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末世有你有希望

寧波心疼,掀開被子看他身上的青青紫紫,他害怕傷到顧林,所以力道已經放的很輕了。但顧林身子太嫩,稍微一碰就是一個紅印,到最後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力道是輕是重了,細細看來,确實有幾個傷痕挂着血絲。

他拉着江洛的手對自己的臉:“我錯了,下次我們不這樣了,你先起來,我出去給你找點藥。”

是他的失職,感冒藥等常用藥劑是早先就備好的,消炎藥上次用完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補給。

這附近就有幾家藥店,如果是消炎藥的話他也認識。

江洛死命拽着他的手不放松:“不,不要,你別走。”

聯想到他剛才的話,寧波猜想他是想有人陪他,連忙隔着被子輕輕拍打他的背:“好好好,寶貝,我不走,不走,那我摟着你睡覺好不好。”

江洛穩當趴在寧波的身上,紅着臉蹭蹭他的臉頰,聲音還拉着哭腔:“寧波,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寧波把他的頭掰起來:“如果這是矯情的話,我喜歡你跟我矯情。”這說明他們的關系近,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江洛抽噎着手肘撐着他的肩膀,托着下巴看他:“我讨厭你,我這麽疼,你還那麽爽。”

寧波掐着他的小|臉蛋:“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寶貝。”

江洛皺着眉抗議:“不喜歡你叫我寶貝。”

寧波:“那叫什麽,祖宗?”

江洛不舒服,脾氣一陣一陣的,偏過臉:“你別叫我。”

寧波摟着他的脖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幾乎塞不進去一張紙:“不叫不叫,你說不叫就不叫,好不好。”

江洛就是不高興,即使寧波一直順着他還是想發脾氣,可轉過臉盯着他亮晶晶的雙眼,又覺得自己在欺負人,瞬間洩|了氣,煩躁地推了一把寧波,趴下去:“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離我遠一點,省的我發火波及到你。”

“別呀。”寧波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因為怕碰到他的傷口還特意虛虛挽着,“祖宗,你炸死我都行,就是別理我呀,我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幹脆不做了。”

江洛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下:“馬後炮。”

寧波腆着臉湊過去,兩個人脖頸親昵交纏:“那以後不做了,你別生氣,都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嗎?”

江洛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別硌着我啊。”

他壓在寧波的身上,寧波動都不敢動,讪讪笑了兩聲,呼吸有些急促,情不自禁地就湊上去抱了抱江洛:“你讓我抱抱。”

強烈的荷爾蒙味道鑽進自己的鼻子裏,江洛心裏一驚,他不會是來真的吧,自己身上真的很疼。剎那間鼻子一酸,他真的就這麽不會體貼人嗎?以前都不這樣的,果然換了一個世界換了一個人嗎。

就在江洛決定他要是敢碰自己一下,以後絕對不允許他上自己床的時候,寧波終于動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江洛的肩膀,輕聲說:“ 你別動,口水是殺菌的,我幫你弄弄,就不疼了。”

江洛轉過臉,對上他是深邃又專注的眉眼,完全不含任何情|欲,心裏一動,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翻身下來,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沒事的,你讓我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寧波不放心,還是很想看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

江洛臉一紅:“其他地方都還好,就是那裏疼的厲害。”

兩個人的視線驀地在空中交彙,江洛立刻轉開了視線,面皮不自然地動了動。沒有必備的工具,難免會受傷,是真的很疼。

寧波怔了一下:“我看看?”

江洛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想知道是不是出|血了,不然這兩天上廁所怎麽辦。臉面埋在枕頭上,輕輕點了點頭。

确實受傷了,感覺到江洛瑟縮的身體,聽着他因為疼痛一直倒抽涼氣的聲音,寧波又是心疼又是內疚。

江洛身子一顫,轉過臉:“你幹什麽?”

