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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內最著名的紅樓,便是位在東邊胡同的“春香院”。

春香院共有三層樓,站在最高的樓閣上,可眺望西湖之美,而花魁湘琴的繡房就在這擁有絕妙賞景處的華麗樓閣內。

朔傲書向來出手闊綽,三錠金元寶一擺在老鸨面前,只見她張口結舌……別說點名花魁,就算是要她親自下海她也願意啊!

沖着金元寶的面子,一向只接熟客的湘琴,破例的接見了朔傲書,而當她一瞧見他帥氣的英挺雄姿,一顆芳心更是雀躍不已。

想當然爾,她自然會拿出絕頂的調情技巧伺候他了。

“爺,喝酒吧!這是咱們春香院最好的蜜釀,您多喝點兒。”花魁湘琴偎在他懷裏,舉杯輕笑道。

朔傲書張開嘴,讓她手執玉壺,直接倒入他口中。

“的确是好酒。”他邪肆地望着懷中佳人,“但比起你可就略遜一籌了。”

“呵……您就會對奴家甜言蜜語。”

她嬌嗔着,直往他的懷裏擠。

“即便是甜言蜜語,我也不會對任何女人說的。”朔傲書眼神一黯,眸底暗藏幾許流光。他大手托住她垂放在他手掌中的豪乳,大膽的擰擠。

是啊!哄騙女人,他是再拿手不過的了。

“真的?爺兒明天還會來嗎?”她細語款款。

“恐怕沒辦法,我明天就要離開杭州了。”他眼眸半合,手上的動作更為狂熾,已擰紅了她一對白玉般的圓潤。

“啊——您弄疼我了。”她眉一皺,貝齒咬着嫣紅的下唇,那調調充滿了對他的渴求。

“女人不都是喜歡這種難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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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傲書鋒銳的眼掃過她白如凝脂的肌膚,接着拉下她披挂在胳臂上的那襲薄如蟬翼的紗衫。

瞬間,半裸的雙乳便完全呈現在他眼底,使他雙目一熱!

“您——您何時回來?”湘琴将柔軟的嬌軀直往他身上磨蹭,“您若不來,我可會想死的。”

她媚眼如絲,小嘴輕噘,不愧是紅樓名魁,懂得抓住男人的喜好。

“有空我一定回來。”朔傲書不忘安撫她兩句。

“那麽這段時間可別忘了湘琴。”她将手伸到後腰,自動解開裙扣,霎時長裙自腰際滑下,露出她一雙白皙玉腿。

身為花魁的她可從未對任何男人主動過,今兒個可是看在他潇灑多金的條件下,才這麽賣命的。

平日來這兒尋歡的,哪個不是財大氣粗的惡心大佬,極少出現像朔傲書這樣的青年才俊,聰明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了。就算他不再來杭州,她也得趁此機會好好的撈上一筆。

“對于美人,我一向無法忘懷。”他戲谑地笑道,一雙猿臂已毫不遲疑地抓住她的腰,扯下她的亵褲。

“爺……”她細吟了一聲。

“迫不及待了?”他肆笑,手指探向她大腿內側。

“我要——”

朔傲書撇嘴冷笑,狂熱的眼凝注她蕩漾的雙峰,低首在她嬌嫩的乳頭上齧上一道齒痕。

“啊……”湘琴激情的呻吟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叫罵聲,“是誰?是誰闖進了湘琴姑娘的繡房?還偷廚房的點心?”

叫嚷的是春香院的龜仔阿牛,他剛剛在樓下瞧見一個滿臉污泥的姑娘從竈房裏溜出來,一看見他,便吓得直往樓上跑。

當他直追而來,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朔傲書最厭惡別人打擾他“辦事”,這下可好,他滿腹的激情已被這聲叫嚷給喊得無影無蹤。

他推開湘琴,起身道:“算了,今天作罷,銀子還是賜給你。”

“爺……”

湘琴氣呼呼的起身,将衣衫拉好,走到門前将門拉開,對着阿牛叫罵道:“阿牛,你是怎麽搞的?怎麽跑來這裏亂吼亂叫的?”

才一轉眼,湘琴原有的溫柔已不複見,換上的是她撒潑霸道的姿态,就連阿牛也吓傻了!

