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邦邦的肌肉,沒忍住又摸了兩下,說:“不聽,你唱歌難聽。”
吳亦凡被嫌棄也挺開心,“家裏有一個唱歌好聽的就成了。”
兩人趁熱吃了飯,又在網上找了一部片子看。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吳亦凡問:“不回去了,好不好?”
兩人都沒行程,吳亦凡不想放人。
張藝興說:“現在還不行。”
吳亦凡明白張藝興在說什麽,讨好說:“你答應我之前,我都聽話不碰你,就讓我親親,行不行?”
張藝興被他的委屈語氣逗笑,暗暗嫌棄自己心軟,只能答應說:“好吧,今晚我留下。”
吳亦凡得寸進尺,“客房都是灰,咱倆住一屋,成嗎?”
張藝興幽幽盯着他看,吳亦凡乖乖坐好,張藝興噗嗤笑出來,“我要穿毛絨絨的睡衣。”
他太喜歡你了
吳亦凡為了把人追回來,可是在私底下沒少下功夫。
張藝興說想要穿毛絨絨的睡衣,本來是想要看他吃癟,卻沒想到吳亦凡服務極其周到,不僅拿出了毛絨絨的睡衣,還是各種樣式的都有。
一整套,很壯觀了。
張藝興納悶,“你啥時候多了個收藏的愛好?”
而且竟然喜歡收藏睡衣,而且這人以前也不是可愛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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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亦凡拉着他的手一件一件地翻看,“在我決定把你追回來的時候,我就從各種渠道打聽你的喜好,我怕我不夠了解你,你不喜歡我。”
他一邊打發萬能助理深入張藝興粉絲群內部獲取一手資料,自己再跟郝歌那個八卦精細細打聽,為此還被郝歌那個得寸進尺的神經病敲了好幾次竹杠。
張藝興了然,從後面抱住吳亦凡,悶悶地說:“那如果你追不到我,這些豈不是都白做了?”
吳亦凡抓住張藝興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包裹在大手掌裏緊握住,“追不到也沒關系,我慢慢追。”
張藝興又問:“那如果我喜歡上別人怎麽辦?”
吳亦凡轉過身,把張藝興按在懷裏,“我會跑到你跟前,告訴你,如果你不能幸福,就是對不起我。”
“然後呢?”張藝興有些哽咽,在吳亦凡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淚。
“然後,找一個地方,再也不見你。”
張藝興從吳亦凡懷裏擡起頭,仰着頭親了親吳亦凡的下巴,又咬了咬,“你好狠的心。”
吳亦凡摩挲着張藝興的後背和臉頰,不反駁,“對,我好狠的心。”
當天晚上,張藝興穿着毛絨絨的小兔子睡衣窩在吳亦凡懷裏,抱着就不撒手。
吳亦凡笑他,“我又跑不了。”
張藝興沒答話,還是抱着人不放,就着這個姿勢睡過去。
他跑不了,可張藝興已經放棄吳亦凡一次了,他不想再嘗到那滋味。
第二天吳亦凡和張藝興興起,想要回高中看看。
失而複得雖然很美,但那一段曾經的失去和斷層也是确确實實的缺口。高中時代的初相許,還沒來得及承諾,就宣告了隕滅。
張藝興為了應景,特意穿得格外青春洋溢,吳亦凡怕他冷着,愣是忙忙叨叨了一早上,就為了讓張藝興穿上羽絨服外套。
“我不穿,高中男生都不怎麽穿羽絨服的。現在這幫小孩可能臭美了,冬天只穿一件牛仔褲的。”
吳亦凡笑他,“你也知道他們那是臭美。聽話,毛頭小子穿那麽少是為了臭美,想讓小姑娘喜歡,你都有我喜歡了,還跟他們學幹嘛呀?”
張藝興想想也是,自己要是凍着了還是吳亦凡心疼。“嗯,我聽你的。”
吳亦凡把人用大羽絨服裹上,這才領着出了門。
今天降溫,又風大,張藝興又怕冷,哪能由着他穿那麽少。
他倆如今這歲數,是真的不年輕了。往常不把三十歲當什麽,可明年他三十,張藝興也二十九了,娛樂圈一堆十五六、十七八的小嘎豆子。
不服老不行。
他倆的高中有過一次翻新,原來的水泥操場變成了塑膠跑道,室外籃球場也就鋪上了專門的材料,原來的小體育館擴建,籃球館也占了挺大的一間屋子。兩人想趁着學生都上課的時候從校門口進去,卻被看門大爺攔住了。
“你們倆,幹嘛呢?”
