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時來運轉買新房
婁慕臺并未在意進門的兩個姑娘,拉着蘭月徑直往外走,出了門之後,他便松開了手,二人并肩而去。
婁玉芝驚得雙目撐圓,大哥才來京城不久,難不成這麽快就找到一個紅顏知己了?那姑娘樣貌的确拔尖,可穿着卻十分普通,一看也不是什麽世家貴女。
“掌櫃的,剛才出去的那個就是狀元郎?”婁玉芝問道。
每天都有來打聽狀元郎的,何芃錦已經見怪不怪了。“是啊,那就是婁狀元,姑娘也是來買狀元繡的麽?”
這一下,婁玉芝更傻眼了:“你說什麽?狀元繡……這狀元郎還會繡花?”
“狀元郎一個大男人怎麽會繡花呢,所謂狀元繡,一是畫稿出自狀元郎之手,二是刺繡的人乃是我們蘇城的刺繡女狀元,和狀元郎一樣在三元學堂裏念過書的。”何芃錦煞有介事地說道。
婁玉芝被唬的愣住了神兒,丁麗嬌來過很多次了,已經摸清了底細,毫不客氣地說道:“行啦,別吹了,不就是你們那個小繡娘麽。你可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此乃婁尚書的千金,婁狀元的妹妹。她若問你什麽話,你就別賣關子了,照直說吧。”
何芃錦深深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這位尚書千金,但笑不語。
“我問你,剛才我大哥拉着的那個姑娘是誰呀?他們去幹什麽?”婁玉芝驕橫問道。
“呵呵!呵呵呵!”何芃錦幹笑幾聲,不卑不亢地說道:“姑娘是我們這的小繡娘蘭月,至于他們要去幹什麽,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去問你那狀元大哥吧。”
“蘭月……”丁麗嬌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突然擡起頭來盯着何芃錦:“狀元婁慕臺就是樓臺居士,這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那他的小月亮,難道就是……就是這個……蘭月。”
何芃錦再次裝糊塗:“這我可不知道,你們還是去問本人吧。”
很快,這消息就像長了腿一般,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衆人唏噓,狀元郎的“小月亮”竟然只是一個小繡娘,這姻緣要是能成,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被滿京城老百姓惦記的一對有情人,此刻卻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之中。
婁慕臺相中的宅子在京城東面,介于東北角的達官顯貴和城南的平民住宅之間,是一條住滿讀書人的巷子,叫做竹枝巷。巷子很寬,兩輛馬車可以錯身而過。道路兩旁種滿竹子,清幽雅致,符合讀書人和小官吏的生活情趣。
三進的宅子不算小了,正房九間,配房六間,足夠一家人居住。婁慕臺提前已經看過幾家,最後選中的這一家,才帶蘭月來看。蘭月自然很是喜歡,卻不好意思以女主人的身份說些什麽,只說:“這宅院的确是極好的,特別适合慕臺哥哥。”
婁慕臺瞧着心上人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臉兒,特別想掐一把,可是當着房主的面,沒好意思。于是,雙方簽訂契約,自願買賣,又到官府中備了案,這所宅子就換了主人。
簽字畫押的時候,婁慕臺寫好自己的名字就把毛筆交給蘭月。蘭月舉着筆詫異地看着他,不明白什麽意思。
“你在這當筆架呢?快寫呀。”婁慕臺溫和笑道。
“我寫什麽呀?”蘭月忽閃着一雙大眼睛,一臉懵懂。
“寫你的名字呀,在我的名字旁邊。”婁慕臺指着房契上的一塊空白說道。
蘭月心中一暖,甚是感動,卻還是把筆放下:“慕臺哥哥,這是你買的房子,怎麽能寫我的名字呢。”
就在毛筆快要擱到硯臺邊的時候,婁慕臺握住了她的小手,像小時候手把手教她寫字一樣,在房契上寫下了她的名字,才放下毛筆。他并沒有放手,而是挑出她的食指捏着,與自己的食指并排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回到房契上按下了成雙成對的手印。
兩枚紅紅的手指印,一大一小,并排成雙,看上去十分漂亮,讓人的心情也跟着美麗起來。
蘭月既歡喜又難為情,看向婁慕臺的眼神溫溫柔柔的,滿是小姑娘的嬌羞。婁慕臺心裏也歡喜的緊。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如此模樣,就拿上房契,拉着她回到宅子裏。
第二次看這房子,感覺明顯不一樣裏了,因為房契握在手裏,這是自己的房子了。
“蘭月,以後成了親,咱們倆住中間這三間,若有客人來訪去前院接待也方便。前面的三間就用作客廳和書房,後面的三間留給蘭叔和蘭嬸住。你瞧,這裏還有一片空地,蘭嬸若是樂意,可以種菜養雞,這棵荔枝樹下面可以做一個秋千,等以後有了孩子,你就可以帶着他在這裏玩耍。”婁慕臺臉上帶着春風般的笑意,滿含柔情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蘭月紅着小臉兒低下了頭,低聲道:“我爹娘……”
