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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裏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是林将軍, 和寧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也依舊是林将軍,他抱着懷裏的胳膊使勁蹭了兩下這才舍得徹底睜開眼睛。
真希望能在他懷裏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林昭睡得本來就不踏實, 一直看着他動呀動的幫他蓋好被子,直到看到他緩慢睜開眼,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呼出一口氣:“終于退燒了。”
和寧睡蒙圈了, 他半起身愣怔地環視了一圈,半晌沒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眨巴眨巴眼睛視線終于定在了林昭的身上,吞了吞口水:“林将軍,我們出來了啊。”
林昭當做完全沒看見他眼底的震驚,幫他把被子拉到肩膀上,漫不經心說:“嗯, 你需要看太醫, 不是說不讓太醫進去嗎、”
“!”和寧猛地坐起來, 一把拉下被子看自己身上完全沒消下去的痕跡。“太醫, 哪個太醫?”
“怎麽, 想斬草除根?”林昭問。
和寧惶惶不知所措, 雙手捂着臉:“沒有,我就是想說, 太醫, 太醫知道了啊。”
“放心吧, 林太醫不會亂說話的。”林昭拿下他的手, “如果你是害羞的話, 那也不用, 林太醫不敢嘲笑你。”
和寧:“……”可是他在心裏肯定會蜚議,而且說不定還很兇殘的那種。
應該不會傳出來林将軍強迫自己的風聲吧,不會吧不會吧,有點擔心。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外面傳來來福尖細的嗓音:“皇上,湯藥和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放在外面桌子上吧。”林昭駕輕就熟地吩咐道,掀開被子打算幫和寧穿衣服。
來福:“是。”
腳步聲逐漸走遠,和寧看向林将軍的眼神變得些許複雜,他抱緊了懷裏的被子:“墨影呢?”總不至于連墨影都沒攔着他吧。
可上次墨影就聽了林将軍的話收走了自己的話本,和寧緩緩眯起眼睛,林将軍,以前,是沒對自己出手吧,否則,為什麽,短短幾天時間,自己的人他使喚的利利索索,完全跟将軍府出來的一樣?
明明,墨影,是死士!
林昭神色淡淡,拉過他的胳膊很自然地幫他穿衣服:“病剛好,就不要折騰了,先喝藥還是先吃東西。”
和寧愣怔地任由他擺布,在掀開被子的瞬間他按住林将軍的手,嘟着嘴:“不要喝藥,好苦。”
林昭盯着他看了半晌,無奈翹了翹嘴角:“喝完有棗泥糕和桂花酥。”
“真的?”和寧眼睛驀地一亮,可瞬間又黯淡下來,宮裏做的啊,不想吃。
林昭拍拍他的腦袋:“行了,快起來吧,張大嬸做的,保證味道還和之前的一個樣。”
和寧彎了彎嘴角,扶着他的肩膀擡起來屁股讓他幫自己穿褲子:“這還差不多。”
林昭順勢站起來抱住他的腰,手扶着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他說話:“有的沒的少想點,陰謀詭計留着用在別人身上,小笨蛋,我那麽喜歡你,還用什麽藥,用什麽繩子,用什麽監窖,不是早被你捆在心裏了嗎?”
起先和寧沒聽懂,呆呆地坐在床邊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對方拍了拍自己的後背之後又很自然的半蹲下身幫自己穿鞋,剛生完病還異常脆弱的情緒瞬間崩塌了。
他雙眼微紅,食指輕輕又小心翼翼點上林将軍的額頭:“林将軍,你剛說什麽?”
林昭擡起臉,認真地又說一遍:“我喜歡你,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你做了什麽,想做什麽,都不用告訴我,但你得相信我,相信我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也能解決好這一切。”
林将軍話還沒說完,和寧臉先紅了,但比起臉,他的眼淚更洶湧一些。
和寧使勁推開林将軍的肩膀,模糊的視線即使什麽都看不清楚,但還是倔強地望着對方的方向:“我不要,你喜歡我,為什麽喜歡我,什麽時候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麽,如果我不是皇帝,沒有現在這個身份,你還會喜歡我嗎。就算你喜歡我,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問題你根本解決不了,是無解的,一直都無解!”
