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白澤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唐阮阮現在的表情,就好像……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狗狗。
失落的垂着眼簾,時不時偷看一眼主人,表情內疚無辜又害怕,看起來可憐極了。
聽到白澤問他,唐阮阮連忙把臉藏在抱枕裏面,一句話也不說。
白澤又問:“肚子有沒有難受?”
剛才在外面唐阮阮吃了那麽多變态辣牛肉,他擔心唐阮阮肚子痛。
但唐阮阮埋在抱枕裏的小腦袋搖了搖,小聲說:“不難受。”
白澤又說:“那你起來,張開嘴我看看。”
唐阮阮有點懵,不太理解的擡頭問:“張開嘴巴幹什麽?”
白澤:“今天的肉片很辣,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雖然今天已經看到對方嘴巴裏面沒受傷,但他到底害怕看錯了,想再确定一下。
“沒有。”
唐阮阮非常肯定自己沒有受傷,但白澤關心他,他還是坐了起來,乖乖的張開嘴巴給白澤看。
看到這一幕,白澤突然就愣住了。
原本只是普通的檢查,但唐阮阮乖巧的樣子,讓他咂摸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
他咽了咽口水,一手捏着唐阮阮的下巴,另一只手伸進了唐阮阮的嘴裏。
唐阮阮感覺一直張着嘴巴有點難受,特別是白澤把手塞進來,他小聲抗議,但發出的聲音卻含糊不清:“唔,哥,別,別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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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捏着唐阮阮柔軟的舌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我給你檢查一下。”
說着,輕輕的揉搓手裏的舌尖,低聲問:“疼嗎?”
唐阮阮:“唔,不,不騰……”
白澤又用手摸了摸舌頭下面:“這裏呢,這裏疼嗎?”
“不騰……”
沒一會兒,他又摸摸唐阮阮臉頰內側繼續問:“這裏疼不疼?”
白澤:“上颚疼不疼,嗯?”
唐阮阮不知道白澤為什麽一直在他嘴巴裏摸,他口水都含不住了,可他又不想咬白澤,只能任由口水從嘴角往下滴。
他腦袋被摸的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回答:“不,不騰唔,癢……”
看着唐阮阮雙目迷離,嘴角流着銀絲,白澤深吸一口氣,最終把手指拿了出來。
嘴裏的手指一拿出去,唐阮阮就迫不及待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用手去擦嘴角不受控制的那些,一邊擦一邊問:“好了嗎?”
白澤心裏咯噔一聲,雖然這小傻子已經被他标記了,他想要也從來不拒絕他,但兩人關系模模糊糊,沒有結婚,但也沒有談戀愛,他也不能一直欺負人。
可他們終究有标記在牽引,更別說現在還……
看着眼神天真的唐阮阮,他呼吸有些亂,慌亂到:“好了。”
說完就轉頭走了。
唐阮阮用舌尖低了抵上颚,沒有白澤摸的那麽癢,他迷茫的看了看白澤的背影,然後趴着打算睡覺。
今天晚上他可不打算再去廚房偷吃了,畢竟他才吃了幾天就來了那麽多人,還引來了警察,冤枉了別人。
唐阮阮失落的說:“以後還是餓着肚子吧。”
他撇撇嘴,覺得有點委屈,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夢裏他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變成真身正在一顆大石頭下面睡覺,那是他的窩。
他每天都在那裏,日夜看着前面的山林被風吹動,看着小動物們歡快的在裏面奔跑。
直到有一天,白澤出現在他面前,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束腰長袍,蹲下來問:“怎麽躲在這裏?”
唐阮阮愣了一下:“你在跟我說話嗎?”
白澤看了看周圍,笑着問:“這裏還有其他動物嗎?”
“沒有。”
唐阮阮一個激靈,連忙從石頭縫裏面跑出來變成人,高興的說:“這裏沒有其他妖,也沒有其他動物,你是在跟我說話。”
白澤笑的非常溫柔:“嗯,要跟我走嗎,我的意思是,以後跟我生活在一起。”
“我可以嗎?”
唐阮阮眼裏瞬間染上激動的光芒,可沒多久,那些光芒就盡數消散,換上難過和自責,他說:“我真的可以跟你走嗎,可是我,我會給你帶來災難的。”
他從小就被排擠,被欺淩,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他很想去,但他又不敢去。
白澤笑了,擡手給了他一只小火苗,低聲道:“不用怕,我是白澤,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能逢兇化吉,你不會給我帶來災難的。”
那一刻,唐阮阮眼裏從新出現光芒,他說:“好!”
沙發上,正在做夢的唐阮阮笑了,他還沒從夢中醒來,他聽到白澤溫柔的問他叫什麽名字,笑的很開心。
白澤: “你叫什麽名字?”
唐阮阮:“我叫禍鬥。”
白澤:“不是種族,我是問你的名字。”
唐阮阮愣住了:“我的名字?可是除了禍鬥,我就沒有名字了。”
白澤:“那我給你取一個吧。”
唐阮阮:“好,我要很好聽的名字,要大家一聽都會喜歡我的名字,人類也要喜歡的那種!”
白澤:“人類比較喜歡糖,你就姓唐吧,和糖諧音,而且你長得很乖……名就叫阮阮……”
“嗯。”
唐阮阮高興的抱着抱枕,用腦袋在上面輕輕的磨蹭,半睜着眼迷迷糊糊的說:“就叫唐阮阮,我喜歡……”
——
這時,房間裏的白澤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五點了。
感受到內褲的濕潤,他無奈的起身去了衛生間。
昨晚睡覺前他沖了個冷水澡,壓住了對唐阮阮的欲望,沒想到又夢見他從石頭縫裏拖出一個小狗,結果小狗變成了唐阮阮,還主動跪在他腿邊,跟他……
白澤不願意回想,一回想他就血液沸騰,不行。
沒辦法,他又去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已經六點了……
——
唐阮阮被白澤的說話聲吵醒,他迷茫的睜開眼睛,發現白澤正好挂了電話朝他走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白澤抓住肩膀抱了起來,蹭蹭的走到門口放下,一邊拿濕紙巾給他擦臉擦手,一邊說:“穿鞋,跟我去見幾個人。”
唐阮阮慌張的穿上鞋,被臉上涼涼的觸弄得精神一震,茫然的問:“見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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