長的睫毛彷彿一只只鈎子,幾乎能把人的魂魄都給勾走。

兩個人太美好,美好得彷彿天造地設,人間就此一雙,誰都沒有介入他們之間的餘地。

溫聽暖的心揪了起來,心底還是咕嚕咕嚕地冒酸氣,她咬緊嘴巴,眼眶裏迅速地騰起了一層水氣。

喬徹正忙得暈頭轉向,沒發現boss大人的異樣,等到晚上他洗好澡,打算爬上床繼續做愛做的運動時,才發現小女人不在主卧室。

他有些奇怪,抱着試試看的心情去敲隔壁的門,果真,裏面傳出小女人甜軟的嗓音,“反正我長得不好看,你就不要來看我好了!”

這話說的真酸,明顯是生氣了。

然而喬徹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得罪了boss大人,他在門外好說歹說,裏面的那個人硬是不肯來開門,倒是哇哇大哭起來。

他怕極了對方的眼淚,又心疼,“好好,不開門就不開門,我走。”

但他還沒走三步,門“喀當”一聲被拉開了,“不準走!”

喬徹轉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淚痕交錯的小臉,真是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他都要心疼死了,“怎麽像只小花貓似的。”

這一句幾乎就踩到了地雷。

溫聽暖聽得臉色大變,“對呀對呀,我反正就長得不好看,你當時也看不上我。現在我們還沒在一起多久呢,你就開始嫌棄了。哼,我才不是好心人,既然你來到我身邊,我就死也不會放手的。”

她來勢洶洶,像一枚發射出來的小炮彈,喬徹硬是被撲得一連退了好幾步,還沒站穩,一張照片就落在了眼前。

這是多少年前的了,喬徹有點怔忡。

這表情落入溫聽暖眼中,卻明顯有了其他的解釋,她生氣地把照片扔進垃圾桶,“你不準看她,只能看我,你是我的,我的!”

喬徹想去撿照片,卻被溫聽暖拖住腳步。

“你不準撿,不然、不然我就把它撕碎!”溫聽暖慌了,口無遮攔地威脅。

喬徹一把揮開她的手,“死者為大,你懂不懂?”

溫聽暖沒來由地有些委屈,但是看到自家的男人在維護一個比她漂亮的前女友,心裏感覺更加凄苦,真是要難過死了。

“我不懂,我什麽都不懂,反正我就是一個醋缸于,要是你敢撿起來,我、我就把這張照片扔進碎紙機裏!”

喬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管後面小女人的阻攔,彎腰就要去撿,剛碰到一個角,另外一個角卻被溫聽暖捏住了。

“放手。”

“不放。”

溫聽暖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喬徹也不跟她廢話,用了點力想直接扯過來,想不到對方也加大了力道,一張有十來年歷史的照片哪裏禁得起兩人的拉扯,只聽“嘶”的一聲,瞬間變成了兩半。

大概太過驚訝,喬徹一時間竟有些沒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的溫聽暖,彷彿自己被撕成了兩半似的,哇哇哇地嚎啕大哭起來。

喬徹回過神,看看那撕成兩半的照片,再看看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女人,良心過意不去,他放柔了表情,把小女人攬入懷中。

“好好好,是我不好。”

這一來,小女人越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喬徹嘆了口氣,忽然福至心靈,明白小女人的一反常态了,“我不喜歡她了,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她。當時我年輕,難得遇上一個讓我覺得各方面都十分優秀匹配的女人,自然而然我們就在一起了。現在我的心裏只有你,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看最好看的,誰也比不過你。”

“真的?”溫聽暖抽抽噎噎地問:“以後只準看我,記着我的好,要一直覺得我是最漂亮的!”

“好。”

“不準欺負我,不準喜歡其他的女人。”

“好。”

溫聽暖又瞅了他一會,大概覺得他的話真實性十足,淚痕交錯的小臉上終于綻出了大大的笑容,她彎腰撿起那兩張撕碎的照片。

“不用管它了,我心裏真的只有你。”

喬徹以為她真的會把這兩張照片扔進碎紙機裏。

“我知道啊,我打算把它黏起來。”溫聽暖說做就做,轉身就去拿來了膠水和膠帶,動手貼了起來。

喬徹被她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你不吃醋了?”

