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一晌貪歡

簡墨漓太過強勢,淩清歡幾乎無法支撐住他的來勢洶洶,一聲驚呼全部被他強壓入口中。

她身子一軟,頓時跌入了池水中。

淩清歡眼露驚色,她想掙紮可簡墨漓卻緊緊箍着她,兩人頓時一起摔進了池水中。

淩清歡正以為自己要嗆水嗆的會很狼狽,卻不料從兩人的唇瓣結合處湧進一股強大的氣流。

淩清歡仿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呼吸着,而就在這此刻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一個猛烈挺身,已經進入了她的身子。

淩清歡倒吸一口冷氣,可吸進去的仍是簡墨漓口中的氣息。

她幾乎承受不住,只好死死的抓住簡墨漓的肩膀。

溫熱的池水包裹着他二人,在水中飄飄蕩蕩,上下起伏着。

過了許久才見到簡墨漓擁着淩清歡一躍而出,兩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緊密貼合在一起。

簡墨漓看着懷中的女子緊緊閉着雙眸,臉頰通紅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伸手先扯了一塊紗帳裹住她曼妙的身子,才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婕妤,醒醒。”

淩清歡幽幽睜開眼睛,仿佛就像剛從夢中醒來。

“皇上的氣息真長……”

簡墨漓失笑,将她攔腰抱起朝着床榻那邊一步步走去,一面笑道:“你難道不知,朕是習過武功的,這就是內力了。”

淩清歡被他放在了床榻上,見他又要覆身上來,連忙嬌嗔道:“皇上剛才要的還不夠?臣妾可經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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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墨漓輕輕吻了吻她鮮紅欲滴的唇瓣,暧-昧的說道:“放心,朕會很溫柔的。長夜漫漫,這不過才剛剛開始呢!”……

果然這一夜是極為漫長的,在淩清歡看來,為什麽簡墨漓在繁忙了一整天朝政以後,還有這麽多的體力來折騰她。

當她幾乎是癱着被簡墨漓抱回萦碧軒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了。

早朝的時間已經誤了快半個時辰,所以簡墨漓匆匆将她放下,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淩清歡扶額嘆息,只怕這是簡墨漓登基以來開天辟地頭一回誤了早朝吧?

她妖妃惑主的罪名,可真的落實了。

梅青指揮者下頭的人提了滿滿一桶熱水進來,含笑說道:“婕妤,進來洗洗會舒服些。”

淩清歡臉頰一紅,但的确身子很不舒服,強撐着起來坐進了浴桶內。

溫熱的水流包裹着她,淩清歡一閉上眼仿佛又回想起昨夜那些無邊春色。

她懊惱的捂住臉頰,覺得自己的臉頰比起這浴桶內的熱水來還要更勝三分。

她這是怎麽了?

居然會沉溺在他的熱情中,幾乎快要無法自拔了。

她難道不記得她的使命了嗎?

難道一夕溫存她就能将過往的仇恨一筆勾銷不成?

淩清歡用力的搖搖頭,不行,她不能再沉淪下去了!

她飛快的洗完換了一件衣裳,對梅青說道:“昨日新來的那些人可教導好了?”

梅青說道:“是,把咱們這裏的規矩該教的都教了,奴婢給他們分派了工作,這會都做着呢,婕妤可是要見見他們?”

淩清歡點點頭,“你讓他們一個個進來,我有話要說。”

梅青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一個個的進來如此大費幹戈,可仍是出去将他們分別叫了進來。

這次新來的一共有八個人,三女五男,年紀也都在十五六歲到二十歲上下,模樣也都是一些看上去清秀伶俐的。

淩清歡将他們分別問了年齡和名字,以前都在哪裏當過差,也都一一封了個小紅包給了他們。

最後一個進來的,便是那日淩清歡見到的那個朝她悄悄做手勢的男子。

他的年紀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模樣清秀,進來後給淩清歡磕了個頭,“小人石寶,參見主子。”

淩清歡讓他起來,卻并未說話。

石寶也不驚慌,只從袖袋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箋,雙手高舉于頂遞給了淩清歡。

淩清歡接過來打開信箋,裏面果然是華明轶的親筆信。

裏面清楚的說明這個石寶是他的心腹,身負武功,既可以貼身保護她,又可以做一些傳送信箋的事情。

淩清歡這才輕輕一笑:“石寶是嗎?起來吧。”

石寶站了起來,含笑道:“謝婕妤。”

淩清歡問道:“你進出皇宮可方便?”

