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10)
挽回過去的失敗,然後只能無奈的用“忘卻”來麻痹現在的自己。
“我想和許先生好好聊聊……關于我們的‘前世今生’。”赤色的火焰突然從女人腳下噴出,以極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幻境,“所以,請不要打擾我和許先生的談話,七月。”
貝斯特的右腳腳腕處,戴着一條特殊材質的腳鏈——這是伊諾千提的原創作品之一,建立在充分考慮了使用者岚屬性爆發力過大特質基礎上,設計出來的放射型兵.器。
「“費雷和那女人的女兒若是你這幅弱氣的模樣,我倒是不介意替他們提前‘解憂’……不要讓費雷在工作之餘還擔心你這個自作聰明的小鬼。”帶着濃重倫敦口音的男人,将一張寫有伊諾千提聯系方式的紙條,丢給了正在幫出外勤的獄寺隼人核對宴會邀請名單的貝斯特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雖然替貝斯特找到這個注重美觀與實用性科學家的人,是一向視她如無物的維克多姆……這一點着實讓她感覺有些意外,因為她知道自己為了避免和這位在這個時空裏稱不上是她“老師”的男人發生什麽沖突,刻意減少了他們見面的機會……
沒想到在這個時空裏,差不多已經算是點頭之交的維克多姆,竟然依舊……心細體貼得讓她“受寵若驚”,以及懷念。
愛屋及烏,真是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呢。
不過,她可對她一向強勢的老媽有信心,既然“冷伯爵”寵愛他的“山貓”,“山貓”也會出于天性而去護食的……
父母那一輩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一小輩插嘴多舌,現在她只需要“關注自己”就好。
誰讓她貝斯特可是要在這個世界裏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而且,一直以來支撐她這一夢想的動力,就是不讓關心着自己的人操心、擔憂。
這也是她重新拾回自己獠牙,再度化身成為捕食者的原因之一。
“這個時空的技術,遠高于我們所熟知的時空。”用岚焰粗暴破壞掉幻境的貝斯特由于火焰消耗過大,身形有些不穩地擡手扶住了身旁的支撐物——一個木質框架的玻璃小櫥櫃。
眩暈感消失後,看着眼前真實景象,她……還真有些懷念了——這裏是她第一次接觸到許鉛華的錦繡旗袍店。
排列整齊的布匹、顏色絢麗的旗袍成衣、小櫥櫃中精致小巧的折扇……
打量了店鋪一周,在看到坐在店內正在沏茶的長發男人後,貝斯特離開小櫥櫃,微笑着走到對方的對面坐下:“完全沒有變化呢,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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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她記憶中的一襲黑底銀華男式長款旗袍,熟練的備茶手法,還有沉穩如深潭之水的性子。
長發男人将茶盞放在貝斯特面前的桌子上,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已經改變了,這裏。”他擡起右手指向自己的胸口處,眼圈有些發紅的問道,“你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貝斯特’嗎?”
女人閉眼輕笑一下後,擡頭重新看向了對面坐着的男人,露出她在那個時空裏常有的自信笑容,起身上前伸出右手說道:“貝斯特·孔蒂,好久不見了,許先生。”
在那個時空裏,他們之間最先伸出手來做自我介紹的人,是許鉛華。
“好久不見了,貝斯特·孔蒂。”我的魔障……長發男人也伸手回禮。
同為時空異物的兩人,在七月未步迷茫的注視下,互相對視一眼後,便大笑了起來……
“我這裏有你喜歡吃的桂花糕,嘗嘗看這味道有沒有變。”許鉛華将盛着糕點的小盤子推給貝斯特。
沒有絲毫遲疑的拿起糕點咬了一口,貝斯特眯着眼睛抱怨道:“一吃就知道是你在路邊小攤上買的,以前你不都是自己動手做的嗎?沒心意,我們果然做不成朋友了。”
許鉛華自己做的桂花糕,鹹味總比甜味要重一些,這是他做東西的習慣,因為他弟弟萱哥兒曾經吃糖太多得過蛀牙,所以……
比起店鋪裏口味甜膩的糕點,這個固執地以為萱哥兒是因為吃糖過多才導致蛀牙的男人,為了不愛在人前露面的弟弟,竟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糕點的制作方法,可是無一例外的,這些糕點中的用糖量都比較少。
“我們還算是朋友嗎?”許鉛華淺笑着抿了一口茶,“要不是你把我褪園的事情告訴沢田綱吉,他們有怎麽會知道我躲在那種地方呢?”他的萱哥兒又怎麽會為他而死呢?!
