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我已經進屋了,你可以走了。”一進入屋內,胭脂便趕緊表明态度,先聲奪人地說道。

“要我走?別忘了我是主子。”完顏恒非受不了的對她吼道,氣極了她如今對他的冷淡。

“那你是想……”她的嗓音不自覺地帶恐懼。

“我要你好好休息。”他暗自吐了一口氣,刻意放緩語調。不知怎麽的,他居然不願意看見她對他發抖的樣子,好像他是個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惡魔。

“我不休息!”

胭脂說什麽也不肯休息,就怕他又找到把柄指靓她沒盡職,毀了他當時對她的承諾。

所以就算再累,她也不斷地告訴自己,只要自己盡到一個為奴的責任,他就必須做到他對她所做的承諾。

“為什麽不休息?”完顏恒非仍是強制地将她架進屋裏,“還有,給我把這身濕衣裳換下!”他的口氣極為不善,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因為見到她如此,而産生一股莫名的心痛!

不該為任何女人心痛的,可為什麽獨獨對她無法抹去這種心痛的感覺?

該死的!完顏恒非猛搖頭,不願意承認事實的真相。

“我不累。”她說着違心之論,其實,她的頭好疼……“不累?”他彎起嘴角,笑得冷沁,“若真不累,你走起路來會搖搖晃晃,臉色變得這麽難看?”

“那……那也是我的事!”胭脂顫抖着聲音頂回他的話。

“你!”他用力的拎起她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壓,動手剝除她身上的濕衣裳。

“啊——不要……你做什麽?”受了驚吓的胭脂開始又吼又叫的。活像失了魂一般。

“看不出來嗎?脫你的衣服啊!”完顏恒非眯起眸子,開始賣力的剝除她身上黏在一塊兒的濕衣。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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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拚命的推抵着他,但他卻緊抓着她的手腕。

“別動,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要着涼受風寒嗎?”

“我……”她身子一震,停止了掙紮。

完顏恒非凝視着她一雙怔忡的淚眸,利落的剝除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赤裸的姣好體态顯露眼前,他的瞳眸也突地變得暗沉。

“你別這麽看我……”

她害怕地顫抖着聲音,雙手抱住裸露在外的胸脯,渾身緊抽。

“何必這麽怕我?”他凝唇一笑。

“你是殿下,我當然對你膽懾。”她目光微斂。她為何會為他剛才那聽似關心的話語而動容?

他這一生不知有過多少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奴,若不是她的爹爹在他手上,她也不可能來到金國,更不可能與他有任何糾結。

緣分實在是很奇妙,只可惜他根本就像個邪魔,是她無法抵擋的可惡男人。

“是嗎?你還會怕我?”他撇開嘴角。

“告訴我,究竟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答應放人?”

她好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了一陣,無憂無慮的睡一場好覺,即使永遠不再醒來也無所謂。可惜……現在她竟然連這種權利也沒有。

“你先把他們的事放在一邊,看看我好嗎?我沒虐待他們,你信不信?”

完顏恒非僵着臉,緩緩的逼近她,他的臉上除了有一抹難以釋懷的神情外,還有一絲他急着相排斥的痛楚。

“我不相信!”胭脂緊抓住他的手,反問道:“他們在哪兒?讓我見見他們好不好?求你!”

“你要見他們?”他目光炯炯的注視着她。

“嗯!”她滿是希冀的用力點點頭。

“那你就要聽話些,我如果心情好,就會如你的願,讓你見你爹一面,至于李桐……你就甭想了。”

完顏恒非嘲弄地撇起嘴,雙目如寒星一般,那冷戾的星芒如同利刃般的投射在胭脂的小臉上。“我已經很配合了。”

“是嗎?”他挑起眉,“要你休息,你硬是要工作,叫你換衣服,你就是不肯!你以為這樣就是配合?”完顏恒非拿起一塊幹淨的手帕為她擦拭濕漉漉的發,“我問你,那個李桐真的對你那麽重要?”胭脂的眼睫一顫,說不出話來。

“說!是不是?”他的聲音冷冽。

“他只是……”她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麽。

“只是什麽?”完顏恒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居然那麽重視她與李桐之間的關系。

“他只是我一位伯父的兒子,我一直拿他當大哥看待。”她輕聲解釋。

“原來如此。”他仿似松了一口氣,拿着手帕的手緩緩地往她的頸下滑動,“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呃!”當粗糙的布面劃過她的胸前時,她猛地抖了一下。

“怎麽,我說錯了?”邪魅的眼一凝,他笑得意味深長,輕重不一的揉着她柔軟的渾圓。

“可我不愛他……”她深吸一口氣,被他挑逗氣息紊亂。

“你還真是善于傷害純情男人的心啊!”完顏恒非蹲下身,手帕離開她的胸脯,漸漸地往下滑動——“不要……我自己來……”胭脂急急壓住他的手。

“咦,你又不聽話了?”