被林昭說中一直以來擔心的點,和寧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崩潰,他哭叫着又踢又打,一只腳甚至踹上了林昭的臉。
林昭輕柔拉下來他的腿,拽着他的腳腕将人擁在自己的懷裏。
帶着繭子的手指撫上小皇帝的臉蛋,指腹擦去臉頰兩處的眼淚,可因為太多了,即便擦掉還在源源不斷地留下來。他捏着和寧的下巴,俯身下去,嘴唇落在和寧的微閉的眼皮上。
滾燙的溫度燙的和寧差點叫出聲音,适應之後濕漉漉的感覺讓他又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眼球頂端的按壓感讓他恨不得立刻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可只要一想到親他的人是林将軍,還是林将軍主動親他的,和寧就舍不得,就這樣靜靜地呆坐着,甚至想要時間徹底靜止在這一刻。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林将軍唇舌還沒有離開他的眼皮,說話含糊不清。
和寧身子顫了顫,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感覺不到疼,因為他還有其他更強烈的感情需要靜靜去感受。
眼睛的酸脹在林将軍的舔舐下,似乎順着某個漏洞跑走了,到最後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他忽然松開拳頭,雙手緊緊抓着林将軍的衣袖,仰着臉可憐巴巴地問道:“真的嗎,喜歡我就是真的喜歡我的那種喜歡嗎?”
林昭笑:“還能有假的嗎,你以為你有時候演技很好嗎,或者說你演技确實好,但你有沒有想過前後邏輯性,我都這樣相信你了你還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
“也相信我吧。”
雙眼就像是黑夜中忽然竄出來的貓地的眼睛,晶晶亮甚至還在發光。
他雙手主動地攀附上林将軍的脖子,沒有親吻,就是這樣靜靜的擁抱着,感受着對方身體的溫度。
這一刻,不是因為龍氣,而是因為他真的喜歡林将軍。
和寧笑了笑,但聲音還是掩飾不住的哽咽:“好開心,真的很開心,我也喜歡你,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就是你。”
不管以後如何,可現在他由衷地學會了心花怒放這個詞。
他忽然低頭,看着林昭腰上那個玉佩,咬着下嘴唇問:“你會一直帶着嗎?”
林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捏了捏:“你說呢,我聽你的。”
和寧抽了抽鼻子:“帶着吧。”他窩在林将軍的懷裏,“其實,那個‘寧’真的是‘安寧’的‘寧’。”
他仰着臉,自下而上看林将軍剛毅的下巴:“但是我想,應該也可以代表‘和寧’的‘寧’。”
林昭一低頭就親到了他的嘴角:“真想把你變小,随時挂在褲腰帶上。”
眼裏還帶着淚花,和寧噗嗤就笑了,他腳踹了踹林将軍的小腿:“嗯,上次沒答應,這次我就勉強答應林将軍了,如果真的能縮小的,盡管縮小吧,我要一直被林将軍随身攜帶着。”
林昭搖頭:“那可不行,一定要确定能變大才縮小。”
和寧歪着頭:“為什麽?”
林昭手指戳了戳某個部位:“因為某人那個需求那麽大,如果變小了豈不是要遭殃了。”
一不留神差點被高速甩下來,和寧臉唰地爆紅,一腦袋紮進林昭的懷裏,沖的對方差點沒穩住身形:“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林昭又捏着他的臉蛋強迫他跟自己對視,說了很多調笑的話,這才又擦了擦他的臉蛋:“好了,不鬧了,洗把臉我們去吃飯。”
和寧臉紅紅,腦袋埋得極低,一拳頭砸到林昭的胸口上,卻又怕砸疼了力道小小的,跟小貓肉墊子似的。
誰鬧別扭了,明明是你先告白又耍流氓的,難道我就不能難為情一下嗎。
他哭的時間太長,腦袋缺氧頭暈,剛站起來雙腿一軟直接栽到林将軍的懷裏。
林昭失笑,摸摸他的頭發:“怎麽,是想我抱你?”
