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雖然不像你那麽好命,一小塊仙靈芝大餐外加仙鶴的一只腳趾頭做作料,能夠令你又增加了三百年的道行,可以不必總是變身來聚集元氣,但是我也有我的優點,我變身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午夜,而且時間不長,也就一、兩個時辰,再加上我的身體小,所以沒那麽容易露出馬腳,而且,”說到這裏,靖蘇故意頓了一下,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再道:“人類見了回複真身的我,不會害怕。”

靖月咬牙,瞪了她一眼,起身道:“很晚了,我該走了。”

“哎?”靖蘇叫住他,馬上讨好地道:“你還真生氣呀?”

靖月不理她,依然故我地向門口走去,別人害不害怕,他沒有興趣在意,但是一想到星宓見到他的真身時會害怕,他的胸口就會悶得難受。

“靖月?”靖蘇再叫了一聲,見他仍是把她當空氣,一急,便沖口而出:“喜歡剛才你看到的嗎?”

靖月頓住腳步,回頭不解地問:“什麽?”

靖蘇深吸一口氣,有什麽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成形,“星宓的身體啊,你還是第一次看到吧?”

靖月震動,記憶中的畫面又飄浮在眼前,令他的呼吸都停滞住了,天知道,剛才他沖出星宓的閨房時有多麽狼狽,似乎他的整個身體都不再屬于自己,體內有股莫名興奮而又痛苦的暖流在四處亂竄,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一種體驗,讓他壓制得異常難受。

而現在,當那畫面再次出現在腦海時,心髒依然會無法抑制地狂跳。

星宓的身體對他太有誘惑力,他渴望擁有她。

而這是危險的,靖月瞬間認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會傷害到星宓,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快忘掉,将那畫面忘掉,将那記憶抹去,一幹二淨,沒有痕跡。

一直觀察着靖月複雜表情的靖蘇,傾身向前,雖然難以啓齒,但她仍是下定決心,試探地道:“其實女孩兒的身體都是一樣的,如果你想,可以……把我當成她。”

然後,她将手伸進他的掌心……

靖月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麽,直到他們的掌心相碰,靖月才恍然清醒過來,迅速甩開她的手,避如蛇蠍一般。

然後就是毫不猶豫地開門聲和大步離去的腳步聲。

靖蘇呆立在門口,盯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只覺得滿腹悲涼,難道只是想做你第一個女人都不行麽?這樣全無自尊的我,是不是讓你更加讨厭了呢?可是你知道嗎?只因為對象是你,我才會*至此。

一葉知秋。

星宓呆呆地看了落在桌上的黃葉好一會兒,想着懿祯随太後去承德行宮時還是在初夏,如今晃眼竟已是三月有餘。

她沒有失信,每三、五日便會寫一封信給懿祯,可是他……

星宓的視線落在左上方的幾張信紙上,秋風拂過,即使有鎮紙壓着,紙張仍是不甘寂寞地輕舞着,寥寥不過數張,五根手指頭都可以查得過來,而紙上的字亦是寥寥數語,除了無關痛癢地幾句慣例的問候,就是他在行宮一切安好,勿念。

勿念?他這個樣子怎能讓她勿念?她念得要死,她念得恨不能就這麽騎上一匹快馬沖到承德去,沖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大罵一聲:懿祯,你這個混蛋!

嘆口氣,星宓知道,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而有些話,在信上是說不清楚的,所以在信中她也忍下了一些最想知道的問題,只揀些平常開心的瑣事來說,就等他從承德回來,兩人面對面的,将壓在心底的話說個清楚,問個明白。

于是,攤開信紙,星宓拿起毛筆,蘸了墨,正打算下筆再寫一封信時——“撲簌簌”,随着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傳來,一只漂亮的白毛鹦鹉飛進窗口,落在星宓的面前。

星宓張大眼睛,驚喜的看着它,心裏的不快一時間沖散不少。

放下筆,起身看看窗外,它應該是家養的吧,怎麽會飛到這裏來呢?

