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這,是吻?
南英三中的占地面積是個長條形, 沿着一條中軸線規劃出不同的使用區域。
從綜合操場回藝高樓,要穿過籃球場、食堂、大禮堂、綜合樓還有普高樓才能到。
梁越就這樣背着苑陽,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走了回來。
“放我下來, 我沒事了, 而且你身上還有傷。”
苑陽現在已經臉不紅心不蹿了,除了渾身酸軟, 腿上沒力氣,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基本算是恢複了正常。
“待着吧, 我背得動, 擦破點兒皮又不算什麽。”梁越側臉朝他一笑, 邁腿開始登樓梯。
美7班的教室和畫室都在二樓,梁越就想背着苑陽走上去。
他覺得他背得動,而且他心疼苑陽, 所以舍不得放苑陽下來自己走。
苑陽卻不幹,他怕累到梁越,所以使勁拱了拱,從梁越背上下來, 結果雙腿一軟沒站穩,差點跪在樓道上。
“你看你,我說我背你上去, 你怎麽這麽倔?”梁越趕緊扶穩他。
“你把我背上二樓,回頭咱倆都瘸了。”
苑陽笑着搖搖頭,胳膊搭在梁越肩上,“你扶着我點兒, 別讓我滾下去就行。”
梁越拿他沒辦法,只能架着他慢慢爬上了二樓,卻沒去教室,而是轉個彎進了畫室。
“教室裏可能會有同學回來,畫室裏安靜。”梁越說。
苑陽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躺一下,舒緩下神經。
所以一走進畫室,苑陽就歪躺在提供給模特兒坐的一把軟椅子上。
Advertisement
“哎喲,這輩子再不玩長跑了,簡直要了老子的命啊。”
梁越給他倒來杯溫水,遞到他手裏。
“你長時間不運動的原因,要是每天都堅持着鍛煉,跑5000米都沒問題。”
“算了吧,估計我這腿腳,最少要酸疼個三五天才能正常走路。”苑陽笑着說。
“不能。”梁越蹲下去給他揉搓着麻軟的雙腿,“你這體質,睡一覺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郝甜正指揮着美7班收拾物資,因為他們班今天的項目已經比完了,提前收拾好等運動會一結束就先撤。
郝甜心裏美滋滋的,這次運動會可賺大了,他們班拿了兩個第一,一個第二,一個第三。
當然也有一些四五六七八什麽的,但最大的功勞還是梁越和苑陽獲得的。
郝甜覺得自己在挑選運動員上,還真是沒看走眼。
兩個校學生會的走過來,說要找他們班長,傳達學校的其他安排。
“什麽事?”郝甜停下手,來到他們跟前。
校學生會的人趕緊把學校臨時決定的事情傳達給郝甜。
原來,運動會明天結束後有半天的空閑時間,學校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給高三的學生們舉辦一場成人禮儀式。
所以讓郝甜通知美7班的所有同學,屆時請家長過來參加。
“咱們兩個得冠軍的大英雄呢?”郝甜通知完在場的同學,圍着綜合操場細看一圈兒,沒發現苑陽和梁越。
後桌男生提醒她說:“班長,他們倆先回教室了。”
“哦,那我去找他們吧,你們先收拾着。”
郝甜吩咐兩句,轉身要走,楊偉跑了過來,“郝班長,我得了兩個冠軍,厲害吧?”
“厲害。”郝甜沒看他,漫不經心的回上一句,越過後勤部往回走。
楊偉興奮度不減的跟在她身後,“郝班長,你幹嘛去啊?”
“我去找苑陽和梁越。”郝甜說。
苑陽一連喝了四五杯水,又歇過一會兒,身體總算舒服多了,就連腿腳也不像之前那麽酸脹了。
梁越幫他穿好衣服,他就又歪進那張軟椅裏半躺着。
一條腿兒翹在另外一張椅子上,拿了本畫冊當扇子扇着風,一想到自己竟然喪心病狂似的跑了個3000米的冠軍,苑陽心裏還挺得意的。
梁越搬個凳子坐在他跟前,瞅着他,“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特像個大爺?”