男人轉了轉手中的茶盞,他果然還是不能原諒那個讓他失去最重要弟弟的“女伯爵”。
倘若眼前這個女人,只是這個時空裏一個和“女伯爵”擁有相同面容和名姓,但是毫不知情的普通丫頭,他倒是能夠暫時忘記這份讓他帶着穿越時空的恨意,畢竟他也不是個習慣遷怒無辜人士的人。
可是,現在那個時空裏間接害死他弟弟的仇人就在他眼前!他怎能讓這只披着羊皮的野狼,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惬意的生活呢?!
看出男人眉宇間憤怒的貝斯特,将手中還未吃完的糕點丢在碟子裏,擦擦嘴上的食物殘渣說道:“你現在不是沒死嗎?至于這麽瞪着我看麽……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怨我什麽,但,我這裏也有兩筆賬要和你清算一下。”一紋老爺子的死,以及傑普索菲拉的死。
盡管這兩個人原本壽命就不會太長久,可是若沒有福壽幫挑起的那些“閑事兒”,他們兩人至少還能多活些歲月。
“呵哈哈哈……”許鉛華笑着笑着,在感覺到了自己眼角的那抹久違的濕潤後停止了大笑,擡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彭格列的那幫小子,知道您的真面目嗎?啊?!彭格列鐵血殘忍的女伯爵?”
長發男人在提到女人“前世”的稱呼時,下意識的使用了敬稱“您”……不是出于禮貌,而是出于一種……無端的敬畏。
貝斯特輕笑一下,沒有理會對面長發男人底氣有些不足的質問,反而将目光投向站在許鉛華身後的七月未步,像是早就知道結果一般的問道:“孩子找到了。”
一直十分迷茫的在充當背景板的七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點頭回答道:“和嘉莉姐在一起……那個,算是母子安好吧。”那個小家夥兒,必将成為福壽幫的下任首領。
長久以來,七月都不懂他的大哥許鉛華究竟在想些什麽,在打算些什麽……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大哥,從來沒有“嫌棄”他這個身份立場尴尬的私生子,相反,他的大哥總是處處縱容着他的無理取鬧……
就連他想要成為福壽幫的首領,這種如同世紀玩笑的野心,他的大哥也全部知道。
可是以他“萱哥兒”或者是“七月未步”的身份,他是永遠不可能擠掉衆望所歸的大哥,成為福壽幫的首領的……但,他的兒子卻從出生起,便能得到他的“妄想之物”——這是他大哥許鉛華在其能力範圍內,做出的又一次“縱容”。
“去看看小松他們吧……”許鉛華扭頭,柔和卻又十分熟悉的目光讓七月未步恍惚了一下,長發男人淺笑了一下接着說道,“傻弟弟,都已經成家立業了,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趕快從我視野裏消失,看見你心煩。”說罷,許鉛華将頭扭了回來,拿起桌上的茶盞低頭抿了一口茶。
“可是……”雖然他并不認為貝斯特有能力傷到自己的大哥,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讓七月未步遲疑了——今天的大哥,并不是他平日裏熟悉的那個強勢自我的男人。
“我只是想和老朋友聊聊天罷了,回去吧。”許鉛華朝七月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卻又在七月将要走出店門時将人給叫住了,“萱哥兒!”
