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真正成為了神 (1)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時哲非常的忙, 忙碌到連分出一點精力來給那一部分能量都做不到。

可能也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因素吧, 時哲把自己埋進了忙碌當中。

工作, 畢業設計, 漫畫,還有時哲上一部作品的IP衍生問題……

時哲忙碌到了唐沈顏在某天早上親手把他攔下來的地步。

“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唐沈顏當手裏提前準備好的早飯塞到了時哲懷裏,臉上的笑容難得的有些淺淡,“你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事情太多。而我們這邊又沒什麽特別重要的案子,基本上不會有需要你的時候……”

“今天給你放個假吧。”

時哲手忙腳亂的将保溫壺抱在懷裏, 又看了眼三兩下抓着自己的衣袖跳上來的貓。

天氣逐漸熱起來了, 時哲身上現在也只穿了一件薄的長袖。

小吉的指甲有好好剪,抓着衣服跳起來的時候并不怎麽痛。相反的,柔軟的肉墊軟烘烘的,讓時哲下意識的就空出一只手去摸了兩把貓毛。

唐沈顏也跟着摸了兩把小吉的腦袋:“我們最近都挺忙的,也好多天沒和小吉玩過了。”

“你帶他出去逛一下吧, 遛遛貓。”

小吉哪需要遛啊, 這孩子連門都不想出,恨不得一幢屋子住到老……

時哲哭笑不得地逗着小貓的腦袋, 歪着頭看唐沈顏。

清晨的陽光從東方散落下來,燦爛而溫暖的,讓人發自身心地感到疲憊。

看來最近确實是太累了,見到陽光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累和犯困,而不是朝氣爽朗。

這樣想着, 時哲認真的和唐沈顏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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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今天就休息一天了。不過手機會一直開機,如果有什麽事情直接打我電話就好。”

今天的陽光确實很好,燦爛的光灑落在時哲的身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了一層金光,看起來非常明亮。

唐沈顏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摸了摸時哲的腦袋,但察覺到自己動作的下一刻,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時哲更是吓得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完全不知道這意外狀況是怎麽來的。

他的耳根下意識有些泛紅,本能的動作了一下,用側邊的碎發遮掩住耳朵,這才多了一點安全感。

唐沈顏嘴角的笑容跳動了兩下,不動聲色地收回手,開口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靜溫和,只是尾音中稍微多了點令人難以察覺的顫抖:“噫,時哲你最近是不是有長高了?”

原本還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思緒裏的時哲瞬間回神,有些不可思議。

“……沒有吧?”

他今年可都20多歲了,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少年,這殘念的身高自己都要認栽了,怎麽可能還會長高?

唐沈顏越說越篤定,一開始只是随意找的理由,現在卻像是真的有那麽一回事了。

他将手放在時哲的頭頂,和旁邊的門框比劃了一下,大致的勾出一條線:“我是說真的。”

“你上一次穿這雙拖鞋的時候,頭頂大概在這個位置。”唐沈顏比劃了一下門框上的一個圓形的木紋的底端,這裏有一個小小的兩三毫米的小黑點。

“你看,你現在已經到這裏了。”唐沈顏又伸手做了個比劃,這一次拉到的地方離那個小黑點已經有了距離,是圓形木紋的中間部位了。

你為什麽都還能記得我上次穿這雙拖鞋的時候的身高啊!你為什麽還會關注我在家裏穿什麽鞋!

時哲心裏閃過這兩個念頭,又把念頭當中夾雜着的含糊不清的喜悅壓了下去,轉移自己的關注點。

“如果真的差那麽多的話……得有兩厘米了吧?”