“格格吉祥!格格吉祥!”鹦鹉似乎并不怕人,竟然張口叫道,細聲細氣的,再加上它歪着小脖子的讨巧模樣,可愛極了。

星宓笑,心說,看來這個小家夥就是來找她的咧,只不知是誰人所教?

“你叫什麽名字呀?”星宓問,有意與這小家夥話家常,雖然并不指望它能夠一一作答。

鹦鹉的小圓眼睛閉了閉,又睜開,答道:“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撲哧,星宓噴笑出聲,“這叫什麽名字呀?”

“豹子,通殺。”鹦鹉又叫。

呃?這小家夥的主人該不會是賭坊常客吧?星宓努力回憶,家裏似乎沒有哪個人有這項不良嗜好啊?難道它是哪個喜好留連賭坊的下人所養?

“笨蛋。”一聲笑罵将星宓的思緒拉回,一擡頭,她看到靖月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窗外,指着小鹦鹉不滿地數落着:“這麽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枉我花了五兩銀子在你原來那個賭鬼主人的手裏買了你,還教了大半日,就只學會了一句‘格格吉祥’,真是欠……”本想說“欠揍”的,但轉念一想,沒聽說過有揍鳥的,便道:“欠拔毛,看我不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不可。”

靖月撸胳膊挽袖子作勢就要給笨鹦鹉大刑伺候,鹦鹉見狀,竟忽然福至心靈起來,邊跳着躲避靖月的魔爪邊尖着嗓子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殺鳥啦~拔毛啦~沒命啦~”

“哈哈~~~”星宓捂着肚子,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鳥的在耍寶,樂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笑鬧過後,兩人将鹦鹉關進籠子裏挂在檐前,又為它擺好了吃喝,看着小家夥大快朵頤地吃了好一會兒後,星宓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招呼靖月進到屋子裏來。

然後,星宓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塊玉佩,瑩透的玉身配以紅繩結成的祥雲結,下綴一顆光潔圓潤的白珍珠,雅致得讓人愛不釋手。

“送給你的,喜歡嗎?”星宓問。

靖月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是送給我的?”

“當然啦,”星宓笑,頗有些成就感地道:“這是我親手編的哦,呵呵,太細致的活兒我做不來,不過編這個還成。”

“謝謝你,我很喜歡。”靖月了解星宓是最不耐煩做這些女工針織的,所以星宓能夠耐心地為他做這個,他是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來為你戴上吧?”

“好。”

星宓蹲下身來,專注地為靖月系在腰間。

靖月居高臨下,嗅聞着星宓身上飄散着的特有地露水般的香氣,看着星宓的發頂,綿密的睫毛,挺秀的鼻子,還有那微微上翹的唇,以及星宓細白的手指似有似無地碰觸在腰間,只覺得全身酥酥麻麻,連接下來星宓說了些什麽都是有聽沒有懂的。

“只可惜不是什麽最上成的玉,我的私房錢有限啦,不過這顆珠子可是很不錯的哦,據說還滿值錢的,是我拆了簪子配上去的,而那只簪子是前些年額娘過壽時一位官太太送的,額娘見我喜歡,就轉送給了我。”

“星宓……”莫名地,靖月輕喚她的名字,聲音異常地低啞。

“嗯?”星宓應着,同時将靖月的衣襟整理了一下,起身道:“大功告成,看起來還不錯,等将來我有了錢一定給你配塊更好的玉。”

“星宓……”靖月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怎麽了?”星宓終于發現了靖月的不對勁,不解地問,“哪裏不舒服嗎?”擡手放到靖月的額頭上,發燒了嗎?她常覺得靖月的體溫比常人的低,不知他若發燒的話,會是什麽樣?

