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修仙不如談戀愛

江洛嫌棄地皺了皺眉毛,目光錯過他眺望着遠方。

樓藍餘光瞄見他嫌棄的小模樣,聲音帶了笑意:“長欽真人如意算盤打的還真不錯。”他湊近了江洛挑着眉輕挑地說,“我的兒子千千萬,怎麽,你覺得我會顧念骨肉親情将魔珠給他?”

江洛頻頻蹙眉,微微向後退兩步:“自然是他若有本事就拿到,若沒本事我們也只得承認技不如人,坐以待斃罷了。”

樓藍嘴角上|翹:“那他可能這輩子都拿不到了。”

江洛心裏說不出的煩躁不安,腦裏思緒百轉千回,其實他這次來也只是碰碰運氣,真的是來打同情牌的,要是樓藍不願意的話,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打也打不過,搶也搶不來,随緣吧。

其實衛昭魔化也只是偶爾的,只要他們找個杳無人煙的地方隐居起來,根本不會礙到任何人的事,只是——衛昭若是要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必須改善體質,苦修成仙。

江洛眉毛深深皺起,他不知道衛昭的人物設定模式是什麽,失敗之後有沒有懲罰,但——如果一遇到困難就放棄,衛昭什麽時候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系統:“……”即便回去之後有懲罰,礙于江洛肯定也沒了,只會在還沒回去的小世界受點苦罷了。

樓藍将他的眼神變化盡收眼底,頗有底氣地挺了挺胸膛:“江洛。”

江洛眉心蹙的更緊了,這是他的本名,他允許這個世界的衛昭叫,秦不凡也可以叫,但被樓藍這樣叫出來總是覺得多了那麽幾分別的意思。

樓藍察覺到他的不悅但也不改:“江洛這次算盤可是打錯了,我的體質跟他不相上下,他需要魔珠,自然我也是需要魔珠淨化魔氣的。”

簡直是強詞奪理,江洛翻着白眼反駁:“你走的本就是魔修,根本不需要淨化。”

樓藍輕笑出聲:“怎麽江洛只為他着想?”他頓了頓,聲音滿是調笑,“世上可不是人人都有江洛這般好眼力的,一看就能看出我的修為身份,自然是能避事就避事。”

江洛看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我們的關系注定了我只為他着想。”

樓藍仿若沒有聽見,淡定地說:“如果江洛以後也願意只為我着想的話,恐怕魔珠我倒是能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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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挑了挑眉毛,嘴角輕輕勾了勾:“一人換一物,不愧是魔主,您這算盤才算打的好。”

樓藍湊上前來,略微低了低頭,一張俊逸的臉陡然放大:“長欽真人感覺如何?”

“不如何。”江洛偏過臉,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我哪裏就入了魔主的眼了。”

樓藍仿若沒有聽見,淡定地說:“如果江洛以後也願意只為我着想的話,恐怕魔珠我倒是能送給他。”

江洛挑了挑眉毛,嘴角輕輕勾了勾:“一人換一物,不愧是魔主,您這算盤才算打的好。”

樓藍湊上前來,略微低了低頭,一張俊逸的臉陡然放大:“長欽真人感覺如何?”

“不如何。”江洛偏過臉,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我哪裏就入了魔主的眼了。”

樓藍眨了眨眼睛:“我覺得我跟衛昭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挺像的,不管是長相,還是……口味,亦或者說他只是我的仿制品?”

一陣微風飄過,零零散散的碎花擦着臉頰落下,擾亂了江洛的視線。江洛聽不慣別人說衛昭一點不好,頓時板了臉,語氣也沒了剛才那般柔軟。

楚欽就是楚欽,不是任何人的翻版。

“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只能說衛昭确實需要魔珠壓制住體內的魔氣,但前提是他以後還走修仙之路,可若是他入魔……”江洛順着他的視線在自己的腦袋頂上摸了摸,指尖一小片粉|白色的花瓣,他輕輕吹了一口氣,花瓣飄飄搖搖落在地上。

江洛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倒是不介意他入魔。”

樓藍眉毛一跳,眼神微變,定定看着他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可疑的表情:“看來我高估了你對他的感情。”

江洛搖搖頭。

樓藍目露疑惑。

“你不是高估了,而是低估了。”江洛靠在柳樹上,側頭看着旁邊的樓藍,“我愛他,所以更不可能容忍離開他身邊半步,不管是什麽理由。”

