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嘩嘩——”

冰冷的水花擊打着泛紅的手掌。

秋果捧着一些水,淋到白色毛衣的血跡處,用力搓了搓。

搓了好久,純白的毛衣上仍舊帶着淡淡的血跡。

她眼下站在女洗手間的洗手臺旁,洗手臺上擺放着洗手液和香皂。

她雙手捏着毛衣下沿,往上脫。

背後傳來一聲流氓口哨。

“哇,秋果,你身材真好。”

秋果掙脫毛衣領口,扭頭望去。

牧小童正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身子。

秋果歪頭笑問:“小童,你該不會是饞我身子吧?”

牧小童笑嘻嘻,“嗯嗯嗯,我下賤。”

秋果将毛衣攥在手裏,問她:“這旁邊的香皂我可以用嗎?”

牧小童:“用吧,用吧,這都是學校提供的,給老師和學生洗手用的。”

秋果笑了笑,用香皂在毛衣上蹭了蹭,又用力地搓了搓。

牧小童瞥了一眼她的手,張了張嘴,又什麽都沒說。

Advertisement

秋果納罕,她還以為牧小童會問她,她的手指為什麽這麽粗糙。

她的出身和經歷就是這樣,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別人不問,她不會主動提起;別人問起,她也不會為了什麽面子故意撒謊。

她低垂着頭,用力搓揉着毛衣上的血跡,長發垂落胸前。

她裏面還穿了一層黑色的打底薄衫,緊緊貼合着身形。

牧小童默默從背後看她,心裏止不住地驚嘆,秋果雖然個子矮,但是身材好,之前穿着厚毛衣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一脫下來,簡直是魔鬼。

牧小童悄咪咪搓了搓手指,“果果,我能摸摸你嗎?”

秋果無奈,“我有的你都有,有什麽好摸的?”

牧小童悶哼說:“你這麽說就過分了啊!”

秋果回頭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哦,她好像确實說錯了,最起碼穿着藍白相間校服的牧小童胸前是可以放羊牧馬的。

秋果抿了抿唇,笑了起來,“那你就摸吧。”

“啊,我愛你,果果。”

牧小童親親熱熱靠過來,一下子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就像是樹袋熊似的抱着秋果搖搖晃晃。

秋果将搓好的毛衣送到水流下多沖了幾遍,總算是将血跡沖幹淨了。

牧小童的臉窩在她頸窩處,小聲說:“晾衣服的地方在住宿樓後面,你還沒衣架吧?等中午的時候我借你。”

秋果:“那謝謝了。”

“客氣什麽啊。”她聲音越來越小。

秋果感覺脖頸被她的鼻子拱來拱去。

“果果,我覺得你身上有一股好好聞的味道。”

“有嗎?”

秋果疑惑地擡起手臂嗅了嗅,卻什麽也沒聞到。

她都沒錢買什麽護膚品,從小到大最多用的就是大寶了。

牧小童猶猶豫豫出聲,“就像是媽媽的味道。”

秋果突然沉默下來。

牧小童也僵住了。

過了片刻,牧小童飛快擡起頭,笑呵呵說:“你這毛衣都濕透了,沒法兒穿了吧?我借你一套我的校服吧,等你校服發下來再還我。”

秋果玩笑地對着鏡子裏的她眨了眨眼睛,“我怎麽感覺我是用身子換來的啊。”

牧小童笑嘻嘻将秋果按在牆壁上,單手抵住秋果臉頰旁的牆壁,另一只手勾住秋果。

她飛給秋果一個媚眼,故作邪魅狂狷說:“果果,你就從了我吧,我真是饞死你身子了。”

還沒等秋果開口,她眼睛的餘光就注意到有個人闖了進來。

牧小童也意識到不對,立刻扭過頭。

闖進來的居然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大眼男陳星南。

陳星南見了兩人的舉動,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跐溜出來了。

他擡起手,“你……你……你們……”

“咳!咳咳!”

他一手摸了摸鼻子,一手想要往兜裏插,卻因為緊張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去。

陳星南左右張望,故作鎮定說:“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咳,我不會說的。”

“不過,你們兩個在男廁所搞這個真的好嗎?”

