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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業笑笑:“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傭人, 讓他們幫你去找找不就知道了?”

“對哦。”葉汀恍然大悟,回頭拉住伴侶的手,“快給家裏打電話。”

葉汀的伴侶立即照做。

在沈業和葉汀聊天的時候,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聽着。

雖然早就知道沈業會算命,而且本事還不小, 可沈業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葉汀不高興, 又憑空算到戒指在哪裏, 這就太新奇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着葉汀的伴侶打電話, 想知道戒指到底是不是掉在衣帽間。

連葉汀也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伴侶。

屋子裏只有沈業和葉澤神色自若。

沈業是對自己有信心, 葉澤則是對小孩的本事有足夠的認識。

沒過多久, 葉汀的伴侶挂了電話。

葉汀急聲問:“找到沒?”

他伴侶臉色有些古怪, 說:“找到了, 就在更衣室裏的鏡子後邊。”

地點和沈業說的一模一樣。

“哇!”葉汀立即轉向沈業, 眼睛裏充滿了崇拜和興奮, “堂嫂,你太厲害了!”

他和伴侶好不容易才結婚, 自從丢了結婚戒指,他就一直心神不寧, 哪怕伴侶說再定制一對相同的, 他也還是覺得不夠圓滿, 甚至害怕丢戒指是什麽征兆, 他和伴侶的婚姻會出現裂縫。

哪裏想到戒指這麽快就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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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歸功于沈業。

葉汀高興得蹦起來,抓着沈業的手,一個勁道謝。

當然,他也有點小臉紅。

昨天晚上和男人在更衣室待了好久, 可能是太激烈了,不小心把戒指脫落, 偏偏今天他一覺睡到中午,都沒發覺戒指丢了。

所幸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業身上,并沒有注意到葉汀通紅的臉。

屋子裏的人都在望着沈業,眼裏流露出驚嘆之色。

戒指居然真的被找到了?

連丢失的地點都和沈業推算的一樣……這也太神奇了吧!

甚至是葉泓爺爺,也若有所思地望着沈業,眼裏帶着鄭重。

“堂嫂,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有神仙啊!”葉汀連聲感慨。

沈業被逗笑:“不是神仙,就是最簡單的術法。”

葉汀搖着他的手:“以後堂嫂你算命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他真的太好奇了。

“沒問題呀。”沈業想也沒想就應了。

來之前他看過葉家的資料,知道葉汀是葉家這一輩裏最小的,很得家裏寵愛,但葉汀性格很好,是個開朗漂亮的少年。

葉汀年紀和自己一樣大,是海城大學大二金融系學生,沈業想着自己也在上學,應該能聊到一起。

葉澤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終究是沒忍住,上前不動聲色地抓住沈業的手腕,把沈業的手抽回來。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沈業的神仙手段裏,并沒有注意到葉澤的動作。

只有葉汀的伴侶,沖葉澤輕輕颔首。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就達成了共識,緊接着一個拉住沈業,一個牽住葉汀,把兩個少年分開了。

沈業知道自家男人吃醋了,好笑地瞥葉澤一眼,湊到男人耳邊說:“那是你堂弟!堂弟!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感情很好!”

葉澤垂眸看他:“嗯,不行。”

就算堂弟結婚了,小孩和堂弟牽手,也不行。

沈業:“……”

他算是對自家男人的醋勁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家男人是個醋壇子,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煩,相反有點美滋滋。

“知道啦,以後我不讓人碰我的手。”沈業笑嘻嘻地說。

葉澤:“……”

……倒也不必這樣嚴格。

但小孩明顯是在顧及他的心情,雖說他也不是真的在吃醋,可他唇角還是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在兩人說話時,葉泓那些堂兄妹都圍了上來。

大家都好奇沈業的手段,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怎麽算到戒指掉在哪裏的啊?”

沈業很有耐心地回:“其實就是看小汀的面相。”

所以,只看了葉汀的面相,就能算出戒指在哪裏?

聽起來更神秘了!

見大家很感興趣,恰好沈業準備的見面禮就是符紙,于是他一邊和大家說起算命的一些有趣事,一邊給大家分發符紙。

“這個符紙一是可以溫養身體,二來如果遇到危險,還可以擋住一劫,大家記得随身攜帶。”

如果沈業一開始就拿出符紙,葉家人或許會覺得有點古怪,可見識過沈業的本事,現在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地接過符紙,再慎重地收好。

沈業将符紙分發到葉泓的三堂弟跟前時,目光微頓,說:“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酒吧?”