本就情動難抑的靖月被星宓這樣子一碰,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腦門兒,然後又從腦門兒直竄到四肢百骸——那一晚,星宓坐在木桶裏,昏黃的燭光映着她完美無瑕的肌膚,宛如一朵*芙蓉……

仿佛着了魔,靖月伸手擡起星宓的下巴,大拇指輕輕撫弄着星宓粉嫩嫩的唇,沒有什麽目的地,只是單純地憑着直覺和心底裏最深的索求,屏息地感受着指上令人心動地柔滑,恍惚之中,已是目眩神迷,如癡如醉。

一定有什麽東西不對了?

星宓瞪大眼睛仰望着靖月,還沒有反應過來靖月在做着什麽時?只覺得心跳已快得仿如擂鼓一般,令她整個人幾乎在他的掌心下打起顫來。

她這是怎麽了?

而他,又在做什麽?

“嗯哼——”一個超大聲的悶哼傳來突地打破了這一切,星宓和靖月在還未來得及看清是誰時,已驚覺的跳開了,遠離對方一丈遠。

“星宓,靖月,你們都在啊?”來人首先打破尴尬地氣氛。

“哦,”星宓看着來人,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地招呼道:“五哥,你來啦?今天沒去當值嗎?”

“今兒旬休,特地代額娘來跑趟腿。”五哥德克錦狀似悠閑地道。

“什麽事啊?”

“額娘說皇後派人傳話來,邀星宓格格一同秋獵。”

“為什麽?”

“因為阿茹娜也會去。”德克錦觀察着妹妹的表情,緩緩地道,一臉忍笑狀。

果然,沒有令他失望的,星宓的面部神經有一根開始抽搐,并咬牙道:“那丫頭也老大不小了吧?怎麽還沒有嫁出去嗎?”

“呵呵,看來是沒有,恐怕與某人一樣,沒人敢娶吧?”德克錦與星宓的年歲較為相近,所以彼此之間的相處也相對其他兄長随意些。

星宓自然聽得出五哥是在影射她就是那個所謂的某人,但卻懶得與他争口舌之快,因為她只要一想到又要與阿茹娜見面,就頭痛的什麽力氣都沒有了。

乖乖,這都三年咧,她這是造得什麽孽喲?

自動請纓來替額娘傳達皇後懿旨自然是想看*這發愁的可愛模樣啦,如今目的已經達到,當然是要功成身退了,于是,德克錦來到門口,末了,還不忘好心地提醒靖月,道:“靖月,我想你也應該重點習練一下騎射的,因為阿瑪說這次也讓你一同去參加秋獵。”

阿茹娜是個蒙古郡主,與星宓同齡,在前年的秋獵中,和星宓成為了,呃……怎麽說呢,應該是亦敵亦友的關系吧,汗,還滿微妙的。

按星宓的話說,那阿茹娜就是個沒事兒找事兒的主。

故事還得從三年前的秋獵說起。因為星宓吵着要參加秋獵,而九王爺又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帶上了她,如果星宓知道,她會在秋獵中遇上阿茹娜的話,她覺得,就算呆在家裏悶到發黴,也不會去的。

但,事事難料,誰讓她就這麽“不安于室”呢?

對于一幫貴族女孩兒和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來說,秋獵也就是在草原上騎騎馬,追個小羊,攆個小鹿,在蒙古包裏淺嘗個馬奶酒,過過幹瘾也就是了,誰也不會真的指望她們去加入獵圍隊伍中幫忙打個狼、射個雕,活捉個野馬、野驢什麽的。

所以,為了讓這些孩子們高興,侍衛們特地圈趕了一些小動物,比如野兔、羔羊、梅花鹿等等聚集在一起,讓孩子們射獵為樂,又不會遇到危險。

星宓就是這麽認識阿茹娜的,在圈占的游樂場裏,她覺得這些小動物們都好可愛,所以并不去射,其實也知道射不中,只是揮着馬鞭追着它們後頭跑,看着它們四下奔逃,便覺得有趣了。

可是阿茹娜并不這麽認為,她不屑于玩這種小孩子的游戲,她要和男孩子們一起去策馬揚鞭,獵狐獵狼,甚至是黑熊黃羊,就算沒有機會真的拔箭去射,但那種參與感是在這種小兒的游樂場裏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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