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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的情話不抵這一句在白絮飄滿的天空裏飄入耳膜的你的話語。
文若琦輕輕點頭,這是她最希望奢望的一句話,抵過千絲萬縷的纏綿,為此,她與他都煎熬了許多年,一片片雪花輕輕沾上她的睫毛,化作一滴晶瑩輕滑過她的手心。
“你願意嗎?”
文若琦輕輕撲入他的懷裏,緊攥在手心裏的鑽戒疼的發燙,灼燒着她不安分的心跳。
“我願意。”文若琦輕輕開口,再也抑制不住的淚水漸漸滑落滲入他的衣服夾層裏,蓄養一團一簇的錦華綻放在墨藍的星空裏。
真好,這一刻,我們是無比幸福的,徐凡宏,我一直在等着,盼着,今天,終于都實現了……
雪花啊,你慢點跳起華爾茲好嗎?讓這溫暖再久一點……
束唯漫提起長裙,她不能坐視不管,她要沖上去,去阻礙他們刺眼的擁抱,哪怕淪為一個潑婦罵街,她也心甘情願,她一路裝的像個影子,尾随着他們,不是為了想看他們的幸福!
許紀亮拽住束唯漫的胳膊,“唯漫。”她跟着他們,他卻跟着她,難道這就是殘忍的命運嗎?
“許紀亮,你放開!”
嘈雜的喧嚣,早已阻斷不了一段一截的情絲萬縷。
“你不要這樣,唯漫。”
“許紀亮,你站在他們那邊是嗎?如果是,那我們多年的情分就斷了吧。”
“唯漫,我從來都是站在你這一邊。”
“那你為什麽每次都幹擾我。”
“我不想看到你犯錯,直至後來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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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現在不做,我現在就會追悔。”
許紀亮緊緊抱着束唯漫,“文美,放手吧,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許紀亮,你瘋了嗎?”
“我早就瘋了。”
“你放開,你聽見了嗎?你放開……”許紀亮捧起束唯漫的臉,輕輕的吻住她的唇,有點點雪花滲入他們溫熱的唇,化作一絲苦澀。
一處街頭,兩抹交疊的身影,卻扯不開的命運外衣,被黑夜啃噬的體無完膚。
束唯漫狠狠推開他,利索的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清晰的手掌印深深烙印在許紀亮的臉上。
“許紀亮,你越線了。”
“我早就想越線了。”許紀亮擡眸,“如果我沒有一直遵守這條線,會不會我們今天的軌跡就會一樣?”
“許紀亮,如果你沒有越線,我們還會是朋友,可是現在,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早就不想只和你做朋友。”許紀亮輕輕握住束唯漫的手,“唯漫,我心裏一直有你,一直都是你,不曾變過,你追着徐凡宏多少年,我就愛着你多少年。”
如果,時光能重回到我們青蔥的那個年紀,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同,可是,我們卻回不去了……
束唯漫抽回她自己的手,面色冷淡,印滿一片片如玉的雪花,“可是許紀亮,我不愛你。”
“我知道。”許紀亮自嘲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從來都知道,可我就是放棄不了不愛你。”
許紀亮,對不起,我們都錯過了能相愛相守的好時光,被我們無情辜負的歲月再也回不來了,我們也不複回到那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年紀。
還有,許紀亮,我再也不可能是那個受了委屈往你懷裏鑽的小女孩了……
束唯漫背靠着門慢慢的蹲坐在角落裏,帶着一身細碎冰冷的雪花,蜷縮在黑暗裏,暗暗哭泣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殷紅的世界裏,丢入無盡的漩渦裏,任疼痛鑽心的扯開不見天日的傷痕。
“哎,你真這樣見死不救啊,你太狠心了吧。”林晚喬盤腿坐在店門口,“下雪也會壓死人的。”
“你能不能過過腦子啊,瑞雪幫你洗洗身啊。”
“李菲菲,你別跟我貧嘴,你就說,你真的忍心讓我這堂堂大帥哥坐在門口學乞丐嗎?”