“啊,是有點兒。”苑陽呵呵的笑,“尤其你梁奶包乖乖的伺候我的時候。”
“我輸了。”梁越低了下頭,有點難以啓齒的說。
苑陽轉過臉去看他,“哎我只顧着使勁兒跑了,不知道你标槍和鉛球得了第幾,輸了是沒拿到名次麽?”
梁越斂着眉眼笑了笑,“我是說,我輸給楊偉了。”
苑陽看了梁越一會兒,伸手同情的刮了刮梁越的臉,安慰他說:“輸了就輸了吧,這有什麽?偉哥怎麽說也是體育班的,輸給他又不丢人。”
梁越趁機攥住他手腕,淺笑着問他,“難道你不記得,咱們三個在南英飯店吃飯那次,我和偉哥怎麽打的賭了?”
苑陽皺眉仔細想了想,“記得啊,你要贏了他,他就再請咱們去吃一次,你要輸給他就……”
苑陽話還沒說完,身體被推的猛然朝後一靠,瞪大雙眼摒住了呼吸。
剛歇正常的心跳聲,瞬間再一次沒了反應。
因為,梁越突然怼在了他的嘴上。
苑陽懵了三秒,這三秒裏他只有一個意識,自己的嘴上怼着一個軟軟的嘴唇。
那個軟軟的嘴唇,是梁越突然怼過來的。
對,是梁越的。
苑陽所有的感官意識,全都飛快的彙集到了嘴上。
柔柔軟軟的接觸感卻讓他感受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刺激,懵逼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三秒過後,梁越緩緩撤離,苑陽才猛的釋放開呼吸。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一把鉗緊梁越雙肩,朝自己這邊使勁兒一帶。
梁越猝不及防的被拽倒在他身上,苑陽瞬間又給他怼了回去。
輸了,就要獻上自己珍藏了17年的初吻。
這是梁越當時的賭注,苑陽記得很清楚。
現在,梁越把這初吻怼在了他的嘴上。
而他,也是第一次和人怼嘴。
苑陽一直有個疑問,兩個人喜歡到一定的程度,為什麽非要怼嘴呢?
而不是怼鼻子、怼耳朵或者怼腦門兒什麽的其他地方?
他一直沒想明白過這件事兒。
嘴這個器官,外面是軟軟的嘴唇,裏面白淨的牙齒和靈活柔軟的舌頭。
除了吃飯喝水、說話以外,竟然還有這種表達喜歡對方的功能,好神奇。
沒有前戲,也沒征兆,兩個男生的初吻,就是這麽直接幹脆。
一句廢話都懶得說,雙眼一閉,就直奔了探索對方深處,究竟藏着什麽玩意兒的主題。
苑陽又想起了那個夢裏的棉花糖。
很甜,絲絲甜的那種,滿口裏滿舌頭上,都是甜甜的氣息。
甚至溢進呼吸裏、腦海裏,整個身體都被甜的興奮起來。
夢裏,是他先啃的梁越。
然後梁越又啃了他。
于是兩個人,像瘋狗一樣的對着啃咬個沒完沒了。
苑陽原本以為,他和梁越沒有任何經驗的初吻,極有可能是一場類似的瘋狂咬架。
然而,這種事情好像與生俱來的黏柔,并不像夢裏那樣的豪放狂野。
因為,他們還只是探索期的初段。
想狂野激烈點,他們也不會。
梁越是在苑陽朝他沖刺終點的那一刻做的決定。
當他展開雙臂,迎接着苑陽撲進他懷抱的時候。
他就想,不僅要給他一個擁抱,他還想狠狠的親吻他。
雖然最後等來的,是苑陽閉着眼睛,大吼着給他一腳踢去了一邊兒,沒能實現那個浪裏浪氣的一抱一吻。
但他還是想吻他,雖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只是親了一口苑陽的腦門兒。
他有耐心,所以他有預謀的,直接把苑陽從操場上背了回來。
畫室裏現在沒人,不會有人妨礙他們。
躺在軟椅上的苑陽,臉色紅撲撲的,沾着水的嘴唇兒粉紅軟嫩。
一條腿兒朝上翹着,一條腿兒筆直的斜在地上。
沒拉好拉鏈的上衣,露出他呼吸不平而緩緩起伏的胸膛,再加上滿臉洋洋得意的銷魂小表情。