和寧身子一僵,嘴裏嘟囔着才沒有是你想抱我,不然我明明是往後摔倒的怎麽就變成撲到你懷裏了,歇了一會正準備退出來,卻被攔腰直接抱起來。
他下意識抓住了林昭的腰封,駭的四下看了看:“你做什麽,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林昭騰不出手來,只能嘴巴親了親他的額頭:“放心吧。”
三個字說的和寧有點尴尬,也就是說他在将軍府住的這段時間,林将軍觸角都伸到宮裏了,不過他也識相地沒問,反正這裏以後就是林将軍的寝宮了,他提前接手也好。
和寧腦門上冒了熱氣,害羞的幾乎要閉上眼睛,也因為貪戀林昭溫暖的懷抱,他唇角微微上翹,完全沒掙紮地被他抱着洗漱,甚至兩條瘦弱的胳膊還悄悄環上了林昭的大手臂。
吃飯的時候,和寧的臉都要埋進湯裏去了,林将軍的視線還黏在他的臉上,眼睛一眨不眨跟觀察稀有玩意似的。
和寧終于忍不住,放下碗:“林将軍,你……”擡臉對上一雙漆黑的瞳仁,不管是什麽花都說不出來了,他肩膀微微塌陷,偏過臉不看,“你不要看我了。”
林昭若無其事,夾了一口菜鋼筋自己的嘴裏:“這裏還有第二個人給我看嗎?”
和寧臉上冒着熱氣,輕輕掐了一把大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可我們在吃飯啊,吃飯要看什麽人。”
林将軍眼角上挑:“哦?我比較喜歡看人下飯,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的。”
“什、什麽啊。”和寧慌亂重新拿起碗,試圖用那大海碗擋住自己的臉,可惜失敗了,他局促地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不知道的。”
林将軍直起上身,忽然傾身湊了過來:“軍中生活艱苦,沒有這麽多菜色,自然是需要看人下菜的。”
和寧:“?”
林将軍又湊得更近了點,溫熱的呼吸幾乎全噴灑在了他的耳廓處,和寧不舒服地後退了兩分。
還沒等他出聲抗議,林将軍微微沙啞的聲音重新響起來:“可我要看的人又不在軍中,就只能靠腦海中你的樣子下飯,每頓都吃的很少,現在難道不要補回來嗎。”
和寧蹭的一下差點跳起來,結果又被按住肩膀坐了回去,額頭上冒的熱氣比桌子上的湯羹還要多:“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林将軍退回去坐好,斂下心神,若不是和寧親眼所見,完全不相信他就是剛才調戲自己的輕挑青年:“我可只會說實話。”
不管真話假話,和寧很是受用。
他現在就像是被提前發明的蒸汽機,又紅又滾燙,腦子簡直一團漿糊,已經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問題了。
将軍,他怎麽這樣!和寧甜蜜地想。
系統:“……”見證狗糧的時刻,是紅酒味的吧,MD,老子怎麽醉了?
和寧勺子戳着碗,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湯。
林将軍皺了皺眉毛,放下手裏的飯碗,直接奪過他手裏的湯勺。
和寧擡頭:“诶?”
林将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已經空了的湯碗放回到桌子上,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盯着傻愣愣唇角還帶着湯漬的和寧看了半晌,又看了一眼湯盅:“你還要喝嗎?”
和寧眼睛都快要紅了,立刻搖頭:“不不不不,不要了。”舌頭還有點麻,說話都在打結。
林将軍眼底略略閃過失望:“那你要是再想喝了告訴我。”
和寧瞪大眼珠子看他。
林将軍好像很期待似的,殷紅的舌尖探出來舔了舔還泛着水色的嘴角。
和寧瞬間被他的男人味擊中,忽然站起來甚至還帶倒了身後正坐着的凳子。
林昭:“怎麽了?”
和寧摸了摸已經完全可以燒開水的臉蛋,傻呵呵地笑了兩聲:“我好像又發熱了,去床上躺一會兒。”
林将軍放下碗,緊跟着過來。
肩膀被牢牢把控住,眼看着那張讓自己神魂颠倒的臉越靠越近,和寧甚至能看到那張性感的唇瓣上的紋路。
他緊緊閉上眼睛,額頭上印上一個濕乎乎的溫熱的吻。
“有點熱,還有哪不舒服,一并說出來,我讓來福去找太醫。”林将軍裝模作樣地說道。
和寧:“……不用了,我躺一會就行了。”
知道他抵觸太醫,林将軍也不堅持:“那好吧,真不舒服了一定要盡快告訴我,我會擔心的。”
和寧僵硬着腿腳往床上爬,但卻因為被林将軍一只看着動作有些僵硬,緊接着就聽見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
一轉身竟然看見對方正看着你自己的背影,唇角微微上翹。
完全是嘲笑!
