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回答:5210贊,3334評論

“銜玉博物”(歷史板塊、考古板塊優秀回答者) :

謝謝邀請,邀請我來回答的人是我的妹妹蕭姑娘 , 本來是個人隐私不想公布,但我的家人也想讓我來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應答。

家人是從小長大的兄弟, 爸媽商量之後想我們倆在一起過日子,家人和我都沒有反對,遂領了證。

(二次編輯): 回複評論裏某位網友的質疑,不是一味聽從父母安全, 家人和我自小感情很要好。

讓我們倆結婚我們也沒有異議,感情上自然有愛情, 毋庸置疑。

不過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愛情早已在生活之中淬煉成為互相理解與互相扶持。

我說的他都懂,自然,他要做什麽我也明白。

初次回答情感板塊的問題, 不知道評論裏你們想看的“恩愛日常”是什麽。

我盡力選自己感覺所謂恩愛的事情寫吧。

剛領證的時候我們還在上大學,領證那天天氣很好,溫度22℃,在我們生活的城市是最佳溫度。

去民政局的時候因為去得早成為第一對領證的人, 攝影師讓我和家人親密一些拍照。

不知道家人又犯什麽病,突然把我整個人抱起來。

說來可笑,我身高一米八五被他一米九二的個子抱起來在民政局的大廳轉了好幾圈。

好像把那個攝影師吓到了,他抱着自己的相機看着我們有點傻眼。

最後說他其實只是想讓我倆摟着對方拍個兩寸照片而已。

大學我們在不同專業,下學期的時候他家裏出了點事,家人不得不回去處理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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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狀态情緒都不怎麽正常,缺席了他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不過慶幸家人很快成長起來,他之前是出名的“熊孩子”,從那之後蛻變為男人,不過本質還是有些像孩子。

這點他說是我慣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慣的他,但是在心裏希望他還是孩子一些較好。

我們是一個整體,有什麽擔子,我們兩個應該一起挑。

再後來大學畢業,他忙着家裏的公司,我因為專業原因在大三考研。

在家人畢業之後遂搬到了屬于我們的家裏,順便撫養妹妹的寵物豚鼠。

一開始家人對那只豚鼠是有些不滿的,他覺得那只豚鼠在和他争奪我對他的愛。

以至于後來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女兒抓着豚鼠不放他都幸災樂禍。

有了孩子之後我們倆的中心都偏向在家裏,他一方面管着公司,一方面照顧我和孩子,我因為學校工作關系請假又放假,直到孩子長牙之後才去工作。

習慣了照顧孩子吃飯睡覺,去到學校工作便有了諸多不習慣。

另外因為各種雜七雜八的問題,我最後選擇了畢業,接管家人安排給我的工作。

删删減減似乎我講的都不是些什麽恩愛日常,在這裏向大家抱歉了。

因為我們兩人的平時生活和其他家庭并沒有什麽區別。

吃飯睡覺帶孩子照看老人,還有工作,日常的生活瑣碎。

更何況我和家人早已過了熱絡的小情侶階段,沒必要每天你侬我侬,我們早已是對方身體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從領證到現在,家人和我走過二人婚姻的第一個十年,今年已經是第十一個年頭。

這些年裏斷斷續續發生了許多超出想象的意外,我是很不願意回憶悲傷的。

幸運的是我們都走了過來,并且會互相扶持着度過餘生。

女兒是我們的愛情結晶,她今年兩歲半,小的很,現在是晚上十點,我回頭看了看她。

家人今天因為前幾天加班,現在正摟着女兒在我們的床上睡覺,我在樓下給家人煮了海鮮粥,過一會兒就要去把他喊醒了。

由于現在是旅游旺季,博物館最近也很忙,家人和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了。

我和他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是十分不相同的,他是個好動又自來熟的性子,我天生喜靜不愛與人打交道。

平時向對方表達感情也都是他主動,不是我不愛他,是心裏總是羞于啓齒,只好用行動來證明。

家人比我大一歲,我倆已經快要到了三十歲的年紀。

成熟的男人總要給自己的未來定一個計劃或者目标,他還好,心性未老,我卻覺得我已經像個六十歲的老年人。

不過我們倆未來的目标很一致,那就是彼此要在彼此身邊,看女兒長大成人,結婚生子,看彼此容顏變老,與此一生。

2018年5月5日回答。

熱門評論:

蕭姑娘:我的寵物咋這麽可憐,你們一家人“虐.待”小動物!!狗男男,心疼我小侄女天天生吃“狗糧”。

六月的雨: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在答主的ID麽,“銜玉博物”這可是我們東海市的博物館大號啊,官方發糖,最為致命。

相關回複:

一朵綠草:兄dei ,你們村剛通網線嗎?“銜玉博物”可是貴乎歷史板塊的大佬好不好?