樓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風吹得更急了,花瓣幾乎成雨一般地飄落下來。

江洛眼神虛無缥缈,似乎在透過層層疊疊的花瓣雨看向遠方:“且不說沒有魔珠他不會死,再者說來也不盡然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身上可不就是修仙者純淨的靈氣嗎?能幫他壓一時,也能幫他壓一世。就說日後他雖然是魔修,但總歸是沒有出手傷過人的,因果也不多,只是出行不大方便,我們就是……”

他眼睛微微眯起,卻擋不住眼底幸福的光溢出來:“他答應過我會隐居,如此說來魔珠對我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的作用罷了。”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不用刻意想着回現實世界,畢竟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這些世界就當提前度蜜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拉回了江洛的注意力,他眼睛忽的瞪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已經完全進入了和衛昭以後幸福生活的幻想中去,不由得臉微微紅了紅。

笑聲戛然而止,樓藍眼神至指定在他含羞帶怯,透着微微粉紅的臉上:“今日可算是真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人比花嬌。”

江洛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反駁,只是略微低了低頭,将肩上的披風拉上來:“我身體不便,這段時間多謝主人家款待,今日衛昭出去了,等他回來我們自會去請辭的,現在就恕我不能作陪了。”

他抖落抖落披風上的花瓣,一時間洋洋灑灑。轉身正對上衛昭一雙閃着亮光瞪大的眼眸,立刻轉過身對上樓藍似笑非笑的表情。

樓藍聳了聳肩:“上次我聽見你誇獎我,我以為你至少會猶豫一瞬。”

不知何時到達的衛昭立刻快步前來将江洛摟在懷裏,依舊是目光戒備地看着樓藍。

樓藍無奈,看向江洛:“你真不打算跟我?我覺得我比他更适合你。”

衛昭如臨大敵,就像是受了驚的刺猬炸起了渾身的刺,戰戰兢兢地看向江洛。

江洛也看出來樓藍确實是認真的,他确實想用魔珠來交換自己,而且看衛昭的模樣,似乎是提前就已經找他商量過一波了。

他安撫性地拉了拉衛昭的袖子:“多謝好意,不過适不适合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自己認為的。”他和衛昭相視一眼,嘴角微微上彎,“不是嗎。”

衛昭給了他一個重重的無比确定的點頭。

他才是這個世界上跟江洛最匹配的人。

樓藍一閃身,江洛直接軟倒在他的懷裏,眼神一凜還沒出手就見他忽然伸手格擋住自己的胳膊,低下頭眼睫毛幾乎要掃在江洛的臉上:“傳說中有一件事情說錯了。”

江洛冷淡地看他,極力忽視自己腰上的異樣。他出不了手,即使出手他也打不過這人,還不如幹脆不動。

樓藍眯着眼睛擡眼瞧了瞧被擋在結界外着急也不得進來辦法的衛昭,跳唇角微微上勾:“情人嘛,我确實有千千萬,不過至于孩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們口中的魔物本就不易繁衍,不過我這好不容易得知後繼有人,結果還是個斷袖。”

他抿着唇笑了笑:“罷了罷了。”聲音轉瞬即逝。

江洛只感覺到一只手在自己腰上使勁一捏之後,面前人整個倏地消失不見,腰上一輕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時又被那個熟悉的懷抱緊緊接住。

鼻尖還殘留着樓藍身上和為找相似但又不同的氣息,但瞬間就被衛昭強大的荷爾蒙沖散,在衛昭擔心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江洛随手在腰間一摸。

掌心躺着一枚完全名不副實——通身圓潤、晶瑩剔透的珠子——魔珠。

拿到魔主之後,江洛和衛昭走的幹脆利落,甚至沒有同秦不凡告別,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捏碎了一張傳送符之後,兩個人來到一片完全陌生的深山老林裏,看着遠處的郁郁蔥蔥,衛昭攬着江洛的腰:“這是樓藍告訴我的,這裏靈氣充裕,對你身體好。”

江洛還沒說話,衛昭自己倒是不自在開了:“等你身體稍微好一點,我再重新找一個靈氣充裕的地方,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江洛半仰着臉:“其實我當日所說并不完全據實,你不用遷就我隐居的,我什麽都行,畢竟原本就沒幾個人見過之前的我。”

衛昭搖搖頭:“不是,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只和你在一起。”

