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她的自述

兩人看完煙花，都享受着這一刻的安寧。

攸寧這時在找白煙寒，沒想到師尊和小師妹在一起，看着她們兩個的背影如此的安谧。臉上的神情頓時陰了下來，此刻卻覺得刺眼，想把她們分開，“師尊，你們在這裏啊，峰主找你們下去一起吃餃子了。”

白煙寒與攸寧對上眼的那一瞬，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也從攸寧的眼裏看到了與巫楓丹一樣的情愫，也只是一瞬，或許是她看錯了。

“知道了，一起走吧。”

攸寧在白煙寒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看向了巫楓丹，巫楓丹察覺到了，但是轉頭就看到師姐微笑地看着她。

“小師妹先去找他們吧，我想與師尊說幾句體己的話。”攸寧拉着白煙寒就朝着另一個方向去。

根本不等巫楓丹回應，直接輕拽着白煙寒就走，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才放開她。

白煙寒有些擔心她，平常攸寧是比較穩重地，平日裏是不會這麽冒失的，“怎麽了，攸寧，發生什麽事了嗎？”

攸寧剛剛看到了，小師妹的眼神，她沒有把握，她與自己是一樣的，小師妹也對師尊是喜歡的，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師尊，可能您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十一年前那日您下山，遇到了一個小孩兒，她已經餓到了快要死的地步，是您給我買了幾個饅頭，然後告訴我以後有事可以去回雁峰找她，她說她叫白煙寒。”

白煙寒想了半天，原白煙寒的記憶好像是有那麽回事吧，十一年前的事，她記得不太清了，不過說到一個小孩子記憶裏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怎麽原白煙寒的這兩個徒弟都是在小時候遇見的，這有緣的遇見啊。

“不過那個孩子沒有去找那人，她那時候帶着鬥笠，只是模糊地看清她的模樣，白發，堇眸，是她的樣子。為了去追随她，那個孩子拼命修習，直到回雁峰的四年一次仙劍大會，她被選進了，終于成了那位的親傳弟子。只不過她的師尊不記得了那個孩子了，但她不傷心，她覺得只要可以留在她的身邊就足夠了。”

“可是那個孩子依舊不滿足了，她……”攸寧突然啞住了，她，真的要說嗎，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吧，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想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一直做她的…弟子。”她最終也沒有說出口，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的。

白煙寒輕笑，摸了摸她的頭，“那就一直做我的弟子啊，十一年前了的事，我記得不太清了，只是那一年我自己去下鄉好像是有這事，原來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見過面了啊。都長這麽大了啊，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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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寧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撲在白煙寒的懷裏大哭，“師尊，我，不是好孩子。”攸寧哽咽地說了一句自己不是好孩子，我自己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師尊，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孩子。

是近兩日壓力太大了嗎，白煙寒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沒關系，偶爾也是可以做一下壞孩子。但只是偶爾啊，過年了，就不要哭了。”

攸寧哭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地緩和了，白煙寒失笑，自己的徒弟們怎麽都長不大啊，輕嘆了口氣，“好了，擦擦眼淚，我們可以回去吃餃子了哦，他們已經等很久了。”

攸寧馬上整理好了情緒，跟着白煙寒回去，吃完飯後，白煙寒就把攸寧的任務往自己的裏面攬了許多，即使自己的任務已經排得很滿了。

“煙寒，攸寧，你們回來了，就等你們了。”沈泯仇看到她們回來了，趕緊把鍋裏的餃子端到她們的面前，看到了攸寧眼角紅紅的，也沒問什麽，只是一直朝她的碗裏夾菜，不一會兒，攸寧的碗裏就有了堆成小山似的菜，“我馬上要吃不完了，不要再給我夾菜了。”

攸寧頗感無奈，直到攸寧開口說話，他們才停止夾菜。氣氛比剛剛好多了，他們也開始其他的話題。

魔族。

“魔主，大長老說他今年也不回來。”

“嗯，退下吧。”

“又不回來啊，小沒良心的人。”

