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沈業一回家, 就跑去找葉澤。

葉澤總是很忙,但只要是沈業來找他,他總會停下手中工作。

此時葉澤正和沈時慕聊最新的項目, 這個項目涉及多國合作,葉氏作為牽頭人, 必須定好各項章程。

沈業進去的時候, 葉澤正傾聽沈時慕的彙報。他聽不懂, 也不怎麽關心, 慢悠悠地走過去。

葉澤輕輕地握住他的手。

“你們繼續聊, 我就看看你的手怎麽樣。”沈業翻過葉澤的手掌, 查看小金龍的情況。

小金龍依然在沉睡。

葉澤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 一邊繼續和沈時慕說話。

沈時慕卻有點分心。

沈業一回來就找老大, 兩人膩歪得他牙都酸掉了。

他忽然也有點想宗一鳴了, 雖然宗一鳴就在家裏, 他只要走出書房,就能見到宗一鳴。

葉澤見沈時慕心不在焉, 停止了話頭,說:“就這樣吧, 細節回頭再聊。”

沈時慕點頭, 走了出去。

書房裏只剩下沈業和葉澤。

葉澤将文件放到一旁, 然後把沈業抱到自己腿上, 說:“事情很順利?”

他是指去王家恢複福澤的事。

沈業懶洋洋地将腦袋搭在他肩上,嗯一聲。

葉澤撫摸着他的臉,柔聲問:“累了?”

“沒有。”沈業只是覺得和男人在一起很舒服,讓他有點不想動, 也不想開口說話。

盛夏的陽光很濃烈,透過白色紗窗照進來, 恰好籠罩着他們。

葉澤身上的紫氣若有若無地纏繞着沈業,兩人在日光下好像融為了一體。

沈業又拉着葉澤的手翻看。

小金龍還在睡,不過他現在已經不着急了。

沈業想起王總母親的手藝,說:“我們找個時間去王家吧。”

葉澤低頭凝視他:“嗯?”

沈業回味着鴨脖的味道,口水差點流下來:“阿姨做的鴨脖很好吃,她還會做口味蝦和油爆蝦,說下次做給我吃。”

葉澤瞬間笑了。

都是小孩喜歡吃的,難怪小孩想去。

“好。”他親親沈業的唇。

沈業笑着摟緊他的脖子,心情很愉快。

只是這種愉快并沒有持續太久。

葉澤揉撚着他的耳垂,說:“還差半個月就要期末考了,你複習得怎麽樣?”

沈業:“……”

他的未婚夫也是個魔鬼,不讓他吃外面的食物,還要管他學習。

“不會挂科。”沈業非常有信心。

他會算命,當然也會算答案……反正能及格就行。

葉澤靜靜地看他幾秒,再次親他:“不許作弊。”

沈業:“……哦。”

葉澤低低笑起來:“待會兒把你的書拿過來,我給你劃重點。”

其實沈業他們的課程多數是實踐,理論課并不多,就算不用葉澤幫忙,沈業也能過。畢竟他這幾個月幾乎沒有缺過課,比起去劇組拍戲的那些同學,他肯定是優勢的。

但沈業沒有拒絕葉澤的補課,只要能和男人膩在一起,哪怕是乏味地複習,他也願意。

葉澤又碰了碰小孩的臉,說:“等你考試結束,我們就去帝都。”

聞言,沈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的生日就在那幾天,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能和葉澤領證了。

望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葉澤唇角也勾起淺淺的笑意:“嗯,到時候我們去領結婚證。”

沈業開心得不行,擡起戴戒指的那只手,盯着戒指傻樂。

葉澤也是笑,親了親小孩手上的戒指,又親了親小孩的手指。

“之前我們商量的是先去祁連山,再回帝都結婚。”葉澤輕聲說,“但我現在只定了回帝都的行程……你還是想先去祁連山嗎?”