時哲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他倒是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最近的身高和視野,硬要說的話就是這幾天确實感覺稍微有些容易抽筋,有點類似于長高個的時候松骨頭的情況。

但是時哲都已經有六七年沒長高了。

他曾經想過,身為一個南方人,如果去北方呆個半年,能不能像是傳聞中一樣多長個五六七八公分。

結果時哲大二暑假的時候跑去青島找自己的朋友玩。在青島呆了一個暑假無事發生,9月底開學回學校的時候甚至還被一個同學懷疑是不是在暑假裏吃了縮骨膏。

鬼個縮骨膏,這是哪個犄角旮旯的作品裏冒出來的東西,你怎麽還不說我跑去練了縮骨功呢!

一瞬間有些偏移的思緒被強行拉了回來,時哲嘗試着踮起腳,體會一下自己視野的變化。

——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不是很正常的嘛,兩厘米這種身高差,正常情況下都很難體會到才對。

那剛剛是在犯什麽傻,竟然還想通過踮腳來進行視覺的高度對比。

時哲心裏翻來覆去着一些念頭,臉上自然而然的多了點郁悶。

唐沈顏看着他悶笑:“感覺不出來的話,拿個尺子量一下不就好了?”

“正好現在離上班還有段時間,你等我一下,我從家裏拿卷尺過來,我們量一下你現在的身高。”

“謝謝!”時哲頓時眼前一亮。

唐沈顏轉回頭去隔壁拿卷尺了,時哲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桌子邊,在各個抽屜裏翻找了一下,很快的就找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買過來畫牆畫的粉筆。

這和粉筆丢在家裏倒是不少時間了,除了一開始買過來的時候還用過一點之外,時哲感覺自己已經800年沒翻過了。

同理,還有很多不同的上色用品,包括彩鉛,水彩鉛之類的。只有水彩水粉之類的東西時哲會常用一點,也是少數會擺放在書桌上方的架子上的東西。

當然這些水彩和水粉也是最貴的倒是……

時哲快速的回到門口,在唐沈顏來之前脫下鞋在門的木門框上站好,背部緊貼着門框,伸出手大致的劃拉了一下,在門框上畫出一道粉筆印。

畫完之後他轉過身看了看,發現這道印子确實跟唐沈顏比劃的差不多。

……難道最近确實長高了?

時哲變得有些狐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粉底印和小黑點之間的距離,再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唐沈顏已經拿着卷尺過來了。

“170.6”唐沈顏動作麻利的在粉筆印和門框上劃拉一下,“比我想象中還要再高一點,你快長了三公分了。”

“……有點不可思議。”時哲沉默了很久,這樣評價,心裏還有些茫然。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成為創世神之後,整個身體的機能就有些特殊了。雖然平常的生理活動看起來還挺正常的,比如說一開始的癌症藥物在自己身上就可以正常使用,但很明顯,身體素質的變化比以前還要困難一點。

至少時哲記得,大一大二的時候學校要求晨跑帶來的運動量,可跟他現在每天上班各種忙碌的運動量差不多,甚至還少一點。

但當時鍛煉之後的身體素質可比時哲現在好多了——當然,增加的這點身體素質在大二下學期不需要在晨跑之後瞬間堕落,再一次變回了一條鹹魚,應該有的身體素質修養。

在這種情況下,時哲卻忽然長高,還是那麽大的變化。這讓他自己都有些茫然。

唐沈顏笑着看他:“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怎麽擺出這一副不應該的樣子?”

“倒也不是覺得不應該……只是想不出我最近幹了讓我什麽長高了。”時哲否認。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反正你之前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還是長高了嗎?”唐沈顏笑盈盈的看着他。

“想不出該怎麽辦,就按照自己最想要的那個方向去做;不知道怎麽樣才是好的,那就随着自己的心思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竭盡全力去補救就好了……”

唐沈顏輕輕地笑了兩聲:“雖然不知道你最近在煩惱些什麽,但一直這樣煩惱下去是沒有結果的,說不定越拖還會越麻煩,倒不如早早的随心下決定。”

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唐沈顏在心裏補充了這句話,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來工作确實對時哲造成了影響。時哲以前還是一個标準的生活在象牙塔裏的學生,很多事情都習慣了随心所欲,結果一到工作就開始變得束手束腳了。

雖然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确實要認真的思考一下。但完全想不出結果的事情還一直糾結的話反而沒什麽意義,還不如随心行動。

時哲沉默的聽完了唐沈顏的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可是你不知道,我所考慮的是關于整個世界的事情啊!