“我又沒求你,剛把你老送走,沒想到你又來了。”
“我。”林晚喬吞吞口水,“我餓了,請我吃飯。”
“我沒錢。”
“我又沒說你讓你付錢,你請客,我付錢。”
“林晚喬。”
“李菲菲。”
“你別學我。”
“我沒學你。”
“你!”李菲菲扶額,她這是倒了什麽黴,她暗戀的人不出手,纏着她的人卻計謀多到她招架不住,李菲菲啊,林晚喬他一定是你命中相克之數。
“怎麽樣,想好沒,我肚子快被你餓癟了。”林晚喬可憐巴巴的縮在門口,衣服下擺上沾上灰塵,發絲上的銀色閃爍在她的眼眸裏。
李菲菲撐着雨傘,漫步在街頭,可是一臉的悶悶不樂。
林晚喬趁機溜到她的傘下,“皚皚白雪,美人在懷,美哉美哉。”
“我數一二三,你快出去,不然到時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小辣椒就愛開玩笑。”
“我說真的。”李菲菲驀地一個轉身,将傘遮住他的臉,可是林晚喬卻也眼疾手快,很好的避開她的傘,圈住她的腰,“這麽急着投懷送抱啊。”
“林晚喬,你放開。”
“我偏不放。”林晚喬嬉皮笑臉着,“小辣椒,為什麽不試着和我交往呢,也許你會愛上我也不一定。”
“林晚喬,你。”
“小心說錯話,我會親你的。”林晚喬驀地湊近,引的李菲菲只能往後躲,卻因掙紮過度,和他一起摔倒在地,薄薄的雪面滲入她的脊背,涼的她微微皺眉。
“李菲菲。”
李菲菲睜開眼眸,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林晚喬,你快起來,你太重了。”
“你現在皺眉的樣子真可愛。”
李菲菲卯足勁推開他,有些慌張的站起來。
“林晚喬,你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流氓。”
林晚喬拍拍身上的灰塵,對于她賜予的這一稱號還頗為滿意。
“謝謝小辣椒的賜名,如果流氓不夠,變态來湊。”林晚喬奸笑着伸出鹹豬手,“小辣椒,你這小身板真的挺合我心意。”
“林晚喬,你正經一點。”
林晚喬攤開手,“我很正經啊。”他上下打量着自己,明明玉樹臨風,風流倜傥。
“得了吧。”李菲菲嫌棄的拍拍灰,整理着她發絲上的白雪,林晚喬倏的靠近,替她細心的撥弄着皚皚白雪。
李菲菲受驚的往後倒退,卻沒注意擦身而來的腳踏車,林晚喬手快的拽住她的衣角,将她攬入在懷。
碰撞不安的心跳加速的融化在心頭,李菲菲聽着他如鼓一般的心跳,流轉在指尖的白雪久久不願脫離出來。
如果,一切的句點不能重圓,綿綿似海的情意該何去何從?
其實,我們都是被愛情關在囚籠裏的奴隸,守着自己的愛情,卻忘了別人的愛情。
“沒事吧。”
李菲菲還沒好好的回過神來,林晚喬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吃頓飯魂就會自動歸位。”他彎腰撿起李菲菲傘,趁她溜神的時候,将她緊緊摟住,“走吧,朝大餐出發!”
李菲菲怎麽都掙脫不出他的鉗制,擰着眉頭看着他的側顏,“林晚喬。”
“嗯?”
“你放不放開我?我數一二……”
林晚喬驀地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只是一會,便離開。
林晚喬淺笑着,“這是我林晚喬蓋的章,你逃不了了。”
李菲菲回過神來,用手背抹着她的唇,想抹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氣息。
“喂,小辣椒,這是我的初吻哎,你可得好好收着。”林晚喬抓住李菲菲亂舞的手,“你聽到沒有。”
“誰在乎你的初吻。”李菲菲抵住林晚喬,“林晚喬,你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混蛋?從來沒有人這麽說我。”
“也從來沒有人這麽對我。”
林晚喬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喜笑顏開,“你剛才說,沒有人這麽對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菲菲意識她說漏了嘴,“沒什麽。”
“小辣椒,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你也是初吻啊。”林晚喬盯着李菲菲無處安放的眼神,“那我們就是初吻夫婦了。”
“你別胡說。”
“我沒胡說啊,這是你的初吻,也是我的初吻。”林晚喬心情大好,“我還以為我這個年紀初吻還在是個奇跡了,你怎麽初吻還在啊。”
“林晚喬,你能不能……”
“怎麽了,還不讓我公諸于世啊。”林晚喬看着李菲菲通紅的臉,“那我們純情的人談一場純情的戀愛吧。”
“不可能!”李菲菲轉身欲走,卻被林晚喬拽住胳膊,按住肩膀。
再次的吻,帶着如夢的溫度劃過她的全身,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淺淺的纏綿輾轉,唇齒厮磨……
李菲菲狠狠的推開林晚喬,在他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林晚喬,你現在最好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省的我忍不住沖動……”
“把我給睡了?”