他知道小孩想早點結婚,才改變行程。但如果小孩還是想先去祁連山,他當然也會陪着。

沈業蹭了蹭他的肩膀:“沒關系,先去帝都好了。”

他之前打算去祁連山,一是想着祁連山那裏說不定有奇遇,也許還能讓他回到原來的世界,二來他也想着可能會有什麽法寶幫助葉澤入道。

如今他和葉澤有了牽絆,不想這麽快就回去。而經過昨天的試驗,他發現葉澤或許早已入道……那他就更不急着去祁連山了。

葉澤猜到他的想法,摟緊他的腰,說:“那咱們先回帝都。”

“行啊。”沈業笑眯眯地湊過去親他,心底樂開了花。

馬上就要領證上高速,他期待這一天太久了!

葉澤低低笑着,再次吻住他。

兩人就膩在書房裏,直到晚餐時間才出去。

徐思思正在落地窗邊算賬,擡頭看他們一眼,沒有像以往那樣調侃,反而眼神躲閃,沒敢和沈業對視。主要是她早上做了紅豆飯,但沈業和葉澤昨天晚上沒有開車……她有點怕沈業怨念。

……她現在有點慫。

沈業今天早上确實有點怨念,但剛才在書房裏,他和葉澤敲定了去帝都的行程,他想到馬上就要和葉澤結婚,就什麽煩惱也沒了。

他走過去和徐思思打招呼。

徐思思警惕地看他:“你……心情怎麽樣?”

“?”沈業說,“很好啊。”

徐思思仔細打量他幾秒,見他眉梢眼角都是笑,估計被葉先生哄開心了。她這才松口氣,和沈業閑聊:“鄧淩昆出事了。”

她聽說了王總被鄧淩昆騙的事,現在王總是沈業的徒弟,雖然她和王總沒見過,但她已經把王總當成自己人,當然會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沈業一點也不意外:“我昨天就說啦,他從今天開始會一直倒黴下去。”

徐思思頓了下,好奇地問:“你在他身上下了術法嗎?”

她當然知道沈業不會對無辜的人動手,但鄧淩昆明顯是個惡鬼,她覺得就算沈業動手處置鄧淩昆,她也能理解。

“沒。”沈業搖頭,坐到旁邊的小沙發裏,說,“他心術不正,完全是自作自受。”

不說鄧淩昆差點害死王總一家,也不說寧施畫被鄧淩昆和紫顏無辜牽連的事,就說鄧淩昆仗着王總的背景,在劇組裏耍大牌,處處刁難小演員,拍戲的時候還故意把女演員推落水……這麽多惡事,足夠鄧淩昆倒黴。

徐思思說:“他今天參加一個宴會活動,被吊燈砸在身上,已經送去醫院了。”

聽說事故已經調查清楚,完全是場意外。

也就是說,鄧淩昆他就是自己倒黴。

想到這裏,徐思思哼道:“該!”

她也看不慣鄧淩昆這種玩弄感情的人渣,最重要的是,鄧淩昆心腸歹毒,王總對他那麽好,他卻對王總起了殺心,這就太過分了。

沈業淡淡地說:“等着吧,他還有更倒黴的。”

過不了多久,鄧淩昆就會把自己作進監獄。

聽說鄧淩昆還有牢獄之災,徐思思心情也很舒坦,評價道:“惡有惡報。”

之後徐思思又說起紫顏:“警方發布了消息,說紫顏意外身亡,現在網上都在傳這件事。”

“我和警方商量好的。”沈業說。

紫顏畢竟是明星,她魂飛魄散,總得給大衆一個交代。

沈業現在和海城警方已經很熟了,他把紫顏和老道士害過的數十條人命信息給了警方,讓警方去處理。

至于紫顏意外身亡的消息,是他拜托警方發布的。

警方在看到紫顏和老道士害死數十條人命時,就特別痛恨紫顏。

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紫顏和老道士憑什麽去害普通人?

