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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隆庭喝了不少酒,他一進門岑司祁就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還有那一款香水的味道,之前他每次去見的人果然都是慧貞姐,岑司祁心裏想着着,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又覺得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他只是霍隆庭養的一個玩物,有什麽資格要求他不再有別人,更何況,那是他可以結婚的真正的另一半,他才是那可恥的第三者。

他只是覺得悲哀而已,自己怎麽就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連道德底線都被霍隆庭踩到了腳下,如果慧貞姐和林教授知道了他與霍隆庭真正的關系,他們會怎麽看他,他還有臉去面對自己的恩師嗎?

霍隆庭看着面前垂着眸眼眶微紅的岑司祁,那種十分不舒服有如如鲠在喉的感覺又一次冒了出來,之前在酒會現場見到岑司祁他确實很驚訝,顧及到身邊的林慧貞他沒有搭理他,卻其實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看到他神情恍惚搖搖欲墜的模樣,他幾乎沖動得想要上去抱住他,後來岑司祁跟着同學離開了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心裏卻又怎麽都不踏實,所以發了那條短信給他。

霍隆庭其實并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與岑司祁解釋什麽,他只是他花錢包養的小情人,他根本不用顧慮他的感受,他的所作所為若說有對不起的那個,也該是林慧貞。在與林慧貞定下關系後他其實就已經在考慮要怎麽處理岑司祁的事情,之前約定好的三年也不剩多少時間了,他舍不得放岑司祁走,但是齊人之福這種東西,卻并不是那麽好享的,他也不想學他的父親和兄長,身邊看似人多,最後卻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被岑司祁撞破他與林慧貞之間的關系,或許是注定的。

只是看着岑司祁這麽難過,他又終究心有不忍,還是打算與他說清楚:“我和林小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她很溫柔賢惠,我需要一個妻子,她是最合适的人選。”

岑司祁點頭,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知道了,謝謝霍先生願意跟我說清楚,沒有讓我平白做了惡人。”

霍隆庭聞言心裏忽然生出了一些煩悶不堪的情緒,冷了聲音:“你想現在就離開我嗎?”

岑司祁閉了閉眼睛:“不然呢?霍先生已經和慧貞姐在一起了,難道我還要留在這裏做你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我也是有自尊的……我雖然賣給你了不代表我就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慧貞姐是林教授的女兒,我怎麽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霍隆庭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臉色很難看,他的性格一貫霸道,骨子裏也是自私的,即使之前一直想着岑司祁應該去外面更廣闊的天地不該被禁锢在他身邊,甚至今晚來這裏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要放岑司祁離開,但是真正親耳聽到岑司祁說出口,卻又十分之不痛快。

他覺得不應該這樣,岑司祁的反應不該是這樣,他應該舍不得,應該哭着求自己,讓自己猶豫心軟,而不是這樣冷淡地說着他也有自尊。

“明天我叫人去辦理過戶,把這套房子過給你,以後你還是住這裏。”

霍隆庭的聲音有些啞,黝深的雙瞳裏有壓抑不住的怒氣,岑司祁的心下卻是一片冰涼,他麻木地搖頭:“不用了,霍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套房子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霍隆庭猛地掐住了他的下颌,收緊手力道大的讓岑司祁幾乎要窒息:“你知道這套房子值多少錢嗎?別人求都求不來,我給你你為什麽不要?!”

岑司祁一雙大眼睛裏不停湧出生理性的淚水,他倔強地瞪着霍隆庭,一字一頓道:“我不要。”

“我說了給你你就給我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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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那之後便是沉默,僵持到最後,岑司祁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完全喘不上氣來,卻咬緊了牙關不肯求饒,霍隆庭終于松開了手,卻依舊在質問他:“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鬥氣?”

岑司祁擡手抹去滿臉的眼淚,片刻之後終于啞聲回答他:“霍先生以為我很喜歡這裏嗎?你不來的時候我寧願在寝室裏待着也不想來這裏,這個地方讓我覺得難堪,它時刻提醒着我我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房間裏的那張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躺上去過,我跟他們一樣為了錢躺在你身下,我覺得我真的好髒,做你的金絲雀,是我這輩子都洗不掉的污點。”

這番話成功激怒了霍隆庭,岑司祁被他用力推到牆上,後肩痛得他幾乎倒抽氣,霍隆庭欺身過來,壓制住他,聲音裏的怒氣已經不加掩飾:“你覺得髒是嗎?我把你捧着寵着溫柔對你你覺得髒,那麽現在呢?這樣是不是更髒?”

他的手扯開了岑司祁的褲子扣子,用力将他的外褲連同底褲一起拽了下來,岑司祁的下半身已經完全的赤裸,霍隆庭的舉動仿佛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一次不是拍在臉上,而是拍在了他的心口,他沒有掙紮,只是閉上了眼睛,任由霍隆庭壓着他翻過身去,毫不溫柔地從背後刺入,無情地在他的身體裏征伐。

咬破的嘴唇裏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十根手指摳進牆裏磨得血肉模糊,身後那個地方被反複地蹂躏,錐心刺骨的痛,分不清是身體還是心。

在岑司祁幾欲昏厥之前,霍隆庭終于停下了動作,他把人抱進懷裏,看着岑司祁睜着一雙不停流淚卻毫無光彩的眼睛一句話都不再說,忽然就後悔了,他這是在做什麽,昏了頭了嗎?心裏像被人用重物反複敲擊,難以言說的鈍痛蔓延全身,第一次,霍隆庭意識到,這種感覺或許就是心痛。

“對不起……”他抱着岑司祁說出以前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話,“我做過頭了,你別哭了……司祁你別哭了,我不逼你了……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霍隆庭有些語無倫次,他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岑司祁了,明明以前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為什麽真正到了現在他會覺得心痛甚至要發瘋,他不想放岑司祁走了,腦子裏隐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把岑司祁留下,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留下他。

岑司祁的瞳仁緩緩動了一下,許久之後,才吶吶道:“霍先生……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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