不知甜:剛去了“銜玉”博物館,20一張門票太值了吧,就是離我們學校遠了一點,等地鐵通車。

孫某人:求爆照啊!求爆照!還有你們的小寶貝女兒!

斷腿逗逗:+1.

呱呱:+1!

大哥:+1!

收畫: 2333,那你們倒是出了什麽超出想象的意外?聽說你們那個圈子可是很亂的,難道就算出.軌也能繼續在一起?新編的故事吧,惹不起惹不起。

熱門回複:

我才是副館主:呵,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我媳婦兒了?

給你我的奶茶:哇!!驚現答主家人!

笑什麽:我去,這一波恩愛秀的,正主護夫怼腦殘,厲害厲害。

藍爸爸:猝不及防。

紅爸爸:一嘴狗糧啊喂!

米酒我吃:樓上兩個ID…我似乎聞到一絲奸情的味道。

13顆樹:自古紅藍出……

不舔奶蓋:哈哈哈,歪樓了好嗎。

2018年5月7日更新回答:

評論裏有些網友還是不要嗆火了,我所謂的意外并不是我和家人之間的感情問題。

是生活中發生的意外,和感情沒有半點關系,家人和我更不可能作出背叛對方的事。

另,說話還是要注意些,有人的地方就有正亂之分,和某一群體沒有關系。

。如果一個人的眼睛是髒的,那麽他看到的東西也就不會覺得幹淨,多看看書吧。

此回答不再更新,謝絕轉載。

高贊回答二:5200贊,1214評論。

“我才是副館主”:

邀請我的人就是我媳婦兒他妹妹,都是熟人兒,讓我上來秀個恩愛,我媳婦兒的答案就寫在我前面,咋樣兒?文采斐然吧?

要我說你們這群單身狗就是閑的,有這功夫找個對象去不好麽?非得在這旮旯偷摸吃狗糧,啧啧啧,可憐銀兒。

首先吧,我得說說我媳婦兒底下那幾個亂蹦跶的花猴子們。

你們有啥好懷疑的啊,一天天吵吵巴火的?啥意外還用你們管吶?還…狗屁出.軌 。

我媳婦兒和我打小兒就整一張桌子吃飯一張床睡覺,上哪兒出.軌啊出.軌?真煩人,不想看就滾犢,憋把自己滴那什麽,暧昧無知晾在外面兒給人看笑話。

我就在這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 ,就算地球有摧毀的那一天,我和我媳婦兒都不可能出.軌,我倆這輩子就不可能散。

而且必須是和和美美過一輩子,你們啊就羨慕去吧。

哎,看了我媳婦兒的回答,我的內心感慨非常多,但是要讓我說吧,又說不上來到底啥感覺。

這會兒上午十一點半了,我已經快四個小時沒見着我媳婦兒了 ,想他。

哎呀,我這文采也沒我媳婦兒好,教訓完那幾個人兒我就不知道該說啥了,你們說我該說點啥呢?

哦,還有那些求爆照的,我在這非常嚴肅且嚴謹的通知大家,不要妄想、觊觎、試圖、看我媳婦兒的照片!!

沒門兒! 我媳婦兒那,老鼻子帥了,人見人愛的,能讓你們看嗎?

在學校那群小姑娘小夥子就夠我防的了,你們還想看我媳婦兒,哼,不可能!

不過我寶貝閨女的照片還是可以給你們看一張滴,看吧看吧。

襪子兩歲半紮小辮兒咬手指頭睜大眼呆萌看鏡頭.jpg

哎呀,好看不?我手機裏除了我媳婦兒就是我閨女,那家夥,我只能想起一句古詩來形容,照片抵萬金!