完顏恒非帶着危險的淺笑,慢慢貼近她不知所措的臉龐,手心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揉撫。

“啊!你不可……”她心底一慌。

“噓……別吵,我只是幫你擦幹身子,今天沒意思動你。”

他雖溫言軟語的說着話,卻猛地加重了手勁,以布面輕輕摩擦着她身下的神秘地帶。

“唔……”她重重地抽息。

“這是教訓你的不乖。”

他輕咬了下她微啓的豐潤紅唇,引發她更強烈的怯懦與顫抖。

“別——”她張開眼,目光迷茫的看着他。

“以後還會不會這麽任性的忤逆我?嗯?”他陰沉的臉與極度溫柔的語調融合成一股非常詭異的音律。

發覺他的指尖開始惡意的撥弄她的花瓣時,胭脂趕緊疾呼道:“我聽話!以後一定聽話!”她發出悲泣的嗚咽聲,強裝的堅強在這一剎那間化為烏有。

“這樣才乖嘛!”

完顏恒非自胭脂溫熱的身下抽出手,雙手環胸地恣意一笑,冷眼橫掃她帶着絕望的空洞眼神。她乘機搶過他手中的手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怯怯的看着他。

“我等會兒得參加晚宴,沒工夫在這兒與你糾纏,別那麽緊張。”他目光倏地一沉,嚴厲的警告道。

“哦!”聽他這麽一說,她垂下眼,暗自吐了一口氣。

臨走前,他只淡漠地撂下話,“把衣服換上,将身子弄幹,你若是病倒了,園子裏的花也會随你而病的。”

因為這句話,胭脂微愕的心倏地一緊,穿衣的動作也變慢了……

*************

洛雅興匆匆的走進樓閣,看到胭脂正在房裏傻愣愣的發呆,忍不住掩嘴一笑,“您知道嗎?殿下剛剛下了令要我來伺候您,這下您沒理由趕我走了。”

“什麽?”胭脂又是一傻,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要她為奴的是他,叫人來伺候她的也是他,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還是……他所謂的“奴”,只是一個為暖床的“床奴”?

唉!這比當個服侍主子,卻可清清白白做人的奴婢還糟!

“是啊!我就說咱們殿下對您好,您還不信呢!”洛雅開心地說,只覺得這一切只是胭脂在庸人自擾。

胭脂沒說話,仍處在迷惘的思緒中。

“對了,殿下剛剛出遠門,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不能再讓您去澆花淋雨了。”整理房門的洛雅回頭對她一笑。

“出遠門?”胭脂突地想到什麽似的又問:“他是去哪兒?”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回道。

胭脂點點頭,心想,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趁他不在時,将爹和李大哥救出來。于是她又問:“洛雅,你知道後邊囚房裏的晚膳都是誰送的嗎?”

“這……因為那位淩将軍是殿下的重要人質,囚房的鑰匙都是放在殿下的書房,送飯的大都是喀爾俊。”洛雅認真的回答。

“哦!”胭脂蹙眉應道。

“您問這個是……”

“沒……沒什麽,我只是好奇而已。”

胭脂彎起唇,對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底已打定主意,這次的救人計劃得全靠自己了!

是夜,幽冷清涼。

比起上回的明月高照,今晚救人的确是有利不少。

胭脂潛進完顏恒非的書房,在一陣翻倒櫃後,終于在桧木桌下的一處暗格中找到一串鑰匙。雖然她無法确定這是否為囚房的鑰匙,但這已是她在書房裏左翻右翻後找到僅有的一串鑰匙,不得不拿它們試一試。

她又悄悄的溜出書房,大膽的來到囚房外,本以為有過一次劫囚的經驗後,這裏的看守會更加森嚴,哪知道這兒居然不見半個侍衛!

這個奇怪現象不禁讓胭脂卻了步。可她想了又想,既已來了,決不能半路撒手,就算這麽做有生命危險,她也只能賭一賭,否則,依完顏恒非那種陰晴不定的個性,不知幾時才會允諾放人。

她躲在一旁等候多時,仍不見有人來,于是她壯着膽走到囚房門外,迅速的打開門,果真看見爹爹與李大哥被鏈在裏面!

“胭脂——”

淩威與李桐驚訝得異口同聲地喊着她的名字。

“爹、李大哥!”