關于整個世界的事情那麽重要,我怎麽能不再三考慮之後再做決定呢?

——說是這樣說的,但時哲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理由的薄弱。

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個選項,兩個選項都有利有弊,顧此失彼。而選項之後的未來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既不知道補救的方法,又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所以時哲根本沒有辦法決定,可憑借他現在的眼界,又想不出什麽合适的解決方法。

可繼續再這樣猶豫下去,只不過是浪費機緣的時間而已。

——反正猶豫下去或者上手去做都很容易迎接糟糕的結局,那還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賭一把!

時哲忽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創世神,或者說是這個世界地位最高的神明。

在很多事情都只能自己做決定的情況下,猶猶豫豫反而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徹底的放手去做。

雖然身後背負着幾十億人。

但……時哲還是想來一把豪賭。

一邊是賭博,一邊是注定的糟糕局面,是個人都知道該選哪裏。

以天下為注,蒼生為賭約,向完全未知的未來發起一場豪賭。

“……我知道了,謝謝。”

我已經做下了決定了,雖然現在的你肯定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麽。

時哲這一次的表情非常的認真,他滿臉嚴肅的和唐沈顏道了謝,然後看了一眼時間。

“好了好了,你快去上班吧,再不上班就來不及了。那群家夥說不定還會拿你上班遲到的理由做出什麽事情來。”

默默的把唐沈顏推遠,時哲最後看了一眼唐沈顏轉身離開的背影,把早就受不了兩個光顧着自己講話的鏟屎官跑去玩花的小吉抱起來,關上了房門。

他決定去補個覺。

不是因為真的非常的困,畢竟時哲現在其實沒什麽特別重要的睡眠需求了。

只是,有些事情既然下了決定,那就要盡快去完成才行。

——————

又是熟悉的玻璃球。

時哲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手下看似透明,又能夠清楚地捕捉到輪廓的操作面板。就像是撫摸着陪伴了自己很久的好夥伴,又像是撫摸着什麽即将送走的東西。

——事實也确實如此。

時哲盯着這個透明的玻璃球,仔細的觀察這玻璃球裏的每一樣東西,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有一件事情,時哲其實很早就有所猜測了,這一次的異世界之行,更是将這個猜測變化成了既定的事實。

其他世界的創世神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特殊的操作面板。時哲接受其他世界的時候,得到的控制權也是可以直接操縱的,并不需要操作面板這樣一個特殊的媒介。

這讓原本僅僅是有些猜測的時哲對自己的猜想幾乎變成了篤定。

按理來說根本不會存在什麽操作面板,之所以會有操作面板的出現,只不過是時哲将那個特殊的身份與原本的自己隔離開來而産生的媒介而已。

一開始的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會覺醒一個隐藏的身份。

而現在的他則是下意識的将自己分割成了白天和夜晚,甚至将創世神的身份和自己都産生了割裂。

但這其實是不對的。

那需要自己去一項項解鎖的創世神的功能其實就是最明顯的佐證。這代表他對自己力量的不接受,而僅僅是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當做一個媒介去接觸創世神的力量,所以才會出現需要用體力來解鎖這種奇怪的事。

時哲猜測這個玻璃球大概是類似于神話故事當中神格一樣的東西,是創世神的身份證明之一,只不過由于主人的因素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而已。

他終于停下了撫摸整個玻璃球的手,将手指輕輕的按在了面板上。

時哲閉上了雙眼,有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風輕輕的拂過他的耳前,吹拂的他的思緒也跟着繁攏混雜起來。

時哲的指尖突然綻放出了白光,或者說是傳說中五彩斑斓的白。

那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色澤不斷的閃爍着,很快的就覆蓋了整個操作面板。然後繼續慢慢延伸,将整個玻璃球都籠罩住了。