握着門把手的七月應聲扭頭朝回看,卻只看到了背對着他坐着的許鉛華略顯單薄的背影。
“不要和彭格列鬧不愉快……我辦公室裏還有幾份文件沒有批,有時間幫我處理一下……路上……自己注意點。行了,你快走吧。”
看着店內鏡子反射而來的景象,目送自己的弟弟撐着傘跑向轎車的身影消失在夜晚的雨幕中,許鉛華才将目光重新放回貝斯特身上。
“害怕他們受你牽連嗎?”貝斯特黑色無光的眸子中,并沒有往日看戲時的戲谑和溫柔……因為此刻,她,只是彭格列的“鐵血女伯爵”——貝斯特·孔蒂。
将手伸入衣服口袋裏,貝斯特掏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綠色匣子,放在自己和許鉛華中間的桌子上,擡頭說道:“時空匣子,當然,裏面有一個是半成品,成品可以讓人順利回到屬于自己的時空裏……半成品會将人撕碎在時空夾縫中。”
“只要‘願望’夠強烈,我們會回到自己想要到達的‘時刻’,即使是‘過去’,也是可以随意改變的。我們不屬于這個時空,這裏也沒有什麽值得我們留戀的事物……”貝斯特閉上眼睛,嘴角上揚了幾度,“你我都清楚,屬于我們的羁絆,并不适用于這個時空。”
人不能被過去束縛。
一旦心被束縛後,腳下的步子也就邁不開了……
“我不喜歡用暴力讓對方臣服,也自認為沒有那個能力讓你屈.服于我,所以來打個賭吧,老朋友。”短發女人睜開眼,用手指敲敲桌子繼續說道,“你是大空屬性的吧,那這種雷屬性的匣子你也能使用,你我之間的恩怨,目前也只能一生一死才能解決問題了,随意挑一個打開吧。”
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平和寬容的解決方式了——由一直在捉弄人們的神明大人來決定他們之間的去留。
長發男人将手中原本為了預防不測而握着的武器匣留在了袖袋中,伸手從桌上兩個綠色時空匣中挑了一個,并沒有急着打開,反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擡頭問道:“在我們開匣之前,我們能聊一聊我們在這個時空的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喲~詐屍節過完後,回來更文的蠢雅!下面是有些劇透的人設圖!O(∩_∩)O十分感謝山羊攻其餘姐姐百忙之中幫我畫人設圖~(鞠躬)
話說,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清這張圖_(:зゝ∠)_女主後期在形象上會有一些變化,嘛,還是有些原因的。
人設圖裏蠢雅最喜歡的是女主嚣張的小眼神,還有似笑非笑的薄嘴唇【悄悄說:看到女主手臂上的藍色紋章了嗎?聽山羊醬說,那是矢車菊的變形體哦!細節處理的讓蠢雅似乎知道了些什麽——看來還是有天使醬記得矢車菊小姐的啊~~稍微有些得意了23333
☆、坦白
獄寺隼人并不傻,他知道自己愛着的人,不是家養的小貓,而是……
裝死和隐藏游泳技能滿點的猞猁,也就是一只僞裝成家裏大肥貓,平日裏蜷縮在沙發上舔爪子的野生山貓。
動物的野性尚且不能完全被平和的時光抹去,更何況是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的本性。
“家裏的貓咪離家出走了呀……”站在路旁店鋪招牌下避雨的銀發男人,看着馬路對面民居樓裏的燈斷斷續續亮了起來,輕呼出一口氣後蹲了下去。
他不喜歡尋找。
盡管他有很強的好奇心,會驅使他不斷探究未知謎題,但……
「“哈?逛街?”正在浴室裏用吹風機吹頭發的獄寺探出頭來,看着站在床邊換着衣服、思維和行為一樣跳躍難懂的女人問道,“有什麽是你不能在酒店裏完成的事情嗎?有什麽東西想買,讓……”
“獄寺。”系好襯衫扣子的貝斯特出聲打斷銀發男人的抱怨,扭頭望向對方,露出一副懇求的表情說道,“就今天一次,陪陪我吧。”」
“呵……”任性随意的拖着他從東京飛到上海,完全讓人無法拒絕的拉着他鑽進錯綜複雜的小弄堂裏,最後卻一個招呼也不打的從他的身邊消失不見……
突然的溫情和突然的冷漠……
這就是最常見的“忽冷忽熱”嗎?
可是這種行為,完全就像是那女人一時心血來潮的玩笑呢。
獄寺擡手将額前礙眼的碎發向後理了一下:我願意抽出時間陪你做些無聊無意義的事情,為什麽你就不能在大步向前走時,停下來、回頭看看一直在你身後奮力追趕着你的我呢?
