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傅衍之病了半個多月, 被準出院。
醫生坐在對面囑咐吃食要好住的要好,江芸想到他連自己的床都沒有, 咬咬牙還是把他帶回了家。
阿姨過來做飯看到傅衍之,彎着眼睛笑:“小傅來了?”
江芸沒讓他講話,“他就在這養養, 好了之後走,阿姨多做點清淡的塞他嘴裏就行。”
阿姨笑着說好。
rose見到傅衍之比誰都歡喜,繞着他繞了一天。江芸家裏有客房,只是冷了些, 其實也不太冷, 但是傅衍之住了一天就開始發低燒,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把吓得江芸又把他挪回自己的卧室睡。
年關将至, 事情也多, 江芸吃了兩次酒局, 平時帶着幾個高管和保镖一樣給她擋酒,江芸時常覺得不合适,今晚就多喝了些。
對面的男人中等身材,長相尚佳,就是臉上眼角有很明顯的被酒色拖累的痕跡。他嘴裏奉承不斷, 江芸喝一杯就要大聲誇一句女中豪傑, 江芸談到生意又開始打太極,明裏暗裏要挖好處。
另一家公司也在,合作關系, 吳總插話道:“廖總新來的,別看江總年輕,能力很強,不然也不會帶你來見。”
江芸不好惹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
老廖摸着下巴,“那也确實太年輕了。”
她熟悉這種目光,在她胸前和大腿掃過,江芸瞥向隔壁的吳總,老吳被她看得生了汗。
這是一種不符合年齡的銳利目光,江芸收斂氣勢,再給了次機會談合作,老廖商場縱橫,總想拉更多的好處,江芸也是個摳門的,別想從我這兒多挖錢,一來二去,江芸起身。
老廖只覺得有意思。他今年三十六,手段不錯,來北市尋個機會,因為一對桃花眼,一套床上功夫,情場也春風得意。
他伸出手攙扶江芸,手滑下去,若有若無碰到她包臀裙下的軟。
張副總眼尖,站在她身側,把她護得周全,“江總,走吧。”
江芸搖搖頭,伸出手拿起那杯五糧液,對着老廖的腦袋淋了下去。
老廖當場就要發飙,江芸又踢了他□□一腳,這才轉身走了。
“我說你手賤做什麽,老虎的屁股也是你能摸的?”老吳痛心疾首,“這回合作吹了,我估計你在北市找個公司落腳的房産都難。”還得牽連我的生意。
老廖直不起身,她那可是五厘米的粗跟靴,這一腳有他疼的。
江芸喝得七分醉,一分錢沒落着,還被人揩油,臉色極其難看,張副總給她吹風,“江總別氣,其他的我安排。”
江芸不在員工面前發作,到家噼裏啪啦摔了點摔不壞的枕頭坐墊,還怕吵着rose睡覺。回屋看到傅衍之躺在床上,架着一副眼鏡,低頭看書,一身安靜落拓。
心裏那團火轟得散了。
由生出來填補的是濃郁到化不開的委屈。
傅衍之看她兩頰微微泛紅,知道是喝酒了,看看時間應該是酒局,于是道:“生意沒談好?”
江芸挂上外套,“嗯。”然後握着睡衣去洗澡,回來的時候在一旁打理頭發,傅衍之伸出胳膊,招呼她:“過來。”
江芸醉着,委屈沒散,他叫就過去了。
靠在他懷裏,江芸有些恍惚,放在十年前是要聽他說教的,她不想聽。
就想傅衍之無條件地哄她,跟她一起罵人,然後親親她。他沒給過。
傅衍之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江芸訴苦,于是又問:“不說說怎麽了?”
“西南邊來了個搞林木的,從南亞進貨,在北市做家具生意,就見了見。”
“那生什麽氣呢。”
“他...”江芸用手指揉揉眼睛,“他摸我。”
“姓什麽?”傅衍之吻她的額頭,江芸低低的哭。
“廖。”
“好。”傅衍之記住了。
他伸手拍着她的脊背,“摸哪了。”
江芸下意識動了動那個部位,傅衍之把手覆蓋上去,江芸就被他包裹了。他的手也不安分,待了一陣就撥開裙擺,江芸摟着他的腰一緊,“你還生病呢...”
“不礙事。”傅衍之揉着,“你再要我換別的。”
江芸心道誰那麽想要你,可傅衍之弄了一陣她就忍不住摟緊了他。
稀裏糊塗的做了。
他果然只是腦袋生了病的樣子。
江芸起來,昨晚的事忘了一些,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懷裏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熱。
傅衍之睫毛一動,她感慨他的敏感,這樣一下就醒了過來,江芸跟他道:“我先起。”
傅衍之沒出聲,只吻了下她的上唇,轉身補眠。
今天沒什麽事,下午他要去複診,阿姨休息,江芸也不是吃飯就要人伺候的,自己拿出鍋來,放水,撒了些海參下去。
她做了一鍋補湯,調雞蛋的時候,背後貼上他,江芸沒掙開,他長得高,手臂不搭在她的腰上,而是往上,她在家裏穿得随意,傅衍之的手臂位置微妙,江芸這才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做什麽呢?”