“湘……湘琴姑娘……”

“別愣在那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生氣地問。

朔傲書則坐在圓幾前喝着小酒,半眯着雙眸,将她這副跋扈的模樣盡收眼底。

“對不起,我是在追一個人才跑來閣樓的。”阿牛急着辯解。

他可不敢得罪春香院的花魁,若是她在老鸨面前嚼一下舌根,他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追人?你追人追來我這兒?”她一手攀着門框,一手指着前方,“我這裏沒別人,你趕快給我離開!”

被湘琴這麽一吼,阿牛只好脖子一縮,悻悻然的離開了。

“爺兒,剛剛那龜奴真沒禮貌,咱們別管他,繼續好嗎?”湘琴重新回到朔傲書身邊,将上身挂在他肩上,有意無意的垂蕩她那傲人的豪乳。

但是,他卻看也不看地推開她,“我說過今天作罷。”

“可是……”

“別說了,這盅酒我已喝完,是該走了。”他随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打算離開。

“不要啊!爺,奴……奴家會服待得您舒舒服服的——”

湘琴從沒過過如此卓越的男人,尤其是剛剛他那幾招調情技巧,就差點讓身經百戰的她招架不住,她又怎能輕易讓他離開?就算要她倒貼,她也願意啊!

“呵!何必作踐自己?有緣自會再相逢。”朔傲書半眯着眼,魅惑地望着她。

“別這樣啊!爺兒。”

他冷冷地撇嘴,毫不猶豫的跨出她的香閣,對她的叫喚恍若未聞;而喚不回他,湘琴只能跺腳又摔東西,把閣樓弄得震天價響。

朔傲書走向樓梯,正欲下樓,卻聽見由梯後傳來的急促呼吸聲。看來那個龜仔沒撒謊,的确有人跑上閣樓。

他先是不動聲色地定在原地,而後快動作地越過木梯,長臂一展,将那個可疑人物給逮住!

蘭沁吓了一大跳,張口就要尖嚷,可她的嘴被一只大掌捂住,“別出聲——”

“唔……”

她瞠大了一雙明眸瞪視着他,呼吸更加急促,就連淚水都控制不住地滑下。

“你——”好熟悉的體香!朔傲書的眼一眯,沉着聲便問:“你我見過面嗎?”

“唔……”她指了指他捂住她的手,示意她根本無法說話。

朔傲書想了想,立刻握住她的纖腰,往一旁閣樓的小窗躍下,直落在春香院後面的空地上。

驚魂甫定的她被他這麽一帶,更是白了小臉,直窩在他的懷裏,緊抓着他結實的腰,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不禁懷疑這男人是“大鵬鳥”轉世的,怎麽老愛飛高躍低的?

其實她早已認出他,昨夜雖暗,但幾次天邊露出月光時,她都會特別注意他,自然已将他狂野帥性的模樣深印在心底。

他撤開手,刻意與她保持一段距離,“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該不會你也是這裏的——”

“不!不是的。”蘭沁連忙否認。

“哦?那是……”他勾起她的下颚,仔細端詳她臉上所閃過的各種表情。

她不但氣味與那夜的女人一樣,就連聲音也如出一轍,合該是她!“你是昨晚在賀冷山出現的女人?”

昨夜他看不清楚她的臉,今天她那張臉帶着些許污穢,更讓他瞧不出個究竟。

“我……我是。”她點點頭。

“你怎麽會來這種地方?”他又問了一遍。

“我肚子餓,不知不覺的就走來這兒,看見這裏人多,心想可以要些東西吃。”她垂着小臉,掙紮着要脫離他的控制。

蘭沁心想,自己還真是倒黴,怎麽老是遇上他,偏偏每次都得靠他脫困,真是丢臉!

“怎麽不回夫家?”他還記得她已婚的身份。

“我……”

她怔茫地回睇他,咬着下唇,回應道:“我不敢回去,更怕被他們抓到,如今我已是無處可躲。”

“哦!我記得你昨天也是為了躲人才逃到山上去。”朔傲書點點頭,指着一旁的大石,“你坐,我有話要問你。”

蘭沁膽戰地望了他一眼,才慢慢坐上大石,“你要問什麽?”