飯後。

金空月打算離開，這吃飯還是沈泯仇硬拽過來的，本就不太好意思，不過飯吃得倒也沒有很尴尬，相反還算融洽。

“空月。”沈泯仇又一次地拉住了她的手，這已經不知多少次了，時不時的就要拉她的手，自己也沒有拒絕過一次。

“你怎麽又要走了，在這裏坐一會兒不好嗎？”

金空月沒有回答，“那這是給你的禮物，不要就扔掉。”

說完就塞到她的手裏，自己跑了，隐約看到她的耳尖發紅，定睛一看手裏的東西，是一個香囊，做工……有點粗糙啊，這是繡了一對，鴨子？“噗嗤”沈泯仇笑了一聲，這應該是一對鴛鴦。

不過還是把香囊小心翼翼地塞進了懷裏，似是珍寶一般，那這算是你的回應嗎……

翌日。

白煙寒早早地就起來了，今日更是比以往更早，一直忙到晚上，才有喘息的時間。過年也只有那一天是安寧的，之後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東奔西跑，日子過得很快。

幾日後，沈泯仇看到她的時候，白煙寒還是在忙着，“煙寒，你又瘦了。”

沈泯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哪有，那是你自己覺得，我吃的比以前多得很多了。”

“我這兩天才看到，你是不是把你的小徒弟們的任務攬到你那裏去了，我說這幾天怎麽老是看不到你。”

沈泯仇雖然心疼她，但也沒再說什麽重的話，“行了行了，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看你這麽多的任務，我覺得這個任務可以交給其他人了。”

白煙寒也沒理她，直接拿了過去，快速地看了個大概，道：“嗯？這是你和金峰主一起讨論的結果？”

沈泯仇哈哈的尴尬了笑了兩聲，“那個，煙寒啊，我突然想起了那邊我還有事情沒有忙完，我就先走了啊。”說完就溜了。

離開了白煙寒的視線，沈泯仇終于嘆了口氣，煙寒還是這麽的敏銳啊。

那是誰？好像有點眼熟啊。兩人的視線直接對上了，兩人一時半會兒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麽，異口同聲道：“你怎麽在這裏？”

說完兩人便開口大笑，“安墨兄，你怎麽也在這裏？”

“這個啊，這不是芈峰主召集天下的修士，不管是否有宗門，都可以來一起對抗魔族的嗎，為了天下太平，這不就來了嗎？”

安墨的相貌在同齡人之中是佼佼者，兩人就在這大門口談話。有人也認出來了安墨，他在修士的名聲裏，名望還是很高的，有的弟子路過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無不贊嘆兩人的郎才女貌，傳着傳着就到了金空月的耳朵裏。

“時隔多年，又見面了啊……”金空月聽到傳來的消息，一開始的時候有些激動，不過很快金空月冷靜了下來，這不是遲早要遇到的嗎？

“空月，我來了。”沈泯仇推門而入，明顯很高興，眉眼之間都帶着笑意。

金空月也看到了，那個笑容不是屬于自己的，讓她不要與安墨走得太近嗎，自己也沒有什麽立場去管着她吧。

“嗯，知道了。”金空月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不過沈泯仇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怎麽不高興，看看，這是我做給你的小點心，我記得你很喜歡吃，很久沒有做過了，不知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味道。”

金空月看着那盤糯米糕，那是她與自己最美好的回憶物了吧，可是這時候另一個人毫無征兆的闖進了她們兩個的世界，金空月撚起了一塊糕點，送入嘴中，還是那個味道啊，記得自己去過許多的地方買糯米糕，都吃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味道，總是覺得差了一點味道，“好吃。”

一行淚從眼角劃過，滴落在她的指尖，沈泯仇看到她流了淚，手無足措地不知道該幹嘛，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将她的眼淚拭去，“這是好吃到哭嗎？我知道我做的很好吃，不過還沒有到達這種地步吧。”

金空月沒有理她，輕拍開她的手，“別貧嘴。”收拾好儀容後，又吃了幾塊，才把沈泯仇趕離開。

沈泯仇出了門之後，目标明确的朝着一個地方去，她大致也知道了，空月為什麽會哭，那件事還是說開了比較好，不然到時候讓空月誤會就不好了。

21.第 21 章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