只可惜紫顏是明星,如果公布她的罪行,恐怕會引起動蕩和不安,要不然警方早就公示了。

紫顏的性質和楊語涵差不多,又牽涉到道士,警方就只發了一個意外身亡的公告。

網上都在議論這件事。

奇怪的是,網友們對紫顏的印象也很好,她雖然整容,卻很努力工作,路人緣很好。就像楊語涵被很多人緬懷一樣,紫顏的死也同樣被大衆惋惜。

沈業看到網友們說紫顏是因為努力工作才有如今的成就,不由撇嘴冷哼。

紫顏的成功,是用數十條人命做法換來的,跟努不努力沒什麽關系。

不過這件事注定不能被外界知道,沈業也不會透露出去。

第二天沈業準備去導演家裏。

臨近期末考試,學校已經沒有課程,讓大家自由複習,沈業的時間也多起來。

吃過早飯,沈業和徐策就要出發。

葉澤卻換了身衣服出來,說:“我陪你。”

沈業很驚訝,走回來拉住他的手搖晃:“你今天不忙嗎?”

“嗯。”葉澤用溫熱的指腹碰碰小孩的臉。

實際上也不是不忙,為了回帝都結婚時有足夠的時間陪沈業,這些天葉澤的工作增加了不少。

不過有沈時慕在,宗一鳴和其他幾個心腹助理也在幫他分擔,他陪着沈業出門一趟還是可以的。

沈業非常高興,仰起臉親葉澤一口:“那咱們走吧。”

兩人牽着手走了出去。

沈時慕全程目睹葉澤和沈業旁若無人地親昵,不由生起淡淡的羨慕。

他收回目光,瞥宗一鳴一眼:“你看老大對大嫂多好,你學着點。”

宗一鳴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沈時慕不滿宗一鳴的反應,沒好氣問。

宗一鳴靜了幾秒,說:“這次回帝都,你要和我回家嗎?”

沈時慕:“……”

……這是要帶他回去見家長的意思嗎?

卧槽,這也太直球了吧!

過了很久,沈時慕才別別扭扭地說:“可以,但是你記住,是你嫁進我們沈家!”

宗一鳴笑起來:“好。”

沈時慕狐疑地盯住他。

答應得太快,他都有點懷疑宗一鳴是在糊弄他。

宗一鳴湊到他耳邊,慢條斯理地說:“你在床上叫我老公就行。”

沈時慕想起昨天晚上被逼着叫了無數聲老公,瞬間惱羞成怒:“……滾!”

因為這次有葉澤陪着,沈業就沒讓徐策跟去。

路上葉澤放下擋板,後座只有他們兩個,沈業有點興奮地想,男人是不是要在這裏做點隐秘的事。

結果就聽男人說:“我們來複習。”

沈業:“……”

接下來的路程,沈業就這樣生無可戀地在男人的指導下背重點。

實際上他很聰明,幾乎是過目不忘,只要是他上過的課,那些知識點他都記得。

見小孩整個人蔫蔫的,卻還在努力配合自己複習,葉澤眸光變得格外溫柔。

他将書本收起來,又把人抱到自己懷裏:“我知道你都記住了,以後我不逼你了。”

沈業哼哼兩聲,斜睨着他:“我覺得你有學霸情節,你是不是嫌棄我的學歷?”

“……”葉澤有些好笑地捏他鼻子,“胡說八道。”

他從小到大身邊勸是學霸,如果他喜歡,又何至于直到見了小孩才動心。

“不管,你得補償我。”沈業噘嘴,“就罰你給我做鴨脖吧。”

他昨天從王總母親那裏得到菜譜,早就想讓葉澤試一試。

葉澤:“……”原來在這裏等着呢。

現在小孩的套路是越來越深了。

“好。”他唇角勾起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摸摸小孩的臉,“回家給你做。”

沈業立即喜笑顏開,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導演家在城南的高檔小區裏,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導演已經在車庫等着了。

“沈大師,您來了。”導演很恭敬,待看見沈業身側的葉澤時,他更是挺直了背,顯得有些緊張。

“你怕我老公嗎?”沈業直接問。

導演:“沒……沒有。”

其實也不是怕,只是出于對強者天然的敬畏,葉先生畢竟帝都葉家的家主呢!

