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其實經過前幾次的相處, 顧思安發現其實闵饒還挺喜歡吃火鍋的,而且還特別能吃辣。

他就不行了,第一天要是吃了特別辣的東西,第二天鐵定臉上要起痘痘。

而且他在當助教的那段期間……辣的東西對他而言簡直是禁忌,每天光是喝水就能喝飽,還覺得嗓子幹渴。

正逢着這段時間是開學季,顧思安就想着, 要痛痛快快的吃火鍋吃它個幾天幾夜呢!

而且說起來也怪,明明是炎夏,火鍋店的人好像比起冬天都還要多一點。

裏面的冷氣開的特別足, 顧思安看了一眼裏面的人頭和自己胳膊上隐約起立的一層雞皮疙瘩,想了想還是抓住了闵饒的手,帶着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定價比一樓貴一倍,一是因為二樓設有包廂, 二也是因為二樓的東西要更加的豐富一些,而且還有服務員送到包間的服務, 還可以遙控點菜,對于想要一個人吃火鍋的人減少了不少的尴尬。

上到了二樓之後,嘈雜聲音整體就小了不少,冷氣也沒有再開的那麽誇張了, 顧思安松了口氣,松開了一直抓着闵饒的手,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前臺,對着一個熟悉的面孔笑道, “和歌,我帶朋友來吃飯,給我來個包間吧。”

面前的人身上穿着這裏的制服,胸前還挂着名牌,上面當然不是自己的真名,而是這裏老板讓自己給自己取得藝名。

他叫徐和歌,就是顧思安寝室未來的室友,也是鄭老爺子比較看好的年輕一輩,甚至還多教了他不少的東西。不過這也和徐和歌的進度快,又參與了不少現場文物搶救有不少的關系。

算起來,徐和歌參加這些活動的經驗,甚至比他還要多呢。

徐和歌沖着顧思安一笑,随後看了一眼裏面,小聲的說,“最好的包間我還給你留着呢,喏,去吧,挑肉的時候記得拿最下面的,那裏的新鮮。”

當然不是說外面的就不新鮮,只是相對來說,這邊的工作人員在放置東西的時候,要先把那些時間長的放在上面,否則不快點吃光的話,時間久了,一被氧化掉賣相就不好看了,還容易出問題。

徐和歌正要打小票,看着顧思安和他身後的闵饒想了想,湊近了點說,“哎,你要不要買個情侶票?今天老板和他愛人結婚十周年紀念日,情侶和夫妻吃飯半價。”

顧思安一眨眼,還有這好事兒?

這家火鍋店的消費不算是高,一個人五百五十塊,全場都可以随便吃,而且材料都比較實誠,海鮮也都是比較大只又有肉的,連水果也都是品級的水果,因此吃下來也還算是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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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花平時一樣的價錢可以省下來五百五十塊……

顧思安迅速的湊到闵饒身邊說,“饒哥,咱倆買情侶票吧?半價呢!”

闵饒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說錢由他來付好,還是該說其他的什麽好,于是只能沉默一瞬,點了點頭,說,“好。”

反正既然顧思安不介意暫時為了一張飯票和他做情侶……那他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看着手上情侶票特有的符號,闵饒落座之後又多看了兩眼,在顧思安出去上廁所的功夫,慢條斯理的把顧思安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票根和自己的放在一起,随後折疊好了放進了自己錢包中。

做完了這一切的闵饒捂住了錢包,輕笑了一下。

沒一會兒顧思安回來,闵饒把桌子上面的菜單遞給他,說,“想吃什麽?”

他對這裏不了解,只畫了幾個比較常見的菜,一大部分還都是上一次和顧思安逛街的時候,兩個人都一起吃過的東西。

飯後甜點這會兒兩個人也不需要,顧思安看了看,覺得自己得改掉以前一次性拿一堆,結果最後吃不完的毛病,只是先意思意思的點了幾個他和闵饒愛吃的菜。

“對了饒哥……”顧思安涮肉卷的時候,想起來了一件事兒,于是停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闵爺爺過陣子七十大壽,是不是要舉辦的隆重點?”

以老人的性格,其實沒逢生日的時候也就是家人吃一頓飯,或者是邀請他們幾個同輩的好朋友聚一聚,無非也就是喝點茶什麽的,并不會大肆操辦,一是麻煩,二也是因為鋪張浪費。

按照老爺子的地位,現今要是大肆舉辦的話,恐怕更多的是來攀交情的人。老人年紀大了,對有些事情就不是很願意再勞心勞力的,所以每一年都很簡單,只是這次不同,老人逢整數的生日,于情于理也該好好的舉辦一次。

闵饒點點頭,但是随後就說,“不算是太大,只是請了一些朋友吃飯,定下了帝都國際酒店,流水席,只要還有位置就都可以進去。”

帝都國際酒店?