我媳婦兒和我吧,打小上樹下河滑冰摸耗子沒少做。

小時候我比他皮實,他小時候就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小臉又白又尖的,其實我小時候就想過長大娶他當媳婦兒,嘿嘿嘿。

後來那不是正趕上政.策變化,我那親媽就和我幹媽撮合我和我媳婦兒在一塊了。

我知道這個消息那前兒,賊拉高興,後來又害怕我媳婦兒不願意。

畢竟我倆是發小,雖然玩的好,但從兄弟立刻變成夫妻受得了受不了?更何況我倆以前還都沒談過對象。

沒想到我媳婦兒同意了,看他那樣還挺高興。

哎呀媽呀,你們知道那種感覺不?就是…等會兒啊,我想想詞兒。

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就是這樣嬸兒的。

所以我倆一大早就去領了證,當時太激動了,我就想抱着他轉個一百圈兒。

後來我确實那麽做了,不過就轉了三圈,被給我們拍照那大兄弟喊停了。

關于我媳婦兒提到的那什麽意外,你們想的也太扯淡了,就是過日子都得遇到的挫折呗,不過我倆遇到的這事兒驚險了一點。

以至于兩次我都覺得我和我媳婦兒倆人要陰陽相隔了,不過我倆應該是福大命大,最後還是好好的活了下來。

兩個成功的男人是不屑于提起自己的傷疤的,我和我媳婦兒現在過得非常好,那還管以前那些幹什麽?

我倆現在每天的日子太滋潤啦,相親相愛,吃香喝辣,還有個寶貝閨女,我覺得我已經走上了人生巅峰,再沒人比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啦。

诶呀我到底在寫什麽廢話,我也不知道咋跟你們說了,反正我倆過得賊拉好,賊啦相愛。

這麽多年了,我跟我媳婦兒其實一直都在進步,我倆對對方的意義太重要,跟你們說簡直不是文字能夠表達的,太蒼白無力了,還顯得矯情。

你們吶,年輕人,大小夥子小姑娘的,還是好好讀書,好好工作,在自己最好的狀态找到屬于你們的另一半兒吧。

本副館長在這裏祝福你們哈,謝謝大家了。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得去找我媳婦兒吃個飯去,賊拉想他。

2018年5月6回答此問題。

熱門評論:

紅爸爸:天呢,館主的家人竟然是個寵妻癡漢!一開頭在秀恩愛的同時就怼了鍵盤俠!

給你我的奶茶:總結一下,答主的意思就是:1,有我在別想欺負我媳婦兒。 2,我媳婦兒和我就是天生一對,你們有對象兒沒對象兒的就羨慕去吧。 3 ,我媳婦兒和我女兒就是天下第一好看。4 ,我想我媳婦兒了。

銜玉博物館的牆角:樓上課代表。

糖炒栗子:小萌娃真可愛,岳父好!

石頭:岳父好!

美顏盛世快遞員:岳父好!

燈上燈:岳父好!

……

哎,用小黑點把某些詞語隔開都是為了防止系統河蟹,心累,望天。

☆、平行番外一

本文獨家連載于晉江文學城, 請支持正版。

平行番外,與正文文章不處于同一時空,不要和正文內容相糾結。

花吐症患者。

床邊上的鬧鐘響了兩次,淡藍色床單上的少年掀開被子坐起來。

待他緩過神,好幾分鐘過去,七月中旬的夏天,剛剛蘇醒的喉嚨發癢作痛。

少年咳嗽一番之後從床上坐到旁邊的書桌上。

沒有去洗漱, 少年打開自己的日記本,又往外床那邊的窗戶看了看,低頭, 提筆寫字。

“7月12日,早,天氣,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 十八歲,嗓子比昨天更難受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說今天要帶我出去過生日,我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他…”

頓了頓筆,蕭玉聽見他媽李春花在外面喊他。

“玉玉啊! 趕緊出來吃早飯, 銜子已經來找你啦! ”

蕭玉聽見他馬上說厲銜已經來找,慌忙收起日記本,拉開自己的抽屜,把筆和日記都鎖進裏面去。

“好! 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蕭玉覺得嗓子眼裏的東西又要冒出來了。

可是他現在不能讓自己接着咳嗽了,因為厲銜應該馬上就要進來了。

果不其然,蕭玉一手撫着自己的胸口,剛從座位上站起來,推門而進的大男孩兒就十分興奮的喊着他的名字。

“蕭玉! 大早上磨蹭啥呢? ”

比蕭玉高半個頭的厲銜把手裏的藍色禮物盒扔到蕭玉的床上。

“趕緊去刷牙洗臉,吃完飯哥帶你出去野~ ”