衛昭從乾坤袋裏掏出來一座小二層,無視掉江洛的目瞪口呆牽着他的手推開了純白色的大門。

江洛眼睛更合不攏了,這在剛剛完全不敢想,這布置,這裝備,擱在現代都是別墅的級別,咽了咽口水:“這也是樓藍送的?”這父親其實當的不錯啊。

衛昭不樂意從他嘴裏聽見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更何況還是樓藍這個一直觊觎他的男人,晃了晃手裏的乾坤袋:“不是,這是下山之前你給我的。”

他給衛昭的東西多了去了,早就記不清楚了。

江洛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這個本來就是給你下山歷練的禮物吧,我姐的應該還有幾個,還沒等我準備全你就迫不及待要下山了。”

也是想起了那件事,衛昭捏着他的鼻子,對上他調笑的眼神也笑了:“你才是我最好的禮物,而且——”

衛昭苦着臉:“哪是我迫不及待,分明是你直接将我趕下山的,還閉關了整整一百年,我以為我把你氣的這輩子都不願意出那個山洞了”

江洛揮開他的手,眯着眼睛:“你去山洞看我了?”

衛昭略顯無奈:“可不是,每年都是滿懷期望着去,最後還是只能忐忑而歸。”

江洛挑着眉毛沒有絲毫愧疚:“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衛昭點點頭,霎是認真地說:“嗯,當時,甚至那一百年裏我都在後悔我當初怎麽就那麽沖動,我就一直在想要不是我一時之間豬油蒙了心,肯定還跟你在一起呢,即使只是師徒關系,即使一天見不了幾面,但起碼知道你就在我身邊,甚至于就在我隔壁,我每天早上可以為你整理房間,每天晚上睡前能看看你房裏的亮燈……”

江洛忽然仰起臉:“你以前都是這樣嗎?”

衛昭想了想,點頭:“自從你那次閉關出來之後吧,我發現每天早上不看見你我就沒辦法靜下心來修煉我,晚上要是看不見你的身影我也不能安然入睡,江洛,你就是毒|藥,還是那種每天都必須服用的毒|藥,斷一天不會死,但是會生不如死。”

江洛臉蛋微紅,但也沒有躲開他灼然的視線,反而是迎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嗯,每天都給你吃解藥。”

衛昭手托在他又逐漸圓潤又彈|性的軟乎乎上,學着外面的登徒子一般另一只手輕挑地擡起他的下巴:“呦,我看看,是不是美味可口。”

江洛心情好,由着他玩,甚至還配合地嘟了嘟嘴唇,踮起腳尖眯着眼睛就湊了過去,撅着嘴巴說:“要不要先嘗嘗看。”

看着那張殷|紅軟糯,一看就很有食欲的粉嘟嘟的嘴唇,衛昭本就不平靜的心徹底亂了,急促着呼吸就去追逐那張看起來就很好吃的小|嘴。

今天的衛昭尤其興奮,直接一把抱起他轉身便找到了那個自己只住了一天,但一直有在好好打掃,只希望他真正的主人能住進去的房間,将人放在那張雕花大床|上欺身壓下。

江洛被他剛才一路的捏捏|摸|摸|弄得眼裏水光潋滟,白|皙的臉蛋就像是刷了兩團胭脂,黏黏|膩膩的粉色化不開,氤氲在衛昭的心尖。

他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眼睜睜看着衛昭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結實緊致的蜜色肌肉。

江洛不管看多少次還是不太習慣,呼吸一滞偏過腦袋,誰知預料之中的親吻沒有落下來,他略微轉臉疑惑的視線對上衛昭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你……”

衛昭俯下|身子,牙齒輕輕啃咬着江洛的耳|垂:“這張床我只睡過一次,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是這樣慢慢褪|下全身的衣服,然後擁抱着你,使勁——XX你!”

