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狙
04
傍晚,空中一抹金桔色的殘陽抹雲。
MK基地靜悄悄。
二樓窗外路燈光芒葳蕤,樹影斑駁,樹葉剪影穿過窗臺打在左命棱角分明的眉骨上,形成一圈好看的陰影。
他在屋裏躺了一會,突然沒了睡意。
起身摸了摸卧室裏的主機,剛準備按下電源鍵,想了下還是選擇跑到基地樓下,訓練區還保持着白天離開時的模樣,電競椅胡亂擺着,桌面上放着各種零嘴。
他卷起袖口,坐上了孟縱的機位,開機後熟練的點開steam登錄,孟縱的號段位不過專家V。
孟縱的游戲角色是一個爆炸頭的憨憨黑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沒,光着就一條內褲,左命沒眼看,直接點了開始匹配。
國服挂b一大堆,跟比賽時的游戲環境天壤之別,才開局不到十五分鐘,他的隊友就已經殺了二十多個,左命微微按壓了一下眉心,想也沒想去基地廚房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一邊喝一邊等毒圈侵蝕自己,然後重開一把。
孟縱他們到了HFC炸雞店,馬先鋒已經坐着等好半天了。
一隊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走進炸雞店,吸引了一票吃瓜群衆的目光,還有小姑娘拿出手機咔咔咔拍照。
“我年紀最小理應我先點。”孟縱一把将菜單護在懷裏,連眉毛都沾着小牛逼護犢子勁兒。
勞利世連連擺擺手:“不跟你搶不跟你搶,你把菜單放下,我們一起看看商量。”
孟縱見沒什麽危險,這才寶貝似的掏出胸口那張快被壓彎的菜單。
剛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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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勞利世奪走。
孟縱跟他中間隔着季冷。
除非孟縱從桌子上翻過去,不然根本碰不到勞利世。
“死鬼!!我跟你拼了!”
他們點了整整八只雞,金黃酥脆的炸雞擺了滿滿一桌。
孟縱跟勞利世臉上都挂了彩,這會炸雞上桌,暫時休戰,孟縱一邊套上手套,一邊招呼哥幾個:“來來來,吃雞吃雞。”
馬教練下意識:“大吉大利。”
沒多久,八只雞被吃的幹幹淨淨,孟縱摸了摸圓溜溜的肚子,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嗝。”
張醒醒還想伸手拿,發現只剩骨頭了,勞利世察覺到一道如狼似虎的視線,他手裏還有一只完整的雞腿。
勞利世木然:“看我幹嘛?”
張醒醒沖他咽咽口水:“鬼哥...人家嘤嘤嘤。”
“拿去拿去。”勞利世将雞腿遞給他,一陣反胃:“你能不能不要撒嬌。”
目睹一切的孟縱冷哼一聲,将大張開的腿并攏,面朝季冷。
季冷看了他一眼。
孟縱清了清嗓子,露出小可憐的神情:“冷哥。”
季冷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人家嘤嘤嘤。”
醒醒嘴裏的雞腿肉突然就不香了,把咬了一口的雞腿還給勞利世:“鬼哥,我吃不下了,我有點,有點反胃...”
馬教練吃了七分飽,去隔壁日料店點了半瓶清酒,喝的三分醉意醺醺然。
他拍了拍桌子:“今天啊,大家打得不錯,左隊抽到了B組,賽程開始緊湊起來,你們回基地抓緊訓練,再被我逮着偷偷網購的,聊騷的,不幹正事兒的,抓着一次,罰款五百。”
“馬哥???”
“我靠,五百,您真狠。”
孟縱勞利倆人世異口同聲,說完又相互白了對方一眼,互嗤一聲背過身。
“你們隊長吩咐的,跟我鬧沒用。”馬先鋒說完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信用卡:“吃完了吧?”
衆人點頭。
“走,剪刀石頭布,贏的結賬去。”
一行人吃飽喝足,回到路邊的面包車。
孟縱粘在季冷身後,給他捶肩捏胳膊,畢竟一會兒還要靠冷哥雙排帶飛,他的號才打上專家,距離賽季末的生存者V段還差好幾百分,這個大腿是必須要抱的。
回到基地,孟縱踢開基地大門,一樓燈全亮着,左命一件白色單衣,正坐着悠閑的喝咖啡。
馬先鋒沖左命點點頭,左命嘴型說了句:辛苦了。
“我回來啦!”孟縱一蹦三尺高,然後倒在巨大連體沙發上,一動不動。
“挺屍呢?起來訓練了。”勞利世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哦對,對,我還要跟冷哥甜蜜雙排。”孟縱瞬間清醒,一咕嚕爬起身,走到自己的機位。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電腦沒關,孟縱摸了摸主機,滾燙,他心裏有些毛毛的,該不會?
他看了眼旁邊不動如山的左命,該不會隊長又拿自己的號練手了吧。
季冷去冰箱拿了五瓶汽水,走到左命跟前:“隊長,喝汽水嗎?”
左命揚了揚手裏的瓷水杯:“不用。”
這個用字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聽見孟縱慘絕人寰的咆哮:“我草!!我的號呢??我號又又又又被封了!”
左命聞言右手默默撫上額角:“zoom。”
孟縱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抛棄的小媳婦,委委屈屈而又不敢反抗,他倔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水滑落臉頰:“命,命哥。”
“原本我想給你上點分的。”
孟縱咬着下嘴唇,可憐兮兮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謝謝命哥。”
“後來,言辭激烈了些,被封號了,咳。”左命尴尬的放下水杯,上前拍了拍孟縱的肩膀:“你明天可以晚點起。”
說完上樓去了。
季冷無奈的搖頭,笑着将已經石化的季冷拉到一邊:“阿縱,距離賽季末還有半個月,加油開個新號重新爬分吧,應該…還來得及?”
“嗚嗚嗚嗚嗚”孟縱将腦袋埋在季冷胸口,好不可憐:“那你,還願意跟我這個沒段位的小菜雞甜蜜雙排麽?”
“……”季冷一時語塞。
“渣男。”
孟縱說完咚的坐到電腦跟前,賭氣戴上耳機,創建新號,開始卑微重新上分。
回到卧室,左命的煙瘾犯了。
隔着一層布料,白天少女胳膊的觸感依舊清晰。
一頭黑色波浪長發,眼珠子烏黑,眉毛烏黑,裙子烏黑,小皮鞋也烏黑,但偏偏露出來的肌膚和上半身穿的衣服,雪白勾人。
那聲‘哎喲’,即便他打了一個晚上游戲,在滿世界砰砰砰的槍林彈雨裏,依舊能在腦子裏過無數遍。
比煙瘾還要致命。
分明就是:她在勾引自己。
那句沒說完的話,八成是要加自己微信吧?
他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他開始懊悔。
啧,居然沒能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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