“嗯。 ” 蕭玉看着神采奕奕的厲銜,只敢拿眼睛輕輕的看他一眼。

随後便收了目光匆匆走出自己的卧室,關上洗手間的門洗漱。

跟在他身後的厲銜聽着門板後面的一陣咳嗽聲,不禁皺了皺眉。

蕭玉不磨蹭,只是剛才有事做而已。

十分鐘後,蕭玉便已經穿好衣服換好鞋,端端正正坐在家裏的餐桌上吃着他媽給他的長壽面。

坐在一邊的蕭程光放下手中的報紙,喝完自己杯子裏的牛奶,看着家裏的三個孩子。

今天雖然是蕭玉的生日,但是李春花給蕭玉還有蕭珠都做了面條,當然也少不了和蕭玉算是親兄弟的厲銜。

雖然厲銜已經過完生日,并且還比蕭玉大一歲。

“蕭玉今天和銜子出門,可不許亂來。 ” 嚴父蕭程光一本正經的說着話。

正在吃面的厲銜趕緊咽下飯,朝着蕭程光這個幹爸笑了笑。

“放心吧爸,我會好好帶着蕭玉的。 ”

一邊腳剛剛夠着地的蕭珠晃晃腿,“爸爸,今天我可以不寫作業嗎?我也想和哥哥出去玩。 ”

安靜吃飯的李春花連忙制止她,“不可以,珠珠,你自己數數這句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暑假生活老師要求第一個星期做完,你可是現在都沒做完。 ”

三年級小學生蕭珠撇撇嘴,嘟嘟囔囔的“等我長大了,就把家裏的作業都賣破爛兒…”

蕭玉沒有說太多話,慢條斯理的吃着自己碗裏的手擀面,他怕自己說話,不小心咳嗽出什麽東西來。

從家裏出來,厲銜騎着自己的自行車馱着蕭玉上了街。

他們才高考完,正是玩的瘋的時候。

厲銜的那些哥們兒朋友一個個的晚上在網吧通宵打游戲,去KTV泡.妞兒的也有,到外國旅游的也有。

就厲銜和蕭玉哥倆一整天窩在家裏,一天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坐在他們家裏的大腦袋電腦前玩單機三角洲游戲。

厲銜不出門是因為他發小蕭玉不出門,蕭玉不出門是因為本來就不愛出門,并且,為了守住他的秘密。

蕭玉在第一次發現自己有“病”的時候,是在他們高考完回去收拾東西。

那天下着小雨,考完試的蕭玉想回學校把教室裏的書抱回家。

其實大家在出來考場的那一刻就已經癫狂了,張牙舞爪的商量着一會兒去哪慶祝他們正式解放。

誰還在乎自己的書要不要。

厲銜都準備舍棄自己的書了,還是看在蕭玉要回去的面上,才和他一起回去。

高中生的書一個人是抱不完的,只有厲銜幫他抱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個魔咒,逢高考,必下雨。

兩個人也沒帶傘,收拾完教室裏的書,外面的雨又下大了,兩個人只好躲在教室避雨。

屋子裏本來沒有別人,這時候卻突然進來了他們班的一個女生。

那女生把自己的雨傘放在講臺前,低着個頭很羞怯的走向他們兩人這邊。

女生是班裏公認的班花,蕭玉看着她慢慢對上自己旁邊人的臉。

“厲銜,畢業了,我能追你嗎?”

蕭玉識相的往後面的角落走去,又轉過身背對着他們。

不過耳朵還是能聽見班花不依不饒并且帶着撒嬌意味的聲音。

蕭玉突然覺得自己喉管發癢,胸腔作痛。

最後竟然重重的咳嗽好幾聲,那聲音實在吓人,不像一般的咳嗽,沉悶的像胸腔爆炸開來。

厲銜很輕快的拒絕了班花的追求,目送她不情願的離開,而後趕緊去拉角落裏的發小。

蕭玉剛才咳的厲害,沒有聽見厲銜到底是怎麽和班花說的。

他沒想太多,厲銜問他咳嗽怎麽回事,他也只能回答不知道。

過一會兒雨小了,兩個人一人抱着一大摞書回了家。

晚上睡覺之時,蕭玉躺在自己的床上放空,又想起今天在教室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麽,蕭玉只要一想起厲銜和那個班花站在一起,他就想咳嗽,想嘔吐,并且伴随着胸腔和喉嚨的陣痛。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第三天,這三天裏厲銜沒有來找過他,他們全家都回了東北老家看厲銜的姥姥去。