張藝興轉頭一看,還是當時的看門大叔,這一晃十年過去,竟然還在這兒呢。
“大爺,我們倆是這兒的學生,現在想來看看母校。”
“你們倆把口罩摘下來,這樣都擋上鬼鬼祟祟的,看不清。”
兩人依言把口罩摘下來,規規矩矩地給看。
“看着面熟,我應該見過你倆。”
吳亦凡和張藝興兩人都穿着羽絨服外套,戴着情侶款的毛線帽,素面朝天的,摘了口罩之後更顯得青澀。
“說說你倆當初的老師是誰吧,我打電話核實一下。”
一般回母校看看的都會報上老班主任的名字,看門大爺輕車熟路地拿起小本子,準備打電話。張藝興剛想制止,校門口就走過來一個人。
正是吳亦凡和張藝興當初的班主任。
看門大爺也是熱心腸,趕忙出了門衛室,“劉老師,等一下,這有兩人說是你當初的學生,他們想回校裏面看看。”
劉老師轉過身就和剛出門衛室的吳亦凡張藝興兩人打了照面。
“老師好。”兩人乖乖地問好,只不過劉老師的表情有些難以言表。
她轉頭和看門大爺說:“麻煩您了,他倆是我學生。”
“成,那你們聊。”
就剩下仨人,劉老師有些不自在,吳亦凡心裏一動,他一看張藝興也有些晃神。
吳亦凡拉過張藝興的手,向前走過去,邊走邊觀察劉老師的表情,終于讓他隐約确定了一件事,劉老師是知道他倆的關系的。
或者說,高中的時候,劉老師就知道了他和張藝興的關系。
“老師,外頭風大,您要是不忙,我們去旁邊的奶茶屋坐坐?”
劉老師擺擺手,“不了,你們進校園裏看看吧,我還有些事,所以提前下班了。”劉老師看着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是嘆了一口氣,拍拍張藝興的肩膀,“當年老師的做法太欠妥了,你還是那麽小的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劉老師又退後,看着吳亦凡的眼睛,很是認真地說:“你倆這是重新在一起了吧?挺好的,好好待他,他太喜歡你了。”
劉老師說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吳亦凡轉頭看着張藝興,他家孩子眼睛都紅了。吳亦凡礙着這是在外面,還是在學校門口,只能擡手把張藝興的眼淚抹了,“還進去逛逛嗎?”
張藝興搖頭,“不看了,都沒當初的樣子了。”
連帶着那段失敗的戀愛經歷,都被時間沖刷得剩不下什麽了。
吳亦凡把人領回了家,剛進門還沒脫衣服就親了上去。張藝興出門的時候就被他裹成了球,被這麽抱着愣是掙脫不了。
吳亦凡的吻來勢洶洶,從額頭到臉頰,從鼻尖到耳後,每一寸都被吳亦凡細細親吻。
張藝興擡手推推他,“先把外套脫了,不得勁,衣服該出褶了。”
吳亦凡抱着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把兩人外套挂好,才一把把張藝興公主抱起來,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吳亦凡讓張藝興坐在床上,他半跪在床邊的地上,仰頭看眼睛和鼻頭都紅通通的張藝興,“怎麽那麽愛哭啊。”
張藝興嘟囔,“你嫌我啊?”
吳亦凡起身把張藝興抱在懷裏,哽咽道:“我哪舍得。”
他都明白了。
當初那個青澀的男孩兒,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壓力和痛楚,來跟他演了一場戲說分手。
他演得那麽差勁,自己竟傻逼似的相信了。
“我都知道了,藝興,寶貝兒,我對不起你。”吳亦凡很少哭,可現在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直順着下巴颏落在了張藝興的脖子上。
張藝興埋在吳亦凡懷裏,聽着他的聲音就難受地不行,感覺到吳亦凡的眼淚掉下來就再也忍不住了。
兩人抱着哭了好一會兒,吳亦凡平複心情的速度很快,只是輕撫着張藝興的後背和耳後,說着暖暖的情話,聽他把當日的委屈和這十年的不甘哭出來。
吳亦凡想起先前對張藝興的種種,他的針鋒相對,他的無理取鬧,他的咄咄逼人甚至是口不擇言,越想就越自責,那些話本是捅人的刀子,現在從張藝興的心口□□,又都紮進了他自己的心頭。
吳亦凡心裏酸澀得不行,“寶貝兒,我太混蛋了。”
張藝興搖搖頭,吸吸鼻子,軟乎乎地用明顯帶着水氣的聲音說:“都過去了。”
吳亦凡親親他哭紅了的眼睛,珍之又重地說:“藝興,我會好好待你,一輩子都疼不夠。”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若是再對不起張藝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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