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奇怪的李家
周玉也跟着他進去了,院裏立刻一片寂靜。
白小娴吃着雞蛋,把他們說的話記在心裏。
這時候醫療不發達,像這種病,很少能治好,更別提這個小村莊了。
明天去李家看看,白小娴想着,埋頭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陳家的門被敲的砰砰響。周玉起的最早,去開了門。
門外是站了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方臉的中年人。
周玉驚訝,這不是李家的人嗎?她推開了門,喊二人進去坐。
“陳家媳婦,讓你家那小娴姑娘來給我們看看吧!”
周玉聽的一頭霧水,問了什麽。
李老爺子道:“俺家小子病了,大夫也瞧不好。我聽說小娴這丫頭懂的多,陳家媳婦,讓她來給我們看看吧!”
周玉語塞,怎麽說也不是。
她雖然是白小娴治的,卻也不敢替她應下來。
“老爺子,我們家小娴哪裏有大夫懂的多啊,那都是村裏亂傳的。”
聽見周玉的推脫,李家老大心急如焚,居然直接在院裏大喊起來。
“小娴姑娘!小娴姑娘!”
這兩嗓子,一下子就把人都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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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娴聽了個明白,從屋裏出來了,她朝陳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你們先回去,等我洗把臉,收拾好了就過去。”
那家小子的病不急在一時,白小娴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她這一說,李家老大就急的跳腳。
“都什麽時候了,趕緊去看看吧,你吃飯要緊還是人命重要?”
白小娴神色一冷,抿了抿嘴,“請人就客氣點,咱誰也不欠誰。”
李家老大瞪圓了眼睛,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這樣被一個小丫頭打臉怎麽過得去?
李家老大立馬揚起了手掌,想狠狠地給這個出言不遜的丫頭一個耳光。
巴掌停在半空,他的手腕被緊緊的捏住。
白小娴擡頭一看,居然是陳景恒。
陳景恒似乎還沒睡醒,發絲淩亂,裏面是睡覺穿的白色寝衣,外面匆匆的罩了一件袍子。
陳景恒尚未睡醒,聲音沙啞,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場。
“李大哥,別冒失,她不是你能打的。”
白小娴側頭看着陳景恒,心裏一跳,像是有什麽東西松動了。
李家老大憤怒的掙脫開,眼裏怒氣沖天,卻也不再說什麽了。
陳景恒的面子不是虛的,他雖然是個小輩,卻是個官差,村裏的頭一個。
“小娴啊。”
李老爺子道,“那我們爺倆就回去了,你好了別忘了過來。”
陳康也出來了,生氣的道:“還過去什麽,上趕着的去你家?”
“你……”
李家老大指着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人,都是比他小的!
一會時間,被兩個小輩侮辱,這要是被村裏人知道了,他還哪裏有臉?
“好了!”
老爺子呵斥道,又看着白小娴道:“我們爺倆就在家等着你”。
白小娴點了點頭,說了過去,送走了李家人。
吃完了飯,周玉帶着她去李家。
白小娴自己不認識路,陳景恒要和陳康也不得閑,所以是周玉帶着她去的。
去的路上周玉把李家的情況說了一邊,白小娴也聽了個大概。
李家在村裏算是個富裕人家,可沒有子孫福,老爺子就一個兒子一個姑娘。
而這李老大就更不如他了,就得了一個兒子,還是在老大三十多歲的時候。
白小娴聽的驚訝,這時候的人成親早,娶的起媳婦的,恨不得十七八歲就結婚。
像李家老大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看她這樣子,周玉看了看四處沒人,悄悄地湊過來說了句閑話。
“我聽說村裏人說,李老大就不能生育,連孩子也是抱回來的。”
村裏人閑話本來就多,白小娴也不以為意。
等到了李家,看到了那孩子,她這才知道這話有多真。
五六歲的孩子,皮膚白的像剝了皮的雞蛋,長的無比精致,眼睛圓溜溜的,小嘴唇吧嗒吧嗒的。
反觀李家老大,方臉長鼻子,厚嘴唇。
白小娴臉上露出幾分微妙的神色,這也太不像了吧?
要是在現代,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拐來的。
老爺子心裏焦急,把白小娴領到小孩的床前,就連忙問能不能救。
白小娴掀開小孩的衣服,他的肚子被撐的油亮,微微漲起。
“怎麽樣,你能治好阿澤嗎?”李家老大問道。
白小娴沒說話,輕輕的按了按他的肚子,很硬。
與此同時,沉睡的阿澤不适的輕哼了一聲,看的李家老大心焦。
“你到底能不能治!說句話啊?”
白小娴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他是怎麽病的,有什麽症狀。”
李家老爺子回憶道:“是受涼了,有天晚上發燒,兩天才降下來溫。之後就一直不吃不喝,肚子也漲起來了。”
一直不吃不喝?
白小娴疑惑,看了看小孩的臉色,透着蠟黃。
“他……”白小娴猶豫了一下,“正常上茅房嗎?”
李家人愣了,半天吭吭叽叽的說道:“我們不知道,都是孩子他娘照顧,我們不曉得那麽細。”
“喲。”
周玉眼神古怪,“我還以為你們有多急呢。”
李家老大漲紅了臉,低聲說道:“我去叫孩子他娘。”
不一會,他就帶回來一個婦人。婦人眼圈泛紅,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堆話。
“我家阿澤,半個月前受涼發了高燒,幾天都降不下去。後來燒是退了,但精神差,一直不想吃飯。有一次我給他洗澡,一脫他的衣服。肚子漲了那麽大!”
婦人比劃了一個大小,哭着道。
“去村裏瞧過了,大夫說看不好。阿澤不吃飯,肚子硬的慌,就連茅房也不上了。”
聽着婦人說話,白小娴眼睛一轉,問婦人:“是怎麽退的燒?吃了什麽藥?”
發燒,一旦連燒了幾天,醫治難度就會加大。
因為高燒不退而死的人大把都是,這村裏就一個赤腳郎中,怎麽還有這本事?
白小娴一問,婦人臉色就有些奇怪了。
她頓了一頓,說道:“吃的啥我也不曉得,都是大夫拿的,我們就照着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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