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半夜岑司祁起床上廁所,發現沈之禾還抱着膝蓋縮在椅子裏戴着耳機看電影,寝室裏一片漆黑只有他面前的電腦屏幕還有一點黯淡的光。
“你還沒睡啊?”
聽到動靜,沈之禾摘掉耳機轉過頭來:“嗯……睡不着,想把電影看完了。”
他的眼睛有些紅,岑司祁湊到電腦前去看了看,笑道:“你看的什麽片子,怎麽還把你給看哭了?”
“沒有,”沈之禾下意識地抹了一下眼睛,“看太久了眼睛有點疼而已。”
岑司祁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也沒了睡意,搬了把椅子坐到沈之禾身邊來跟他一起看起了電影。
這是一部很老的外國文藝片,講述癡男怨女之間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雖然中間誤會重重狗血連篇但或許是演員演技太好,描繪出來的感情卻很真摯動人,輕易就能勾起看客的共鳴,在看到男女主角因為各自內心的彷徨和顧慮一再地錯過之後,岑司祁不免有些唏噓:“人心是最難猜的東西,尤其在愛情上面,要是能簡單地喜歡就在一起就好了。”
沈之禾輕抿了一下唇,沉默片刻,低聲道:“那也得互相喜歡才能這樣彼此折磨,否則便連這個都是奢望了。”
岑司祁有些無言以對,沈之禾說得并沒有錯,在感情不對等的時候,甜蜜也好失落也罷都只是單方面的獨角戲,就如同他會為了霍隆庭随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便控制不住地心潮起伏輾轉反側,而霍隆庭在他面前卻永遠都能做到泰然自若,只因為他确實穩操勝券,無論是金錢、地位,還是感情。
于是失眠的人變成了岑司祁,電影結束後沈之禾躺上床很快就睡了過去,岑司祁翻來覆去卻沒了睡意,他不斷劃撥着手裏的電話,到底按捺不住,鬼使神差間撥出了霍隆庭的電話號碼。
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起,霍隆庭低沉的嗓音裏帶着一絲醉酒後的慵懶傳來,問他:“有事?”
背景音很喧嚣,震天響的音樂聲中夾雜着許許多多的笑聲鬧聲,以及霍隆庭身邊黏黏糊糊喊他的聲音:“霍先生再把這杯也喝了嘛。”
岑司祁的心跳陡然加快,幾乎是下意識地點擊了挂斷電話。
霍隆庭蹙着眉晃了晃已經被挂斷了的手機,不耐煩地推開了幾乎要黏到自己身上來的小男生:“離我遠點。”
小男生泫然欲泣,畫着妖冶眼線的雙眼裏蒙上了霧氣,慌張地道歉:“對不起霍先生,對不起……”
霍隆庭沒有再理他,身邊的朋友笑嘻嘻地湊過來問他:“怎麽?不高興啊?這個看不上?”
Advertisement
霍隆庭冷眼看向對方:“你要給我拉皮條?”
“說得那麽難聽幹嘛,這不是看你上次帶了個男孩來,以為你真好上這口了,特地給你留着的,幹淨得很,還是個雛。”
“沒興趣。”
霍隆庭猛灌了一口酒,他說沒興趣就是真的沒興趣,這種濃妝豔抹矯揉造作的小男生确實勾不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趣,即使這會兒他已經有些喝高了,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卻都只有岑司祁白皙細嫩的皮肉和他在自己身下拼命隐忍時那個叫他又愛又憐的神态。
別的那些個庸脂俗粉,哪裏比得上岑司祁的一絲一毫?
擱下酒杯 ,霍隆庭站起身,随便招呼了一聲,轉身離開。
半夢半醒間接到霍隆庭打回來的電話,岑司祁吓了一跳,不想吵醒了寝室裏的其他人,他蹑手蹑腳地爬下床,走到陽臺上去帶上了玻璃門,才按下了接聽。
“霍先生……”
“剛才為什麽挂我電話?”
霍隆庭的聲音依舊是不清醒的,此刻他躺在車子後座椅裏,看着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一再倒退,怎麽都提不起勁來,聽到岑司祁的聲音才勉強痛快了一些。
“我以為霍先生有事,怕打擾到你了,抱歉。”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還敢挂我電話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教訓人,霍隆庭的聲音裏卻是帶着笑的,岑司祁暗暗松了一口氣,關心問道:“霍先生你喝了很多酒嗎?現在還在外面嗎?”
“在車上,是喝了不少。”
“那回去早點休息。”
“你不在我睡不着,你來陪我。”霍隆庭霸道得理直氣壯。
“現在都快兩點了,靠近宿舍樓這邊的校門早就關了……”
“你到門口來,我有辦法讓你出來。”
岑司祁很無奈,但霍隆庭的話是容不得他反對的,他只能順着他哄着他,去換了衣服出了宿舍。
霍隆庭大概是叫他的司機給校門口值班的保安塞了條煙說了幾句好話,對方當真給岑司祁開了一扇小門放了他出去,岑司祁一坐進車裏,立刻就被霍隆庭給攬進了懷裏,霍隆庭整個人纏在他身上,壓着他的背,得意地笑了一聲。
岑司祁聞到滿車子的酒味,不敢與醉鬼計較,只是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霍隆庭的嘴唇在他的耳後、頸側胡亂蹭着,下巴上冒了頭的胡渣蹭得他有些癢,岑司祁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聲提醒他:“霍先生,這是在車上。”
霍隆庭在他耳邊輕笑:“車上怎麽了?”
岑司祁尴尬得說不出話來,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卻只當自己不存在。
回到錦江花園把醉鬼弄上床已經快到三點,岑司祁去拿了熱毛巾來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幫霍隆庭擦臉,沒幾下便被霍隆庭握住了手拉進懷裏,抱着他翻過身去便是癡纏的一個深吻。
在岑司祁已經呼吸不穩等着更進一步時,霍隆庭卻放過了他,只是側着身雙手擁着他的腰把他鉗制在自己懷裏,眯着眼睛與他小聲聊起了天:“你下午給我發消息說你的參賽作品已經提交了?”
“嗯,本來還想給霍先生看一眼的,我拍了照。”下午作品提交後他就給霍隆庭發了短信,只是霍隆庭一直沒回,他也就沒有再多提。
“明天看吧,”霍隆庭緊緊擁着他,“你要是真能拿獎,我送份禮物給你,想要什麽你自己選。”
岑司祁貼在霍隆庭懷裏搖了搖頭:“什麽都不要。”
“真的什麽都不要?”
“嗯。”我要你就夠了。
“傻樣,”霍隆庭在他頭頂的發璇上親了親,呢喃道,“沒見過你這麽傻的。”
“就算拿了獎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嘛,還有學長和我室友呢。”
“自從你跟那什麽學長一起組隊參加這個比賽,你知道你在我面前提過多少次他嗎?”霍隆庭擡手捏了捏岑司祁的下巴,“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合約上還得加上一條,不許在我面前一再的提起別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任何人都不行。”
“我也沒總說他,還有我室友呢……好,我再也不說了就是了。”岑司祁有些心虛,又有些別扭,畢竟冷不丁地忽然被宋嚴明表白這事,他确實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最好,他也一點都不想讓霍隆庭知道。
霍隆庭終于滿意了,貼着岑司祁蹭了蹭臉:“睡吧。”
岑司祁有些意外:“今天不做嗎?”
“不做了,睡吧。”
岑司祁沒有再問,他關掉床頭燈,小心翼翼地縮回霍隆庭的懷裏,這還是第一次,霍隆庭來找他,卻不是為了做那種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