“你!我要把你殺了。”
“如果你真的這麽急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吧。”林晚喬開始解他襯衣的第一顆扣。
“林晚喬,這是在大街上!”
“原來你喜歡封閉空間,那好,走。”林晚喬牽住李菲菲的手,“我們去*。”
“林晚喬,你放開我,我不去,你放開!放開……”
林晚喬不顧她的撕心掙紮,緊緊的拽着她的胳膊穿梭在一層細細碎碎的雪面上。
如果,愛情的後跟追不上前跟,那我,會在原地等你……
☆、028 會冷的春天
下了一夜的雪,渲染了整片大地,注入了清新的芬芳,席卷着一整夜的心動與幸福。
文若琦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成像還是讓她一眼分辨,伏在她床頭的徐凡宏。
她輕輕伸出手,指間的生冷僵硬全然不是夢,小小的閃光璀璨搖曳在她的瞳孔裏。
徐凡宏握住她有些微涼的指尖,“醒了?”
“嗯。”文若琦停頓着,“昨晚,原來不是夢。”
“不是。”
“我還以為,我又做了一場夢。”
徐凡宏伸手摩擦着套在她手上的鑽戒,“不是夢,昨晚,一切都是真的,我向你求婚了。”
文若琦微微彎起一抹弧度,徐凡宏緊緊看着她,“現在醒了,你會後悔嗎?”
文若琦頭埋在枕芯中,“不後悔。”她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我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徐凡宏側身輕吻着她的額頭,“我希望你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文若琦摟住他的脖子,與他額頭貼着額頭,“會的,只要和你在一起,都是幸福的。”
徐凡宏将她扶起,将她半摟在懷裏,“我愛你。”
“我也愛你。”文若琦緊緊擁着徐凡宏,閉眸的轉瞬都是恰如心動的心跳。
“李嫂來讓我喊你起床,她做了你愛喝的粥。”
“嗯。”文若琦在他懷裏如貓咪般輕蹭着,“再等一會。”
窗臺積滿的白雪如回憶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悄悄打撒的陽光碎片擊碎我們本不堅硬的外殼。
束唯漫剛走出大門沒幾步,就隐約感到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她輕輕轉身,就看到一臉憔悴的許紀亮,下巴上微微新長出的胡渣,襯得他俊美溫柔的容顏多了分滄桑。
“許紀亮。”她冰冷的聲音中還是透了些許關懷,畢竟,他陪伴她這麽多年,不是愛的存在,也是相惜的一抹色彩。
“唯漫。”許紀亮走上前,将束唯漫擁在懷裏,“我離不開你。”
束唯漫擡頭看着鑲着金邊的灰蒙天空,下過雪的樣子依舊很美,只是少了她的那抹冷豔。
“許紀亮,你還沒清醒嗎?”束唯漫在他耳邊輕喃着,“昨晚,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許紀亮生疏的松開她,看着她的臉,不帶過一絲波瀾。
“唯漫,我真的不想以朋友的身份照顧你一生一世,如果注定是我們的結局,我甘願。”
“許紀亮,從以前你就知道,我追着不可能喜歡我的徐凡宏,前腳已經涉進泥沼,你讓我怎麽回頭。”
“可以,只要你把手交給我。”許紀亮幽幽伸出手,微顫的手帶着昨夜的風,鋪着昨晚的雪,浸透了心。
這是一場僵持的注定結局的等待,沒有圓滿的缺角,還在悄然原地等待。
“許紀亮,到此為止吧。”
一抹模糊中的身影悄然打碎了他空守多年的夢,原來,只有他一直停留在原地,過往的回憶陣陣擊中了他的心髒,痛不欲生。
“許紀亮,你在做什麽?”紮着一個馬尾,奶聲奶氣靠近他的束唯漫,可愛的笑容一直烙印在他的心裏。
“我在編花環。”
“編花環?”束唯漫湊近,“你為什麽要編花環啊?”