“……”

江洛聽着他嘴裏不堪入目的污穢話語,精神确實更加激動了,上挑的眼角泛着紅,他橫過一條胳膊擋住眼睛不想看現在興奮到面目猙獰的衛昭,卻被擋住。

衛昭喉嚨裏發出科科的笑聲,死死扣住江洛:“我要把我在這張床|上幻想的通通來一遍。”

江洛床|上一般懶得主動,只要衛昭脫|光衣服往旁邊一趴,他腦子就自動自發地開始暈暈乎乎的,完全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甚至還主動了兩三分。

果然,衛昭說到做到,一整個晚上不帶停的,到最後江洛的嗓子都已經喊啞了,再也哭不出來的時候衛昭才鳴金收兵。

只是——

江洛一覺睡醒來,軟着身子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看着身側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衛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在那張大臉上就是重重一拍,哪知道扯到了胳膊上臂的肉疼的龇牙咧嘴。

衛昭心疼地趕忙拉過他的手幫他按摩:“疼不疼,怎麽那麽不小心。”

江洛甩開他的手,沒甩開,象征性地踹了他一腳,正巧揣在他小|腿肚子上:“都是因為誰。”

“我我我,是我錯了。”衛昭從善如流地道歉,只是這道歉完全沒有任何乘以縮在,因為他還在用那種露骨的眼神盯着他,似乎真的要将他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一般。

江洛心跳一停,想要翻個身背對他,誰知道又被攥|住了拳頭,握住了肩膀,只能躲閃着眼神:“你、你還想做什麽?”

衛昭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他的身上,強烈的荷爾蒙味道以及男人情~事之後特有的迫人氣息壓得江洛眼皮都掀不開,低眉順目的模樣看着甚是乖巧。

衛昭對他這樣小綿羊溫順的時候毫無抵抗力,心尖顫抖的一塌糊塗,伸手摸了摸那張被滋潤的軟滑的小|臉蛋:“我們要不要試試魔珠?”

江洛挑眉:“不要。”

衛昭不甘心:“為什麽?”

江洛氣哼哼,翻過身不理他,還能為什麽,他這段時間都不想下床,怎麽可能提得起力氣幫衛昭壓制魔氣改善體質,再說——深山老林的,就算魔氣沖天也無所謂好不好。

衛昭難得笑得有些痞壞,一伸手手裏已經多了枚珠子。

江洛斂了神色:“怎麽不好好收起來。”話音未落,感覺身後皮膚上頂了一顆冰涼涼的物事,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衛昭雙手已經搭在了他身上。

身上因為剛睡醒還是熱乎乎的,被一冰猛地一個激靈,江洛好像明白了什麽,大驚失色想要推開他:“你要做什麽。”

衛昭滾着珠子,制止住他不停亂|蹬的腿,将人使勁壓制在身下,舔|了舔幹澀的唇角:“不就是……試試魔珠?”

試你妹啊,魔珠是這麽用的嗎?

江洛簡直要罵娘了,他立刻翻了個身沒人家動作快壓根沒跑走,又被重新壓在身下,整張臉剎那間血色全無,雖然知道衛昭不會傷到自己,可是那顆珠子雖然圓滑,當時那麽——大,幾乎有半個雞蛋那麽大,怎麽可能。

江洛又急又氣還羞窘:“衛昭,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前面就被緊緊攥|住,驚的他登時一跳,死死閉上了嘴巴。

見他不說話了,衛昭立即找準幾乎變身,如狼似虎,真正會用實際行動為江洛解釋了一般肉都是有彈|性的。

別說半個雞蛋——其實整個雞蛋都可以。

*****

“竟然下雪了啊。”江洛推開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遠處一尺多厚的雪壓得枯枝彎了腰。

因為體內冰靈根的原因,在這個世界相對來說他還是喜歡銀裝素裹的冬天,純白,純淨,就好像穿着一襲白衣盈盈對他笑的衛昭——前提是笑得很正經的衛昭。

“要不要出去轉轉?”衛昭從後面擁上來,熱乎乎的手覆蓋住他凍得有點紅的耳朵尖,心疼地說,“再披件披風吧。”

魔珠拿回來之後,江洛用自身的靈氣幫衛昭洗滌了根骨中的魔氣,擺脫了修仙道路上心魔的困擾,徹底脫離了魔籍,只是他的身體原本就弱,在耗費大量靈力之後,就更不像是個修仙者了,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衛昭自責,但卻也沒有任何補救措施,只能越發地感激他,愛他。

江洛點點頭,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融入這場大雪中。

衛昭拿了一件白色兔毛的鬥篷,在披上去的瞬間手一頓,轉身在衣櫃裏翻翻找找。

江洛手捏了捏離了他溫暖手心又開始凍得動了動的耳朵,好奇地在後面張望:“怎麽了?”