寧波聲音含含糊糊:“暫時沒藥,我幫你消消毒,待會你好好睡一覺,我去趟藥店。”

江洛就是人來瘋,寧波要是不在跟前,這點小傷他根本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可有人在乎着總覺得不管大事小事都想拿出來哭一下。

身上的傷口沒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寧波也把附近的藥店都洗劫了一番,還在商場裏拿了不少的必備工具。

雖說嘴上說下次不要了,但……外界艱難困苦條件克服之後,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期待一下的。

江洛的嬌氣勁過去之後,兩個人依舊黏黏糊糊的,甚至比以前關系還要更好了。

系統:“……”前兩天為兩個人關系擔心的自己宛若一個智障。

寧波手上的法寶玩的已經很溜了,就像是天生異能一般随時可以發揮出來。他們也到了出發去B市的時候了。

臨走之前,寧波想去一趟商場。雖然物資足夠,但戒指的空間還剩下不少,去往B市的人那麽多,路上說不定早就被洗劫一空了,所以他們必須提前準備物資。

對于寧波的眼睛,江洛表示同意。但這次寧波要出門的時候,他一定要緊跟上,弄得寧波頭疼不止。

“顧林,昨天不是還說腰酸背疼嗎,好好待在家裏等我回來不成嗎?”不是不讓他去,只是這段時間天生異變,喪屍的等級似乎金花不少,之前只是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這兩天他竟然還看見過一次喪屍有目的地追蹤人類,直到将那人堵進小巷子分食,他有能力護住兩個人,但卻還是不放心。

江洛撇撇嘴:“今天我一定要去。”

寧波抿了抿唇,挨着他在沙發邊上坐下來,遞給他水:“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麽嗎?”

江洛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清清嗓子:“今天出去我們會遇見貴人?”

“貴人?”寧波幫他擦掉嘴角的水漬,“你預測到的?”

劇情上寫的。江洛絲毫不羞愧地點點頭:“嗯,我預測到我們今天只要出去就能遇見拯救人類的希望。”

只要是他說的,不管對的還是錯的,寧波都無條件信任,寵溺地問:“那你跟我說說他男的女的,什麽形象,我給你帶回來不就成了。”

江洛嫌棄地看他一眼:“你?你要是找錯人了怎麽辦?”

寧波笑得眉眼彎彎:“放心吧,你要是描述清楚的話,我保證給你照着标準答案帶回來一個。”

江洛眼眉一挑:“我描述不清楚。”

寧波:“……”怔楞一會之後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腦袋蹭了蹭肩窩,幽幽嘆了一口氣,“你是非去不可了?”

江洛上挑着嘴角:“是,然後呢。”

寧波無奈地笑笑,抱着他狠狠蹭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那還能怎麽樣,帶你去呗。”

江洛施舍性質地抱着他的脖子,在嘴角處敷衍地啃了兩口:“給你獎勵。”

寧波托着他,居高臨下惡狠狠:“這點獎勵可不夠。”

江洛瞪大眼睛:“那你還想要什麽?”

寧波湊近,面皮因為顫抖似乎還顯得有些猙獰猥瑣,看得江洛直掉雞皮疙瘩,一手推開他:“你還不是別那樣看我,跟個壞人似的,晚上做噩夢。”

寧波笑着去咬他的手指:“我想怎樣你還不知道?”

江洛知道,就是不願意說,左右看了半天低頭玩弄自己的衣服角:“也不是不行,但是!”他驀地擡頭強調,“我要是說疼了你必須停。”

寧波身子好了之後力氣不是一般地大,上次他是真的招架不住。

寧波嘻嘻笑着湊過去,大腦地啊磨蹭他的臉頰:“不會的,上次是因為沒有經驗,再說我這次有裝備了。”

江洛一個眼刀遞過去:“說的你好像這次就有經驗了似的,哪來的經驗,跟喪屍嗎?”

寧波眼神哀怨:“祖宗,你就不能不這麽掃興嗎,你想想下次我們倆要是躺床|上我一想跟你那啥,就想起來喪屍,這可咋整。”

江洛啧啧啧兩聲:“不怎麽整,我倒是覺得正好。”

寧波将人揉進自己的懷裏,反複撥|弄那一頭小短毛:“合着你還希望我不行呢?”

江洛圓眼睛一瞪,從他懷裏鑽出來:“你行的話,受苦的可是我。”

寧波忽然就笑了,咬着他的耳|垂輕聲說:“真的只是受苦嗎?”

過程很舒服,事後很不爽,這是結合了前幾個世界之後江洛得出來的經驗。

他抿着唇不願意說話,但幾欲滴血的耳朵尖已經完全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寧波溫柔地湊上去,舔|了舔|他的耳|垂,沙啞着聲音說:“要不、我檢查檢查?”