“為什麽不敢回去?”他也找了一塊石頭坐着。

她原本不想說,但他灼灼的眼神似乎不想放過她,她只好舔了舔幹燥的唇說:“我丈夫去世後,我婆婆要将我改嫁他人。”

“哦?”他眉一揚,搓了搓鼻翼道:“看來你婆家不錯,并不打算讓你守一輩子活寡。”

“不……不是這樣的。”

她激動地站起身,梗着嗓子說:“他們全都讨厭我,認為我是一個會克夫的女人,恨不得馬上與我撇清關系。”

“這麽說,那個對你窮追不舍的男人不怕被你‘克’了?”朔傲書赫然放肆大笑,那尖銳的笑聲直刺激着蘭沁的耳膜。

她的雙眸浮現了淚光,難以承受的疼再度湧上心窩,不明白自己既已脫離了黎家,為何還是不能擺脫這樣的夢魇?

“如果你也怕被我克了,那就離我遠一點。”蘭沁氣憤難抑,幽怨的眼中被層層霧氣所占據。

他了悟地勾唇一笑,輕輕挑起她的臉蛋,望着她形狀優美的唇,柔聲說道:“瞧你氣的,我又沒說你什麽,是不?”

“我……”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她忍不住滿腔委屈,抽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

朔傲書順勢将她往懷中一帶,輕拍她的背,“想不想離開這兒?離得遠遠的,不再回來?”

“呃……”蘭沁驀然擡起螓首,朱紅薄唇微愕地輕掀。

“我的意思是……”

他故意靠近她的臉蛋,讓他的氣息輕噴在她的紅唇上,“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跟着我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浮現一絲希望,但又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他……這個陌生男人竟然不怕她,願意帶她走?

“怎麽,願不願意?”他望着她震愕的小臉,輕笑道。

“你真的……真的願意帶我走?”在她略顯蒼白的容顏浮上一抹紅彩,心也随之蕩漾。

如果他肯帶她離開杭州這個紛雜的環境,她一定會感激不盡的。爹爹去世、她被黎府休棄後,黎家也将救助全部收回,以往的債主又開始尋找她,讓她疲于奔命。

如果他願意伸出援手,她便能重新來過,等攢夠銀子再回來為爹爹造個像樣的墳,或許再過個幾年,還可以重新整頓蘭府,恢複以往的風光。

“別說了,我們這就離開。”他拉着她的手就要離開。

“等等,我想知道你住哪兒?”他應該不是杭州人吧?蘭沁細聽他的口音,并不像當地人。

希望他不是,否則她怎麽逃也逃不出這個牢寵啊!

“放心,我住在京城。”他撇撇嘴角,睇着她詭笑。

蘭沁神情一凜,羞愧地垂下螓首,沒想到他一眼就瞧出她的顧忌。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瞧他氣勢不凡、英姿勃發,十足不像個尋常百姓。

而且,他還住在京城!天……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耶!

那他究竟是……

“咦?怎麽又不走了?”朔傲書停下腳步,盯着她那怔忡的目光?“是不是怕我會吃了你?”

他近距離逼視她,近得能看清她眼睫上顫動的如扇睫毛。

“呃……”她別開臉,嗫嚅道:“我想問……既然你住在繁華的京城,身份地位應該不低吧?”

“咦?”他俊薄的唇勾起笑意,“你該不會是在盤算是不是跟對了人,将來會不會吃苦受罪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蘭沁晶瑩的水眸瞠得好圓,水漾漾地睇着他,“我只擔心你的身份太高貴,讓我跟在身邊會不方便。”

“不方便?只要是我喜歡的事,不會有任何的不方便。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突然想起的問。“小女子姓蘭,單名一個沁字。”

“蘭沁。”

朔傲書目光一黯,背脊一僵,沉吟了一會兒,半晌才道:“走吧!”

她不解地望着他微皺的眉,看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立即快步跟上。

???

蘭沁終于明白他的身份了!