沈業有點不滿地嘟囔:“我也很厲害啊,你就不怕我嗎?”

導演有點發懵,過了幾秒才說:“……您親切。”

“你的意思是,我老公不親切?”沈業繼續問。

導演:“……”

葉澤眼底閃過笑意,摟住小孩的肩膀:“好了,別逗導演了。”

導演這才知道沈大師是在逗他,也立刻意會過來,沈大師這是為了緩解他的緊張。

“謝謝。”導演感動地說。

沈業聳肩:“走吧,去你家看看。”

導演回過神,引着兩人往電梯裏走,對沈業說:“我老婆也在家,她是您的粉絲,很期待見到您。”

他妻子之前也是一位演員,只不過還沒成名就嫁給了他,後來和他一起做幕後工作,也是圈子裏的人。

沈業在圈裏非常有名,他妻子聽說了沈業的種種事跡,崇拜得不行。

這次他說請沈大師來看妻子夢游的病症,妻子特別高興,說終于有機會見到偶像了。

電梯需要刷卡才能停在相應的樓層,一梯一戶,待走出電梯,導演按了密碼,打開門。

他妻子早就在玄關口等着了,見到沈業,她立即笑着說:“快請進。”

導演的妻子叫黃雨馨,名字很浪漫,長得也很漂亮。

沈業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和葉澤一起走進屋子。

剛進去,沈業就感覺左側的卧室裏有一股濃烈的陰氣襲來。

連葉澤都有所感應,微微蹙起了眉。

黃雨馨準備了很多水果零食,又泡了茶招待沈業和葉澤。

沈業卻說:“先去你們卧室看看。”

他語氣有點嚴肅,惹得導演和黃雨馨也緊張起來。

“您是不是看出什麽了?”導演小心翼翼地問。

沈業嗯一聲。

導演和妻子面面相觑,随即反應過來,引着沈業和葉澤往卧室走去。

“這個房子只有我和妻子還有兒子一起住,兒子讀私立寄宿學校,平時只有月末才放假。家裏請了鐘點工,但卧室是我妻子打掃的,應該不會有外人進入。”導演說到這裏,忽然臉色一白。

他妻子表情也很恐慌。

如果沒有外人進入,那……那……

夫妻倆不敢想下去。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卧室門口,導演顫抖着手,不敢推門。

沈業有點無語,說:“放心吧,不是髒東西。”

他發現導演特別膽小,還特別害怕那種東西。

導演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不過沈大師說不是髒東西,那他就放心了,連忙推開門,側身請沈業和葉澤進去。

卧室裏的陰氣更濃烈,而這股陰氣是從衣帽間裏傳來的。

沈業和葉澤都看向衣帽間。

“咦,叔叔,你也有感應?”沈業注意到了葉澤的反應。

葉澤點頭。

沈業頓時高興起來,看來他的猜測沒錯,他家未婚夫其實早就入道。

“那你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嗎?”沈業又問。

這次葉澤靜靜地望了衣帽間幾秒,搖頭。

沈業并不失望,這種事本來就急不來。

“我們過去看看。”他牽住葉澤的手,朝衣帽間走去。

其實他在看到黃雨馨的臉時,就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

事情本身比較簡單,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現在更想知道他男人的道法在那個階段。

于是等走進衣帽間,沈業也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向葉澤。

葉澤安靜地感應片刻,還是搖頭。

“沒事沒事。”沈業抱住他,“咱們不急,我們有一輩子呢。”

葉澤垂眸望着小孩,輕輕地吻小孩的額頭:“嗯。”

導演和妻子在他們身後,吃了一嘴狗糧。

“沈大師,衣帽間裏有什麽嗎?”等沈業和葉澤分開,導演這才鼓起勇氣詢問。

黃雨馨更是驚恐地盯着衣帽間,她每天都要來衣帽間換衣服……如果有什麽東西……她背後驀地一涼,不寒而栗。

沈業:“沒什麽,就是你大衣裏有張符紙,你妻子夢游就是那張符紙引起的。”