衛昭清清嗓子:“不穿白的了吧,容易弄髒。”

江洛穿白的很好看,尤其是在漫天飛雪中猶如天上的純白仙子袅袅下凡,可也正因為如此,衛昭尤其不喜歡他穿白的,也許是怕他又重新返回到天上去吧。

穿着白衣的江洛很容易就會隐匿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就像是雪精靈回到了他本該存在的地方,脆弱又缥缈,随時都有可能會消失。

這一點,衛昭絕對不允許,即便只是杞人憂天,他也不願意冒險。

自從他們隐居之後,兩人過得就是平凡夫夫地生活,當初為他耗盡靈力的時候,江洛沒說有可能會損耗自己的修為,乃至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所以衛昭一直覺得很是抱歉,不到迫不得已自己也斷然不會使用法術,所以衣服是他洗,自然人家也有幫他選擇穿哪件衣服的權利。

江洛點點頭,張開手半眯着眼睛讓衛昭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灰鼠毛絨的大氈子,毛皮光滑軟絨絨的,整個人都能包裹住。

他踢了踢小|腿,袍子耷|拉到了小|腿上,就連膝蓋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衛昭幫他系好帶子,又蹲下|身去幫他把褲腳塞進靴子裏,站起來捏捏他的鼻子:“別老亂動,出去着涼了怎麽辦?”

江洛翻了他一個白眼,自己才沒那麽容易生病好不好。

冰天雪地裏,雖然冷了點,但江洛卻感覺全身的經脈都舒緩了,身心舒暢。他張開雙臂仰着臉看霧蒙蒙的天空,感覺冰涼的雪花似乎直接晃悠悠地直接飄進了自己的骨血裏。

衛昭緊緊摟着他的腰,盡量為他遮擋住眼前的風雪,還有——用身體确認他的存在。

他的師尊,屬于冰雪,但最終只能屬于他。

江洛搓了搓手,還是覺得有些冷。

衛昭順手握住塞進自己暖和的胸膛裏:“想什麽呢?”

江洛臉一紅,感覺腳底板都在升騰熱氣,偏過臉癡癡半晌才說:“現在都這麽冷了啊。”

衛昭笑着捏捏他的手心:“是呀,昨晚上某人還不停地往我懷裏鑽呢,可不是冷了嘛。”

太直白了,江洛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使了使勁卻沒掙脫開,嗯嗯啊啊了半天立刻轉移話題:“那那那、那、條小溪都凍上了吧,你前兩天還做魚呢。”

衛昭湊近了他:“還不是某人吵着鬧着要吃魚,我專門鑿了冰抓的。”

系統:“…….”生無可戀.JPG,一天25個小時都在秀恩愛,還有一個小時是在現實生活中的同時在想象中秀。

江洛耳朵尖動了動,抿了抿唇沒說話。

衛昭伸出一只手攬過他的腰:“走,不知道那個洞有沒有凍上,今天再吃一頓全魚宴?小心點腳下路滑。”

江洛跟着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走到之前河邊的位置,漫天遍野的白色只能依稀看到遠處被茫茫大雪壓在下面的大樹,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河在哪兒了。

衛昭忽然攔住他,自己試探着向前點了兩下腳:“這已經是到河面上了,這裏冰比較厚,不要亂動就沒事了。”

看着腳下他蹭開雪面之後露出來的幾近透明的一層冰磚,江洛有點害怕,自覺地往衛昭懷裏鑽了鑽。

察覺到他靠近的氣息,衛昭親|親他的耳朵尖,貓着腰探查了半天指着一塊冰面顏色有些淺淡的地方:“就是這裏了,你先站在旁邊,我得把這塊凍上去的再次鑿開。”

江洛拽住他的衣袖,搖搖頭:“用靈力吧,這麽厚得鑿到什麽時候啊。”

衛昭将人攏在懷中:“想親手為你做。”

氈子上的毛被風吹起來一個勁地騷|動着自己的臉,江洛聽着原本是想感動的,結果臉皮抽|搐甚至都快翻出白眼球了。

衛昭啧啧笑了兩聲,伸手幫他撓了撓,又緊了緊他的脖子上的帶子裹緊了氈子:“行啦,待着別動,我也不是用手刨,還是得用道具。”

手一揚,手心裏捏着一把青色的短劍——這應該也是江洛送給他的乾坤袋裏面的,之前一直沒見過。

江洛一個人站着覺得冷,一點一點蹭到他的跟前,裝作随意地蹲下來看他用短刀奮力鑿開冰層,冰渣子迸濺開來有一點砸在披風上。

衛昭趕忙住了手,把氈子上的冰撸下來,又給他緊了緊披風:“當心蹦到你身上,乖,去那邊。”

江洛不走,雙手揣在氈子上專門做出來的大口袋裏,向前趴了趴:“這麽小的洞魚能出來嗎?”