前方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讓你如此匆忙的趕路嗎?
還是說……你在懼怕着什麽,所以才會不停不停不停地“逃跑”?
蹲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瞳孔收縮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起了傑普索菲拉曾經的抱怨——“時間不多了呢”。
銀發男人連忙站起身來,不顧還沒有變化成“通行”顏色的交通指示燈便沖過了路口……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盡快找到那個行為恣意的女人。
該死的,都是給那女人打電話,才把手機的電量給耗幹的!
“雖然你不是狗,但現在我也只能拜托你了,瓜。”回到他跟丢貝斯特的小弄堂裏,一道紅光從獄寺隼人的腰帶處飛出,在半空中化成了一只皺着眉一臉鄙視表情的岚貓。
小家夥兒落到角落裏的廢棄紙箱上甩了甩毛上沾着的雨水。
“呃……瓜,我知道你不喜歡親近貝斯特,但現在我必須找到她。”銀發男人從口袋裏拿出木天蓼給瓜,但這次瓜卻沒有對這東西表現出什麽興致,小腦袋扭向了另一邊……
“瓜……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貓薄荷了吧……”獄寺蹲下來摸了摸瓜的頭說道,“我這裏可沒有貓薄荷,貝斯特應該随身帶着,找到她,你就能……喂!瓜!你去哪裏?!”
貝斯特對于天氣并沒有特別的好惡,亦如她對自己人生中遇到的那些路人一樣……無關善惡、無關身世、無關好惡。
“我并不喜歡上海的夜,太不澄澈了。”大片大片的燈光,完全擾亂了黑夜的寧靜。貝斯特雙手合十地搓了搓手附在唇上,有些自嘲的笑了,“如果許先生不介意的話,就由我先開始吧。”
看着對面的黑發男人點頭後,貝斯特擡眼望向錦繡店華美的天花板開口說道:“十多年前,我來到這個時空的當天,就改變了自己過去的‘命運’——我的母親,至今還好好的活在這個時空裏,這是讓我最開心的事情。”
“差不多二十年前……”許鉛華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的指尖滑過盛放糕點的碟子,抿嘴笑道,“我殺了想要利用萱哥兒的存在,來重新奪回父親注意力的母親,偷偷地把萱哥兒送到了神戶的前田組裏……作為前田組組長的養子。這是我來到這個時空後,做出的第一件讓我感到十分開心的事情——即便是現在,萱哥兒也是個漂亮自信的孩子,不是嗎?”沒有讓萱哥兒再次被發瘋的母親毀容……
長發男人發自內心的微笑,讓貝斯特莫名覺得有些胸悶,沒有人從降生之日起,就期待着被染黑。
咬了一下嘴唇,她繼續說道:“在那之後,我開始了近乎于‘全新’的人生,和同學們一起參加校園祭,和朋友們一起在夏日祭,不,是各種假期裏吃喝玩樂,認識了許多不同身份努力生活着的人們……也知道了自己父母之間的‘糾纏’……”
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幸福神色化為了無奈的蹙眉:“吶,你知道嗎?在這個時空裏,我啊,其實并不想和黑色世界有太多牽扯。最開始一直有意避開和那些人有關的事情……但是吶,似乎他們身邊總有一個很強的磁場呢,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們,想要了解他們,想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明明是“黑色”的代名詞,卻總是散發着奪目的光彩——彭格列是暗夜中的奇跡,沢田綱吉他們更是這虛僞純白世界裏的黑光。
店內的老式挂鐘一下、一下,“咔咔咔咔”的走着,像是有心填補這店內短暫的停歇一般……
“在這個時空裏,我利用自己在‘上一世’的經驗,十九歲生日那天,将有些發覺萱哥兒存在,開始着人調查的父親送進了焚屍爐,處理掉幾個不聽話的長輩前輩後,成為了福壽幫的首領。”這話的內容明明應該是一段血腥的上.位史,可是卻被講述人臉上戲谑的笑容給破壞了原本的嚴肅氣氛。
“也就是在那之後的一兩年時間裏吧,未步突然向我提出‘要成為偶像’,這種和他本身內斂性子完全不符的請求,而你的第一本黑.童話《月光童話》也差不多在未步有些名氣時首次發售的吧。”許鉛華黑色的眼睛亮了一下,看着貝斯特接着說道,“你知道嗎?當我看到宣傳海報上你‘貝斯特’這個名字和你穿着校服的照片,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心髒都要從身體裏不顧一切的跳出來……”
男人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低聲說道:“貝斯特……你知道嗎?你不僅僅是萱哥兒的魔障,更是我的魔障啊……”
萱哥兒?未步?前後的稱呼怎麽改變了?
