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山口夏美墜樓的地方有個十分明顯的特征。

水泥地面上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鞋。

天臺的邊緣很幹淨,沒有留下什麽特別的痕跡,甚至連落下的灰塵都很少。佐久良柚月下意識地就覺得那片地方很不對勁、給她一種違和感。

“鞋子……是這麽放的麽?”佐久良柚月低聲自言自語,抿着唇陷入思緒。

“确實不對……”

“一般來說,要自殺的話,脫掉鞋子的方式應該是腳這樣輕輕蹬一下,鞋子就會掉下來了吧?”佐久良柚月模拟了一下那個動作,“這種通勤鞋沒有鞋帶,所以不需要解開鞋帶再脫掉,脫下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幾秒就OK。”

違和的地方就在于那雙黑色的尖頭通勤鞋。

“這雙鞋子擺放地太整齊了,還規整地貼着牆壁擺放,要自殺的人會有這種閑情逸致麽?”江戶川柯南冷靜地反問。

要自殺的人是不會刻意去做這些細枝末節的。

通勤鞋很好脫下,只需要用後腳跟輕輕使力一下就可以了。樓頂的臺階并不高,是女性也可以一腳踩上去的高度。

如果是這樣——一邊用腳脫掉鞋子一邊站上臺階的話,那麽被脫掉的鞋子應該呈現歪倒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麽整整齊齊。

江戶川柯南從寶藍色小西裝的口袋中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來,輕輕擦拭了一下臺階的邊緣一角——灰塵很少,手帕只沾染上一點點毫不起眼的灰色。

他走了幾步,用手指指腹擦了一下另一邊的臺階,手指上果然沾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江戶川柯南看着自己手指指腹上沾染的一層灰塵,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弧度,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來。

“是他殺,不是自殺,對吧?”佐久良柚月并不是什麽智力為5的笨蛋,她也看出來了。

“啊。”江戶川柯南低低地應了一聲,“是僞裝成自殺的他殺。”——并且僞裝的手法略顯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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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大概知道作案手法了哦,KIRA姐姐。”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一系列行為都顯得過于成熟,他立刻裝出一副志得意滿的小孩模樣來,作勢向她讨要誇獎。

“……嗯,柯南很棒哦。”

佐久良柚月勉強笑了出來。

她不禁開始自我反思:我到底是為什麽要跟這個小鬼一起上來啊?

她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和藐視。

佐久良柚月并不是什麽笨蛋,正相反,她天生就頭腦靈活,相當聰明——但是她當然是比不過江戶川柯南這種自帶外挂的不科學小學生的。

“有警笛聲。”一直保持沉默的燭臺切光忠突然說。

“沒有吧?”佐久良柚月和江戶川柯南同時轉頭去看燭臺切光忠,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聽到所謂的警笛聲,但不同的是佐久良柚月十分信任自己的刀劍付喪神;而江戶川柯南持懷疑态度。

但在一分鐘後,兩人都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尖銳的警笛聲。

喂喂——這種聽力真的是人類可以擁有的麽?江戶川柯南震驚了。

——當然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啦。畢竟是由刀劍化身的刀劍付喪神,感官要比平凡人敏銳地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佐久良柚月語。

“警視廳的人已經來了,我們就先下去吧?”佐久良柚月雖然用的是征詢的語氣,但人已經毫不猶豫地和燭臺切光忠一切往天臺的入口處走了。

“嗯……?”

走到鏈接天臺的門邊時她才注意到旁邊放着一個小型垃圾桶,垃圾桶裏裝着的垃圾很少,只有一個殘留着些許純黑色液體的咖啡杯和一個用來裝糖精的空袋子在裏面。

江戶川柯南小跑幾步也湊過來看了看,看過之後他再次露出了那副看透一切的自信表情——讓佐久良柚月再次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

“總覺得……”在走入電梯間、等待電梯緩緩下降至一樓的時間裏,佐久良柚月随意地跟江戶川柯南聊天,“有毛利先生一家在的時候,我總是會格外倒黴,一直沒什麽好事發生呢。”

“哈、哈哈……”這話江戶川柯南接不住,只好尴尬地幹笑起來。

第一次見面是在烤肉店,那一次有殺人案發生了;這一也就是這一次,是在日賣電視臺的大樓,再次發生了殺人案……她現在是不是該慶幸發生殺人案件的不是他們節目組?否則她今天一整天就別想消停了。

在電梯降落至一口,電梯門緩緩打開的瞬間,佐久良柚月的手機的鈴聲響了。

佐久良柚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了來電顯示——宮本理惠——她低聲說:“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快步走到一邊接通了。

“你那邊出事了?”宮本理惠單刀直入,“你沒什麽事吧?”

“我沒事,你放心吧,理惠小姐。”佐久良柚月聲音裏還帶着淺淺的笑意,宮本理惠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就略略安下了心。

“事情解決了麽?”

