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意亂情迷
“…那個…”
“娘子——”突然,一個身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原來是沈南又換了身衣服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這身衣服通體為青藍色,看起來與秦臻的那身羅裙好生搭配。劉曠心中一喜,救星啊…
那沈南走到秦臻面前,親昵地叫到:“娘子——”
秦臻臉色一僵,低聲道:“誰是你娘子?!”
沈南沒回他,坐在他身邊,繼續道:“娘子,昨天晚上是為夫錯了…”
劉曠心裏想着趕快讓這個秦臻滾蛋,便應和着:“阿臻啊,別耍脾氣了,你那三個孩子還在家等着你呢…”
店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這個秦臻在客棧住了有好幾天了,有些男人為了看她幾眼,特地跑到這家客棧樓下吃飯……真沒想到她已經嫁人了,還有三個孩子………這可真是讓人不可置信!
秦臻磨了磨牙,陰森森地笑道:
“沈南!要不是你和這個和尚兩個人成天和一個□□在一起,三個人颠龍倒鳳,耳鬓厮磨做一些□□背德之事,我會忍受不了而?!”
他話音剛落,整個客棧一片寂靜。
劉曠長大了嘴,沈南一臉茫然。
秦臻抽泣了一聲,拿出一張帕子,施施然地擦拭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淚。
他手指顫抖地指着着沈南,一臉哀悸,聲音凄厲:“你們這樣,對得起你的孩子嗎?!對得起他的佛祖嗎?!!”
然後他又劇烈地喘了口氣,情緒更加激烈,胳膊一轉,手指顫抖地指着劉曠,道:“你這樣的人,怎配為僧?!!”
秦臻說完,就拿帕子掩着臉,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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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裏的人靜靜地看着劉曠和沈南,一臉難以言述的不屑與鄙夷。
沈南僵着臉暗暗罵了一句,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劉曠覺得人民群衆的眼神要把自己戳穿,尴尬地扯了扯正默默地吃飯的鬼煞。
鬼煞道:“你誣陷了他,他也誣陷你,吃飯吧。”
劉曠:………我真的沒那麽好的心理素質在衆人鄙夷的眼神中吃飯啊大哥!
鬼煞道:“那你告訴我五點五寸的玉勢是什麽,我們就走。”
劉曠:“……啊,這個菜看起來真不錯…”
“劉曠。”
劉曠吐出嘴中的一根青菜:“……就是一個…”
他擦了擦嘴,道:
“因為我看出來那個秦臻對門主您心思不單純,不想讓他再糾纏您,就想着讓他拿玉琢個人…”
劉曠看了眼鬼煞,低頭說:“但我現在想想,就算是琢個人的我也是不願意的。”
雖然這件事是拿來騙鬼煞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劉曠也是萬般不願意的。
鬼煞聽了,突然就笑了:“嗯,琢個假的我你也不願意嗎?”
劉曠摸了摸鼻子,道:“那是自然。”
鬼煞站起身子,道:“那就走吧。正好這家客棧的飯也不怎麽好吃。”
劉曠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門主說什麽就是什麽。”
鬼門布局實在是隐蔽,不知情的人看過去,只覺得是一座極其普通的山,就算是有人是真的知道這裏面暗藏乾坤,恐怕也是如何都找不到入口的。
劉曠下了馬,看着這個無從下手的高發出一陣唏噓。想了想,裏面應該是極黑的,于是便拿出了手機,打開上面的手電筒功能。這幾天下來,鬼煞已經對他手機上的功能十分熟悉了。于是也不顯得奇怪。
劉曠看着鬼煞拿劍刺開了“石頭門”,突然想起起當初垃圾桶說這個是天上才有的一種棈樹門,當時垃圾桶還說鬼煞身上有什麽“妖氣”。
劉曠問道:“門主…鬼門為什麽會有如此奇怪而詭異的門呢?”
鬼煞道:“是鬼羅在位的時候修造的…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個門真的是很神奇…”
鬼煞忽然轉過頭問道:“那你是怎麽把這個門給打開的?”
“我?”劉曠撓撓頭,這才想起當初逃走未遂時在垃圾桶的指導下開了這門,而且還在夜明珠洞窟裏第一次見到鬼煞的真面容。
劉曠直接告訴鬼煞真相:“我那個垃圾桶不是說他自己是從天上下來了嘛…它告訴我的。它說…制作這種門的方法只存在于天上…”
“只存在于天上?”鬼煞喃喃重複了一句,突然明白了:“原來鬼羅當初說他有半本神仙落下的書是真的…”
他當時年紀還小,鬼羅說這件事時,還只以為他在故弄玄虛,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神仙的書?”劉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就是嘛,那這樣看來,估計鬼煞是一直在這存有神仙之物的地方生活久了,自然身上會有些不俗的氣質,而且當時氣勢那麽吓人,才讓垃圾桶一時看錯了,以至于看出了什麽“妖氣”來。
鬼煞即将要打開時洞窟裏的最後一道門的時候,劉曠問道:“門主,你這門裏難道都沒設什麽人來看守嗎?如果有人進來了怎麽辦?”
鬼煞滿不在乎地說:“知道這個方法的人不算很多,就算是也是那些絕對不可能透露出去的人,而且很多地方都有毒,鬼門的人一般都喝過解藥了。除了這個,外面還有一個正門,下次帶你走吧。不過…”
鬼煞皺了下眉:“正門我一般不走,主要是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們,經常會搞些突襲和圍剿…麻煩死了…還要擦劍…”
劉曠:“……”
所以您老覺得麻煩的是應付那些突襲,還是擦劍上的血…?
