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番外2
張岸然坐在了副駕上,看着齊平這一頭黑發,竟然會有點別扭。恰好遇到了紅綠燈,齊平停了車,很自然地轉過臉,問:“為什麽要一直盯着我看?”
“看你的頭發,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換個發色?”
“這樣看起來比較年輕,”齊平抽出一張藍光光盤塞進了車載音響裏,車內很快響起了張岸然的歌聲,“我也不想在顏值上太拖後腿。”
“無論是黑白發還是黑發,你在我眼中一直很好看。”張岸然說得坦然,他是真的認為齊平十分養眼,無處不妥帖。
紅燈轉成了黃燈,齊平的嘴角微翹,顯然這句話誇得他十分開心。
“然然。”
“嗯?”
“你餓麽?”
“還好,在劇組吃了些下午茶。”
齊平調轉了方向,車子向家的方向開去。
“我會給你做夜宵的。”
張岸然對齊平這一頭黑發很感興趣,手指很喜愛抓着玩,齊平也縱着他。兩個人折騰了兩三個小時,齊平掙紮着想做夜宵,又被張岸然一把摁在了床上。
“我來。”
張岸然裹着睡袍,到廚房裏打雞蛋,四五個雞蛋剛剛打了一半,身後又貼上了溫熱,他無需轉身便能确定來人,問:“不是說讓你在床上休息?”
“……想看着你,想抱着你。”齊平的聲線還有些沙啞,說着近似粘人的話,最為致命。
“那就抱着吧。”張岸然拍了拍齊平的手背,示意對方略松開點,自己繼續攪拌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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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剩下些許米飯,連同着雞蛋、蔥花,炒出了兩盤蛋炒飯。張岸然拿了勺子放進盤子裏,一只手拖一個盤子,背後還帶着齊平這個挂件。
等到了門口,齊平的手很自然地摸到了門,幫忙推開了門,又重新抱住了張岸然的腰,一秒鐘也不想離開。
張岸然把蛋炒飯放在了餐桌上,放在了同一邊,他拍了拍齊平的手臂,齊平縱使不舍,還是松開了他。
張岸然便坐在了座椅上,又明知故問:“要不要我抱着你吃飯?”
齊平的臉連同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面上依舊是沉靜的,他細小地點了點頭,任由張岸然将他抱在了大腿上,張岸然的東西硬`挺地頂在了他的隐秘處。
“先吃飯。”張岸然鎮定地說。
等吃完了,可以換個花樣去吃。
第二天兩個人互打領帶,各自去上班。張岸然今天的戲份少,他拍攝狀态也好,下午就沒什麽任務了。
張岸然同導演和場務打了招呼,換下戲服,直接開車離開了——他的新車扔在劇組的車庫裏有段時間了,還沒有試試手感。
這輛車依舊是齊平送的,自從拍完了《勇士城》回國,齊平便将張岸然生活中接觸的每一樣事物全都包圓,最近誇張到化妝師用的散粉也要送來全新的一套。
張岸然樂得輕松,便遂了齊平的願,他也将存着自己大半積蓄的銀行卡塞到了齊平的錢包裏,将齊平送他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偶爾也要花一點我的錢,這樣我才會安心。”
齊平點頭答應了,張岸然隔天收到了一條短信提示——您的尾號為9578的銀行卡在優美超市消費246.38元,餘額54231528.56元。
張岸然險些将正在喝的果汁咳出來。
齊平還真的就是花一點點,三百元以內的小額度每月定期刷上一兩筆,較大的支出全都走自己的賬戶,叫張岸然又好笑又感動。
張岸然的車子平穩上路,遇到交警,也規規矩矩地劃下車窗交駕駛證。交警例行公事地檢查完,将證件交回,忍不住補了一句:“拍戲辛苦了,張哥加油。”
張岸然的男粉絲大多叫張岸然“張哥”,張岸然回了“謝謝”,又從手邊的小箱子裏抽出了一張藍光,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了過去。
那位交警很想要,但還是遵守紀律回答:“不能收駕駛員的東西。”
張岸然便又要了交警的地址,說回頭給他寄過去。
張岸然又開了二十分鐘車,車子平穩地進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看管停車場的人員都背過張岸然的車牌號,因而效率奇高,完全不用他搖下車窗。
張岸然停了車,從專屬的電梯裏直達了齊平的樓層,剛出了電梯,就被齊平的助理發現了。
“張哥來了?”