第三天晚上,沒有問厲銜結果的蕭玉又開始瞎琢磨這件事。

在想到厲銜的時候又劇烈咳嗽起來,并且這次伴随着強烈的嘔吐感。

身子趴下床,一陣頭暈目眩,蕭玉“哇”的幹嘔一下子。

再睜開眼,他以為自己會吐出一堆沒有消化的飯,可是落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片地板上的花瓣。

淡粉色,比雞蛋小一丁點的花瓣,似乎還帶着新鮮的花香。

蕭玉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他想起厲銜就會想咳嗽,而後嘔吐出幾片花瓣來。

有時候是一片,有時候是幾片,顏色似乎在多幾片的時候深一些。

慢慢的,蕭玉發現自己身上的皮膚都開始發生異常的變化。

他的胳膊、大腿小腿,在每一次吐出花瓣之後,都會裂開皮膚表層。

而且傷口一點都不疼,形狀不規則,像綻放開的月季花瓣。過幾天又會自己愈合。

蕭玉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怪物。

不,他好像變成了一株植物 。

意識到這一點,蕭玉膽戰心驚的打開書房的電腦,手指謹慎的打字過後摁下回車查詢。

沒想到,查到的資料讓他大跌眼鏡,亂了心緒。

花吐症患者,簡而言之,就是暗戀而得不到回饋,郁結成疾,會吐出花瓣,身上的傷口也會随之出現。

心思越重,情況越狠,最後可能會死,解救的辦法只有一個。

就是像王子吻醒公主那樣,讓暗戀對象知道你的心思,以吻做藥方。

知道了自己病因的蕭玉覺得自己更像是個怪物了。

他呆坐在電腦前半晌,最後又查詢了一個問題。

幸好,這次互聯網給他的答案是好的。

同性戀不是病,不是變.态,有的人天生因為基因關系會喜歡同性,有的人則是後天的環境造成。

所以蕭玉不敢出門,不敢主動找對門他的發小玩游戲。

可是這又不是解決的辦法。

但要他對厲銜說明白自己的感情,難道就能夠治好他的怪病嗎?

蕭玉覺得不會,厲大熊喜歡的,肯定是那種長頭發大眼睛的女孩子,怎麽會是他這種下面都一樣的男孩子?

下午,蕭玉拎着半瓶水和一個購物袋回來,關好自己卧室的門,拆了厲銜送他的生日禮物。

厲銜送他的禮物是他喜歡的一個樂隊的紀念品,一個刻有樂隊成員名字的微型吉他模型。

蕭玉把模型收回盒子裏,再原模原樣包裝好放進抽屜,拿出自己的日記本。

接着早上沒寫完的地方接着寫。

“厲銜帶我去吃了飯看了電影,一度以為我的病要好了,很緊張。

後來發現自己還是咳嗽,差點被他發現,辛虧沒吐。厲銜問我用不用吃藥,我搖了搖頭,最後他給我買了瓶水。

今天的電影是個外星人的故事,不怎麽好看,但是他看的津津有味的。

沒什麽好玩的,又去商場逛了逛,他給我們倆一人買了一條牛仔褲,說等我們倆上大學報到的時候一起穿。

我的病什麽時候能好? ”

蕭玉長出一口氣,合上筆記本,想想自己和厲銜在同一個大學,嗓子裏的腥甜才舒緩一些。

不過沒過多一會兒,他的胸腔又開始陣痛,并且脫了外套的小臂在肉眼親眼目睹的情況下綻開幾道弧形的傷口。

把秘密重新藏回角落,蕭玉趕緊閉上眼,爬着躺到床上去。

這之後的好幾天,蕭玉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一天比一天嚴重,他已經開始感覺到疼,并且傷口處開始流血。

一開始只不過是一道血絲,像清晨挂在月季花瓣上的露水邊,到後來是血珠,再後來竟然往血肉模糊的情況發展。

蕭玉把自己鎖在卧室好幾天,對爸媽、對厲銜說自己累,想要休息。

他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模樣還能活多久。

後來一大早,蕭玉穿着短袖短褲下樓吃飯。

爸媽不在家,蕭珠也不在家,但是桌子上給他留了中午飯。

蕭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餐桌前,腦袋裏一閃而過厲銜的模樣,接着便是噬心裂骨的陣痛,蕭玉咳嗽都來不及咳嗽。