“沒有呢。”佐久良柚月透過明淨的玻璃窗向外看,警視廳的黃色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毛利小五郎已經擺好了沉睡的姿勢,“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

看這個架勢,毛利小五郎估計已經要開始推理了,那麽這就意味着這個案子在幾分鐘後就會宣告結束,被完美解決。

“那就好。”宮本理惠在電話裏長長舒了一口氣,天知道她剛才得到消息,說日賣電視臺死了人時有多慌張。

“晚上的直播還是照常進行錄制嗎?”她有點不确定,多問了宮本理惠一句。

宮本理惠給予了她肯定的回答:“當然,你的打歌服我放在袋子裏了,你帶着了吧?”

“帶着了!”佐久良柚月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啦。”

“好,那麽我挂了。”宮本理惠的聲音裏也有了笑意。

“再見,理惠小姐。”

佐久良柚月收起手機放進手包中,從一側的玻璃小門走到警視廳拉了黃線的警戒區去。

她靠着刷臉通過了警員的看管,直接抵達了毛利小五郎和一衆警部所在的位置。

除了她上次案件看到的幾位警員和毛利蘭等人之外,還有幾個熟悉的生面孔。

說熟悉是因為她肯定在片場看到過這幾人,說陌生則是因為彼此這件絲毫不認識。而這幾人想必就是死者山口夏美生前聯系還算密切的人了。

毛利小五郎低着頭,雙手撐住下巴,說出來的話語調低沉,內容卻極其尖銳。

“兇手就是你,木村奈奈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每次寫的其實是後天的更新,所以今天還是存稿箱裏之前寫好的

我努力一下,明天就更星妹的本丸日常br />

并不是我不想寫日常,只是我把星妹設定成超人氣偶像的話她工作就會超級忙……沒時間在本丸qw

有小天使想看的嬸嬸舞臺,我後面過完這個案件就已經寫出來遼,只是還沒到更新的時間x

買股的,我自己先買一股還沒上市的A股為敬!抱拳.jpg

番外 本丸日常-壹

早上八點半。

佐久良柚月還窩在天守閣的卧室內不想起床。

五虎退的老虎不知道從哪翻上來的……窗戶沒有關嚴實,小老虎笨拙地推開窗戶的縫隙,沒站穩,一下子從窗臺滾了下來,在木質的地板上轉了幾個跟頭,以四肢朝天的姿勢停在床頭櫃上。

小老虎爬起來勾着床單——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艱難地爬上了佐久良柚月的床。

小老虎一腳一個凹陷,蹭到佐久良柚月的頸窩處。少女伸手一撈,把小老虎抱進了懷裏,一人一虎挨在一起繼續睡覺。

近侍鶴丸國永的叫醒被佐久良柚月直接無視之後,選擇了翻窗這種事後絕對會被打進手入室的方式。

鶴的身型很輕靈,天守閣也并不算很高,他輕而易舉就翻上了天守閣的窗臺——看這種熟練程度,鶴丸國永至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翻人窗臺的事情了。

“主人——”鶴丸國永拖長了音調,半蹲在佐久良柚月的床邊,“該起床了!”

佐久良柚月對鶴丸國永的聲音基本免疫了。鶴丸國永這個高度正好跟她平視。少女睜開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地看向鶴丸國永,只看清了青年那雙琉璃金色的眼瞳。

窗外的陽光落進來,他好像會發光似的。

“啊……鶴丸……?”少女的聲音又甜又軟,帶着未完全清醒的迷糊。

“是我哦。”鶴丸國永以一種相當歡快的語氣回答她。随後他不忘本性,一把掀起了佐久良柚月的被子。

佐久良柚月只感覺到皮膚一涼,春末料峭的涼風立刻破開溫暖的屏障,貼在她的肌膚上。

她睜開眼睛去看始作俑者——鶴丸國永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血色天狗面具戴在臉上,面孔猙獰詭異,離她近地只剩下幾厘米。

這種距離下天狗面具确實有種被放大的恐懼感。

“——我看你是又想進手入室了吧?”

少女陰恻恻的聲音幽幽響起。

下一秒,一股靈力浪潮猛然從天守閣爆發出來,鶴丸國永從天守閣的窗戶發射出去,一直落到了本丸圍牆外的樹枝上,其姿态好似一只慘遭□□和玩弄的破布娃娃。

鶴丸國永的叫醒服務徹底失敗,壓切長谷部拿着刀柄把中傷的鶴丸國永從樹上戳下來,将被他戳成重傷的搞事鶴拖進手入室。

最後換了燭臺切光忠才直接把佐久良柚月從被子裏揪了出來。

佐久良柚月直打哈欠地跟在燭臺切光忠的身後下來,滿臉的委屈——她還沒睡夠。

燭臺切光忠卡着點給她留了早餐——以他看來,佐久良柚月是不可能在八點準時起床的——盡管她再三強調一定要準時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但很顯然,本丸裏沒有刀會這麽幹。

亂藤四郎和藥研藤四郎坐在大廣間裏等她,見到她之後立馬笑開了:“主公,您醒啦?”橙色長發的少年挨挨蹭蹭坐到她身邊去,拿出一本雜志放在她面前。

佐久良柚月看了一眼,“這不是我之前和黃濑拍的雜志封面麽?原來已經發售了呀。”

她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味增湯,鮮甜的味道從舌尖彌漫開來,“嗚哇——光忠的手藝真的太好了吧!”

