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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降落到了島內的迷你機場,相關的工作人員前來接機,管家先生甚至準備了一小截紅毯。
齊平是被張岸然抱着下來的,他将頭貼緊了張岸然的胸口,裝作已經昏睡了過去,并不想看自己的下屬故作鎮定的表情。
張岸然飛快地向前走,地毯很快就到了盡頭,張岸然踩上了灰色的地面,看起來有點像水泥地,但每平米的造價在700元以上,是Pandomo的自流平,大多用于工裝,而在這座島上,齊平用它鋪機場出口的地面。張岸然沒問總造價多少錢,問了糟心。
等終于走到了莊園門口,張岸然的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這座莊園主打的是東方特色,圓形的拱門,折疊的四合院式布局,還有明黃色的燈光、朱紅的柱子。
張岸然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拍古裝片,但低頭看了看已經睜開眼睛的齊平,打消了這個荒謬的念頭。
東方莊園內自然有人造的溫泉池,吃着廚師做的晚飯,齊平定下了晚上泡溫泉的行程,張岸然多喝了兩碗補湯。
在島上的前三天,齊平仿佛無時無刻都在發情,張岸然玩弄着齊平的身體,将乳白色的液體灌進上下的嘴裏,即使在夜裏,大多也是插着睡的。
第四天,齊平終于不能再拖延工作了,他緩過來了一點精神,卻還是粘張岸然得很。張岸然不得不抱着他坐在工作臺前,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飛快地處理各種文件。
積累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午飯也被傭人送到了桌面上,張岸然用叉子叉上一小塊,一點點地喂給齊平吃。齊平機械地張着嘴,大腦還在飛速地運轉着,有時候張岸然故意把醬汁抹在他的臉上,他也不會生氣,倒是張岸然自己看不過去,湊過去用舌頭幫他舔幹淨。
工作從早上七八點,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連如廁都是張岸然抱着齊平去的,齊平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有些滲人,像個大號的娃娃,只能依賴着張岸然才能活下去。
張岸然上次與齊平度假時,情況還沒這麽嚴重,齊平只是要他一定在房間裏陪他辦公,至于做些什麽,都随他。這次看起來不止是依賴的問題,更像是一種心理疾病。
張岸然冷靜地抱着齊平去洗了澡,在浴室裏就按着人做了一次,等到了床上,齊平更是浪得厲害。
仿佛在做一個短暫的複健,每一天齊平都看起來正常了一點,到了第十天,總算能放張岸然獨自去外頭轉一圈。
張岸然舔着大號的棒棒糖,在這個東方莊園裏轉了一圈,挑揀着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登錄上快長草的微博,更新了一條。
張岸然:
在度假,過得挺開心的,你們也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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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是八張場景圖和一張自拍。
張岸然刷新了一會兒評論,放下手機回了房間,距離他出門不過半個小時,齊平正在辦公,聞聲詫異地瞧着張晨:“怎麽回來了?”
“懶得出門。”張岸然随口答道,尋了房間裏最舒服的沙發,直接躺了下去,很快室內傳來了小游戲的背景音樂。
齊平舒了口氣,心頭放松,之前萦繞在心頭的陰郁果然散去不少。
莊園內的傭人們送來了下午茶,張岸然給齊平塞了幾塊點心,就自己捧着剩餘的邊吃邊玩。
他不算易胖體質,但平時為了上鏡也很少敞開去吃,現在這麽放肆,等假期結束,都要通過鍛煉減下去的。
想到這一點,張岸然吃得更加毫無負罪感了。
晚上六點整,齊平合上了筆記本,問:“還能吃得下晚飯麽?”
“你猜?”張岸然站直了身體,伸手很自然地摸了摸齊平的臉。
齊平低垂着眼睑,看起來十分溫順無害,他又問:“陪我吃個晚飯?”
“好。”
張岸然想收回手,卻被齊平抓住了手腕,手心處傳來濕潤的觸感,齊平像個寵物似的,舔着張岸然的手,像是在調情,更像是依戀。
張岸然任由齊平舔了一會兒,才提醒:“不是去吃晚飯?”
齊平猛然驚醒一般,擡起了頭,松開了手,說:“是該去吃飯了。”
晚飯吃的是淮揚菜,齊平幫張岸然盛湯,做得十分自然,張岸然也不道謝,接了便喝,一頓飯吃得倒比往常多些。
吃過了晚飯,兩人又去沙灘邊散步,說來也荒誕,整整十天,都在房間裏厮混過了。
管家先生提前布置了海邊的煙花秀,搭配着曼妙的音樂,倒也很有趣。
但也止步于有趣了,這些年戲裏戲外見得多了,很難再對浪漫的情景生出激動與共鳴來。
倒是相握的手,讓張岸然萌生了歲月靜好之感,一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
張岸然還記得他第一次同齊平上床的情景。那時候他已經随着齊平離開了福利院,也跟着轉了學,除了每天放學後上齊平的車、回齊平的家,一切與過往也沒什麽不同。
張岸然與齊平之間的關系也漸漸暧昧不清,張岸然知曉齊平喜歡他,但他不太确定他對齊平的感情,或許是喜歡,也或許只是感激。
齊平有時像他的朋友,有時像他的長輩,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甚至會幫他搓沒來得及的內褲,一點也不像個霸道總裁。
偶爾張岸然會怕他,但更多的時候,張岸然會想撩撥他,譬如赤裸着上身,從浴室裏走出來,神色自如地同齊平說話;譬如猛地抱住齊平的腰,親昵地叫他的名字;譬如在齊平的床上玩兒游戲到很晚的時候,再将游戲機扔到一旁,對他說“我們一起睡吧”。
少年漂亮的身體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齊平總是狼狽不堪地躲閃着、抗拒着,叫張岸然産生莫名的愉悅。
初始的暧昧不清、若即若離、你追我趕,或許是愛情的誘人之處。但張岸然因為期末考試,不得不短暫地中斷了撩撥的節奏,等他考完了最後一門理綜,又同朋友們聚餐到深夜,剛進家門,就被人抵在了牆上。
黑暗中,那人卻格外熟悉,熟悉到當冰涼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張岸然沒有絲毫的抵抗,反倒是熱情地予以回應。
他的齊平,終于安奈不住了。
他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進了卧室、倒在床上,張岸然本能地将齊平壓在身下,撕扯着他的衣服,但衣服質量太好,他竟然扯不開。
一番折騰,火氣便下了幾分,欲/望也稍稍退散。齊平的手夠到了燈,“啪——”,室內大亮。
張岸然嘆了口氣,正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見齊平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紐扣,手指尖微微顫抖,卻一顆顆,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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