貝斯特皺眉看着陷入沉默的許鉛華,自己也整理的一下這男人話中的邏輯:難道在那一個時空裏,自己也曾經見過萱哥兒?不對啊,那時候應該只有許鉛華一個人才對啊,難道許鉛華口中的“萱哥兒”,并不是指這個時空裏的七月未步?
“前田組的組長對于未步出道做演員這一舉動十分不滿,便放棄了讓未步作為繼承人接手組織的打算,轉而繼續培養他的女兒前田櫻。”許鉛華恢複了他平日裏的淺笑,一臉平靜的說道,“既然未步已經脫離了來自我那死去父母的威脅,這個前田組也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更何況,當時的我對于身份是一紋組小小姐的你,更感興趣……廢物有時候合理利用一下,也是可以産生一定的價值的。”
“這就是你讓傑普……不,是小早川知世同時潛伏到前田櫻和我身邊的原因嗎?”貝斯特冷冷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瓦裏安視為恥辱的‘前田組事件’,其實不過是你想要得知我能力深淺的一場測試而已?”
男人起身走向一個木櫃,打開櫃子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罐,然後又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更換茶水:“你也真是的,來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依舊只會好好喝紅茶,我可是嘗試了各種各樣從前沒有碰過的東西呢。”
很快,一杯冒着熱氣的紅茶便沏好,放在了貝斯特面前。
“萱哥兒曾經對你的評價是‘耀眼’,無法觸及的‘耀眼’。”許鉛華轉着自己手中的茶盞,低頭喝了一小口,“萱哥兒很喜歡你,總是站在我身旁靜靜的看着你,為你的每一次‘詭辯’的成功而小聲在我耳邊叫好……”
男人的眼眶有些發紅,擡起左手捂着嘴哭一般的笑了:“呵呵呵呵……就好像一個在父母面前炫耀自己今天又考了一百分的傻孩子那樣,真是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時空裏,有這麽一個傻瓜喜歡着你吧。”
果然是這樣嗎?雖然同樣是許鉛華的弟弟,但那個時空的“萱哥兒”和這個時空的“七月未步”,在眼前這個男人心中的分量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閉上眼呼出一口氣,貝斯特重新睜眼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在這個時空裏,非要促成我和七月婚事的原因嗎……只是你沒料到,這個時空的七月,并不像那個時空裏的萱哥兒那樣喜歡我。”
店外的雨下得密集了些,敲打窗戶的聲音也變大了,當然,也襯得店內的沉默更加……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挺過這有些難熬的時光。
沒有理會貝斯特的插話,許鉛華像是想要把自己肚子裏的話全部說出來一般,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談判嗎?你問我是要換茶葉還是換茶盞的問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對于日本,我發展福壽幫勢力的策略就是‘換茶葉’,而對于歐洲,或者僅僅是針對意大利,我要的卻是‘換茶盞’。”
“昂巴卡家族的那個哈蘭和前田組的前田櫻不一樣,那個男人的野心,對于我而言十分容易掌控,随便指點他幾下,讓他對我滿懷感激地坐上了昂巴卡首領之位,從此對我忠心耿耿。”長發男人的視線投向镂花茶壺,看着裏面的茶水說道,“一個是穩定的固态容器,另一個卻是感性恣意的液态茶湯,固态容器不會輕易發生改變,除非……有了像傑索家族毀掉昂巴卡那樣的災難發生。而液态的茶湯放不長久,一不留神就變質了,所以要時常更換,前田組沒了,還有黑鐵組,黑鐵組沒有了,還有大批發展前途比較好的小組織……”