耀眼的光忽然炸裂,一道道的凝聚在了玻璃球裏唯一一個生命的身體裏。

時哲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奇特的暖流正在滾動着,似乎是在改造着□□,又像是在滋潤着精神。

白色的光芒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繭,将裏面的青年完全包裹住了。無數的力量化作無形的絲線,一點一點的改造着被包裹住的青年。

就像是蠶蛹化蝶一樣,最為徹底的從血脈的跟随到一切外在的改變。

世界都将自己的力量覆蓋在了這個虛無缥缈的點,世界的意志貫入其中,所有的法則都歡欣鼓舞着,化作一條條金色的光帶旋轉在旁邊。

有什麽沉眠的東西感受到了這特殊的時刻,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但沒有蘇醒。

C國帝都,一個穿着古式長袍的中年男子手裏拿着的茶杯顫抖了一下,神色有些冷漠的看向天空。

在他的身後,一個與男子冷硬的氣質相當不符的木質織布機正自己動作着。無數色彩各不相同,甚至不斷漸變的絲線像是從空氣中誕生一樣,一點一點的被編織起來。

織布機動作的很慢,因為可以運用的絲線實在是太少太少。但已經織好的布卻已經很長了。

已經編織好的布料像是一塊琥珀色的綢緞一樣随意地搭在地上,閃爍着一絲黑色的流光。

————

不知不覺間,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所謂深度睡眠的時哲輕輕的睡了過去。

沒有夢境,沒有任何的聲音與幹擾,只有無窮無盡的舒适與沉眠。

再醒過來的時候,時哲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他發現天亮了。

——不,雖然他睡着的時候确實是清晨,但這個天亮了可不是清晨的那種亮光。

熟悉的窗前泛起了魚肚白,清淺的紅色與漸變的紅色,黃色,紫色,藍色混雜在一起,美好的讓時哲想要提起畫筆。

下一刻,書桌抽屜裏的畫筆像是自己長了腿一樣,一蹦一跳的蹦到了時哲手邊。畫板和畫架也自覺的在他面前站好,一本正經的立在了窗邊。

時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了。

他現在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無論做什麽事情,只要在自己的世界裏都可以輕易達成的那種力量感。

不像以往一樣要借助操作面板一層層複雜的選項,時哲輕輕的擡起手,不遠處天空中積攢的雨雲就悄無聲息地散去了,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要是讓南方的梅雨季難得的沒怎麽下雨,會不會成為歷史記載的氣象奇談?

時哲腦子中閃爍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攔下了已經自發的想要按照主人的念頭去行動的神力。

擁有力量的感覺确實不錯,但這種舉手從足之間一不小心就把随意的想法都去完成的力量,還是需要好好控制一下才行。

時哲可不想在自己打趣阮劍喊狗日的的時候真的讓自己的隊友去跟二哈相親相愛。要是沒有辦法掌控好自己的力量的話,別的不說,這種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簡直就是仲學柳烏鴉嘴能力的升級版了。

将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收拾好,時哲給一天沒用,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充上電。站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

接着,時哲的力量流轉了一下,空氣中立刻出現了第2個時哲。

“他”做着跟時哲一模一樣的動作,然後偷偷的眨了一下眼睛。

這就是所謂的分/身。

這種基礎的力量修煉到一定程度就能夠學會的東西,比如說修仙的化身術、特殊力量的影分身、還有異能力的分/身術,身為創世神的時哲原本就應該是會的。

但由于他一直沒有融合自己的神格,力量與身體之間出現了不平衡的差距,所以這種特殊的術法一直沒有辦法正常使用。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認可了自己的身份,這種力量也用得信手拈來。

卧室的窗簾被拉上,兩個時哲一個開始忙忙碌碌的洗漱準備去上班。另一個則先是打開電腦确定了一下時間,然後站在原地動了動腦袋,就變成了魔法少年格雷爾的樣子。

既然能夠分裂出好幾個自己,那這些馬甲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在外活動了。這一回絕對沒有人能夠猜出來這些馬甲是同一個人了!