婁慕臺上前兩步,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自然是要跟你在一起的呀。雖然咱們前些天沒能找到蘭叔,但是我相信,多找幾次肯定能找到的。小月亮,以後我就要做官了,即便官職不是很高,可養活一家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以後,你就不用那麽辛苦了,我是男人,一切的責任都由我來扛。”
“慕臺哥哥,你真好!謝謝你!”蘭月擡起頭來,漂亮的大眼睛裏氤氲裏水霧,滿眼感激。
婁慕臺擡手捏捏她圓潤的臉蛋兒:“瞧你,跟我客氣什麽,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西湖醋魚。”
“好,我們去買魚吧。”蘭月單純一笑,轉身就要走。婁慕臺哪肯輕易放手,手臂稍稍用力,就把纖細的姑娘拉進了懷裏。
他的懷抱寬厚而又溫暖,蘭月喜歡,卻又不敢久留。剛剛把小手放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耳邊就聽到了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這麽多天沒見,想我了麽?”
當然想啊,怎麽可能不想?可是若要她直接了當地說出來,她做不到。
婁慕臺今日似乎也下了決心,她不肯說些甜蜜蜜的情話出來,就不放她走。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習慣了互相溫暖依靠,即便沒有甜言蜜語,彼此也是對方最踏實的依賴。可是,他想聽,想确切地感受到自己在她心裏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溫暖的鄰家哥哥,而是甜蜜的心上人。
蘭月見他越抱越緊,絲毫不肯輕饒的模樣,抿嘴一笑,揚起嬌小的下巴,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小口。
綿軟濕潤的觸感自臉頰蔓延開來,像一串甜蜜馨香的花,一直蔓延到心底。婁慕臺低頭瞧瞧她誘人的紅唇,喉頭一動,咽下一口津液,卻忍着沒有親下去。
雖然已經互通心意,可是還沒有正式提親,他覺着若是在關系還沒有确定的時候就邁進一步,是對小月亮的亵渎。
二人四目相對,凝視良久,怎麽看都看不夠。紅日漸漸西斜,婁慕臺只得硬下心來,牽着蘭月的手往外走:“回去吧,晚了怕蘭嬸擔心。”
他們先去菜市買了一條大草魚,又割了一斤肉,買了幾樣菜,才歡歡喜喜地回家。
芸娘正在廚房裏燒開水,門檻上坐着今日剛剛撿回來的蘭月爹。他手裏把玩着幾根稻草,一臉傻乎乎的模樣。
“娘,我回來了,今天買了好多菜,咱們慶祝一下吧。”蘭月歡快地走向廚房。
芸娘一見寶貝閨女回來了,連竈膛的火都沒來得及填,就飛快地迎了出去:“小月,你可算回來了,你快來瞧瞧這是誰。”
蘭月自然注意到了坐在門檻上的那個男人,只是他滿頭亂蓬蓬的頭發擋住了臉,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見娘親的表情極為歡喜,她趕忙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案板上,轉回身仔細地去瞧那個陌生人。
範複來呆呆地看着她,這個漂亮又讨喜的小姑娘,真希望她是自己的女兒呀!
“她爹,你不認得小月啦?快叫一聲小月亮,她是你最疼愛的小月亮呀。”芸娘顫聲說道。
蘭月一聽,驚得差點坐到地上:“娘,您說他是我爹?真的是我爹嗎?沒有認錯吧。”
“你這傻孩子,我自己的男人還能認錯?他确實是你爹,東市那個大掌櫃肯定不是,這個乞丐才是。我就說嘛,你爹沒那麽大本事,當不了大豪商,也就能當個乞丐。”
範複來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麽好,只能順從地喚了兩聲:“小月亮,小月亮。”
蘭月本是睜圓了杏眼瞧着他,聽到這一聲久違的呼喚,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絲毫沒有在意乞丐身上的稻草和泥土,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爹,你總算回來了,爹呀,我都快想死你了。”
小姑娘失聲痛哭,情真意切,範複來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心中暗想:這麽好的孩子,就算将來證明不是自己的親閨女,也要收她做個義女,讓她過上舒服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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