溫聽暖瞪他一眼,“死者為大,她都死了,我有什麽好計較的。人家母親也不容易,你那兒還有什麽其他照片的,都找出來,明天你就把這些都寄給人家母親吧,好歹多個紀念。”

喬徹點頭,“這倒是。”

溫聽暖嘿嘿的笑。

喬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中了boss大人的圈套,表面上是為他着想,實際上則是杜絕了根源,把照片寄出去,以後喬徹就再也看不見了。

誰都不能跟她搶喬王子,就算是死人也不行,溫聽暖沒有絲毫愧疚地想。

溫聽暖知道自己中了名為喬徹的毒,但她樂在其中,完全不想有所改變,這樣很幸福,那就夠了。

轉眼到了周六。

喬徹對待自己的态度明顯随意多了,随便找了一套西裝就往身上套了,倒是溫聽暖在換衣間換來換去,最後還是趕緊又去百貨公司新買了一套。

婚禮采用露天式,很簡單,也很溫馨。

喬徹和溫聽暖一到會場,新郎和新娘就迎了上來,“哥,真有你的,嫂子比報紙上好看多了,你本事不小呀。”

今天溫聽暖為了出席婚禮,着實打扮了一番,摘掉了黑框眼鏡,換上隐形眼鏡,露出兩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足青春亮麗。

“謝了,你哥的眼光能差嗎?”喬徹大言不慚,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薄薄的袋子遞給喬明,“這是紅包,意思意思喔。”

“哥,你真客氣,我們兄弟倆還講究什麽。”喬明呵呵笑,咧着嘴巴打開紅包,發現裏面只裝着一百塊的紙鈔時,整張臉頓時僵了。

“哥,你開玩笑的吧?”

喬徹拍拍他的肩,“你也說了,我們兄弟倆還講究什麽?本來給你準備的紅包用來搞定你大嫂了,事有輕重緩急,你覺得哪個重要?”

“哥,你……”喬明一張臉變得苦哈哈的,新娘子在一旁捂着嘴巴偷偷笑。

“我可準備了大紅包喔。”溫聽暖紅着臉,眼神流光溢彩,“再乖乖地叫一聲大嫂,這個就給你們了喔。”

這個紅包厚厚的,明顯不是一般的份量。

兩個新人齊聲一起開口:“大嫂、大嫂、大嫂。”甜死人了。

溫聽暖聽得心花怒放,高高興興地把紅包給了垂涎許久的兩人,他們忙不疊地打開了紅包,厚厚的一疊全都是最大面額的。

“嫂子,你太棒了!”

喬徹望着敗家的boss大人,“你的錢也太好賺了。”

溫聽暖瞥他一眼,“那你要不要賺啊?”

“嗯?怎麽賺?”

溫聽暖紅着臉,眼睛閃閃發光,如同寶石一樣,“說一句我愛你,我就給你一張最大面額的鈔票,怎麽樣?”

“不怎麽樣。”喬徹搖頭。

“啊?還不夠,不然兩張?”

“完全沒必要嘛,反正你都是我的了,我還要你的錢做什麽?不過,如果換一樣東西來交換的話,我可能還會考慮。”喬徹意有所指。

溫聽暖腦子裏出現了每天晚上的健康運動,耳根馬上燒了起來。

“你臉紅什麽呀?我只是想說,如果我說一次我愛你,你就吻我一下的話,我就考慮考慮。”喬徹做出不可思議的樣子。

果然是她想歪了嗎?她果然太色了嗎?溫聽暖連脖子都要淪陷了,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泛上了粉嫩的顏色。

“你正經一點!”

忽然,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溫聽暖一聽到這聲音,連忙轉身,果然看見了一對中年夫妻,男的腰杆筆挺,女的溫柔婉約。

“伯父伯母好。”

“乖乖,我家的逆子當真是前世修福,才能遇上你。”喬父看着她清秀的模樣,越看越喜歡,轉眼卻狠狠地給了自家兒子一眼,“都是沒出息的,看看人家小姐,年紀輕輕就是跨國公司的總經理,都學着點啊!”

喬徹、喬明連連稱是。

那邊喬母拉着溫聽暖的手,“你們兩個商量過沒?什麽時候叫我聲媽呀?”

溫聽暖低聲說:“這得看喬徹的意思。”

喬徹擡眼看她,“真的?”

喬母和溫聽暖兩人的對話聲音都不大,但喬徹卻象是得了順風耳的真傳,竟然聽了個一字不差。

知子莫若母,喬母對喬徹使了個眼色,“這還要分真假呀?”

溫聽暖隐約威覺到某些陰謀,喬徹突然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手裏變出了一只鑽石戒指,款式簡潔優雅。

“暖暖,請嫁給我。”

“你……你說真的?”

溫聽暖摀住胸口,裏面那一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劇烈極了,好像随時都會從喉嚨口蹦出來一樣。全身血液也好像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燒得整個人都體溫飙高,好像随時都會暈過去。

“請嫁給我,暖暖。”

喬徹認真地仰望心目中的女神,眼神堅定如鐵,俊美的五官迎着暖暖的陽光,整張臉彷彿都在發光一樣。

但是,像太陽一樣耀眼的他眼中,只有一個小小的她。

她剛張嘴,就先流下了眼淚,晶瑩的淚水滑過嘴角。

“暖暖?”

小小的身體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死死也不肯松開,邊哭邊點頭,就怕稍稍來不及就會錯失機會,“我願意,我願意!”

喬徹微笑,雙手也摟住了對方的肩,“我真高興你能答應,不過能先松開手嗎?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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