洗漱完成之後,時哲确認自己只睡了一天,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開始核查未接來電和短信以及各種社交軟件上的留言。

而格雷爾則是笑嘻嘻的和時哲道了個別,“啪”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作為一個原本設定這主要在歐洲進行活動的魔法師馬甲,格雷爾已經瞬間移動到了F國,準備享受一頓大餐,然後再給那裏的修習魔法的人進行一次授課了。

魔法的文化等級已經提升了一點,格雷爾曾經教導過的那些內容,大部分都已經成為了普遍,已經可以再教導一些深奧的東西了。

時哲前段時間還抽空摸索過最近開發出來的魔法論文論壇,發現自己的世界裏各種天才還是挺多的。

有一些同樣消失在歷史裏的比較強大的魔法,已經被這些人完全靠各種試探摸索出來了。還有一些從未出現過的魔法——比如清潔堵住的抽水馬桶、将進水短路的手機恢複原狀、創造出虛假的手幫助自己操縱游戲機,一個人玩雙打游戲——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也被發明了出來。

時哲看到的時候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雖然魔法确實是比較偏向于生活化的東西,相較于異能和武功來說,但是如此生活向應用的開發真的是讓時哲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他決定讓格雷爾去教導幾個深奧的魔法以及特殊魔法的雛形,好好把這些離經叛道的天才拉回正軌。

而時哲的本體這個時候已經檢查完了手機消息。

基本上沒什麽大事情,時哲将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的消息以及其他重要的消息一個個回複了,然後撥通了顯示有三個的未接電話。

三個未接電話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喂……嗯,我沒什麽事。”時哲微笑着和電話對面的唐沈顏說話,“我這兩天應該真的是太累了,昨天想着在床上多休息一會兒,然後睡啊睡啊的,不知不覺就睡了一整天。連飯都沒怎麽吃,手機什麽時候沒電了都不知道……”

“啊,原來你知道啊。也對,你那邊有我這的備用鑰匙……沒事,真的沒事,睡了那麽久之後,我精神超好的。”

“嗯,那待會兒去上班就拜托你了。”

時哲挂掉了電話,站在原地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這樣一來需要盡快處理的事情,就已經基本上都快處理完了。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水生留下的那些力量,時哲已經使用了其中的一半,而另一半怎麽處理,他之前一直在猶豫。

每個選項都有利有弊,而且看不清選項背後迷霧重重的道路。無論怎麽想,也不知道選擇這個選項之後會是一路荊棘還是鮮花滿路。

但現在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一個世界的升級需要非常漫長的時光。即使是時哲現在直接強大了很多的力量,想要将整個世界全部升級,進入第二等級,估計也得花個幾年。

如果将這一半的力量用于升級世界的壁壘的話,能防範二級世界幾年,也只能防範幾年。

而如果将這一半的力量用于升級世界本身,那麽要防範的就是數量更少的三級世界了。

按照買賣來說,肯定是生機世界本身從根本上全方位的提升世界更來的劃算。

時哲之前猶豫是因為擔心異能者的忽然增多會讓各國政府措手不及。但現在他沒有這麽大的疑慮了。

先不說昨天就做好了一切随心而動的準備。已經有了,無論結局怎麽樣,只要努力嘗試就好了的想法。單單是現在的樣子,時哲就對各種副作用有了解決方法。

徹底成為了創世神的他雖然還有些事情不能辦到,但在大多數事情上,已經真正的達到了全知全能。

只是輕輕的閉上眼,在太平洋上那神秘的神之監獄當中,就出現了一系列長相奇形怪狀的設備。

正在忙碌的小紙人們動作停頓了一下,很快地就接收到主人給予的新的訊息,立刻動作娴熟的上手了新設備。

這些設備會将時哲所掌控的全人類的信息全部登記進去,然後按照國籍情況将這些異能全部告知各國政府——考慮到個人**問題,不會詳細的描述異能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只是告知異能的名字,特殊狀況下再告知危險等級。