“毒藥,你吃嗎?”
“吃。”傅衍之溫聲回應。他的氣息打在脖子上,身後也是蹭着,江芸酒醒後就不太習慣這種親昵,也察覺他垂下的目光,“你別亂看。”
“都揉過了,看也沒事。”他抱怨道,“床上沒這樣。”
江芸額頭發緊,“我喝多了,做什麽你可別當真。”
傅衍之端過她拿不起來的湯碗,穩穩放在餐桌上,他抿着湯,江芸說:“今天複查。”
“知道。”傅衍之握着手機,“我去辦卡。”
江芸點頭,她推了下午的行程,陪他去醫院,一套體檢下來,病竈根除,人好了。
江芸又陪他去辦卡,業務大廳來來往往,江芸偎着他,怕觸碰到人群。
傅衍之喜歡她乖乖的,百依百順。
江芸不是這樣的女人,但傅衍之喜歡她偶爾流露的依賴。
他拿出身份證,填填寫寫,辦了業務,拿到新的電話卡,插在了手機裏。
回去時江芸開車,傅衍之拿過她放在車前的手機,指紋解鎖的頁面彈出來,江芸看到了,目不轉睛地握着方向盤,“你做什麽?”
他摸着她的小手,揉了一陣,然後解開了鎖,撥出去,收到她的號碼,然後放回。
江芸覺得做男人都浪費他的那點小心思。
晚上回家,傅衍之做飯,她在旁邊逗狗,一會兒來了兩件包裹,江芸接過來,放在卧室。
兩人對着吃飯,江芸想說你什麽時候走之類的話,她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反倒是傅衍之說:“我明天離開。”
江芸悶頭吃飯。
到了屋裏,燈都關了,她洗澡回來就被他卷到床上,江芸放棄掙紮,窩在他肩頭,手裏握着他胳膊上的肌肉,跟着他動作。
江芸沒有過別人,但她也能知道他硬件設施真的很好。
做了兩個小時,江芸軟塌塌的任由擺布,她抱着他的胳膊,他的指腹按壓着她軟乎乎的側臉,江芸無計可施。
第二天爬起來,江芸給他從衣帽間裏拿出一件藍黑傑尼亞法蘭絨內衫,外面給他套上阿瑪尼的長款大衣,裏面一層不起眼的深藍絨毛,顯然是找人定制的。
江芸想給他裹上圍巾,他高,江芸踮着腳,他就垂頭,把她含在嘴裏,整個人摟入大衣。
她提前用他常用的蔚藍香噴過衣服,江芸唇齒鼻翼都是他的味道。
“我不是要趕你走...”江芸小聲說着,給他卷圍巾,“你也不要去大連弄鮑魚。”
“行。”傅衍之笑道,“怕我尋死?”
她避諱的事,他這麽簡單的就講出來了。
江芸心慌地看着他,傅衍之道:“我不會。答應你。”
她這才放心。
“我想跟你說的話都在這兒。”江芸把一張紙放在他口袋裏,“這個是倉庫的鑰匙,你的東西都在。這個是車鑰匙,你那個邁巴赫司機就開了兩回,做備用用的,你拿回去。我不喜歡坐那輛車。”
因為江芸想起來,她頭一回被傅衍之親就是在這個車的副駕駛。
他也不溫柔,喝多了亂咬,江芸讨厭的很。
“還有這個...”她遞過去兩袋,傅衍之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裏面兩件巴塔哥尼亞的羽絨服,“今天不冷,但是以後下雪得多穿點。”
她絮絮叨叨,把他當做她的家人。
江芸頓了一會兒,握着他的衣領,小聲囑托,“照顧好自己。”
“好。”
江芸送到家門口,傅衍之摟摟她,貼了貼她的耳朵尖。
她窩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說,“衍之哥再見。”
傅衍之“嗯”的回應,司機開車送他,到了家,張宇休假,一看到傅衍之回來,張張嘴說不出來話。
人靠衣裝。
傅衍之确實帥,跟着他穿地攤貨久了,也就不顯貴氣。真穿上這樣高檔的衣服,氣質飛升。
他脫下大衣,張宇問他:“傅哥好點了吧?”
“病好了。”語調輕松。
張宇立刻提議道,“那吃點好的,樓下開了個新店,涮火鍋去?”
傅衍之搖搖頭,他道:“我去退租。”
張宇慌了:“那我咋辦啊哥,你退了我撐不起來啊?”
“你住你的。找到再說,沒找到我給你交另一份。”
張宇扒着一桌子的語文試卷哭天搶地,傅衍之跨過他,坐在客廳當中,摸出那張紙條,停頓許久才打開。
上面她的字體一如當年,清隽溫婉,字字明朗。
“我原諒你,好好生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