三堂弟本來正準備接符紙,聞言愣住:“是、是啊!”

哇,澤堂哥的這個未婚夫太厲害了吧,連他晚上要去酒都能算出來?

沈業:“你今天最好別去,就在家裏。”

“?”三堂弟滿臉疑惑。

“你聽我的,晚上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沈業笑眯眯地賣關子。

好在三堂弟性格挺好,也沒有多問,點頭應道:“好,我聽堂嫂的。”

沈業多給了他一張符紙:“這個月記得随身攜帶。”

這樣特殊對待,大家都看出了一些端倪。

葉泓爺爺忍不住出聲道:“小業,三小子他……怎麽了?”

其他人也緊緊地望着沈業。

沈業說:“別擔心,只是一點小麻煩,有我的符紙在,不會有事。”

聞言,大家都松了口氣。

“不過,你最好還是少跟今天的朋友往來。”沈業看向三堂弟,直言不諱。

也就是說,三堂弟交的朋友不太靠譜。

三堂弟臉色紅了紅。今天晚上去酒吧,确實是因為那幾個朋友一再邀請他,他被問煩了才會答應……他那幾個朋友的确不是很靠譜,玩得特別開,他不喜歡那種氛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他才沒有疏遠。

看來以後得遠離他們。

“謝謝堂嫂。”桑堂弟由衷道謝。

沈業笑着擺擺手,最後走到葉泓爺爺跟前,遞過去一枚平安扣:“大爺爺,這是您的。”

這塊平安扣是沈業逛超市時買的,只花兩萬塊,肯定沒有葉泓送的那一枚值錢。不過他在這枚平安扣上刻了符,對溫養身體有十足的好處,正好适合送給老人家。

“大爺爺,您每天晚上是不是會偏頭痛?”沈業瞧着葉泓爺爺的臉,輕聲問道。

老人家非常驚訝:“這你也看得出來?”

沈業點頭,說:“您戴着這個平安扣,晚上肯定不會再痛。”

葉泓爺爺立即收了,笑得特別慈祥:“還是你最孝順!”

大家笑起來,都很滿意沈業的禮物。

雖然看起來有些寒酸,可沈業是大師啊,大師給出的東西,那必定不簡單!

之後葉澤和沈業就留在這邊吃晚飯。

葉澤和葉泓聊着生意上的事,葉汀則陪着沈業去花園裏散步。

葉家養了好幾條柯基,葉汀一邊牽着小短腿們遛彎,一邊湊到沈業跟前,低聲問:“你和堂哥做過沒啊?”

沈業:“……”

問得這麽直接,叫他怎麽答?

他發現葉汀這個小堂弟很直白,非常直白!

葉汀見他害羞,笑嘻嘻說:“這有什麽,伴侶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啊,反正我和我老公就特別和諧。”

沈業:“……”

葉汀神秘兮兮地說:“咱們加個微信吧,我這裏有好多資料呢,我都發給你。”

沈業:“!!!”

他還是第一次跟人聊這種限制級話題,想想有點小興奮。

而且……資料,是他想的那個資料嗎?

葉汀已經麻利地加上他微信,發給他一個地址,說:“這是我的私人網站,裏面什麽都有,你看着學一學,增加點理論知識。”

沈業:“……謝謝。”

說實話,如果不是葉汀沖他擠眉弄眼,他都以為他們是在讨論什麽嚴謹的學術問題!

之後葉汀又向沈業傳授了一些經驗,等回到客廳時,沈業一張老臉紅得不行。

雖然他臉皮厚,總是想跟葉澤開車,可……聽了葉汀的科普,他才知道實踐和理論是不一樣的……他現在看到葉澤就臉紅。

葉澤擡眸,瞧見小孩低着頭,臉也紅得不行,不由疑惑。

怎麽和葉汀出去一趟,小孩變得有些不對勁?

于是等沈業走近,葉澤就牽住他的手:“小汀說了什麽?”