被戲弄的羞恥感瞬間襲來,和寧貝齒咬着下嘴唇,惱羞成怒地叫道:“林将軍!”
在看到林将軍坐在床邊之後,和寧迅速用被子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一條縫隙都沒露出來。
林将軍抱着蟲子一樣蠕動的小傻瓜,好不容易掏出來一個透氣的空隙:“小笨蛋。”
和寧感覺更熱了!
前所未有的熱!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熱!
林将軍他一定是故意的!
壞人!
******
從監窖出來之後,和寧便把所有的大權全部移交給了将軍,借口就是自己身子太弱了,不能太過勞累。
其他人都是不可信賴的外人,就只有将軍是內人。
林昭聽着他不倫不類的理由,本來不願意,但又被他三兩下又是撒嬌又是親親磨得因為就答應下來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除了每天晚上林将軍都會毫無疑問地拒絕他傳遞龍氣的正經事,雖然屁股能好受點,但事業受阻讓小皇帝很是頭禿。
林昭每每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小兄弟跳的飛快,急迫就想跟小可愛的小妹妹見面,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意志力壓下去,只能在對方睡着的時候偷個香,否則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系統:“一種濃濃的深閨怨婦的感覺。”
和寧揪着自己的衣服角:“是了,我也覺得是。”
系統:“我說的是你。”
和寧:“……嗯,我也說的是我。”
系統:“……”我竟無話可說。
“诶,你不是說林将軍應該會喜歡這種事的嗎,為什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和寧憂心忡忡,林将軍應該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吧。
“啧啧啧。”系統不情願,但也不能歪曲事實不是,實話實說道,“你沒看你身體都弱成什麽樣了,再射個幾次估計就精盡人亡了,将軍就是喜歡你才拉着你可持續發展的,聽話,就算着急也忍着。”
和寧:“……”出宮在即,一切都準備就緒,只差那麽丢丢龍氣,他實在——忍不住啊。
再說,其實那種事,如果是将軍把控全局的話,還挺舒服的,身心都是享受!
他閑着沒事除了躺在床上,就是窩在林将軍的懷裏。
此刻手裏正捧着一本人物傳記卻是一點沒看,仰着臉視線全然落在正認真思索的林将軍帥氣的臉上。
林昭放下一本奏章。
和寧眼巴巴看着他。
林昭又拿起另一本奏章。
和寧亮晶晶的眼眸頓時黯淡下來。
已經辦公一早上了,自己在他懷裏又蹭又撒嬌的,林将軍一點沒被打擾,甚至連個親親都沒給自己。
這次——
林将軍依舊沒有看自己,但卻說話了:“怎麽了?”
和寧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見到周圍有除了他的任何人,直到被掐了臉這才蔫噠噠回話。
他手指無意識地撥拉着桌子上雜亂的奏章,輕微翻了個看不見的白眼:“沒怎麽啊。”
林将軍胳膊要比他長得多,伸手直接将所有的奏章都推到他夠不到的地方,收回手的時候順便攬着腰将和寧往懷裏塞了塞:“餓了嗎,吃點棗泥糕?”
“除了吃,我就沒其他事了嗎?”指尖在碰上棗泥糕的剎那又收了回來,和寧扁着嘴抱怨道,“而且,張大嬸糖放的越來越少了,是林将軍不開工錢了嗎?”