秋果微笑:“同學,你再出門看看,這裏是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陳星南一臉“我怎麽說都有理”,“有什麽好看的,你當我不認字嗎?門口明明寫的男廁所,算了,我不跟你們兩個計較。”

他說的如此擲地有聲,竟又那麽一瞬讓秋果以為自己真的誤闖了男廁所。

鎮定自若的陳星南快速轉身,加快腳步,“砰”的一聲,一頭撞上了拉開的門上。

他捂着額頭,轉個方向,忙不疊地跑了。

秋果面對着他的背影一陣無語。

什麽啊,原來的鎮定自若都是假的。

牧小童放下手,“快點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咱們的食堂。”

……

一高的整個校園總體分為三個區域,從北到南依次是生活區、教學區和操場,食堂樓就坐落在生活區的女宿舍樓和教學區的實驗樓的中間。

秋果捏了捏兜裏的飯卡,跟着牧小童去吃飯。

除了一樓是教室用餐及充飯卡的地方外,二樓、三樓和四樓都是學生吃飯的地方,打飯的臺面也分南北兩側,南側是大竈,都是價格實惠的學生餐,北側則是精心烹饪,價格上也是更為昂貴的小竈。

牧小童只是為她簡單介紹了一下,就帶她去了南面打飯,也沒有說什麽要請客之類的話。

兩人打好飯菜後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好。

食堂裏的座位都是兩條長凳加一張桌子焊接在一起一共能做四人的組合桌,兩人占據了組合桌的內側,面對面坐着。

秋果剛吃了幾口飯,就感覺身旁有人坐下了。

“秋果,原來你在這裏呢,讓我好找。”楚李白笑嘻嘻開口。

秋果指了指自己。

楚李白:“你忘了?老師交代我,讓我帶你參觀校園。”

秋果笑了笑,“哦,對,你看我都不小心忘記了,還麻煩你來找我。”

哪裏是忘記了,只是他沒有先開口,她也不想主動去麻煩別人。

楚李白眸色偏淡,在陽光微笑的模樣仿佛看透了一切。

他手臂搭在桌面上,問她:“那你吃完飯有時間嗎?”

“有的,有的,抱歉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我還要感謝你呢。”

“我沒有讓你道謝的地方啊?”秋果一臉茫然

楚李白露出一抹笑,探過身子,“啊,感謝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我已經很久沒見祢爾玉這麽狼狽了,哈哈——”

他爽朗一笑,亮出白花花的牙齒,“那就約好了喲!”

秋果垂眸看着餐盤裏的菜色,低聲問:“祢爾玉怎麽樣了?”

楚李白大手一揮,“你放心,他明天肯定會來上課的,或者……”

他意味深長看着秋果,“他如果真的迫不及待,下午估計就回來了。”

秋果一臉感慨,“一高的學生果然都熱愛學習啊,這是什麽精神?輕傷不下火線?”

楚李白嘴角一抿,抿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

“秋果你……”

“嗯?”

秋果叼着勺子茫然擡頭,卻又對着他溫柔一笑。

楚李白止住了話語,捂住了自己的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可愛過頭了吧?”

不遠處,幾個同學跟楚李白打招呼。

楚李白回身招了招手,扭頭對秋果說:“我去跟他們說說話,一會兒在教學樓和實驗樓中間的過道間。”

說完,他就離開了。

在他走向那些人的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牧小童捅捅秋果,“瞧瞧,這就是宛如交際花般的好人緣。”

“交際花楚李白,冰美人祢爾玉,小霸霸陳星南,這可是咱們一高的三大美色,還都歸咱們一班所有,別的班都饞哭了。”

秋果神色複雜:“小爸爸?”

牧小童:“想啥呢!是霸道的霸,你別看這人一副校霸的模樣,大家都怕他,但他這人其實蠻有意思的。”

“他原來是要出國的國際班,後來不知怎麽轉到咱們班了。”

“這三人裏你最好離祢爾玉和陳星南遠一些,這兩人都不太好相處,而且湊近了還容易惹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章下留言,明日給大家發紅包~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