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朵罂粟

殷簌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他不但沒有打擾過自己,而且每天回家後,他都按時打掃完家務,做好飯菜等候自己。

因此,保淵瑜逐漸對殷簌放下心來。

吃完飯,保淵瑜披上外套,對正在認真洗碗的殷簌道:“今晚我要去加班,晚上不會回來了。”

殷簌道:“明天早上回來吃早飯嗎?”

“嗯,應該會回來。”

“好。”

保淵瑜前腳剛走,殷簌後腳就也出了門。

殷簌沒有騙保淵瑜,他以前的确是靠臉吃飯的。

燈紅酒綠、醉紙迷金的酒吧街,是殷簌曾經的工作地點。如今,他又回到了這裏。

坐到吧臺,殷簌對酒保道:“來一杯藍色夏威夷。”

酒保借着色彩斑斓的燈光看清了來人,驚訝地道:“殷簌?你出獄了?”

“已經出獄兩個星期了。到現在才騰出時間來看看你。”殷簌如一只慵懶的貓半靠着吧臺,勁瘦的腰肢畫出迷人的腰線,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窺伺,“最近怎麽樣,我的老朋友,薄桐?”

“老樣子,你呢?”薄桐拾出調酒器,一邊調着酒,一邊欣賞着殷簌在彩光下越發妩媚動人的臉蛋,“感覺你在監獄的生活得不錯啊?臉怎麽愈來愈嫩了?”說着伸手掐了掐殷簌嫩豆腐般的臉。

殷簌拍開薄桐的手:“去!去!我在監獄多遭罪你怎麽知道?還好我現在找了份工作,總算穩定下來了。”

“哦?你不打算回來工作了?老板可會惦記你這個頭牌的吶?”薄桐揚了揚下巴。

殷簌順着方向看向群魔亂舞的舞臺,下面的觀衆正不住地拍手喝彩,錢如雪花紛紛揚揚灑到臺上半裸的舞男腳下。

“不了。”殷簌笑着搖搖頭,問道,“臺上的是個新人?步伐都跳錯了。”

“沒錯,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你聽我一句勸,回來接着工作怎麽樣?我可懷念你在臺上的風姿了。”

殷簌盯着舞臺不語,半晌,他起身解開衣扣,對薄桐抛了個媚眼,“幫我看着我的酒。”

嘈雜的音樂驟停,燈光忽的全部暗了下來,臺下的人們随之一靜。

“怎麽回事?”“停電了?”

冰藍色調的燈光突然亮起,照射在殷簌白如凝脂的肌膚上。殷簌擡手緩緩拉下領帶,含在紅唇中。

重新響起柔和舒緩的音樂,殷簌随着音樂的節拍扭動起腰肢,撥撩似的将衣領褪到肩頭。

臺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燈光忽然變為魅惑的粉紫,舒緩的音樂轉為重金屬式的激烈,殷簌有節奏地律動起肩膀,衣領漸漸滑下,但就是調皮的半挂在胸前,逗得觀看的人如百爪撓心,恨不得沖上舞臺将他扒個一幹二淨。

殷簌的舞熱情似火,奔放而不失含蓄,欲迎還拒的挑逗着臺下人的欲.望。他踮腳一旋,變戲法似的瞬間就将薄薄的襯衫上的所有紐扣都解開了。暴露在空氣中兩點粉嫩的乳珠如任君采擇的羞澀微微挺立,引得臺下掀起了尖叫的熱浪。

酒吧陰影中的一角,一身便服的保淵瑜錯愕地舉着酒杯,看着臺上縱情肆舞的殷簌,一不小心将酒灑在了桌上。

舞臺狹小的空間已容不下殷簌,如花蝴蝶一般翩翩穿進人群中。他懂得如何撩起臺下人最原始的欲.望,一舉一動中無不充滿了引誘,但又一沾即走,留下企圖愛撫他肌膚的手抓到空氣。

一名大膽的男人直接伸手摸了一把殷簌的翹臀,後者回頭佯怒般的挑起桃花似的的眼角。那人從衣兜裏掏出錢來夾進殷簌的皮帶下,殷簌拿起錢,嘲笑着用紅色毛爺爺扇了那人一耳光。

喧嚣躁動的音樂聲繼續,這時,一雙大手環住殷簌的腰肢,如銅澆鐵鑄一般禁锢住了扭動的腰肢。

施袁城伸手勾出殷簌唇瓣上濕漉漉的領帶,“寶貝兒,看見我在這裏你還敢這麽浪?”

殷簌唇角勾了勾,“哪有,我怎麽知道施哥您大駕光臨了呢?”

施袁城摩挲着殷簌柔軟的唇,啞聲道:“寶貝兒,今晚有約了嗎?”

殷簌嬌嗔道:“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嗎?”

施袁城朗聲笑着,在殷簌的唇上狠狠蹂.躏了一番,随之在衆目睽睽之下将他打橫抱起……

“唔……啊——”殷簌如溺水般癱倒在床上,釋放的餘韻令他迷離在快感裏失去思考能力。

施袁城抱住身下人的窄腰,将殷簌翻了個身,背朝着他,起身解開腰帶,碩大立刻彈了出來。

“寶貝兒,來,把腿張開……”一片情.欲籠罩的囚籠中,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在回蕩。

但殷簌卻一把推開了施袁城,穿上褲子,“我要走了。”

施袁城堵着句髒話沒罵出來,壓低了聲音哄道:“寶貝兒,別鬧了。”

殷簌撿起地上的衣服,氣呼呼地道:“上次你騙我把毒品藏我這裏結果自己卻溜走,害得我被抓進監獄,所以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

“別——”施袁城挽留的話被殷簌幹脆利落地關在了門後。

“艹!”施袁城喉結劇烈地滑動,“下次看我不把你幹到哭着求我!”

殷簌擦着額間的薄汗坐回到吧臺,薄桐一臉震驚,道:“施哥這麽快就完事了?不科學啊!”

殷簌揚了揚眉,“我騙他幫我用手來了一次,然後提起褲子就跑了。”

薄桐聞言拍桌狂笑道:“厲害了我的哥!施哥你也敢耍!”

“嗯哼?”殷簌得意地哼了哼。

“你說你在外面工作?在哪裏找的?”薄桐将調好的酒端給殷簌。

殷簌接過,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精的熱辣使他的臉微微泛起紅潤:“給我提供工作的人你肯定熟悉,叫保淵瑜。”

“什麽?!”薄桐驚恐地四下張望,低聲道,“他和施哥可是死對頭,你不要命了?!”

殷簌垂下眼簾:“偶爾,我也會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行走在光明下。”

薄桐沉悶了一會兒,“可能嗎?我們有這種機會嗎?”

殷簌看着紛亂的舞池的瞳孔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啜了口藍色海洋般純潔的酒,沒有回話。

保淵瑜,你會給我機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呃……本章真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希望不會被鎖,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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