被他驕縱的小眼神擊中心髒,林昭眼眸微晃,伸手撚了一塊糕點塞進他的嘴裏,直接堵住他接下來要出口的成片抱怨。
俯下身用舌尖将那塊糕點打散,戳着他吞下去之後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糕點碎屑:“已經很甜了,甜度再高的話對牙齒不好。”
他問:“你心情不好,所以吃起來不甜吧。”
“哪有。”和寧下意識就搖頭了,微微垂下的臉上嘴角略微上揚,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的糕點就像是加了幾罐子蜜糖一樣——又暖又甜。
剛才因為奏章被冷落的委屈感消散不少,胸腔的滞悶也通暢了,總之,獲得了林将軍關注的和寧心情非常好。
林昭不喜歡甜食,喝下去一碗茶水壓下口腔裏的甜膩,漫不經心說道:“近來丞相似乎身體好了不少,據說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和寧一愣,驀地想到應該是他娘在利用這種法子催促他離開京城了。
他趴在林昭的懷裏把玩着他的腰帶,輕輕拉拽:“不是很清楚。”想起來丞相還跟林将軍表白過,心裏有些不舒服,頓了頓,他補充道,“不是很喜歡丞相,也不想知道他最近在幹嘛。”
林昭挑着他的頭發:“嗯,我也不喜歡他。”
不喜歡也不想提,和寧湊上去親了親林将軍的嘴角,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感受到對方身體微微顫栗,解開将軍的腰封。
林昭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語氣充滿了壓抑和控制:“你還在生病。”
和寧嘟着嘴不服氣,小手胡亂在林将軍身上撫摸,理直氣壯反駁道:“我已經好了,全部都好了,而且林太醫都說我不用吃藥了。”
香肩半露,和寧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臨幸,這小眼神林将軍要是還能無動于衷,那就只能說明該吃藥的是他了。
系統:“呵呵噠。又是一個孤單寂寞的月圓之夜,統生真美好!”
系統:“呵呵,見色忘友的家夥!”
*****
屋子裏氣氛凝重,就像是被壓了千斤頂一般讓人擡不起頭。
來福瞧着林将軍微微皺眉的不滿神色,身子瑟縮,半弓着腰用了半輩子鍛煉出來的膽子才勉強在林将軍的氣勢碾壓下站立住。
林将軍啜飲了一口手邊已經沒有了熱氣的茶水,四指彎曲瞧着桌邊,眼光掃過正如臨大敵的來福:“丞相、動手了?”
來福頓了頓,不敢有所隐瞞,一點一滴地全部如實禀告:“宮門下鑰的六個侍衛三天內被換了四個,聽說還有兩個原本就和丞相的本家有關系。”
“各宮的宮女太監也在不同程度地用各種理由替換着,無非就是手腳不幹淨,或者年齡大了的緣故。”
“至于侍衛,皇上身邊的一個沒動,但其他地方的……”來福停頓一瞬,又怕林将軍怪罪似的,立刻接上,“底下人都沒換,只是上面的倒是換了幾個。”有些是很早以前就在計劃中的,在林将軍防備之前就已經有了雛形,再加上丞相在宮中住了這麽多長時間,這點小事還是很容易動手腳的。
看不到底的黝黑眸子緊緊盯着明黃色的簾帳,影影綽綽似乎還能看見裏面床上睡得不□□穩的人。
來福大氣都不敢喘,閉嘴之後便不敢再言語了。
權利原本就在丞相手上。
更何況林昭是武将,在朝堂之上本就頗受排擠和防備。
丞相手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林将軍發了一會呆之後,回過神來:“這邊的消息,丞相那邊知道了嗎?”
來福考慮一瞬:“宮裏雖然人多口雜,但在內院的都是奴才安排的可以信任的多的小雜碎們,即使丞相換了幾個,一時半會也融入不進來,況且丞相那邊還沒動靜。”
據說還病着,只是也不知為何,病中也不忍耐了。
“蕭瑾,到底要幹什麽?”不是正常的想要皇位,真的只是緊緊執着于自己?
“這個……”來福面有難色,到底他只是一個內侍,深宮外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概不知的,好在林将軍的本意就不是問他,仿佛又陷入在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來福一口氣提起來,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只覺得胸腔處涼涼的,有一種腦袋跨在腰上,随時都有可能被折磨致死的恐慌感。
這是先皇都不曾給予他的感覺。
這是天生上位者血統裏帶着的淩虐和壓迫感。
林将軍聲音淡淡,瞄着面前茶杯裏一根起起伏伏的茶棍輕飄飄地問:“有件事我還沒問過。”
來福沒來由心尖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他吃了那麽長時間的棗泥糕,你們就沒一個人看出有問題的?”