石寶點頭道:“方便,小人知道一個秘密的小角門,那裏沒有侍衛把守,小人輕功還不錯,婕妤若是有什麽書信需要小人送給華相,小人可以趁夜出去,半個時辰之內必然可以回來。”

淩清歡點點頭,果然取了紙筆,當即寫了一封信給華明轶。

昨夜簡墨漓說的懷遠那些前朝舊人讓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這些人她定然要想辦法保一保的。

她讓華明轶派人想辦法聯絡上那些人,将他們轉移,順便查清楚他們的底細,若真是她所熟悉的,定然要與他們聯系上才好。

信很快便寫好了,淩清歡依然将那封信密封好遞給石寶,“你今夜就将這封信送出去給華相,快去快回,不得有誤。”

石寶接過信小心的貼身而藏,輕聲說道:“是!”

石寶走後,淩清歡稍微休息了一陣,就聽見梅青在門外輕聲說道:“婕妤,黃良媛過來了。”

黃良媛便是黃燕兒,這個才剛剛十六歲的女孩子個頭不高,可是愛說愛笑,有事沒事也會來到萦碧軒串串門。

淩清歡說不上有多喜歡她,卻也不算讨厭。

她點點頭:“那就請進來吧。”

很快黃燕兒就像一只輕盈的燕子一般飛了進來,見到淩清歡便笑了起來:“婕妤姐姐安好。”

淩清歡含笑道:“什麽事情把你樂成這個樣子?坐下喝杯茶。”

黃燕兒搖着手說道:“不喝了不喝了,李淑容她們幾個在禦花園裏面作畫寫詩玩耍呢,婕妤姐姐不去嗎?”

淩清歡一聽是她們幾個,頓時就沒了心情,笑着說道:“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黃燕兒不依道:“成日坐在房子裏小心悶出病來,走嘛走嘛,就當陪陪我啊!她們幾個都會念詩做賦的,我要是去了指不定怎麽欺負我呢!”

淩清歡昨夜就整夜沒有好睡,雖然午後歇了一覺畢竟沒有緩過來,哪裏肯去參加這樣的聚會,更是搖頭拒絕了。

黃燕兒滿眼都是失望之色,忽然聽到身後有人笑道:“為什麽不去?走,朕陪你們一起去!”

兩人一愣,簡墨漓怎麽來了?

黃燕兒笑的眼睛頓時亮閃閃的,先伏身朝着簡墨漓行了一禮,才笑道:“皇上咱們可說好了,要是臣妾念不出詩歌來,皇上可要幫臣妾啊!”

淩清歡也福身行禮說道:“皇上今日的奏折批完了?怎麽這會就過來了?”

簡墨漓含笑讓她免禮平身,才說道:“朕也是聽說她們幾個在禦花園搞什麽詩會,所以才想着拉着你一起去。昨夜不是有人自诩為女才子嗎?這會難不成是想臨陣退縮了?”

淩清歡心中暗暗腹诽,她被他折騰了一夜現在還沒緩過來呢,去參加什麽勞什子詩會?

都是一幫無聊閑着的女人琢磨出來的無聊玩意。

她去了豈不正好被當做出頭鳥來打?

不過既然簡墨漓都親口下了“聖旨”,她身為妃子也沒有不遵守的道理。

反正她的風頭這兩日也出的不能再出了,早就已經是出頭鳥了,更無所謂被打。

更何況她淩清歡又何時怕過誰了?

所以三個人一起朝着禦花園走去,一到了那裏,果然吸引了不少眼球。

如果說簡墨漓是衆心捧月,那麽黃燕兒似乎有些狐假虎威,而淩清歡好巧不巧的,自然邊就是那個妖媚惑主的狐貍精了。

衆女望向這邊的眼神無不透露出這種情緒,淩清歡心中暗暗好笑,故意又将身子朝着簡墨漓靠近了些,果然射過來的眼神越發的淩厲刺目了。

一見簡墨漓過來,衆女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嬌聲請安的請安,問好的問好,簡墨漓含笑讓她們都起來。

淩清歡大致看了一下,幾乎能到齊的人都到齊了。

她和黃燕兒上前,先給位份較高的淩誘歡和顧馨華以及李冰晴行了禮,其他人或願意或不願意的也過來跟她行了一禮。

淩清歡四下掃了一眼,因為秋日陽光晴好,所以在花園一隅的空地上擺了不少條桌,桌上放置了一些果品點心與酒水之類的吃食。

另一邊有一張略大一些桌案,上面鋪着一張雪白的大紙,密密麻麻已經寫了一些字上去。

在桌案的旁邊,還支了一個畫架子,有一張畫了一半還未完成的畫作。

簡墨漓笑道:“你們倒真是好興致,不知做出了什麽樣的詩稿與畫作了?怎麽不早點來喊朕,讓朕也與你們一起樂一樂?”

淩誘歡撇嘴微嗔道:“皇上的心思哪裏還能放在咱們這些不入眼的東西上?只怕皇上的那顆心啊,早不知被誰勾引去了。”

衆女聽了她這句話,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紛紛望着淩清歡,看她如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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