當她随他來到杭州城最富麗堂皇的“聚賢客棧”時,心中充滿疑惑。雖說此地富貴人家不少,但能在聚賢客棧中一住就是一個月,而且餐餐佳肴美酒的卻也不多,不是他們付不出銀子,而是這兒多半是生意人,既是生意人,普遍都很會精打細算,若要他們花大筆銀兩在吃住上頭,還真是不太可能。

經過半天的相處,她發現随他而來的手下不少,其中有位名叫于開的還喊他一聲“爺”。

年紀輕輕的便被冠上“爺”的稱謂,無怪乎蘭沁起疑了。

再經過她輾轉向別人打聽後,才赫然發現原來他居然是京畿位居一品的“朔譽王府”的朔王爺!

天!他竟是位王爺——那他是真心要帶她回京城的嗎?

就拿現在來說,她竟和一位王爺同桌吃飯,這對她而言是多大的禮遇啊!可是,她的心中竟隐隐泛着一絲悵然,不帶一點兒喜悅,尤其看他此刻正優雅地吃着東西,不說話也不吭聲,一副天之驕子的矜貴樣,就像是天上的雲,而她只是地上的泥。

雲泥之別,是多麽的懸殊啊!

“爺,這道黃金鯉魚一點兒也不入味,我找店家理論去。”坐在蘭沁對面的于開,吃了一口鯉魚,頓時皺起眉頭。

“不用了,出門在外,凡事不必太計較。”

朔傲書看向正低頭扒着飯的蘭沁,不禁又叨念了句,“你怎麽只吃那麽一點兒?還想吃什麽,可以請于開去吩咐。”

蘭沁連忙搖搖頭,“不,不用麻煩,我已經吃飽了。”

他眉一挑,目光幽然,“跟着我就別客氣,我可不希望以後你的親人看見你,說你瘦了,或是讓你受了委屈。”

“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再說我的胃口一向不大,吃不多的。”她試着解釋。

“你怎麽突然變得與我有隔閡了?”他笑得深沉難懂,但仍是那副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模樣。

“我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您貴為王爺,而我只是個走投無路的平民百姓,自然要懂得分寸。”她斂下眼,神情帶着憂戚。

“瞧你,還沒陪我回京,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與我撇清關系,等到了京城,你我要怎麽相處?”他的眼底盈滿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相處?”她為之一震。

“是啊!難道你以為我帶你回京後就不理你了?”朔傲書眯起眼,冷沉的目光不放松的盯着她臉上的表情。

他朔傲書見過的女人無數,卻少有看得上眼的,而這個女子竟能夠帶給他心底一股不小的震撼,哪知道她居然是個寡婦,并且還姓蘭……

蘭府在杭州算是大戶,可惜家道中落,不得已走上賣女償債的途徑,可事後蘭沁又克死前尚書黎風之子。這件事是他早在進杭州沒多久便聽聞的,但他沒想到他救回來的小女人,居然就是那出戲中的女主角。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着實令他訝異不已。

“我可以為婢為奴,就請爺給我一個溫飽。”她不敢讓自己沉醉于一場不該有的美夢中,更沒有飛上枝頭作鳳凰的打算。

“我奴婢成群,不差你一個。”他肆笑地又飲了一杯女兒紅。

“呃——那我……”她眼露倉皇。

“哈……”朔傲書擰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猖狂地說:“雖然我身邊有數不盡的奴婢和奴才,但……但卻缺少一個貼心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蘭沁瞠大眼,為什麽他說的話和黎舜說的完全一樣?難道他與黎舜一樣,也只是個貪戀女色之徒?

猶記得他們再相逢的場合是在“春香院”,可見他也是一個生性放浪的花花公子,這樣的人怎麽會有真心?

男人全是一個樣,喜歡流連花叢,看到美麗的女人總是無法抗拒,嘴裏說的也只是甜言蜜語罷了。

“你的臉色不太對勁,怎麽了?”他蹙起眉,嘴角帶着慣有的冷淡。

“沒什麽,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想回房歇着。”思及此,不知是打哪來的酸意直沖向她的鼻根處,緩緩凝聚成淚,懸在眼眶裏。

“咦?你這是幹嘛?居然和我鬧起別扭了,是我說錯了什麽嗎?”他猿臂一展,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拽。

“啊——”

