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夢想啊……”陳星南踢着桌子腿兒, 若有所思,“那還真是好。”

祢爾玉搭在桌面上的小指動了動, 目不轉睛盯着她看個不停。

楚李白笑着道:“中林大也挺好的,哈哈——”

秋果好奇地環顧他們:“那你們打算考哪裏?”

祢爾玉沒說話。

陳星南翹着二郎腿, “我家裏本來是要我出國的, 可惜我太混了, 出國他們不放心, 所以希望我在國內上個大學, 哪裏都無所謂。”

還沒等秋果說什麽,楚李白就推了陳星南一下,對秋果說;“你別聽他說的這麽謙虛, 其實學校裏其他人都不知道,星哥已經過了藝考, 跟大學簽了協議,只要他的成績過了線兒就行了。”

楚李白:“哎呀, 反正星哥已經是先咱們一步找到歸宿了。”

“去你的。”陳星南兇了他一聲。

他扭頭對秋果道:“別聽他瞎說,我的成績離過線兒都有一段距離呢。”

楚李白:“這還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嗎?”

陳星南怒瞪他。

秋果低頭一笑。

聽到細微的笑聲,陳星南轉頭去看她。

秋果好奇道:“是什麽藝術特長?”

陳星南咳嗽一聲, 故作帥氣地一只手搭在桌面,一只手摸了摸劉海兒, “你猜猜看……”

Advertisement

秋果沉吟。

祢爾玉冷冷淡淡開口,“是一門樂器。”

陳星南:“喂!要你來多嘴。”

祢爾玉:“他的樂器也是用嘴來吹的。”

楚李白笑呵呵加了一句,“特別飒,不難猜吧?”

秋果用筆點了點臉頰, 歪頭猜測:“難道是……唢吶?”

楚李白;“……”

祢爾玉:“……”

陳星南:“草!你怎麽會猜到這個啊!”

陳星南火光地瞪着秋果。

秋果笑眯眯的伸出手,在嘴前做了個吹奏的動作,“不是說特別飒嘛,我覺得唢吶的聲音就特別飒爽。”

楚李白:“呃……”

他僵硬地笑了笑,“你說的也挺有道理……噗嗤,星哥吹唢吶,哈哈——”

楚李白笑倒在桌面上,悶聲道:“原諒我,真的想不出星哥吹唢吶的樣子,哈哈,我腦海中的形象就是紮着白頭巾的星哥在山坡上吹唢吶……”

陳星南在桌子下面踹了楚李白一腳,“笑個屁啊,老子就算是吹唢吶也是最帥的那個。”

“所以……是唢吶?”

陳星南猛地轉過頭,瞪圓了眼睛,“才不是!”

“哥吹得的是薩克斯!薩、克、斯!”

秋果眉眼彎彎,“那一定很厲害。”

陳星南得意洋洋,“那是當然。”

祢爾玉望着秋果的側臉,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你喜歡聽唢吶?”

秋果:“也不是了,該怎麽說呢……”

她用筆杆蹭了蹭鼻梁,莞爾一笑,“應該說唢吶聲特別能讓我振奮起來吧,就像是突破黑暗中的第一縷曙光。”

她出神道:“真的很有生命的力量。”

自習室內一靜。

秋果很快回過神來,“哈哈,喜歡唢吶很奇怪吧?”

楚李白立刻開口:“沒……還挺特別的。”

他笑嘻嘻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都想回去找幾首唢吶曲好好聽聽了。”

祢爾玉:“你喜歡哪一首?”

秋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挺喜歡的。”

祢爾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星南:“你要是說喜歡哪首,我可以回去扒一扒譜子,可以用薩克斯給你演奏一下。”

薩克斯版的《百鳥朝鳳》《小刀會序曲》?

那你可真牛逼。

秋果:“謝謝你了,不過咱們還是先做題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雖說是通宵自習,但幾人也只是學習到十二點多就分開了。

出實驗室的時候,祢爾玉遇到了值班老師,老師似乎找他有什麽事兒,叫住祢爾玉,讓他多留一會兒。

祢爾玉扭頭看了秋果一眼,抿緊唇,神色郁悶。

秋果:“那我們先走,還是等等你?”