“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束唯漫眼睛裏閃着金光,開心的搖着許紀亮的胳膊,“哦,唯漫要變成公主喽。”
“為什麽戴花環的是公主?”
“因為公主戴花環很美啊。”
“可是戴花環的不是新娘子嗎?”
“新娘子?”束唯漫嘟着小嘴,“新娘子也會很美嗎?”
“嗯,我媽說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孩。”
“那我要做新娘子。”束唯漫笑的爛漫,“許紀亮,你把花環做好送我,那我就是你的新娘子啦。”
許紀亮笑着點頭,将花環輕輕戴在束唯漫的頭上,“這樣,唯漫就是我的新娘子啦。”
“嗯,新娘子。”束唯漫手輕輕抓着花環,“我是許紀亮的新娘子喽。”
唯漫,或許你早已不記得,可是我卻仍舊記得清晰,那個午後,那片草地,那個花環,那時的你和我……
許紀亮頹敗的靠在岩牆上,空無一物的手心裏卻像輕輕的拿着花環。唯漫,我們的約定早已腐爛在這片雪地裏,一去不複返。
“醒醒,醒醒。”
李菲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林晚喬近在咫尺的臉,她驀地睜大眼眸,朝後一翻,華麗麗的摔倒在地,從床上摔到地上……
林晚喬趴在床頭,居高臨下的沖着李菲菲暧昧的放電眼,“昨晚累壞了吧。”
“林晚喬!”
林晚喬閃躲的及時,完美的躲避了她的拳頭。
“咱們昨晚可是睡在一張床上,怎麽一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再說一遍!”
“小辣椒,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從了我吧,好歹我拿得出手啊。”
“你去死!”李菲菲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床上的枕頭朝着林晚喬狠狠砸去,“林晚喬,你真的惹到我了!”
林晚喬不懼的抓住她胡亂飛舞的手,順勢将她翻倒,“如果你再這樣挑釁我,我可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你放開我!”
林晚喬壞笑的湊近,“你在害怕?”
“我沒有!”
“故意擡高音量,是害怕的一種表現。”
“還說沒有,你在顫抖。”
“林晚喬!”
“怎麽了,有沒有對我昨晚如此紳士動心呢。”
“你起開!”李菲菲奮起掙紮,索性搬起鐵頭功,這下好了,撞了一人,痛了兩人。
林晚喬吃痛的揉着額頭坐在床邊,“你真狠心,我還沒對你做什麽,你就忍心殺你的親夫,要是我真對你做了什麽,那我不是死無全屍?”
“你知道就好。”
“早知道我就該趁你睡了的時候,來個偷襲,讓你措手不及。”林晚喬狠狠拍打着他自己的手,“昨晚真不該抱着卷着被子的你睡,應該直接抱着你睡。”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連吻你都敢了。”
李菲菲語結,她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麽大孽,這輩子才會派這麽一個人來折磨她。
“我忘記接吻是什麽感覺了,不如我再吻你一次吧。”林晚喬死皮賴臉的靠過來,李菲菲來不及多想,直接給了他肚子一拳,看着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她覺得真是解氣。
“李菲菲,小辣椒,你真狠心!”
李菲菲得瑟的輕甩着頭發,我就是這麽狠心。
趙哲蕭抱着一大束花束,站在客廳裏,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挂着笑臉徐徐轉身,“若琦。”
徐凡宏牽着文若琦慢慢走下樓梯,“趙哲蕭。”
“看樣子,你們真的很幸福。”
文若琦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懷裏的花束,“這是?”
“送給你。”趙哲蕭将花束遞給文若琦,“願你每天都有一個好心情,不受煩憂幹擾。”
“謝謝你。”
“趙哲蕭,要不要留下吃個早飯?”徐凡宏一身悠閑,手插在褲兜裏。
“不用了,我還有事。”
“趙哲蕭,謝謝你。”
趙哲蕭回頭卻在不經意間看見捧着花束的纖細手指上有一枚光亮在微微閃爍,帶着特有的冰冷鑽入他的指縫裏。
“我希望你幸福。”
趙哲蕭慢慢走出大門,卻與束唯漫不期而遇。
“趙哲蕭?”束唯漫擡眸看着那座房子,“你來這不是為了搶回文若琦?”
趙哲蕭擦身而過,卻被束唯漫拽住胳膊,“趙哲蕭先生,我想和你談個合作可以嗎?”