蘭沁重心不穩,猛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發出了一聲驚呼——

她的一顆心才剛落定,擡起頭竟看見酒樓內衆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她,好像她是個不知羞恥的放蕩女,這樣的感覺讓她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她滿臉通紅的俏模樣,朔傲書的眸光逐漸下移,定住在她因緊張而起伏不定的胸前。

再往上游走,對上她那雙清澈水漾的眸子,心口竟漾開一絲漣漪。

那日在賀冷山上初見她時,由于夜色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在春香院再度見到她時,她又滿臉污垢,再加上他心底始終記挂着她是一個寡婦的事實,無心好好的看看她,但此刻……

在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下,他發現她吸引他的不僅是臉蛋,還有那種羞澀的氣質。

京裏的女人接觸多了,朔傲書對于她們大膽與淫浪的作為早就見怪不怪了,也已養成無動于衷的态度,以至于來到杭州這地方,在江南美妓的誘惑下,他依然能夠把持得住。

但是,他卻對這個看似笨拙的小女人,産生一種抵抗不了的吸引力?

可是她姓蘭……聲名狼藉的蘭沁,光是要通過于開那一關他就有得受了。

果然,于開開口說話了,“爺,您這麽做不太好吧?快放蘭姑娘下來,旁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朔傲書無奈地搖搖頭,只好将蘭沁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揚眉道:“既然不準我碰她,那這聚賢樓可有什麽上好的貨色?否則一個人喝酒還挺悶的。”

他不以為意地譏诮一笑,不懷好意的目光瞥了蘭沁一眼。

她立刻低下頭,眉心輕攏,說她不在意他想召妓陪酒是騙人的,但是,她又沒有立場表示任何意見。

“這聚賢樓雖然沒有陪酒的姑娘,但是屬下可以為您去物色,不知爺需要幾位?”于開早已聽聞蘭沁克夫的傳言,說什麽也不讓王爺和她在一起。

自從王爺将她帶回來之後,他苦口婆心的勸了王爺好幾次,希望他能拿些銀子打發她走,無奈王爺并不采信那些流言,壓根不以為意。

于開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得時時提高警覺了,否則王爺一旦和蘭沁有染,肯定會破了命格。

當于開領命退下後,就只剩下朔傲書和蘭沁了。

朔傲書眯着眼,對住她的小臉說道:“瞧你好像有心事?”

蘭沁搖搖頭。

他撇撇嘴,低沉輕笑,“那麽是吃味了?”

她猛然擡起螓首,雙腮染上更深一層的緋紅,嗫嚅地說:“我……我沒……別……”

“是嗎?現在于開不在,你可以靠近我一點兒。”他搭上她的肩,刻意讓垂下的手碰觸到她的胸。

“啊——”她震愕地擡起臉,檀口卻不經意的與他的唇相觸。

“你喔!是不是同樣迫不及待了?”朔傲書肆笑了一聲,另一只猿臂更放肆地攏緊她的腰。

“別這樣,求您別這樣……”她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身子。

“只要我喜歡,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他低笑,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她高聳的胸前。

“您別——”蘭沁頓覺渾身燥熱,不自在得很。

“別動,既然你已跟着我,凡事就都得聽我的。”他霸道地說。

“什麽?”蘭沁愣然,一時之間無法忍受他的蠻橫。“不,您貴為王爺,怎麽可以做出這種輕浮的舉動?”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突地使勁推開他,離得他遠遠的。

朔傲書眼中輕閃過一絲怒焰道:“很好,那你就別出現在我面前,滾——”

他向來尊貴,從不曾讓人這麽忤逆過,以往她的拂拒,他可當作是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她既已明白一切,就不該再執拗下去,這麽做只會讓他厭惡!

蘭沁捂住嘴,嗚咽了一聲,正欲往樓下奔去,卻又被他沉聲喝住,“站住,你要去哪兒?”

“我……我離開……”她直視前方,淚眼迷蒙地說。

“我有要你走的意思嗎?給我回房裏去。”朔傲書眯起鳳眼,凝視着她微顫的背影。

眼看前方被他的數名手下堵住,她根本走不掉,只好回頭朝樓上的客房疾奔而去。

朔傲書又猛地灌了一杯烈酒,目光如炬地望向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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