祢爾玉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搖搖頭,“你早些回去,不要等我。”

他又掃了一眼楚李白和陳星南。

無論交給哪一個他都不放心。

陳星南接到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炸了,“喂,你那是什麽眼神?怎麽活像我是個流氓似的?”

祢爾玉面無表情,“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陳星南:“……”

楚李白連忙插到兩人中間,“阿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兩個都送回去的。”

祢爾玉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楚李白。

楚李白被他看得一陣陣心虛。

祢爾玉慢吞吞反問他:“你覺得我會放心嗎?”

楚李白:“……”

陳星南一撸袖子,風風火火道:“你們兩個也不用争,我送她回宿舍,我看看誰敢動她。”

祢爾玉盯着他,看得陳星南滿臉不爽。

他移開了視線,叮囑秋果,“走路小心,要在路燈下面走,不要往人少的地方走,也不要往灌木叢裏鑽。”

“喂!”陳星南臉紅脖子粗。

自從丁寧的那件事火了之後,大家都會開玩笑地互相提醒一句,“不要往灌木叢裏鑽。”

陳星南盯着祢爾玉:“你什麽意思?”

祢爾玉神情清清淡淡,只是看着秋果。

秋果笑了笑,“你一個人出校門也注意些。”

楚李白:“哈哈,也是,畢竟阿玉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

祢爾玉看向他,他立刻作勢拉上了自己嘴上的拉鎖。

秋果同陳星南和楚李白兩人離開實驗樓。

她忍不住道:“女生宿舍就在實驗樓對面,你們不必非得走這一趟,再說,女生宿舍的窗戶能看到門口。”

所以,她被兩個男生送回來的事情肯定沒多久就會傳開的。

楚李白剎住了腳步,他摸着後腦勺笑呵呵道:“你說得對,為了避免麻煩,我不會送你到樓下的,我就在這裏等着,目送你進宿舍樓我就走。”

當秋果看向他的時候,他嘴一哆嗦,不知怎麽就脫口而出:“畢竟我可是在阿玉面前立下軍令狀了啊。”

說罷,他就立刻後悔起來。

他說這些幹什麽啊。

秋果覺察到他的局促,她笑了笑。

“那就麻煩你了。”

秋果和楚李白都看向了陳星南。

陳星南一激靈,“你倆幹啥?看着我做什麽?”

他反應過來,輕咳一聲,“我就随便在路燈下站站。”

他遞給秋果一個眼色。

秋果接受不良。

陳星南:“嘶嘶——”

他眼睛嘴巴一同往一邊撇。

楚李白笑慘了,“星哥,你嘴巴和眼睛抽筋兒了嗎?”

陳星南:“你說啥!”

他幹脆也不整那些虛的了。

“秋果,你過來。”

陳星南揣手在兜裏,随意踢了一下地面上的小石子。

秋果遲疑了一下。

“過來!”

楚李白猛地站在秋果面前,他雖然臉上帶笑,語氣卻很嚴肅。

“陳星南,你要做什麽?別吼她!”

陳星南還沒聽楚李白這麽叫過他。

他愣了一下,“你……”

他小聲“切”了一下,聲音低低略有委屈,“我就是說話聲大了點兒,沒吼她……”

“我能做什麽?真把我當作要打倒的大魔王是怎麽的?”

陳星南皺着眉,難得耐着焦躁的性子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問秋果。”

楚李白回頭征求秋果的意見。

秋果想了想,緩緩點頭,“那好吧,咱們去那根路燈下說。”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根路燈,這根路燈前面的花壇有一顆合歡樹,讓在宿舍樓門口進進出出的女生看不清這裏的情況。

陳星南轉過身,率先往那根路燈下走。

楚李白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秋果說:“我就站在這裏。”

秋果回頭看了一眼。

楚李白露出一個笑容。

秋果搖了搖頭。

她走向路燈下。

歐式的路燈散發出琥珀色的暖光,一只蛾子不停地繞着燈飛舞,“哐哐哐”往上面撞。

陳星南身姿挺拔。

他雙手揣兜,擡頭望着蛾子,嗤笑一聲,“真是一只蠢蛾子,非要在一根路燈上撞死。”

秋果輕聲問他,“你要問我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陳星南:真是一只蠢蛾子,非要一根路燈撞死,還飛蛾撲火!

以後·陳星南:真香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