“不需要,你對若琦所做的,我早有耳聞,我不會和你合作。”
“話不能說的太滿,我們各取所需,難道有錯嗎?”
“你不要再打擾他們了,他們要結婚了。”
束唯漫一怔,很快便恢複了往常,“我知道啊,我可是他們忠實的觀衆呢。”
“如果你敢傷害若琦一分一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嗎?”束唯漫看着趙哲蕭,“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怎麽不放過我。”
“如果你傷害若琦,我說到做到。”
“好,我就等着這一天,不過,我想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吧。”束唯漫輕彎起嘴角,這座房子的人,她都會将她所受的一切都還給他們。
束唯漫手輕輕搭在鐵門上,輕叩出清脆的聲響,萦繞在耳畔,文若琦,既然登報除不了你,那接下來,我是不是得出狠招才行?
束唯漫輕扯起一絲血染的笑容,眼眸裏滿是殷紅的血絲,她低頭看,她蒼白的手心裏慢慢滲出一抹讓人仇恨的血液,透徹冰冷刺骨,所有荒漠的傷痛怎麽也抹不去。
姐,你在天上還在看着我嗎?你會恨我嗎?
束唯漫慢慢蹲在房子角落,有雪慢慢鋪滿她的全身,讓她全身發顫,冷的不能自已。
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她的身邊,輕輕将她攬入在懷,像極了小時候,哄她入睡的場景,美得似一場夢。
“姐,我好冷。”
束唯靜輕輕拍着她的背,臉頰輕蹭着她的額頭,“春天來了,你就不會冷了。”
“可我不會有春天了。”束唯漫任由淚水慢慢滲入未發芽的雪絨裏,她蜷縮着整個身子,“不會有了,你走了的那個季節,就注定了我不會再有春天。”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遠,就像從這裏到你天堂的距離,遙不可及……
灰蒙的天空裏躲藏着一抹淡淡的陽光,刺傷她的全身,猶如一把*,好似剜開她的肉,疼的她全身麻木。
☆、029 綿綿共舞一曲
“什麽!”林晚喬在李菲菲身旁被她的獅吼功震的都快有腦震蕩了。
李菲菲撫着她的胸口,努力讓她自己平靜下來,“若琦,我真的真的沒有聽錯吧。”
李菲菲彎起眼睛,“好好好,等我這邊一忙完,我就回去和你一起慶祝。”
林晚喬不聲不響的靠近,“慶祝什麽?”
“不關你的事。”
“小辣椒,別這麽無情嘛,好歹我們昨晚還共睡一張床。”
“停,打住。”李菲菲插着腰,“林晚喬,我和你說清楚了,我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都這樣了,還沒關系?”林晚喬有些詫異,輕輕摸着他自己的唇。
“林晚喬,你快點收拾收拾走人。”
林晚喬輕聲嘟囔着,“我還不能走呢。”
“你說什麽。”
“沒什麽。”林晚喬彈起來,“哎,外面是誰在張望啊。”
李菲菲順着林晚喬指的方向,慢慢走到門口,隔着玻璃,看着他四處打量。
“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他推推他的黑框眼鏡,“我碰巧經過這裏,看到你*門面的告示。”
“嗯,這房子正在*,風水寶地,誰買了誰就賺了。”
李菲菲搗鼓着林晚喬,“如果你有意向,我們可以細談。”
“請進請進。”林晚喬招呼着,卻得來一記李菲菲的白眼。
“你別說話就是幫我。”
林晚喬扮着鬼臉,學着李菲菲的神情動作,簡直栩栩如生……
“這裏不錯,裝修設計都很好。”
“嗯,這裏的裝修設計都是我和我好姐妹親自設計的。”
他推推眼鏡,“好,我看中這裏了。”
李菲菲心裏樂開了花,“好。”
林晚喬悄悄站在李菲菲背後,“這下你開心了吧。”
“嗯,必須開心啊,我馬上就能了結這裏的事,然後見到若琦。”
“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啊。”
“什麽意思?”
林晚喬笑的狡黠,“就是我們就會在同一座城了,以後相見不必和牛郎織女相會一樣。”
“誰是牛郎啊。”
“我啊。”林晚喬頓覺不對,他這是中了她顯而易見的套。
“李菲菲。”
“是你自己說的,我又沒逼你。”李菲菲雙手懷抱着胸,“我得去準備材料了。”
“你站住,你不說清楚不準走。”林晚喬拉住李菲菲的胳膊,将她拽入懷裏,“你得和我說明白,我可是一純情的人。”
“就你?”