胸腔翻湧,無數粉色偏紅的花瓣被他吐在桌子上,蕭玉覺得自己要難受死了。

等不及他緩和,家裏的防盜門又打開。

蕭玉以為是爸媽,便依舊坐在位子上,拿起旁邊的杯子喝水。

誰知道進來的,是有他家鑰匙的厲銜。

大男孩食指轉着鑰匙環自然而然的走進蕭玉家的餐廳,看着今天好不容易見一面的發小。

“蕭玉,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

厲銜大大咧咧的邊問邊坐到他旁邊。

蕭玉慌亂之中想要把桌子上的花瓣收起來,可是厲銜已經看到了。

順帶着看到的,還有蕭玉手臂上顯目的傷口,大大小小,與那豔麗的花瓣一樣吸引人。

厲銜幾乎被吓到了,他拽着蕭玉的胳膊,睜大了眼睛問他。

“你這是這麽弄得?”

蕭玉悶不做聲,用另一只手把桌面上紮眼的花瓣掃到地上去,眼神閃躲,不敢讓厲銜看見他的失神與慌亂。

看着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對他有什麽隐瞞的蕭玉不回答他的疑惑。

一向直來直去的厲銜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麽回事。

握着筷子的蕭玉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難堪極了,緊鎖着眉頭把厲銜推出了家門。

厲銜回到家和自己老媽看了會兒家庭倫理劇突然覺得,他好像明白他發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于是乎,腦回路奇特的中二病少年開始思維大發。

或許,他發小蕭玉偷偷看上了一個姑娘,可是那姑娘不喜歡他,蕭玉這個純情小男生這幾天在家裏暗自傷神。

給那個姑娘送好看的花朵都不要,蕭玉便傷心的拿回家,一片片揪成花瓣,而他胳膊上的傷口,一定也是因為為情所困!

蕭玉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害怕他笑話他!!

一陣天馬行空過後,厲銜後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男人,是個經驗豐富、能夠完全治愈他發小的情感專家!!

不自覺揚起的嘴角在意識過濾之後慢慢垂下,厲銜覺得他心裏空落落的。

怎麽蕭玉就突然為他喜歡的姑娘傷害自己了?

他厲銜怎麽感覺這麽難過呢?

兩個發小心裏想着一件事卻岔開了銀河的距離,一個傷神,另一個更傷神。

那個大家不歡而散的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

外面的天又變了,狂風驟雨拜訪了這座安逸的小城。

蕭玉在雷聲轟鳴中做着噩夢,厲銜像是和他心有靈犀,在掙紮在自己的夢魇裏。

蕭玉夢見他和厲銜在大學好好上課好好畢業。

這個比他大一歲多一點的大男生在畢業之後便接管家業,順利找到對象并結婚生子。

厲銜和那個面龐模糊不清但很動人的新娘結婚,還要他站在他的身邊做最帥的伴郎。

夢裏的蕭玉以為他撐不到那麽久遠的以後,在厲銜結完婚之後便會把身體裏最後一朵完整的血色月季吐出來。

沒想到他竟然拖着總咳血吐花的身子等到厲銜的孩子出生。

窗外雷聲大作,夢中驚醒的蕭玉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喘氣,喘完氣又開始劇烈咳嗽。

并且喉嚨發堵,接近窒息。

這次,蕭玉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一想到未來,厲銜的人生會重複他夢裏的場景,蕭玉便覺得四肢百骸都被魔鬼吸了血,精神一下子慌亂了。

胸腔間悶的喘不過氣來,轟鳴的雷聲不停,像是在替他悲傷着什麽。

少年突然沒了最後的理智,他掀開夏涼被,光腳下地往外走。

邊走邊咳嗽,卻還知道捂着嘴,以防驚醒還在睡覺的家人。

悶熱潮濕的午夜夢回。

白短袖薄睡褲的蕭玉光着腳丫子打開了自家防盜門,迎面而來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厲銜正面無表情率的站在他的對面。