這一切看在梁越的眼裏,就是赤.裸裸的刺激和誘惑。
苑陽一點都不自知,可梁越已經忍不下去了。
所以他三言兩語挑開話題,到關鍵處,就直接沖動的怼了上去。
梁越本以為是他先下嘴的,所以他占有主動權。
吻多久,吻多深,吻到什麽程度,都是他說了算。
可當苑陽反應過來,鉗住他雙肩,把他拽倒在他身上後,梁越的主動權,完全被苑陽反攻了。
起碼姿勢上,他已經不占一絲優勢,因為苑陽舒舒服服的斜躺着呢。
而他,幾乎是半趴在苑陽身上,兩條腿支不到椅子也跪不到地,屬于半懸空狀态,所以上半身變得很被動。
這樣一來,這個吻的時間就長了。
苑陽果然屬于持久戰鬥力的那種,中間不帶停頓和停歇。
他把梁越按緊在自己身上,不許他離開,沒完沒了的在他口中,探索着記憶裏那個棉花糖的甜味兒。
唇是綿柔而軟嫩的,舌頭是靈動又濕滑的,唇與舌不斷地糾纏在一起,彼此之間放肆的吞嘬和戲谑。
苑陽和梁越全都心跳如鼓,第一次嘗到這種,身體上的某種接觸代表着情感迸發的刺激滋味兒,越來越難以抗拒,越來越想要更深的索取。
梁越扒扯開苑陽的外套拉鏈,直接把手探進苑陽衣服裏,意亂情迷的胡亂揉搓起來。
苑陽被他揉的全身着了火一樣的激動失控,更加發狠的吞咬着梁越的嘴唇脖頸。
所有他能夠到的地方,恨不得全都留下自己的吻章。
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畫室,聽起來格外的清晰濃烈。
兩個人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折騰了許久,才終于停了下來。
苑陽呼吸不穩的摟着壓在他身上梁越,“我操…梁越…我終于親到你了!”
梁越趴在他肩上,臉埋在他耳側,喘了許久才笑着說:“沒想到親個嘴竟然這麽累,累的我渾身都沒勁兒了。”
苑陽笑的不行,“放蛋屁,那不是累的,那是你發情太狠,虛脫了。”
“我還有勁兒!”梁越不服氣的在苑陽腿中間一拱一拱的折騰他,拱的連他們身下的軟椅都跟着咕咚咕咚亂響。
“你幹嗎?”苑陽哭笑不得的摟緊他,生怕他趴不穩再掉下去。
“操.你!”梁越不客氣的說。
苑陽照他屁股上使勁兒拍了一巴掌,“你真他媽的,不要臉到家了!”
梁越又拱了幾下,忽然不拱了,擡起頭來瞅着苑陽漲紅的側臉,鄙視的笑。
“還他媽說我不要臉?你個逼的都他媽硬了!”
苑陽轉頭瞪他,“那你還不趕快下去!小心我一會兒忍不住摁椅子上給你操了。”
“好吧。”梁越這才鼓扭着從苑陽身上爬下來,坐去了一邊兒,“其實,我也硬了,算你命好,這次饒了你了。”
苑陽一條胳膊枕在後腦勺,側頭瞅着他笑,“哦對,我都忘了,你和我一樣,也有個小弟弟。”
梁越大長腿一伸,一腳給他連人帶椅子踹離開半米遠,“所以你也趕快滾遠點兒。”
苑陽被他踹的差點兒從椅子上翻下去,梁越趕緊伸了把手又給他拽回來,沒想到苑陽趁勢又揪住他的衣襟朝下一扯,倆人又親在了一起。
“你,他媽…沒完了?”梁越口齒不清的罵了聲。
“再親兩回。”苑陽魂不守舍的說:“不,再親個三四回就差不多了……”
郝甜猛的蹲在了畫室最後一面窗戶的下面。
楊偉也跟着她使勁兒朝下蹲,差點兒蹲的褲裆開線,吓得他聲音小的像蚊子,“我操!我操.我他媽看見了什麽?”
郝甜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轉頭看向楊偉,“笨冬瓜,你什麽也沒看見。”
“對,我什麽都沒看見!”楊偉趕緊點頭小聲的回應,“什麽都沒看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