她發出了相當真誠、直白的贊美之言。

“您覺得合胃口就好。”燭臺切光忠微笑。

“簽名!”亂藤四郎把簽字筆遞給她,喜滋滋地看着她。

佐久良柚月有些好笑,“我本人都是你們的審神者了,還要簽名幹嘛?”

“那不一樣嘛!現在的我是粉絲身份!”

話雖如此,佐久良柚月還是給亂藤四郎簽了To簽,末尾還給他畫了一顆小小的愛心。

上午九點。

佐久良柚月去鍛刀室做日課,鏈接兩次都是廢爐,第三次跳出來的時間是04:59:59。

“我今天手氣還挺好的……”佐久良柚月有些驚訝地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掌心。她的運氣其實一向都只是普通水準,說不上好,同樣也不算壞。

通常而言,日課裏三次鍛刀基本會成為廢爐——一座本丸只能擁有一振刀帳上的刀劍,而重複相同的刀劍在鍛刀時會成為廢爐,從合戰場帶回來的刀劍無法顯形,只能放進倉庫中吃灰。

她從鍛刀室出去的時候剛好碰見經過的壓切長谷部。

青年抱着半人高的紙箱,連視野都遮住了大半。

“你買了什麽呀?”佐久良柚月側過身子給他讓開過道,好方便他順利走過去。

壓切長谷部莫名有些耳根發熱,“……洗發水。”

……這得用到猴年馬月去啊?

佐久良柚月震驚了。

她和壓切長谷部一起去了大廣間,壓切長谷部在她的注視下,拆快遞的手都有些抖。

紙箱裏裝的是碼的整整齊齊、包裝精美的洗發水,每一瓶還用粉色的絲帶系着一張人物小卡。粉色的卡面上印的赫然是穿着打歌服的她。

壓切長谷部的目的只是這些人物小卡,至于洗發水——那不是卡片的付贈品麽?

自從知道自家主公在偶像開始,壓切長谷部就會私底下買她代言的産品。這次也是一樣,為了集齊十六張人物小卡,他整整買了一箱子這個牌子的洗發水。

要是博多藤四郎在這裏,肯定會痛心疾首地控訴壓切長谷部的敗家行為。

佐久良柚月:“……”

她不差錢,給自家本丸的刀劍付喪神的零花錢也很大方,每振刀劍都能攢下不少私房,這些私房的數額之大大概足夠每振刀自己買好幾個極禦守了。

她欲言又止:“……其實,我可以給你的,不用浪費錢去買。”

“不,意義是不一樣的!”壓切長谷部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

粉絲為了支持偶像而花錢;和偶像白送給自己當然是意義完全不同的。

“可你們對我而言也是不一樣的呀。”少女認真地凝視着他的眼睛,“你們是很重要的家人。”

壓切長谷部流淚了。

——怎麽會有我家主公這麽好的人!!!

上午十點半。

上午出陣的刀劍已經回到了本丸,內番的刀劍也做完了工作——鶴丸國永還躺在手入室,今天沒人帶着他們摸魚,工作都完成得很快。

燭臺切光忠做了精致的小點心端上來,本丸幾十振刀就圍在大廣間的方桌邊上和她閑聊。

今天的電視上難得沒有再次重播她的黑歷史古早味校園劇,是很普通的晨間劇。

這一集晨間劇播完之後就切到了廣告時間。

開頭是一段悅耳輕靈的鋼琴曲,伴随着櫻花飄落的場景,彌漫的粉絲潮水般消褪,畫面上顯出了佐久良柚月的臉部特寫。

“啊,這是上次拍的廣告,原來今天播了呀。”她反應過來,想起這個口紅廣告了。

算一算時間,今天确實是這個電視廣告上線的日子。

沒過幾秒,大廣間裏所有的刀劍都喧嘩起來。

——因為他們在廣告裏看到了一期一振的臉。

衆刀劍:“?????”

怎麽肥四?

壓切長谷部:我決不允許!

加州清光:我決不允許!

燭臺切光忠:我決不允許!

重傷也要聽牆角的鶴丸國永:還有這種操作?

作者有話要說:

數珠丸恒次:實不相瞞,那箱洗發水其實都是我的。

日常來叻!

時間線在後面,現在當個番外看叭

這個日常的後續看看我啥時候有時間寫x

—————————

對不起一條鹹魚小天使QAQ我手抖删掉了嗚嗚嗚

在作話回答一下你!!會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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