他本來是開玩笑,但江洛卻當了真。算算日子,距離上一次鬧脾氣确實也有半個月過去了,寧波開了葷,自己又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好像确實對他不公平。

江洛躊躇了一下,視線落在外面的青天白日上,甚至還真看見了一個僵硬着走過去的喪屍。咽了口唾沫,還是點了點頭。

寧波震驚地看着已經撇過臉的江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顧林,其實你不用……”

既然答應了,江洛一閉眼視死如歸地直接翻身坐到寧波的身上,雙手緊張地抓着身下沙發的一個靠枕:“抱我去房間。”

寧波深吸一口氣,既然某人都這樣提議了,他要是再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假了,直接順勢壓倒,獰笑着說:“還去什麽房間啊,反正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看這沙發也挺大的。”

江洛連忙雙手推拒:“你瘋了啊,放開我,唔……”

寧波掐了一把他的軟|肉:“怎麽,害怕了?”

江洛一把抓|住身下的抱枕,狠命拍在他的臉上:“怕你二大|爺啊,喪屍啊,喪屍啊。”

寧波措手不及被拍個正臉,還沒來得及擺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順着他的視線看向窗戶外面。只見兩三只喪屍不知何時已經越過了籬笆,正悠閑地在庭院裏晃悠,殘肢斷臂甩的歡快,甚至有一只還饒有興趣地時不時轉過來看他們一眼。

江洛甚至都能看見他混濁的眼睛裏正流出黃色的濃稠的膿水,簡直惡心至極,幾乎要把隔夜飯吐出來。

心裏一陣一陣地發毛,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茬接着一茬,江洛扶着沙發埋頭鑽進寧波的懷裏,身子瑟瑟發抖:“寧波,怎麽回事啊?”

寧波這次是真的被吓軟了,任誰正在興頭的時候看見這麽一副惡心的場景也招架不住,他可憐兮兮地按着江洛的後腦勺,心裏苦笑,這玩笑還真開不得啊。

“寶貝,別怕別怕,我待會就把他們弄走啊。”

江洛下巴蹭着他的襯衫,聲音悶悶的:“怕什麽怕啊,太惡心了,你趕緊把他們弄走啊!!”

寧波感覺到江洛的怒氣值已經到達一個巅峰,連忙挽起袖子就要跟外面的喪屍拼命:“祖宗,你等着,我現在就去。”

江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喊大叫:“現在去什麽去啊,你沒發現它們已經進化了嗎,你現在去就是三打一你知道嗎。”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不要這麽激動。”寧波嘴唇親吻在他的額頭上,嘗試安撫,“那你說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好不好?”

江洛死死拽着他的手,頭都不想擡,生怕在看見喪屍的剎那直接吐出來:“晚上去,他們眼睛不好,晚上只能憑借氣味辨別方向,你稍微設個計就能騙過它們了。”

其實根本不用設計,江洛給寧波的那些法寶對付幾個喪屍完全是殺雞用牛刀,寧波清涼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一切的暴躁和慌亂就像是突然找到了閥門一般湧了出去,江洛逐漸安靜下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悶悶地窩在寧波的懷裏:“我想回房間了。”

寧波抱着他穩穩當當地踏着每一步路,喘氣都不粗重。

江洛抿着唇:“你現在身體素質要比之前好很多呢。”

寧波把人放在床|上,這是二樓,即使透過窗子看出去,這角度也看不清楚庭院的混亂,他就沒拉窗簾,順勢倒在了江洛的身邊:“整天抱你,跟鍛煉身體一樣的。”

江洛:“那你別抱了,省的累着你。”

寧波側躺着看他:“累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抱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你都黏在我身上。”

江洛失笑:“就會說好聽的。”

寧洛沒吭聲,但他知道,這不是好聽的,這是真的。他恨不得自己會妖術,把顧林縮小,裝在口袋裏随身攜帶。

江洛頓了頓:“我這麽任性,你嫌棄我嗎?”

正準備探一顆腦袋出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的系統立刻縮了回去,以最快的時間打開數據庫聯網登錄上游戲,迅速投入隊友的懷抱。

差點又被狗糧淹沒了。

反正得到的答案都一樣,每個世界還都要問一遍。

系統懷疑,就是江洛作死,任務對象可能都還要傻乎乎地幫他鋪墊。不過要不是任務對象無條件地寵溺,江洛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頗有點喜怒無常的感覺,尤其是在任務對象面前。

仔細想想,還真有點想念以前那個懶洋洋,不管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氣的江洛啊。

不過系統也就是想想,畢竟江洛在大事上還是很拎得清的,偶爾耍耍脾氣那也只是人家小倆口的情趣,你情我願的,輪不到它一個外系統插口。

由衷感覺自己還真心酸。

寧波捏着他的下巴,湊過去跟他對視,深邃銳利地眼睛似乎直接能看進他的心底:“嫌棄,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嫌棄你?”