“就我。”
李菲菲上下打量着林晚喬,看得林晚喬有些毛骨悚然的。
“有些事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別以為我帥氣就花心。”
“我真看不出來哎。”
“所以啊,你對我了解太少了,咱們好好增進增進感情,彼此深入的了解。”林晚喬慢慢将臉靠近,只剩一厘米的距離卻深深被玻璃擊碎的聲響打破。
“啊。”李菲菲吓得往林晚喬懷裏一鑽,林晚喬看着滿地的玻璃碎渣,輕輕撫着李菲菲的背,“我去看看。”
可是門口早已沒有可疑的蹤跡,林晚喬輕皺着眉,到底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這下可怎麽辦啊,剛談攏的*。”李菲菲蹲在地上看着滿地破碎如心的玻璃渣,她的心也碎了。
“放心吧,肯定沒事。”
“沒事什麽啊,玻璃都碎了,還怎麽*啊。”
“搞不好人家就不需要玻璃。”
“你騙誰呢。”
林晚喬蹲在她身邊,“我沒騙你,搞不好就不需要玻璃。”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輕咳一聲,“真的,也許對方他就是有一想法的人呢。”
李菲菲不想理他,慢慢撿起地上的碎片,手指卻不小心被割開一條縫,有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玻璃上。
林晚喬驀地的拉過李菲菲的手。
李菲菲掙紮着,“沒事,小傷。”
林晚喬看着李菲菲,“女孩子的手受傷怎麽可能只是小傷。”他不由分說将她的手輕輕含在嘴裏。
李菲菲睜大眼眸,喃喃着,“你做什麽。”
林晚喬輕輕吮吸着,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在這個冬日,一切都發生的如此妙不可言。
林晚喬替她貼好ok繃,“好了,急救完成的非常完美。”
李菲菲驀地縮回手,低着頭,“我去清理一下。”
“哎哎,不行。”林晚喬将她按在座椅上,“我去清理,你就給我在這好好坐着,聽見沒。”
“你一個少爺家的會嗎?”
“你可別小看我,我這就給你小試牛刀去。”林晚喬輕甩着頭發,有模有樣的拿着簸箕和笤帚。
李菲菲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掃着地,沒想到他還真會。
李菲菲低頭看着他貼的極醜的ok繃,嘴角不由彎起,原來被人疼愛就像在冬日泡着溫泉一樣溫暖。
“什麽,玻璃都沒了!”
林晚喬捂住他的嘴,“小點聲,你是不是我兄弟。”
他掰開他的手,扶正他的黑框眼鏡,“你說呢,我跨越省份就為了配合你演一場戲,你給我的錢,都不如我出一場秀。”
“這戲你既然演了,你就得演的完美,這将會是你跨行業發展的一次試練。”
“不過,我說真的,這玻璃都沒了,我還說要買,這會不會太扯了。”
“怎麽會扯呢,你記住,你買的是店,老管玻璃做什麽。”
“可買店就得有門啊,門都沒了,這是得倒貼的節奏啊。”
“曲喆,要是你買店不曲折點,都對不起你的名字。”
“林晚喬,你要是不叫我的藝名,我跟你翻臉啊。”
“好好好,曲偌晏,你就記住,這店你一定要買下來。”
“好,我盡力。”
“什麽盡力啊,你要是失敗,那就是丢了表演班的臉啊。”
“……”
曲偌晏額頭上出現三條黑線,他這輩子攤上這麽一個兄弟,他這輩子真是沒什麽可指望的了。
“真的?”李菲菲再三确認,“沒有玻璃門也願意?”
李菲菲難掩激動,“好好好,我知道了,謝謝。”
林晚喬從李菲菲身後飄過,“怎麽樣,我說了吧。”
李菲菲緊握着手機,“好,這次真是借你的吉言了,因禍得福。”
林晚喬微微勾起嘴角,卻在聽見李菲菲的下文時,差點一個踉跄昏厥過去。
“不過,買這店的人也一定是腦子秀逗,一會反應不過來,不過,有蠢萌的買家,我這賣家才好當啊。”李菲菲驀地轉過身,“我剛才那些話,你絕對不能當着人家的面一不小心說漏嘴,聽見沒。”
林晚喬做出發誓狀,“我發誓。”他的心啊,小辣椒,你真是嗆的我有淚也只能往心裏流啊,要是你知道買家就是我的話,你會不會直接閹了我?
