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保準出師

第四十八章保準出師

“身手，啧啧，不行啊！”童暮清豎起食指左右晃着，也不知道童睿淵是看上艾惜哪點了，說漂亮吧，比艾惜漂亮的女生多的是；說溫柔吧，那麽冷漠的樣子還能算的上溫柔？說功夫好吧，也就是跑得快、很靈活，但臂力不足，出手不夠快，這跟着童睿淵出去不就是個累贅嗎？自保都難說。

艾惜皺眉，她之前還猜測童暮清的工作也許是與黑道有關，單從身手來看，這就是專業的打手。她學格鬥學防身術不過是為了自保，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遇上童家這樣黑道出身、經歷過嚴格訓練的人……那就是抓瞎。

“承讓。”艾惜講的是中文，她原本還想禮貌地抱拳，可右手腕傳來的疼痛提醒着她，現在最好離開去找些藥膏塗着按摩下，否則不一會兒就會腫成小饅頭。她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童家人，哪怕是随意地過兩招，她都能被揍趴下。

童暮清抱臂，一身西裝這時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他的痞氣，這樣的一個人，神情中帶點不屑又帶點遺憾，用近乎宣判的口吻一字一句道：“艾惜，你配不上Ray。”他很少稱呼童睿淵為Ray，打趣時是“淵少”，平常就“喂喂”地喊，一旦提到Ray，就是童暮清很正經的時候。

他認為，童睿淵需要一個能與她匹敵的人，能與她并肩作戰的人，而不是笨到連還手都慢半拍。

在童暮清的輕蔑中，艾惜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會議樓，剛出去就見童睿淵倚在深灰色的車子上，雙手插兜，下巴微揚，風拂過她的發梢，陽光的暖意在她身上蔓延，這樣一個美好的大小孩，的确值得童家為她擔心，艾惜這樣想着，左手攥緊了手提包，右手往西裝外套的袖子裏縮了縮。

手腕疼，很疼，她完全懷疑，童暮清是想将她的手腕給扭斷。

“開完會了？順利嗎？”童睿淵輕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艾惜點點頭，将手提包遞給了大小孩，左手打開車門後鑽進了副駕駛座，順勢把安全帶一抽扣好。

“我帶你去——”

“回家好嗎？我有點累。”

童睿淵點點頭，的确，開會很費腦力，就不要帶着小惜到處跑了，反正她們有的是時間。一路上，車裏的廣播裏傳出柔和的鄉村音樂，童睿淵心情很好地介紹路兩邊的商業街區，艾惜的心則不斷下沉。

她知道自己和童家的差距，大小孩身後是整個家族，而自己身後什麽也沒有，哪怕是作為朋友都要門當戶對一些，難怪蘭家人對她不友善。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她會回國的，然後繼續過平靜的生活，來童家坐客不過是因為多了一個好朋友，以後童睿淵要是去國內，她随時歡迎，但她要是再來美國，就不住在童家了。

也許童暮清的态度就是整個童家的态度。

胡思亂想的艾惜就這樣回到了家，進家門時，童睿淵習慣地去牽她的手，卻在碰到艾惜的右手時聽到了輕微的抽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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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抽氣聲讓童睿淵眼皮狂跳，她小心地拖住艾惜的右臂，将袖子輕輕地卷起，一片紅印映入眼簾，手腕浮腫，像是被什麽緊緊攥住後要扭開，又像是被狠狠地磕在了那裏。她輕輕地對着傷患處吹了口氣，心疼地問：“怎麽弄的？”

“不小心磕的。”艾惜撇撇嘴，哪兒那麽嚴重，大小孩一副天要塌下來的神情，手腕腫點而已。

繞過艾惜，牽着她的左手往卧室走，路過客廳時順手拿了個小醫藥箱，童睿淵皺眉。艾惜一向小心謹慎，能磕成這樣該是多分心！

“你之前學的是格鬥？”童睿淵一邊給艾惜塗藥，一邊細致地按摩着。

“嗯，”艾惜深吸一口氣，“戰鬥力比不了你。”

“說好是我保護你的，你再比我厲害，我多沒面子。”童睿淵調侃道，“要是你想學，我帶你去見童家的師父，保準你很快出師。”

“好。”艾惜也是這樣想，她不在意童暮清的話，但除了讀書喝茶之外學點功夫還是不錯的。

“哎？”童睿淵雙眼圓睜。

“你随口說說？”艾惜靠近大小孩，近距離地觀察着童睿淵的神情。

“這倒沒有，”童睿淵撇撇嘴，“沒想到你一下就能答應，我也可以教你。”

“你？”艾惜有點懷疑，大小孩是練過的，但練過的不一定會教，教學是個系統化的東西。

“我不行？”童睿淵反問道。

“你很好。”怕傷了大小孩的自尊，艾惜趕緊改口，就見童睿淵蹬鼻子上臉地将臉湊了過來，指了指臉頰，艾惜會意，伸手就掐，忽略了童睿淵的哀嚎，嗯，手感不錯，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