江洛眼神閃躲,最近他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感覺控制不住心底那個時時刻刻都要爆發的小宇宙,只要寧波一點都不順心意,他都能炸開,這樣真的很不好。

他不敢看寧波,索性臉面直接蹭到他的懷裏:“我這麽任性,還懶惰,有時候對你還兇,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呀?”

寧波低頭含|着他的耳|垂,聲音含糊不清:“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嗎?”

江洛:“你是我的命定之人,但不代表你必須喜歡我啊。”

“那你的鏡子要是在的話,你拿出來給我照一照,裏面出現的肯定是你的臉。”寧波說的無比肯定,甚至還在他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顧林,我這一輩子的運氣可能都用到出現你的鏡子裏了。”

“你跟我發脾氣,你跟我鬧,那是因為你喜歡我。”寧波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眼角眉梢都爬滿了笑意,嘴裏的話聲線雖輕但卻堅定,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顧林,你以前不這樣對不對。”

江洛一愣,臉頰紅紅,不好意思地低垂下了頭:“我在家也挺懶的。”

寧波蹭着他的脖子,聲音慵懶:“不一樣的,以前你會趴在沙發後面看保姆拖地嗎?以前你會靠在廚房門口看保姆做飯嗎?顧林,你以前沒有過,所以你可能不知道,這不叫矯情,這叫撒嬌。”

撒嬌?江洛小的時候都沒跟自己爸做過。一個是因為如果有想要的東西他爸總會第一時間給他買回來,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覺得撒嬌很麻煩,有時候話都不想說一句,更不用說賣萌了。

寧波看他茫然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懂,笑着說:“撒嬌只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罷了,所以顧林,你喜歡我。不過比起這個,我覺得我更喜歡你。”喜歡到想要把你刻進骨子裏。

江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雖然知道都是套路,但他的心情還是輕快不少,剛才看見喪屍的粘膩惡心感都消退下去不少,他主動張開嘴含|住寧波的嘴唇:“那你會不會喜歡我一輩子,然後照顧我一輩子?要是我的脾氣越來越壞怎麽辦?”

寧波在他臉上猛地親了一大口,發出波地響亮一聲:“這是我的終極目标,雖然你很優秀,但我要把你寵到沒有任何人能忍受的程度,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你了。”

江洛心頭一熱,只覺得這幾個世界沒白找他,陪他,愛他,抱着他的脖子不願意撒手,吊在他的身上左右搖晃:“寧波,我好喜歡你怎麽辦?”

寧波滿意地咬住他的嘴,嬉笑着說:“那就再喜歡一點,努力追上我喜歡你的程度。”

江洛歪着腦袋:“你有多喜歡我?”

寧波想了想,親|親他的額頭:“祖宗,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因為我對你的愛不能用任何計量單位來衡量。”

“啧。”江洛瞥他一眼,“可真會說情話。”

寧波一翻身,将人壓在自己下方:“你聽着是情話,我說的卻是實話。”

江洛白他一眼:“見過喪屍之後你還真能有反應啊。”

寧波郁悶地從他身上下來:“祖宗,你能不能不提這茬了,我剛忘了,你現在又提醒我。”

江洛臉頰微紅,視線下移悄悄瞄了一眼:“還好啊。”

寧波嘆一口氣:“那你還想怎麽樣?”

江洛伸出去一只手:“要不要我幫你?”

寧波眨着眼睛看他:“你真的願意幫我?”

江洛撇過臉,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又趕緊挪回視線看着面前的美男洗眼睛,生怕想起來剛才腦子裏的肮髒玩意,胡亂點點頭:“嗯。”

寧波怕他後悔,立刻握住他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吹了一口熱氣,眼看着脖子根紅了:“可我不想這樣幫。”

江洛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眼底有些慌亂但還是強做鎮定:“你忘了我身上的那些傷口了?”

寧波立即湊上去響亮地親了他一口,從身上摸出來一管藥膏:“寶貝,我這次有準備,你就讓我一回吧,嗯?”

上|翹的尾音勾的江洛心尖一顫,身子立刻就軟了,眼神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收回來落在潔白的床單上,雙手緊緊攥着被子:“那你輕一點。”

“哎,我知道了。”寧波高興地就像是第一次吃上肉的孩子,吃的自己一嘴油光嘴亮的,一看就特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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