“怎麽想起來擦玻璃?”徐凡宏從文若琦身後環住她,“冬天雪花印在上面很漂亮啊。”
“要好好收拾收拾。”文若琦淺笑着,“如果辦婚禮的話,那屋子就要裏裏外外都收拾一番。”
“才剛答應求婚,就急着辦婚禮啊。”徐凡宏輕捏着她的臉頰,“徐太太。”
一聲徐太太,讓她的心裏泛起一絲絲漣漪,撥弄着興奮的因子游走在她的眉眼間。
“誰是你的徐太太。”
“你,文若琦。”徐凡宏與她十指緊扣着,輕觸着冰冷的玻璃,“冬天辦婚禮,會很冷吧。”
“如果婚禮當天雪花飄揚才是美事一樁。”文若琦對上他的視線,“挑個日子吧。”
徐凡宏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指尖的年輪停駐不前,“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徐凡宏執起文若琦的手,“我來教你跳舞。”
“跳舞?”
“在婚禮上不想和我共跳一曲嗎?”
文若琦彎起嘴角,“那我這個徒弟再笨,你也不能笑我。”
“我保證。”
文若琦握緊徐凡宏的手,随着他慢慢移動的步子輕輕搖擺起身姿。
木地板因輕輕踩踏的步伐而溢出吱吱的幸福之音,徐凡宏低着頭,輕輕喃着節拍,耐心而溫柔的教着文若琦,每一步,每一點。
如果世界因輕輕旋轉舞步而就此停滞,那請牽住我的手,在美妙的音符裏奔跑,不會只落下你的背影。
“學的很好。”徐凡宏輕輕開口。
“因為是你這個老師教的好。”文若琦步子越發自如,舞姿輕盈,輕輕旋起的收尾如雪花綻放,一曲畢,窗臺雪花堆積成塵埃。
徐凡宏輕輕松開文若琦的手,看着她臉頰緋紅,輕輕笑着,“若琦,能否再跟我共舞一曲?
“我願意。”
如果,幸福就是這麽簡單的口吻,那我就能再多開口幾次,說出我對你的愛……
原來和愛的人一起共舞,是這樣的感覺,如飄在雲端,游在雲尾。
“來,喝點水。”徐凡宏将水杯遞到她的手中,“等會再陪我跳一曲。”
文若琦水含在嘴裏,她怔住眼神,咕咚一聲,咳嗽聲響徹在屋子裏。
徐凡宏輕拍着她的背,“沒事吧。”
“徐凡宏,你不累嗎?”
“不累啊。”
文若琦抱着水杯,她剛才差點被水噎住,“我已經學會了。”
“我知道,所以我邀請你共舞一曲。”
“可是你邀我兩次了。”
“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了。”
“徐凡宏。”
徐凡宏倏的笑出聲,“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才跳了兩支舞,就累成了這樣。”
“我有點體力不支。”
“所以你喝的是鹽水。”
文若琦聽聞,輕輕抿了一口,“怪不得有點鹹味。”
“你跳的很好。”
“因為你教的好。”文若琦撒嬌似的鑽入他的懷裏。
徐凡宏輕輕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有偷學過?”
文若琦将臉埋入他的衣服裏,“這都被你發現了。”
“真的?”
“嗯。”
“誰教你的。”
文若琦擡起頭,看着他一臉嚴肅的臉,“吃醋了?”
“吃醋你會給我解酸嗎?”
“什麽?”
“解我的醋。”
文若琦撲哧一聲,“我和菲菲跳廣場舞算嗎?”
“廣場舞?”
“嗯,是啊。”文若琦輕輕擁住他,“我和菲菲會在晚上的時候和一群大媽切磋舞藝。”
“切磋舞藝?”
“嗯,你知道那場面有多盛況空前嗎。”文若琦手指輕輕戳着他的臉,“要不要晚上和我一起去看看?”
徐凡宏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那一定是慘不忍睹,我還是喜歡和你兩個人一起跳舞。”
“好啊,不過,徐凡宏,你要記住了,你的舞伴只能是我。”
“我願意一輩子做你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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