聞言,導演和妻子都愣住。

“……怎麽會有符紙?”導演很驚訝。

大衣是冬天穿的,現在已經是夏天,而且年初大衣還送去幹洗過,如果有符紙,幹洗店應該也早就找出來扔掉了。

沈業沒有搭話,而是走上前,精準地停在一件灰色羊絨大衣前,然後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

那符紙散發着濃濃的陰氣,導演和妻子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溫度驟然降低。

兩人又是一陣驚恐。

沈業施了個術法,讓符紙自燃。

很快空氣裏傳來一陣燒焦的味道,似乎還伴随着陣陣尖叫,若有似無地從房間各個角落傳來。

導演:“……”

黃雨馨:“……”

兩人瑟瑟發抖地依偎在一起。

好在衣帽間裏很快就恢複正常。

符紙只剩下灰燼,沈業又用術法淨化,最後不剩一絲痕跡。

而就在這一瞬間,屋子裏瞬間暖和不少,不再像他們剛進門時那樣陰森。

導演和妻子也感覺到了變化,驚詫不已。

“難怪我一直覺得冷,我還以為是空調開太低的緣故。”導演喃喃。

沈業說:“以後溫度恢複正常,你妻子也不會再夢游。”

導演和妻子連忙道謝。

“您能告訴我,這符紙是誰放的嗎?”導演百思不得其解。

沈業說了一個名字:“紫顏。”

紫顏應該是用紙人将符紙送過來的。

聽了沈業的解釋,導演和妻子又開始發抖。

試想一下,晚上他們睡覺的時候,一個紙人偷偷跑進他們卧室,把符紙送進衣帽間的大衣裏……哪怕不是髒東西,也很恐怖啊!

沈業問導演:“你得罪過紫顏嗎?”

“應該沒有。”導演仔細回憶,“她進劇組沒多久,戲份也沒多少,而且她演技不錯,我沒罵過她,也沒給過臉色。”

沈業哦一聲,又轉向黃雨馨:“你呢?”

黃雨馨本來想搖頭,不知想到什麽,她臉色一白,說:“去年年底電視臺的晚會,我是節目監制,和她有過交談。我不小心把咖啡撒在她禮服上,不過我很快就叫人送了最新的大牌定制給她賠罪……”

導演驚訝極了:“如果就是因為那件事,她一直記着仇,那她心胸該有多狹窄!”

沈業嗤笑:“她本來就心胸狹窄。”

如果黃雨馨是故意潑咖啡,那紫顏記仇還可以理解。但黃雨馨明顯不是故意的,後來還賠了更貴的禮服,紫顏再來害人,那就有點說不通了。

紫顏是道士,不可能分辨不出黃雨馨是不是故意所為。換句話說,紫顏知道黃雨馨破咖啡是意外,卻還來報複黃雨馨……這只能說明紫顏本身就心腸歹毒。

導演和妻子都有點後怕。

不過想到警方公布了紫顏意外身亡的消息,兩人這才安心了些,起碼紫顏以後不會再來害他們。

沈業忽然盯住導演,說:“但是你說你妻子夢游的時間不長,可你妻子和紫顏的恩怨是半年前的……紫顏心胸狹窄,肯定會當場報複,又怎麽會忍耐半年?”

他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眼神也特別淩厲。

導演被吓住。

黃雨馨心頭一沉,說:“沈大師,您的意思是?”

沈業冷笑:“你丈夫在撒謊。”

黃雨馨瞪大眼。

導演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支吾半天:“我……我……”

作者有話要說:

6000字更新完畢~今天又晚了,但好在提前了兩個小時~争取明天8點!!握拳!!

寶貝們晚安哦~

改天再修文~

感謝在2019-12-12 23:55:15~2019-12-13 22:15: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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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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