她開心的笑了,趕緊跑向他們,找着手中的其鑰匙為他們找開手上與腳踝的鐵鏈。

“你這孩子怎麽來了?”淩威一被解開束縛,立即認真地問:“我聽李桐說,你被完顏恒非限制行動了,是嗎?”

做爹爹的一聽見女兒為了他受盡委屈,怎能不替她憂心,着急?

完顏恒非那個番子是什麽樣的心性,他不是不知道,胭脂落在他手中,一定是吃盡苦頭,說不定已被他給……唉!這孩子真傻,手無縛雞之力還妄想來救他!

“我……這一切說來話長,你們快跟我出去,我們得趕緊逃啊!”只要一談起完顏恒非,她的心思就變得雜亂無章,說也說不清了。

“你說我們可以逃?這怎麽可能?”李桐絕不相信完顏恒非會讓他們有逃走的機會。

“相信我,我們快走——”

胭脂将他們全松脫鉗制後,立刻領着他們走囚房,外頭果真空無一人,這種突兀的情形不禁讓淩威大蹙眉頭。

不單純……這絕不單純……“奇怪,人呢?”連李桐也詫異的張大了眼。

“不管這些,我們快走。”胭脂也弄不清楚了,雖然這一切都順利得太過意外,卻已沒多餘的時間讓他們細想了。

“也對,我們先別管這些,走人要緊。”

淩威立即附和胭脂的話。他已經被囚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太久了,絕不想耽誤能返宋的時機,事後他一定要找完顏恒非算帳。

“既然淩伯父都這麽說了,那就快吧!”李桐一手抓住胭脂,和淩威三人飛上屋檐正欲逃逸時,突聞後方有衆多官司兵追趕而來的腳步聲。

胭脂忽地一愣,随即道:“爹,李大哥,你們趕快逃,帶着我只是累贅。”

她不會武功,帶着她逃跑的确不方便,既然她來此的目的是要救他們,又自怎麽能夠因為她,而再一次讓他們身陷囹圄?

“傻瓜,要走我們一快走,爹是不會留下你的。”淩威立即怒聲吼道。

“我也是,我們三個人現在可是分不開了。”李桐深愛着她,絕不肯單獨逃命。

“不——”

她拚命搖着頭,聽着後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估計也有十幾、二十個人。爹爹如果不快點走,一定會來不及的。

“爹,你們還是快走,再耽擱下去,我的犧牲就太不值得了……”說着,胭脂的淚水已緩緩溢出。她既感痛心又感疲累,忍了那麽久、犧牲那麽多,無非是要讓爹爹重獲自由,可他們卻不珍惜這些;僅為了兒女私情而讓自己再次的重蹈覆轍,這教她如何是她?

望着胭脂無助的淚水,淩威的心頭隐隐顫動,似乎已明白她的意思。“胭脂,你真傻……”

“您快走,以後還有機會救我的。”耳聞追兵已至,胭脂不斷的推擠着他們,“逃……快逃……求求你們——”

“胭脂,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李桐向她保證。

李桐與淩威相觑了一眼,彼此點點頭,在追兵趕來的前一刻躍過牆頭,趁着夜色逃逸無蹤——“胭脂姑娘,你怎麽在屋頂上呢?快下來啊!”喀爾俊一追到那兒,便看見站在屋頂上發愣的胭脂,吓得他立刻叫一群人圍在下方,“保護好胭脂姑娘,千萬別讓她摔着了。”說着,他便快速地飛上屋頂,将她安全的帶了下來。

“胭脂姑娘,你沒事吧?”喀爾俊關心地問。

“沒……沒事……”她擡起眼對喀爾俊說:“我已放了我爹和李大哥,你可以把我抓起來了。”

“呃……”喀爾俊搔搔後腦,傻笑道:“殿下沒下令,我們不敢這麽做。”

“我已經是犯人了,你們就真接抓我,不需他下令的。”胭脂微鎖眉宇,愕然地望着喀爾俊,“我放了他們,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氣憤?”

“氣憤?”喀爾俊一驚,連忙說道:“我只是一個屬下,哪有什麽可氣憤的份兒?現在夜深露重,姑娘還是趕緊回房,等殿下回來再裁定一切。”

“你不怕我逃了?”她更加懷疑了。

“宮中戒備森嚴,不是姑娘說逃便逃得了的。”他對她驀然一笑,他對這點挺有把握的。

胭脂點點頭,淡漠地說:“也對,我不會武功,你們是不需防我的。”

“那就請姑娘趕緊回房歇着吧!”

胭脂在他的強力說服下,帶着一絲無法理解的郁悶回到房間。

進了房門,她才剛将門一闩,突然感受到身後一股濃濁的呼吸聲,還帶着淺緩的熱氣。

“誰?”