來福心驚膽跳,頭皮發麻,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來,前額重重磕在地上,臉頰扭曲的猙獰可怖。
就像是有一只手張着長長的鋒利指甲,伸進自己的腦子裏生拉硬拽,在他的腦殼裏狠命地抓撓,想要活活将他痛死過去。
來福張了張嘴,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喪失了說話的功能,可若是不解釋的話,還不知會受到何種非人的折磨。
極大的求生欲讓空氣中的冰冷灌進他的喉管裏,一個劇烈的顫抖之後,來福終于發出了一聲顫抖的聲音:“将軍,奴才……”
林将軍神色始終淡然,完全看不出來他此時的情緒如何,他視線掠過來福又是定在他身後的簾帳上:“長話短說。”
“将軍饒命,皇上自幼警覺,輕易不會随便胡亂食用他人給的食物,這棗泥糕……”來福怔怔地對上林将軍的目光,臉色大變,立刻垂下腦袋咚咚地磕頭,“奴才知錯,只是那廚子是宮裏的老人了,奴才們也驗過确實無毒……”
林昭無動于衷地看着他鮮血橫流的腦袋,思緒漸漸越飄越遠。
棗泥糕确實是無毒的,只是尋常配方中多了一味藥材,這藥材輔以另一種獨特的花香,便是致命的□□。
他派在和寧身邊的能人術士不少,如果花放在宮殿內部早就被人發現了,可偏偏丞相他只做了香囊,随時佩戴在身上,只有幾位親近的人才能聞見一二。
林将軍的眸子隐隐閃着紅光,仿佛沖天的怒火吓得來福雙腳癱軟,甚至連頭都磕不下去。
總以為自己算無遺漏,可清算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他的寶貝早就已經被侵蝕的千瘡百孔。
活該他追了這麽久,兩人才心意相通,這都是他之前太過隐忍的報應。
以後不會了。
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丞相,沒人能傷的到小皇帝,除非他死。
“林……”和寧做噩夢了,還是之前那個美夢,只可惜和煦溫暖的太陽被烏雲遮住了,蕭瑟的冷風吹得他渾身難受,他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卻不見了那個後來一直陪着他曬太陽的超大號涼椅。
他猛地驚醒,伸手向旁邊一摸,卻沒有感受到熟悉的體溫,更沒有聞到令他安心的氣味。
和寧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蹬蹬蹬地循着聲音跑出來。
地獄的黑暗氣氛就像是突然找到缺口一般,迅速消散的幹幹淨淨,就連來福也仿佛撿回來一條命似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無聲地喘着氣。
林将軍看一眼立刻跪下額頭點地不敢擡眼睛的來福,再看看揉着迷糊雙眼,躲在簾帳後面不敢現身的小團子,視線慢慢向下移去。
暗紅色的地磚更加襯托的那雙小巧可愛的腳瑩白潤滑,甚至隐隐約約可以看見腳背上纖細的淡青色的血管,五根圓潤的在陽光下閃着晶亮光澤的腳趾頭不安地蜷縮着,相互抱團取暖,眸色一暗,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連忙站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人提溜起來。
“怎麽不穿鞋,也沒穿衣服,病還沒好利索就又開始造了?”
和寧本能性地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的身上:“想找你。”說完之後随便一瞥,這才看見大殿裏胡亂跪着的來福,驚了一下趕忙縮進了身子,“他怎麽在這兒。”
來福心裏正慌亂着,原本就在領責罰,現在又吓到了小皇帝,他趴在地上面無血色,牙咬的舌尖鮮血淋漓,仿佛在下一步秒鐘就要被扔進油鍋裏烹調煎炸。
林将軍略微一轉身,擋住和寧的視線,不讓他看見那些污穢。
“沒事,進來送個東西。”林将軍捏了捏他的鼻子,聲音陡然冰冷,“還愣着幹什麽。”
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來福知道這次出去意味着什麽,他顫抖着手撐在地上,哆哆嗦嗦:“是。”
“等一下。”和寧忽然叫住他。
正準備起身的來福一個沒撐住,重新摔回到地板上發出咚地一聲響,還沒等他告罪,小皇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诶,受傷了嗎,我還想讓來福幫我去禦膳房看看有沒有蓮子羹湯呢,上次那個味道很好吃。”他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林将軍,沒在對方的臉上發現制止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吃嗎?”
