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都是自己作的

白小娴聽的一頭霧水,連忙揮手打住,“你說的什麽啊,誰又陷害你了?”

“你還裝!你這個賤人!”陳珠兒怒罵道,索性捋起袖子就朝白小娴身上擰。

陳珠兒留了指甲,掐人很疼。白小娴悶哼一聲,想把她推開。可陳珠兒發了狠,死死的撲在她身上。

“你那個賭鬼老爹怎麽不把你賣到窯子裏去啊,真是浪費你這一張哄人的嘴。”

陳珠兒猶覺得不解恨,推着她将白小娴往地上按。“哄了我二哥,還哄了全村人,你可真是厲害!”

陳珠兒在院子嚷嚷,屋裏的陳婆婆聽見了連忙出來,看見兩人扭打在一團,急忙過來拉。

陳珠兒勢頭越來越足,嘴裏罵罵咧咧的,忽然擡起手,狠狠地甩了白小娴一個巴掌。

白小娴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整張臉血氣上湧。扯住陳珠兒的頭發把她往地上拉,陳珠兒驚呼一聲,又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陳婆婆心疼,使勁把陳珠兒拽了過來,護在身後。

“娘……”陳珠兒捂着臉哭泣,她頭發也被拽掉了,松松垮垮的落在眼前。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陳婆婆憤怒的說道。

白小娴吐了一口氣,冷笑。陳珠兒簡直像一條瘋狗,不分青紅皂白的撲上來咬人。

“娘,你讓她滾吧。”陳珠兒說道,她手指着外面,“我今天去翻花繩,還沒到地方,就聽見別人……誣陷我。”

白小娴冷眼看着她,“把話說全了,別吃一半吐一半的。”

她一開口,陳珠兒又兇狠的瞪着她,仿佛要生吃了她。陳婆婆皺眉,問道:“別人說的什麽。”

陳珠兒如鲠在喉,最後緩緩的說道:“說我和男人在門口拉拉扯扯,說我不是個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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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娴這才知道緣故,昨天是她叫的陳珠兒出來。今天又傳出這樣的事,陳珠兒就以為是她故意往外傳的。

可陳婆婆卻莫名其妙,問道:“這又和小娴有什麽關系?值得你大打出手?”

陳珠兒怔住了,她總不能說是白小娴看見了,那也就承認了晚上有男人來找她。她要是承認了……別說白小娴,陳婆婆怕是要先打她。

想不出說詞,陳珠兒便啞着嗓子,尖叫着,“肯定是她說的,除了她誰還會誣陷我。”

“你說的什麽蠢話,別人好好的為什麽要誣陷你!”陳婆婆恨鐵不成鋼。

“娘,真的是她,我一出去別人都在說我,就是她要害我。”陳珠兒說道。

陳婆婆聽了個大概,擡頭指了指屋子,冷聲說道:“進去,別在這丢人現眼。”

她是疼閨女,可這院子可不隔音。現在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伸着頭聽呢。要是任着她發瘋,村裏的流言能讓陳珠兒不敢出門。

“我?”陳珠兒尖叫,“我為什麽要進去,就是她陷害我。就是她,她還勾引二哥……”

白小娴眯着眼睛,回想起昨天的事,“你說我造謠,就算是我,怎麽我一說人家就信了,怕是你早就有苗頭吧?”

見她是要說出昨天的事,陳珠兒渾身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她看着白小娴,又是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陳珠兒上來肯定又要發瘋。白小娴咬牙,猛的把撲上來的陳珠兒推開。陳珠兒踉跄着後退,跌倒在地上,手不知道蹭上了哪兒,滴滴答答的流血。

“珠兒!”陳婆婆尖叫着,焦急的上去扶她起來。

陳珠兒見了血頓時虛了,靠在陳婆婆身上,顫抖着嘴唇。“娘……有血。”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陳婆婆見她劃的不深,松了一口氣,便怒罵道。

陳珠兒沒有心思說話了,捂着手上口子,仿佛要了命一樣,眼淚一直流。

陳婆婆扶着陳珠兒進了屋,應該是去找東西止血去了。

回了柴房,白小娴脫下衣服,見肩膀上被陳珠兒掐青了一大片。她留了指甲,掐人的時候也是狠狠地嵌進去。

出了這一檔子事,晚上白小娴也沒去睡陳景恒的屋,在柴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陳康就着急忙慌的去找大夫。白小娴在院裏納悶半天,才聽見陳婆婆那屋劇烈的咳嗽。

陳珠兒打着哈欠,出來給陳婆婆倒熱水喝。這時候,白小娴才知道,原來是陳婆婆病了。

大夫不一會就來了,片刻之後就出來了,看那樣子不是什麽大事。大夫看完病,陳康也下地去了。

本來以為陳珠兒要照顧陳婆婆,她會少生點事。結果,這剛半上午,陳珠兒就把藥湯打翻了,浸濕了大片的被子。

她拖着被子出來,地上的灰被她沾了個幹淨。将被子扔給白小娴,陳珠兒就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把被子拆開,草草的洗了洗,鋪在院子裏曬,白小娴便去忙別的了。等中午做完了飯,她經過陳婆婆的屋子,就聽見陳珠兒正在裏邊炫耀。

“娘,你都不知道,那被子可難洗了,我手都凍僵了。弄也弄不動,我還差點掉進河裏。”

白小娴納悶,往院子裏看過去,被子已經晾的半幹了。陳珠兒說的被子就是這個吧……她說是自己洗的?

“我剛才去廚房裏,還看見白小娴在裏面睡覺呢。她心可真大,娘你都病了,她還在偷懶。”

白小娴氣惱,她可真行,自己在裏面賣乖邀功,讓她幹活還污蔑她,可真是低估了陳珠兒的臉皮。

屋裏邊陳珠兒還在絮叨着她不幹活。白小娴看了看地上的石頭,悄悄地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往窗戶上砸去。

啪的一聲,屋裏的聲音戛然而止,接着就響起陳珠兒心虛的聲音,“外面是不是有人……”

見她沒話了,白小娴轉身就走了。

半夜裏,陳珠兒的房間裏亮起了燈。她看了看門口沒人,悄悄地推開了門,走到院裏的水井前打了水。

盯着瓢裏的水,陳珠兒仰頭喝了許多,抹了抹嘴,哆哆嗦嗦的回了房間。

現在是半夜裏,又是井裏的水,冰涼的很。她咬牙灌了兩瓢,喝完以後簡直連牙齒都在發顫。

第二天一早,白小娴就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去聽,發現是陳康在院子裏說話。

等起來了,她才知道陳珠兒半夜裏發了高燒,一直燒到了淩晨。白小娴起來的時候,陳康已經請了大夫開了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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