衛昭神秘兮兮地看了半晌他,湊到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處,帶起一片戰栗感。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脖子:“有個洞更小,都能進去更大的東西,魚怎麽就出不來了。”

熱氣嘩的一聲兜頭将江洛整個籠罩起來,他覺得他的額頭都已經要冒煙了。

圓|滾滾的眼睛瞪了他半晌,結果對方還是一副輕挑的模樣,臉皮下更是羞窘,當即站起身就要回去。

衛昭趕忙拉住他,下巴點在他的肩膀上:“好啦好啦,我錯了,以後不說了好不好。”

聽着他語氣裏的委屈和小心翼翼,江洛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可盡管這裏沒有別人,但朗朗乾坤,即使不是光天化日,腳下還有這麽多魚呢,怎麽這種話随随便便就冒出來了。

轉臉對上衛昭不斷眨動哄他開心的亮晶晶的眼睛,江洛極力板着面孔不心軟:“以後不準随便說這樣的話。”

衛昭想了想,立刻點頭:“好,不說。”他偏着腦袋,臉頰使勁蹭着江洛的脖子,“床|上總可以說吧。”

江洛還正準備親他給他個獎勵,一轉臉聽見這樣的話都要氣死了,一擡腳就踹了他的一下,結果被抓|住小|腿,穩穩當當放在地上,始作俑者竟然還說:“小心點,這邊滑,要是摔了我可要心疼死了。”

江洛懶得搭理他,一甩開他的手就要走。

衛昭這下真着急了,一把拽過他的手:“好啦好啦,別生氣嘛,床|上也不說好不好,我們不說,我們用……做的。”

MD,這茬是不是過不去了。

江洛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忽然就湊過來的放大面孔,還沒等推開他,只見衛昭自己退出去兩分:“呸呸呸,你這氈子質量不好啊,它怎麽還掉毛呢。”

江洛愣了愣,轉而小聲哈哈哈笑起來:“活該,衣服都看不慣你了。”

衛昭憤恨不平,但也知道冰天雪地裏小寶貝要真是欲|火焚身身子軟了熱了倒也不是個辦法,只好極力克制住欲望,拉了拉他:“那好啦,我也受到懲罰啦,我可以去抓魚樂嗎?”

江洛白眼:“誰不讓你抓了?”

衛昭蜻蜓點水地在他眼皮上印上一吻:“還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哪還有心思做什麽別的事情啊。”

江洛臉微紅,嘴裏還是要習慣性地反駁:“那我還是走吧,省的我再跟你跟前你又說我要影響你了,影響你抓魚倒是小事,要是影響你修煉可怎麽辦?”

“祖宗,你快點歇歇吧,那你要是真走了,我這一天什麽都不用幹了。”衛昭極其不喜歡他說這話,可是對上江洛開玩笑的神态又不好認真反駁,只好苦着臉抗議,“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圍着你轉,你要是離開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江洛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誰是你祖宗了。”

衛昭狗皮膏藥似的黏上去:“你看我這麽照顧你,你可不是我祖宗嗎?”

江洛又是一記白眼:“你對你祖宗那樣啊?”

衛昭眨眨眼睛,顯得純潔無比:“哪樣啊?”

江洛冷笑:“呵呵。”

衛昭牽起他的手,拽着他到鑿出來的那個洞邊:“好啦好啦,你看我又是伺候又是供着的,你不是我祖宗還能有誰是。”

江洛哼一聲:“那我也不是……”

衛昭将看準機會将鈎子放下去,小聲嘟囔:“你就是。”

江洛:“我不是……”

衛昭:“小點聲,魚被你吓走了。”

江洛瞪他:“你……”

衛昭含情脈脈回看他。

江洛紅臉轉開:“是就是吧。”

衛昭似乎聽見了,眯着眼睛笑得甚是開心。

系統:“……”數據庫要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論:如果我是系統會怎麽辦?

A:習慣了,視若無睹。我就靜靜看着你們秀!

B:跟你們拼了,反正狗糧撐死。

C:我去打游戲啦,不認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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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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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