雨點敲打玻璃窗的聲音減弱了。
貝斯特對于男人的自說自話無所謂地笑了笑,重新拿起桌子上綠色的時空匣:“不滿足于亞洲和歐洲的勢力拓展,還把手伸到了南美,奧哈羅家族也是個蠢蛋呢。好了,閑話說了這麽多,我們也該……來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了。許鉛華,相信你已經知道,你在這個時空裏已經沒有退路了。和彭格列作對,盡管前期你還做得十分不明顯,但事情總有暴露的那一天不是嗎?趁着他們還沒來肅清你這個‘時空異物’,還沒有完全清理幹淨福壽幫的相關者,讓我們來賭一局吧。”
沒辦法,誰讓剛剛接手彭格列的十代目沢田綱吉是個溫和天真的家夥呢。她參與到剿滅昂巴卡家族這件事裏,已經多少觸及到了這個溫柔男人的底線,正如裏包恩所說的那樣——教導學生的過程也要循序漸進啊……
福壽幫這次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吧,正巧落到了不得不退讓一步,給新上任首領沢田綱吉一次面子的貝斯特手裏。
把玩着手中的綠匣子,長發男人收起了臉上的淺笑問道:“我可以相信你沒在這匣子上做什麽手腳嗎?”還有,你在這個時空裏真的沒有絲毫讓你留戀的羁絆嗎?比如……獄寺隼人。許鉛華眯眼看着短發女人。
“Of cause~都是老朋友了,你還不了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貝斯特露齒一笑,左手的戒指便冒出一小撮不穩定的綠色火焰,在看到對面男人同樣點燃顏色有些許靛色的橙色大空火焰後,她說道,“讓我們來看看誰的運氣好一些吧……開匣。”
從兩個方向迸射出的強光瞬間将整家店給照得雪白……
“就是因為是老朋友了,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啊……”許鉛華的聲音随着光芒的減弱而消失了。
正如第一殺手先生所說,貝斯特可不是一個在意什麽紳士禮儀的賭.徒,可是,賭局之神往往就是喜歡照顧這種類型的無賴。
“咣當!”錦繡店的店面被粗暴的從外面打開了,沖進店內的是濕噠噠的一人一貓。
“喵嗚——!”瓜沒有在意身上沾着的雨水,幾步跳到了店內空無一人的桌椅旁,用爪子扣住一個呈開匣狀态的綠色匣子,十分享受的蹭了起來——匣子上面有貓薄荷的味道。
獄寺隼人彎腰從正玩耍着的岚貓爪子下奪來那個綠匣子查看了一下,然後擡頭掃視了店內一周,有些害怕的試探性喊道:“喂!你在吧!貝斯特?!我告訴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現在出來我還能原諒你的不辭而別……吶,我不會罵你的,所以……”
“回答我啊!貝斯特——!”銀發男人一把掀翻了身旁放着精致茶具的桌子大吼道,“混蛋女人你在哪啊——?!”
除了依舊在正常工作的老式挂鐘“咔咔咔咔”的響動外……
店內無人應答。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說句實話,蠢雅還是喜歡寺哥華麗的System C.A.I,看漫畫時總感覺後面的彭格列齒輪之岚之皮帶Ver.X,整體配置退化了啊……雖然整體威力大了不少,可是機動性和防禦性都不明顯了,還要靠岚貓來做偷襲的小炸彈什麽的OLZ算了,不吐槽了……再吐槽下去就對寺哥無愛了╮(╯_╰)╭
☆、有果的等待
“隼人!你看見我的耳環放哪裏了嗎?”穿着白色婚紗的六月新娘碧洋琪,把擋在梳妝臺前的獄寺隼人推到一邊,翻看着自己的首飾盒,“果然結婚還是不能靠男人啊,小春和京子還要過一會兒才能來……算了,隼人你先去會場等我吧~記住,如果這次婚禮進行不順暢的話……”女人棕綠色的眸子掃向了站在門口的弟弟。
銀發男人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後,轉身離開了房間,朝會場方向走去……
不是所有人都經得起“等待”的試煉。