她驀地回過頭去,正欲揮拳出去,哪知她的小拳頭立刻被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

一看清對方,她不禁瞪大了眼,“你……不是出遠門了?”

“因為你而折返。”他笑得意味深長,下一瞬間便把她攬入懷裏,将熱燙的唇堵上她的小嘴。

“嗯……”胭脂在他懷裏掙紮了起來,聞着那熟悉的體味,她突地壓不下心頭的激蕩,她知道他倆之間的一切全該盡了,她不該再沉迷于他的魅惑下——完顏恒非不給她逃開的機會,雙唇緊緊的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敵不過他肆虐手段的胭脂只能發出隐隐的低泣,她的淚水緩緩沿着面頰滑落,他也因此嘗到了她心傷的那股滋味。

“為什麽哭?是因為看見我,所以喜極而泣?”他凝視她的眼,開着玩笑。

“沒了……什麽都沒了……你的人質已被我救了,也平安地逃出你們金國皇宮,或許過幾天就能順利地回到北宋,所以我和你不再有任何的牽扯,要殺要剮随便你!”她的嘴唇紅腫,心中掠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痛楚。

“你的意思是要代他們受罰,什麽樣的罪過你都願意接受?”完顏恒非逼視着她,絲毫不掩飾心裏的激蕩。

“對,反正大不了一死,我早已看開了。”胭脂閉上眼,她豁出去了。

“難道你不怕我折磨你?”他詭谲地揚起眉。

“折磨?!”她愕然地張大眼。

“對,你們女人最怕的是什麽?如果我真要罰你,一定會以這種方式,絕不會簡簡單單的讓你一死百了!”完顏恒非輕佻眉宇,此刻的他,看來竟是如此的陰險萬分!

“你是想……”胭脂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如果我找一堆男人來淩辱你,你說這種方法是不是更妙?”他勾起她的小臉,詭異地望着她,那火樣的眼眸充滿了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強悍與嚴厲。

胭脂的身子不由自主動的顫抖了起來,就連聲音都明顯的打着顫,“不會……你不會這麽對我……”。她好緊張,嘴裏雖這麽說,事實上卻一點也揣測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你就這麽有把握嗎?如果我現在就把你送到練兵場,交給數百個男人處理,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場?”他神色嚴厲的看着她,眼中藏着一股森冷的光芒。

胭脂的身子重重一顫,臉色慘白……“別……別這麽做,你不可以——”

驚駭的淚倏地流出她的眼眶,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憾動着完顏恒非的心!

“你傲啊……再傲啊……現在告訴我,你要任我處置了嗎?”

他掐着她下颚的手指力道加重,令她痛苦不已。

完顏恒非并不放過她,仍然咄咄逼人地問:“說啊……你快說啊……”

在他強勢的逼迫下,胭脂發覺自己就像泅游在水中的溺者,就快要給嗆死、溺斃了!

“你這個小女人!”他猛地放開她,凝視着她含着水霧的大眼,“沒錯,我是不會這麽對你,你昝是摸得透我的心。”

一得松脫的胭脂趕緊捂住胸口,急喘的看着他。

“你以為他們真逃得了我金國皇宮?”完顏恒非撇起嘴角,發出一陣犀利的冷笑。

“難道你……”胭脂突然想起當他們逃出牢房後,外頭空無一人的景象,這些突兀的狀況讓她驚駭。

“沒錯,是我……是我昏了頭,才違背自己的心意,放了那兩個我好不容易逮到的敵人。”完顏恒非眯起眸說。

“你說什麽……是你放了他們?”胭脂張大眼眸,心底既喜又狂,更有一股她說不出的安慰和雀躍!

他……他居然會為了她,放了他根本不可能放過的人,難怪方才的那一切是這麽的詭異、奇怪!

“哼——”他一甩袖,沒再說話。

“謝謝你……謝謝你放了他們……”胭脂的嗓音不自覺的變調,對于完顏恒非完全改了觀。

他似乎并不像他外在所表現的那冷漠,只不過她仍無法掌握他的心。

“我做了這些,你還意會不出我的意思嗎?”他将心中翻騰的怒意硬生生地壓了下來,口吻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胭脂迷惘的看着他。

此刻,他的臉上布滿了慌亂和激亢,這是她以前從來沒看過的。

“你這丫頭,真的還摸不透我的心意?”完顏恒非真的快被她逼瘋!

他頭一次為女人低聲下氣、為她考慮一切,可是她仍像傻子一樣的不懂他的心,這教他怎麽忍得住氣?

極度的失望猛地襲向他,他突地推開她,走出屋外。

胭脂仍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無法從這驟然的刺激中回過神,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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