“嗯。”
張岸然向前走,一路遇到了不少齊平的員工,清一色喊他“張哥”,大家已經對他的到來有些習以為常了,手上的工作不停,打了招呼,不多說就是默認齊平在辦公室裏,沒什麽要緊的事。
張岸然到了門口,屈起手指扣了三下門,站在門口等。
“然然?”門未開,齊平的話語卻很篤定。
“猜得這麽準?”
“沒有預約,無人阻攔,加上敲門的聲音,”齊平拉開了門,臉上帶了淺淡的笑意,“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張岸然十分坦然地進了門,又反手鎖上了門,問:“齊少今天忙麽?”
“不忙。”
“要不要一起翹班?”
“……不要。”
“真的不要麽?”張岸然伸手擡起了齊平的下巴,略俯下`身,那張幾無瑕疵的臉貼近了齊平的眼,“想跟你出去玩。”
“給我一個半小時處理工作。”齊平到底還是無法抗拒他的然然。
張岸然便占據了齊平的長沙發,無所事事地刷着微博,刷完微博又去貼吧和論壇轉了一圈,正好趕上了老粉絲的“科普”活動。
張岸然穩定吸粉,為了讓新的粉絲盡快融入、降低期待、打破幻想,張岸然的老粉會定期出來帶帶新人,做個九宮格長圖,回憶一下過往的“腥風血雨”。
張岸然随機找了個長圖點了進去,原來是在科普自己年輕時候的風風雨雨。
他那時候風頭正盛,三五天就要上一次新聞頭條,而那時的發型還有點殺馬特,有幾分不良少年的味道。
張岸然剛剛在歌壇嶄露頭角,卻正好與一位港臺天才歌手撞上了,對方出自音樂世家,發專時正好撞上張岸然大火,就一直暗恨在心。他倒不會直面批評,反倒是以張岸然的惡劣面為原型,寫了一首歌,這首歌一經發布,很快就攀登上了新歌榜。
媒體們也蜂擁而至,煽風點火,張岸然無論參加什麽活動,都會被記者追問,是否聽過這首歌。
張岸然一開始還沒太注意,後來察覺到不對,加上觀察到了粉絲的言論,便親自去聽了聽。
律師函是沒有用處的,那位歌手只有映射,沒有直言批評。
張岸然便幹了三件事。
其一,之後的所有音樂活動,有那位歌手,張岸然絕不參加。
其二,大方表示聽過了。記者再追問,張岸然就冷淡地盯着他看,絕不多說一句話。
其三,在之後每一次那位歌手試圖出新專,或者參與綜藝節目草熱度的時候,張岸然都會出同類型的新歌。張岸然的新歌一貫質量上乘,硬是壓了那位歌手三次熱搜,至于新歌榜單、金曲榜單、下載榜單更是摁在地上摩擦得沒脾氣。
幾次摩擦之後,那位歌手徹底沒了脾氣,主動下架了之前的歌曲,又在微博上屢次向張岸然示好,直言“都是誤會”、“心心相惜”、“神交許久”,團隊還下場炒作了一波莫須有的兄弟情。
歌手的團隊認為已經遞了足夠的臺階,媒體也收了錢去采訪張岸然,大家都認為張岸然會給個面子,即使不說話,也會默許這段“歌壇情誼”“敵人轉摯友”的佳話,卻沒想到張岸然理直氣壯地說:“唱過《黯然球》的不可能是我張岸然的朋友。”
《黯然球》就是那位歌手寫給張岸然的diss曲。
一時媒體嘩然,連續上了兩個星期的各大媒體頭條,鬧得沸沸揚揚,風波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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