這樣一來,就算不斷有新的異能者快速覺醒,各國政府也能夠立刻将這些新的異能者備份歸檔了。

然後,時哲攤開了手掌,一個完全由能量凝聚而成的光球就懸浮在了他的手心。

這個光球中蘊含着特殊的能量與意志,就像是無數擁有自我情感的異能在叫嚷着要尋找新的主人一樣。

時哲伸出自己的右手緊握成拳,用力的捶了一下這個能量球。

仿佛敲鐘一樣悠遠而深長的“咚”響起,時哲安靜地收回手,看着這個光球變成四散的靈魂,快速的溶于整個世界。

他的眼底仿佛出現了這個世界異能的進度條,在異能量這個數值上,原本的數值開始快速的增長,很快的就上漲到了163.4%的程度。

堪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異能者的覺醒幾率也到了100%,只不過大部分還處于等待覺醒或者覺醒中的狀态。

等到這些還在等待覺醒的人,全部完成了特殊力量的覺醒,這個世界就會真正的成為一個二級的世界。

時哲自身的等級也會向上提升一級,朝着更為強大的方向前進。

輕輕的閉上眼,時哲的意識瞬間覆蓋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他想嘗試着感應一下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能夠吞噬這突然暴漲的力量,但卻沒有辦法被自己感應到的,黑洞一樣的存在。

這十有**就是使用的力量屬性為異能的,來自其他世界的偷渡者。

但很可惜的是,那一位操縱絲線的家夥,大約是猜到了這個世界的神明會借助忽然散發出的力量來對他進行感應,已經收斂好了氣息,沒有留下任何馬腳。

時哲只好老老實實的收拾好自己的力量,起身出門去上班。

在出門的那一刻,時哲腦子裏忽然閃爍過了一個念頭。

——以前我白天不是個神也就算了,現在我可以說是真正的跟神格融合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神為什麽還要去上班啊?!

看着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臉上的笑容璀璨明亮的唐沈顏,時哲默默的把自己的吐槽咽了回去。

上班就上班……也還行啊,人是群體性生物,自己如果要繼續保持作為人的心理的話,總是要社交的嘛。

時哲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假裝沒有聽到自己啪啪打自己臉的聲音。

——————

離唐沈顏A國的出差還有五天。

平心而論,當時哲意識到自己現在能夠通過分/身的方法創造出另一個安德斯特,完全可以用本身的身份去參加超級英雄慶典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一瞬間的心動的。

比如說偷偷的給仲學柳塞點東西讓他去不了A國然後自己偷偷跟過去什麽的。

很可惜的是,這該死的畢業答辯消磨了他大量的精力不說,畢業答辯的時間還讓這種想法在誕生之初就被強行扼殺在了搖籃裏。

這使得時哲的心情一直都有些微妙,尤其是心情的波動更加明顯。

這本來并不是什麽大事,甚至除了幾個熟人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但有些糟糕的事情是他目前還沒有辦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新能力——心情波動的時候更是容易造成力量的洩露。

于是,隐犯組的人開始懷疑起他們的隊醫是不是一不小心被副組長的烏鴉嘴能力影響到了,于是幹脆變成了一個人形自走烏鴉嘴。

——“我的能力明明叫做小心許願,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的能力叫做烏鴉嘴!?烏鴉嘴個頭啊,烏鴉嘴個大頭鬼!”by某way被懷疑影響到了隊醫的副組長。

但平心而論,最近時哲的嘴是真的特殊的就像是開了光。

比如說某天早上,甘純露拿着最新的一批已經經過鑒定确認沒什麽問題的資料過來,嘴裏說着別的事情。

“之前我們不是都懷疑那個吸血鬼有共謀嗎?這幾個月的審問下來似乎都沒有什麽線索來着,那個家夥自己也感覺到有些奇怪,但好像完全想不起來得到過什麽幫助。”