一道閃電透過樓道的窗戶,閃過詭異的白光。

若要是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樓樓道裏,估計要被這個場景吓的精神失常。

兩個發小一個比一個像鬼。

蕭玉捂着嘴巴的手放下,朝站在他對面不過一腳距離的厲銜伸手。

他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心裏只是固執的想要厲銜抱一抱他。

或許過了今晚,他們以後除了發小和鄰居,再不能有別的關系印在蕭玉的心裏。

沒想到的是,對面的少年先他一步。

跟害怕蕭玉會逃跑一樣拉着蕭玉的瘦肩膀粗.暴的摟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相擁。

兩個人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樓道裏的雨聲回響很大。

厲銜抱的蕭玉差點喘不過氣來,之後拉着蕭玉的手腕輕聲帶上了他家的房門,像主人一樣領着蕭玉往他卧室走。

蕭玉覺得自己的胸腔一點都不覺得痛癢了,像是抽幹了從前帶有灰塵的空氣,注入山水間的清流,無比順暢。

走了兩步,拉着他的厲銜又停住腳。

蕭玉有點害怕,這樣一言不發的厲銜。

是他自己夢游了,還是遇見鬼了?

之後轉過身來的厲銜湊近他,一把托着蕭玉的大腿,像抱小孩一樣把蕭玉抱了起來。

反常的不像話,可是蕭玉卻貪戀這鬼神離亂的時刻。

這一刻,厲銜懷裏抱的是他,環着厲銜脖子的是他,貼.進厲銜熾.熱胸膛的也是他。

厲銜大步流星的抱着蕭玉走進了他的卧室,進去之後還知道反鎖上門。

走到床邊,摟着蕭玉整個人壓到床上去。

“大熊? ”蕭玉擔心的看着他,不會真的是癔症或者夢游了吧。

壓在他上面的厲銜撐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蕭玉的房間只開了壁燈,光線昏暗,氣氛旖.旎。

厲銜是被自己做的夢吓醒的,他在夢裏看見自己就坐在自幾家的電腦前玩游戲,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他。

一回頭,家裏房間的布局都變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他和他面前的電腦,剩下的,則是蕭玉躺在一張鋪滿花瓣的床上。

蕭玉看上去病恹恹的,細嗓音一聲聲的呼喚着他,也沒有坐起來,穿了一身白,像是葬禮一樣的殡服。

厲銜趕緊走到蕭玉身邊去,他問他怎麽了。

然後就看見蕭玉開始流眼淚,眼淚開始還是透明的,後來卻變成了血色的水珠,稀裏嘩啦的弄花了蕭玉的臉。

比七竅流血的樣子還慘,厲銜吓壞了,剛要大聲喊他,卻被蕭玉弱弱的聲音打斷。

他說他這是不治之症,唯一的辦法就是厲銜必須愛他、吻他、知曉他對他的愛意。

但蕭玉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祝福他,看好他。

厲銜醒來之時,耳邊好像還徘徊着蕭玉氣若游絲的低.吟,“你喜歡我嗎?我愛你啊…”

夢境真實的可怕,厲銜醒來之後又想着這幾天的事,他似乎才在這個雨夜恍然大悟。

他是喜歡他發小蕭玉的吧。

有了這個想法,沖動熱血的小夥子便不顧一切的溜出自己家。

站在對面,他本沒想進去,想要等到天亮了,雨停了,他再進去,和蕭玉好好說一說這件事。

可沒想到蕭玉竟然在這個匪夷所思的時間開了門,那張魇面剛好和他夢裏蕭玉的臉重合。

像火車脫了軌,厲銜失了控,抱起沒穿鞋的蕭玉一路上.了.他的床。

現在看着自己身底下這張小臉,厲銜突然覺得自己嗓子幹澀起來,想要喝點東西潤潤嗓子。

最後目光定格在蕭玉的嘴巴上,厲銜往下吞了吞喉嚨,頭腦一熱便碰上去。

蕭玉猝不及防的被厲銜吻住,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吻。

兩個沒有經驗的發小一上一下抱着胡亂親吻,最後厲銜往上擡頭,他看着黑夜中的發小。

“蕭玉,我可能…不,我、 我喜歡你。 ”

說完,厲銜便開始等待他發小的厭惡、掙紮、推搡,甚至謾罵,但腦袋卻伏在蕭玉的脖子上。

完全沒有看到蕭玉嘴角上揚,和眼角又落到被子上的淚水。

不知不覺中,蕭玉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

蕭玉和厲銜一起洗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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