但是碧洋琪卻耐心等待着自己愛人緩慢的長大。
「“因為真的愛到可以忽視一切的地步啊~”煙粉色頭發的女人“咔嚓”一聲将不知名食材從中間切成了兩段,繼續認真處理着,“要我看着好不容易費時費精力‘烹饪’好的愛人成為別人餐盤裏的食物……我寧願選擇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切碎喂狗。”」
不過,由熾烈愛意所形成的枷鎖,對于某人來說,恐怕也是甘之如饴吧。
貝斯特那女人要是也能為他停留的話……呵,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啊,那女人根本不會為任何人浪費時間停留的,只有他一個人在傻傻地“等待”奇跡發生罷了……
「“所以說獄寺君,這兩個都是雷屬性的時空匣,說它們是‘半成品’,那是因為目前這種匣子只在雷屬性火焰注入時,才能成為‘完成品’,這就有違‘大空火焰可以打開各種匣子’的定理了~而且我也不想使用我不能完全掌控的時空匣,不,應該是‘空間匣’,我需要的是可以讓人們自由穿梭于不同時空的微型匣子,可目前的這種匣子,只能進行同一時空的瞬間位移……也就是空間移動。”白發男人掰開獄寺隼人抓着自己衣領的手,接着解釋道,“在處理昂巴卡家族分部時,我讓不同屬性的人在對方各個分部的上空投放了這種匣子來做實驗,但很遺憾,除了雷屬性的火焰成功進行了空間位移,其他火焰打開的時空匣無一例外的讓被吸入其中的東西,進入了‘縫隙’中被絞了個粉碎。”」
幾年前,貝斯特利用她所掌握的昂巴卡家族各分部位置信息,特意和白蘭交換過來的對于其他屬性火焰,形同于‘半成品’的匣武器來和許鉛華‘玩游戲’,但……自從這女人那日消失後,獄寺隼人便沒有再得到絲毫有關貝斯特的消息。
因為白蘭的話,而堅信着貝斯特還活在這個時空某個角落的他,這些年常常利用各種外勤事務的機會尋找着對方的下落……直至今天。
“這次可不能再逃了,裏包恩先生。”看着還在調整領結的白西裝黑發青年,獄寺隼人四下望了望小聲問道,“說起來,您知道十代目去哪裏了嗎?”
裏包恩調整領結的動作頓了頓,勾起嘴角說道:“去花園噴泉那裏見女人了吧。”
“是嗎。”銀發男人打開通訊器想看看棒球笨蛋有沒有盡職的維持現場秩序,卻在通訊器啓動的一瞬間反應過來,扭頭瞪大眼睛問道,“裏包恩先生您剛才是說十代目他、他去見女人了?!”等等!為什麽十代目會有這種需要他私下會面的女人……難道是十代目的情.人或者……夫人?
“呋~說不定還有孩子哦~蠢寺。”裏包恩拍拍獄寺的肩膀對他說道,“今天不會有人來搗亂的,想滿足一下好奇心也是可以的哦~”
哈?!銀發男人正準備擡腳去花園時,又聽到了“孩子”這一個關鍵詞,于是便懷着更加複雜的心情快步走向了花園:連孩子都有了,如果是糾纏着十代目的女人的話,普通的“驅趕”方法可就有些不恰當了……不過,萬一是“夫人”的孩子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多個“小少主”了嗎?
裏包恩和碧洋琪的婚禮,一來只有他們內部高層人員及其親信知道,二來……裏包恩把婚禮儀式的會場“強行”設在了瓦裏安駐蘭佩杜薩島的基地裏,當然,讓Xanxus點頭同意的人,還是裏包恩的老友九代目。
笹川了平和黑川花七歲大的女兒笹川傑西卡,咳,這名字是傑西卡的教母(父)魯斯利亞光明正大“綁.架”小女孩兒後,給直接登記下來的。
總之,笹川傑西卡和斯庫瓦羅的五歲的小女兒愛麗切,在獄寺隼人要去花園時攔住了他——三個發色相近的人堵在有些陰暗的小走道裏大眼瞪小眼。
“那個!隼人叔叔!”傑西卡上前拉住獄寺的左手說道,“能和我們去個地方嗎?”
愛麗切也颠颠兒的跑上前拉住他的右手說道:“和我們一起去吧!青太說只要能滿足他的願望,他就會和我們玩的~”
青太?那是誰?獄寺隼人皺了一下眉後,覺得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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