沈業想到葉汀分享的那些經驗,臉又紅了。

葉澤:“……”

沈業悄悄地握緊男人的手指:“暫時不能和你說。”

葉澤凝視他幾秒,到底沒有多問。

看沈業的樣子,肯定不是被欺負了,畢竟還沒有人能夠欺負他。再說葉澤也了解葉汀這個堂弟,皮是皮了點,但絕對不會欺負人,因此葉澤也算是放心。

吃完晚飯,葉澤就準備帶沈業回家。

離開前,葉泓爺爺将兩人叫去書房,開門見山地問葉澤:“家裏的事,你和小業說了嗎?”

他老人家應該是指十年前的那場變故吧。

葉澤點頭。

沈業連忙說:“大爺爺,您放心,我本事大着呢,一定會報仇的!”

老人家知道沈業有真本事,不由颔首,說:“小業啊,遇見你,是小澤的福氣。”

十年前帝都葉家遭遇變故,海城葉家擔心得不行。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總歸是信這些東西的,甚至還和不少高人保持了一定的合作關系。只是當年那個道士太厲害了,海城這邊也束手無措。

如今見識過沈業的本事,葉泓爺爺倒是相信,沈業一定能幫葉澤報仇。

老人家頓了頓,對葉澤說:“其實你小爺爺當初品性是不錯的,我和你爺爺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道士控制了。”

小爺爺就是葉爺爺的親弟弟,也是當年串通道士害死葉澤父母的人。

葉家的組訓是孝順和睦,不管是帝都葉家也好,還是海城葉家也好,一直都秉承着這個祖訓,因此家裏向來和和氣氣。

帝都葉家曾經也是很和睦的,葉澤的小爺爺是第一個作惡的人。

沈業聽得皺眉。

難道……葉澤的小爺爺真是被道士控制了?

葉澤緊抿着嘴巴,過了片刻,才說:“但小爺爺一家确實是在觊觎我爺爺的東西,如果當年不是我和堂弟在國外,可能我和堂弟也都遇害了。”

一旦葉澤和堂弟都被害死,葉爺爺沒有後代,小爺爺一家就能繼承葉爺爺的家産。

“這件事我和你爺爺也讨論過,你小爺爺從前并不是這樣貪得無厭的人。”葉泓爺爺頓了頓,說,“只希望能抓到那三個道士,給你父母和叔叔嬸嬸報仇。”

葉澤的小爺爺一家已經被葉澤全部送去該去的地方,只剩下那三個道士逍遙法外。

沈業握緊拳頭,說:“我會把他們找出來的!”

這幾天因為去了趟南省,葉澤還沒有把畫像弄出來,他決定一回家就盯着葉澤把這件事弄好。

回去的路上,沈業就說:“你別忘了畫像的事,我明天就要看到!”

葉澤輕輕握住他的手,眉眼溫柔:“好。”

小孩這樣急切,也是想替他報仇,他當然是高興的。

不過,他并不願意小孩為這些事煩心,于是轉開話題,說:“剛剛離開的時候,小汀好像很舍不得你,你們很合得來?”

沈業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嗯,他還挺好玩的。”

主要是葉汀貢獻了無數私藏,那些資料以前沈業都沒接觸過,他覺得自己得好好研究,回頭和葉澤實踐的時候,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想到兩個月後就能和葉澤開車,沈業又臉紅了。

葉澤:“……”

所以,這兩人到底是聊了什麽話題。

瞧見葉澤的表情,沈業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給了我一些視頻啦。”

葉澤沒懂。

沈業若有所思:“叔叔,我覺得你也應該看看。我們都沒有經驗,到時候開車可能會很難受。”

葉澤:“……”

……他懂了。

“聽說如果有經驗的話,會舒服很多。”沈業回憶葉汀的話,越發覺得葉澤也應該和他一起研究資料。

葉澤:“……”

難怪小孩一直臉紅,原來是被小汀教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澤暗暗想,以後得把小孩和葉汀隔開。

小孩原本就一直很熱衷于開車,有了葉汀的撺掇,小孩還不得上天。

如果小孩繼續鬧騰,他不保證自己能堅持到領證那天……

可他也不能無證駕駛啊……

回家後,沈業就督促葉澤趕緊去弄畫像,并且親自盯着葉澤叫來公司的繪畫團隊,描述三個老道士的樣子。

團隊說後天就能出圖,沈業這才松了口氣。

之後兩人回房。

沈業提着一大堆東西,直接放進葉澤的卧室。

這些東西都是離開前葉泓爺爺給的,估計都是貴重禮物,沈業也沒看,全部交給葉澤。

葉澤摸摸他的腦袋:“給你的。”