“鬥笠拿出來。”
“為什麽?”劉曠一邊問一邊從垃圾桶中翻出許久未用的鬥笠。
“麻煩。”鬼煞簡短地留下兩個字,然後随便把鬥笠戴到頭上。
劉曠想想也是,估計進去之後還要和他那些鬼徒解釋半天,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天的鬼無一樣接受力極強的。
劉曠一擡頭,卻發現鬼煞的鬥笠戴得并不怎麽端正,把手機遞給鬼煞,道:“帶歪了,別動,讓我給你整整。”
于是劉曠邊先把鬼煞的鬥笠拿了下來。把他額前的那縷碎發別在耳朵後面。然後把鬥笠端端正正對着發冠放上去。然後又仔細端詳了一下。
兩人離的很近,手機燈光的照射下,那白紗便顯得尤其輕薄,清清楚楚的能看見白紗後面那人五官精致,眉如墨畫,眼若琉璃。劉曠越看越歡喜,忍不住就着白紗湊上去親了一口。
鬼煞發現劉曠似乎特別喜歡隔着白紗鬥笠來親吻自己,而且自己——似乎也一點兒都不讨厭。
白紗略涼,那個人的嘴唇卻極熱。
也就那麽一瞬間,溫熱的唇帶着白紗緩緩的離開了自己的嘴唇,鬼煞一點一點地看那人的嘴唇與白紗離開自己,不知道為什麽,驀然心裏一空,忽然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劉曠的腰,就那麽湊過去狠狠的壓住了劉曠的唇。
劉曠有些吃驚地微微張開了嘴,鬼煞狠狠的緊攫着他的嘴唇不放,他親吻得毫無章法卻足夠熱烈,唇齒交纏之處,白紗完全被完全沾濕,手機也掉在地上,火線投射在洞頂,黑暗洞穴中的兩個男人的喘氣聲以及唇舌之聲也被放大。
劉曠擡手回抱住他,他深入舌頭,似乎想要教着如何進行親吻,但卻發現完全行不通,這個人的親吻如同野獸一樣,粗暴熱烈毫無技巧,卻把劉曠這個情場老手整個人都吻得暈頭轉向,幾欲窒息。
那人的唇舌在細紗的摩擦下變得十分熾熱,幾乎要把人給灼傷。不知什麽時候,白紗鬥笠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沒了白紗的阻擋,兩人唇舌相交,幾乎同時感到一種戰栗,渾身都熱了起來,鬼煞把劉曠直接按在牆上,再度啃了上去。
兩人這次離地很近,近到兩人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下的變化。劉曠離開鬼煞的嘴唇,湊住鬼煞的耳朵,聲音微微有些喘,還有些顫:“門主…這次讓我…教您用梨花膏吧…”
聽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沒有回答,劉曠湊上去親了親鬼煞的嘴唇,兩只手不老實地剝開鬼煞地衣服,嘴唇順着脖頸滑下來,他口齒不清地說:“……門主,讓我來好嗎…一點都不會痛…”
不知道劉曠是親到了哪裏,鬼煞微微顫抖了一下,啞着嗓子道:“……好。”
劉曠聽了,血氣上湧,倍感激動,把鬼煞反按在牆上,兩只手不住在鬼煞身上撩撥着,不多時,兩個人均已經是衣衫淩亂,意亂情迷。
劉曠打開梨花膏,抹了些在食指上,咬着鬼煞的耳朵說:“…門主,可能有些不适,你稍稍忍着些…”
“——誰在那裏?!!”
突然,一聲震愕的喊叫聲傳來!
劉曠渾身一震,第一動作是緊緊地身子前傾,随即把鬼煞的頭按在自己肩上,然後顫顫巍巍地轉過頭,那一瞬間,他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身後那個人舉着火把,一臉震驚,是許久未見的侍衛阿木。
不知名的東西從地上發出一道白光,隐隐約約能看見是兩個衣衫不整的人疊在牆上——明顯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荒唐事情,但是兩人的臉籠罩在陰影中,完全認不出來。
阿木震愕過後又感到臉上一陣羞紅:他還是個少年,未見過這種事情。但他少年老成,又在鬼門呆了許多年,自然能分得清利害,這下在想這件事情,便是顧不得羞澀,只餘下了一心的驚怒了:到底是哪兩個不知死活的鬼徒在這種地方做如此□□荒誕之事?!這兩天聽說門主就要回來了,如果讓門主發現,這兩個人連個全屍都保不住!!門主向來厭惡這等□□之事!!而且還是如此不合規矩,不分場合!!
于是,他便冷着臉警誡道:“你倆不要命了嗎?!簡直是精蟲上腦,色膽包天!!門主快要回來了,你們最好安分一點,否則門主知道了,非要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劉曠:“……”
鬼煞:“……”
阿木又道:“你倆是哪個堂的?!”
劉曠:“……”
鬼煞:“……”
阿木見兩人不說話,冷冷道:“怎麽了?有膽子做事沒膽子承認?!”
然後阿木便舉着火把走進了些,眼見他越來越近,劉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木。”冷硬的聲音傳來,阿木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人似乎嘆了口氣,道:“掉頭,出去。”
阿木瞳孔放大,右手的火把險些要拿不穩,左手給湖水買的糖葫蘆已經掉在了地上。
他結結巴巴道:“……門、門、門主…”
鬼煞又道:“出去。”
阿木終于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地道了一聲是,便兔子一樣地掉頭就竄了。
劉曠看着阿木逃竄的身影,又低頭看看手上還沾着沒來的及用出去的梨花膏,他沉默了半饷,然後緩緩開口道:“…門主…要不我們…繼續?”
……
鬼煞好看的眼睛毫無波瀾,靜靜地看着他。
……
作者有話要說:
假車假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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