“他的異能就是吸血鬼,按理來說是不會有屏蔽我們兩個的情報能力的效果才對。”仲學柳一邊喝着牛奶,一邊表示贊同,“如果要說特殊種族不會被我們能力影響的話,前段時間那條人魚也是我們能力能夠查到線索的存在。”

那位家夥覺醒了人魚的異能之後變成了真正的只有7天記憶的生物,因為完全沒有人類社會的常識四處亂弄,完全是無意識的作弄,根本沒有引發神之監獄的警報設施。

隐犯組花了不少功夫,才把這條魚給送回了自己家,并且牢牢盯住他家的家人一定要把這條魚看好,這是為了天下蒼生能夠安穩的吃魚肉着想。

畢竟這條人魚吐口唾沫就能夠讓接觸到的魚長出人腿來:)

想起這件事情,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仲學柳一邊翻看着新拿到的情報,一邊補充。

“所以,我們大家應該基本上都相信那個吸血鬼身有插手的幕後黑手吧?一般來說這種幕後黑手都會被神之監獄的人用特殊的方法抓到,但很明顯這一位幕後黑手擁有着隔絕神之監獄感應的能力,所以無論是被他庇佑的那個家夥,還是他自己,都不會被發現。”

這麽說着說着,仲學柳将手裏的牛奶一飲而盡,順手就把紙質的牛奶盒丢到了最近的垃圾桶裏。

時哲看了一眼自己幾乎不用的辦公桌,重點在辦公桌旁邊沒有套垃圾袋的垃圾桶,表情上稍微帶了點憤怒。

其實他并沒有什麽生氣的情緒,因為這種事情已經可以說是習慣了,只不過情緒稍微有點波動。

“我的垃圾桶根本沒有套垃圾袋,仲學柳你下次能換一個垃圾桶扔嗎?”

時哲義憤填膺的拍了拍桌子:“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找一個幹淨點的垃圾桶,把你的腦袋套進去——”

他的話音剛落,整張臉上就寫滿了愕然。

時哲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呼喚一樣不受控制的撲了出去。神力很快的就動作了起來,甚至完全沒有給他機會停止或者補救。

下一刻,原本站的好好的仲學柳忽然原地一個腿軟,直接表演了平地摔,朝着他的身後一仰。

白菓菓震驚的看着忽然朝自己倒來的男性,本能地踩着自己的椅子就朝後後退,避開了仲學柳的襲擊——

然後,她就看見那個倒下來的家夥一頭鑽進了她的垃圾桶,整個腦袋都被套在了半透明的藍色垃圾桶裏那種。

時哲:……

仲學柳:……

白菓菓:……

白菓菓忍不住回想了一下時哲剛剛的話,然後又一本正經的看了眼自己昨天下班的時候剛剛洗幹淨的垃圾桶:“我該高興昨天垃圾桶洗的确實比較幹淨,所以成功的符合了幹淨的垃圾桶這個要求嗎?”

整個腦袋被套在垃圾桶裏的仲學柳嗚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麽,但他的鼻子被垃圾桶擠得牢牢的,導致用嘴說話都帶了奇怪的氣音。

時哲匆匆忙忙去找剪刀:“這垃圾桶估計是拔不掉了,幸好是塑料做的,我們直接拿剪刀剪掉吧——垃圾桶就讓仲學柳賠給白菓菓。”

除了還不好說話的仲學柳之外,全員一票通過。基本上每個人都對這一次公費旅行被副組長搶到了這件事情有些怨念,可以看笑話的事情當然不能放過。

甚至有人嘻嘻哈哈的想要給面前混亂的局面再插一腳。

“要不要撿垃圾桶的時候,順帶不小心把我們可憐的仲學柳同志直接剪成地中海啊?”這是來自一副唯恐天下不亂樣子的阮劍。

“地中海的發型對他這個年紀來說有點奇怪吧,還不如好好修理一下發際線,讓它看起來沒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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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