沈業彎着眼睛:“我上交呀。”

葉澤一想,自己的東西也是小孩的,倒也沒有拒絕。

兩人分別去浴室洗漱,沈業一見葉澤出來,就拍拍床鋪:“叔叔,快過來。”

葉澤眸光轉黯。

這小孩,難道今天晚上就想實踐?

沈業:“我教你修道!”

他沒忘記中午做菜時說要教葉澤入道的事。

葉澤:“……”

是他想歪了。

葉澤放下擦頭發的毛巾,走過去,低聲問:“我要做什麽?”

沈業盯着他睡袍下的風景,咽了咽口水,心不在焉地說:“先打坐。”

葉澤:“……”

沈業念念不舍地收回視線,開始教打坐,又教他口訣:“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

葉澤照做。

可惜葉澤大約沒什麽天賦,反正沒有任何入道的征兆,連小金龍都沒有動靜。倒是葉澤身上的紫氣,在念口訣時更洶湧了些,但也僅僅如此,再沒有其他變化。

沈業不免有些沮喪。

不過,入道确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這個世界靈氣不足,并不适合修煉。即便是靈氣充足的地方,很多人也是好幾年才摸到一點法門。

于是沈業安慰葉澤:“咱們不着急,先練着,說不定哪天就入門了呢。”

葉澤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

他并不追求那些厲害的術法,更不追求長生不老,可他想入道,因為他想和小孩一直在一起。

沈業當然知道男人的心思,抱着男人的胳膊,輕聲說:“沒事,我肯定會和你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對凡人來說,這四個字就是一生。

可小孩的壽命,應該很長吧……

葉澤将沈業抱在懷中,良久,輕輕應了好。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試試。

沈業雖說在安慰葉澤,但如果葉澤真的無法入道,他多少也有些遺憾。

他倒不是嫌棄葉澤,只是,他也想和葉澤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啊……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

大不了到時候和男人一起去地府好啦,他又不是沒去過!

在沈業忙着教葉澤入道的時候,徐思思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是李小青出事了。

事情很簡單,金絮壓根就沒準備娶李小青,之前網上傳言李小青嫁入豪門的消息,是李小青自己叫團隊放的,目的就是為了逼婚。

金絮被沈業教訓一頓,又和段心蓉離了婚,家裏這幾天也把他管得嚴,他壓根就沒機會和李小青見面。

再說了,那天在會所瞧見李小青那張布滿水泡的臉,他哪裏還睡得下啊。

得知自己被逼婚,金絮直接就炸了。

比他更炸的是他父母,一邊抽他,一邊罵:“都怪這狐貍精,要不然小蓉也不會和你離婚!你說你怎麽就瞎了狗眼,看上這麽個作精?!”

金絮:“……”

其實吧,離婚這件事,還真不是李小青的鍋。

但金絮當然不可能說離婚是他自己作的,要不然父母肯定會把他抽得下不了床。他一邊躲避父母的混合雙打,一邊喊:“我這就去找李小青,跟她說清楚,讓她以後再也不要來纏着我!”

金父:“你最應該做的是把小蓉追回來!”

總之金絮自己厭了李小青,又在父母的威逼下,直接就帶着人去找李小青的麻煩了。

李小青當天參加一個視頻網站的活動,正在休息室裏等待上臺,金絮帶着保镖怒氣沖沖地推開門,直接指着李小青的臉開罵。

“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結婚?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在我之前,你還跟了幾任金主吧?在粉絲面前艹清純人設,在床上卻浪得死!我看你那些粉絲也是瞎了眼,一個個把你當女神!”

“呸!什麽女神,就是一浪貨!”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完了,你以後別再拉着我炒作,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剛好後臺有直播,金絮這番話通過鏡頭播出去,網友們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來了,5500,12點前還有3500~等我呀~愛你們~

感謝在2019-11-22 21:58:09~2019-11-23 18:17: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琴小莳 6瓶;靜姝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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