林将軍失笑出聲:“這有什麽好問的,你是皇上,自然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和寧偏過臉,錯開他的視線嘟着嘴抱怨:“上次想吃糖包你都不讓我吃,還讓我連着喝了好幾天的白粥。”
“就只有一天白粥,你怎麽還記到現在了,好了,我讓他吩咐下去,趕睡覺之前就能喝了。”林将軍捏了捏他消減下去不少肉的臉頰,眼底帶着溫和卻稍顯壓抑的目光。
小皇帝不吃葷腥,很難長肉,一旦生病一小半體重都沒了。
每晚林将軍抱着都心疼。
和寧臉蛋埋在他的懷裏,輕輕蹭了兩下:“想喝茶,前段時間的凍頂烏龍,來福泡的不錯,還挺香的,我今晚上想再喝一點,好不好。”
“這個不行。”林将軍皺了皺眉毛,他把人抱到床上安放好,“白天睡那麽多,現在還要喝茶,晚上不睡覺是要作妖了嗎?過兩天再喝。”
和寧拽着他的衣袖,難得硬氣:“不要,就要現在喝!”
林将軍強勢地說:“說不行就是不行,茶葉和來福又都不會跑,急什麽,好了,今晚上先喝蓮子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說道,“還不快去,順便茶葉挑一些準備出來,再弄點山泉水。”
就像是從鬼門關門後走了一圈又回來一般,來福嚯地松了一口氣,來不及放松身子立刻直起了腰:“是。”在起身的剎那,他偷瞄了簾帳一眼,恭恭敬敬鄭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衣袖一揮,抹掉地板上的斑斑血跡,這才直起身子踉跄着腳步走出去。
小皇帝不問來福為什麽會如此聽從他的話,林昭也不解釋,所幸并不重要,兩人同時空了過去。
但林昭不管做什麽都沒有瞞着小皇帝,有些會議甚至還帶着小皇帝一起開,只不過每次和寧都跟系統說說話,看看動畫片,從來都沒及中國注意力。
這天,林将軍一個人坐在案桌前看着桌上淩亂的奏章發呆,眉心中央緊緊擰出一個深刻的川字,和寧從花園裏賞花回來,手上捧着一大朵剛剛才在回來的新鮮的,還帶着露珠的鮮豔的花束。
他蹦跳着站到林将軍面前,俯下身,抿着唇笑地就像是個忽然從天而降的小天使:“你怎麽了?”
林将軍手指緊緊按了按眉心,緊蹙的眉頭終于舒緩下來,他勉強露出一個笑臉:“沒事,就是太累了。”
和寧随便掃了一眼奏章,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紅色朱砂的字跡,他随手推到一邊,獻寶似的把懷裏的花送到林将軍面前:“好看嗎?”
一捧花幾乎要抱不住,他兩只手酸的幾乎要擡不起來,就連鼻尖也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林将軍接過來,嚴肅的一張臉忽然埋在花束裏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嗯,好看,好香,跟你一樣。”
“胡說八道。”和寧抱了許久的花束,正好趁他接過去的時間活動酸疼地手腕,聞言臉蛋蹭的就紅了。
林将軍站起來找了一只花瓶親自插好,這才又回來一把抱住他的腰,皺着眉毛感受手下比簇成一束的花還要纖細,臉面深深埋在他的肩膀處:“別動,給我靠一會兒。”
和寧忽的僵在原地,他雙手懸在半空中,猶豫半晌最後還是環上了林将軍的腰,順着他的脊柱骨拍了兩下,刻意用舒緩的語氣說道:“你別吓我啊,林将軍也會累嗎?”
林将軍站起來找了一只花瓶親自插好,這才又回來一把抱住他的腰,皺着眉毛感受,手下環着的比簇成一束的花還要纖細,臉面深深埋在他的肩膀處:“別動,給我靠一會兒。”
和寧忽的僵在原地,他雙手懸在半空中,猶豫半晌最後還是環上了林将軍的腰,順着他的脊柱骨拍了兩下,刻意用舒緩的語氣說道:“你別吓我啊,林将軍也會累嗎?”
可你不是普通人,是要當天子的人。
不過看林将軍累,和寧也心疼,咬着唇漲紅了憋出一句話:“林将軍,你不要那麽辛苦,我、我……”
“會心疼的。”和寧聲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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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