顧思安眨眨眼,像是這種地方,他聽過……但是沒進去過。

其實他的價值觀嘛,完全到現在都處于一種:同樣的東西,在外面買着吃可能是兩塊錢,但是在一些店裏面買着吃要二十塊錢的話,那他絕對跑遠一點去買那個兩塊錢的。

同理,帝都國際酒店雖然是國內排名都靠前列的酒店之一,但是顧思安對這個酒店的認知就只有一個:貴,非常貴。

而且還是流水席!

這得多浪費錢啊!

顧思安嘆了口氣,看着桌子上面的食物,心想幸好這會兒自己肚子餓,等會可得多吃兩口,省的到時候心疼的太過分……

闵饒不用看也知道顧思安想的是什麽,多少讓他覺得有點好笑:顧思安小時候的零花錢可不少,顧老先生對他一向大方,但是顧思安就好像是個一毛不拔的小雞崽似的,所有的錢只要到他手裏,轉頭就要全部讓蔣含蘊收起來,又特別認真的說,這些錢都是攢着給哥哥治病用的,不讓任何人亂動。

每每說這話的時候,蔣含蘊和顧生平對着顧思安認真又嚴肅的小臉蛋兒簡直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顧思安之後也曾經感嘆過,說他們家的家長并沒有把小孩子的壓歲錢和紅包之類的小獎勵強行占用的前科,更沒用什麽‘媽媽先幫你收起來,等你需要的時候再給你’‘你現在還太小,別弄丢了,媽等你娶媳婦兒的時候再給你’之類的話騙孩子,結果就沒有結果了的情況。

鍋子裏面的湯還在咕嘟咕嘟的冒泡,顧思安坐等肉熟,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冷不丁的卻聽到闵饒說,“小安。”

“嗯?”顧思安頭也不擡,已經開始往自己的碗裏放醬料和調料了。

這家店和其他的不一樣,有專門送菜進包間的服務員,當然二樓大廳的外面也有供人自助選菜的平臺,顧思安讓人送了一點比較遠的,正想着等會兒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想吃的,也活動活動。

“這次除了爺爺的七十大壽,還有我們的訂婚宴。”闵饒緩慢但是十分清晰的說,“爺爺說,阿姨和叔叔問過你的意思……你不反對。”

“唔。”顧思安手裏的一塊肉掉在了湯鍋裏面,濺起來的湯汁好險沒有燙到他,但是也被吓了一跳,只是四顧看了一下,一下子有點不太敢面對闵饒的視線,“不反對啊……”

闵饒一笑,收起手來,“那看起來,今天的兩張情侶票……還算得上是實至名歸。”

顧思安暈乎乎的看着闵饒的笑容跟着一起點頭,發現闵饒笑起來的模樣簡直是犯規。

而且吃火鍋……這人還穿了一個白襯衫,雖然沒有東西濺到他身上,可他稍微解開了兩個扣子,鎖骨正巧從他的視線看過去能看的特別清楚,顧思安腦子一晃,說,“饒哥,那以後,咱們就是戀人關系了吧?”

闵饒搖搖頭,顧思安一愣。

“不是戀人。”闵饒托腮,從柔和的燈光下看着顧思安好像蒙了一層光暈的臉,緩聲說,“不久之後,我就會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顧思安把筷子放在嘴裏開始轉着圈兒的咬,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晚上吃完之後時間也還不算是太晚,因為他已經把東西給收拾的差不多的緣故,闵饒直接開車把他給拉到了宿舍樓下。

宿舍樓并沒有電梯,顧思安的宿舍在五樓,不算高不算低,但是這些東西一趟肯定是拿不完的,要是這麽來回幾次,恐怕也夠嗆。

這個時候,他站在門邊不由感嘆的說,“饒哥,真是多謝了啊!”

闵饒沒說什麽,只是把東西給他放好,然後就坐在凳子上面看着顧思安忙上忙下的收拾。

或許是因為上一世在牢裏待得時間不算是短,所以顧思安的作息和起居一向都很自律,就連被子每天都是固定的折疊好,而且還是标準的豆腐塊模樣的。

只是因為家裏的被子和監.獄的被子不太一樣,就算是強行把邊緣的地方給拍打整齊了,沒一會兒也會散下來,而且也因為他沒有折被子的習慣,家裏的被子并沒有折疊時間久後的印記,因此還挺耗功夫的。

顧思安想着闵饒還在下面等着,于是幹脆也不糾結了,利索的下了床之後,正要開口,卻發現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外面站着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剛才在火鍋店吃飯的時候遇到的老朋友,徐和歌。

*** ***

“和歌?”顧思安詫異,不過看着對方手上拎着的東西,先把地上自己的行李袋給弄到了一邊,然後上前幫着他接過了手上的東西。

徐和歌看到了顧思安也挺詫異,一張很腼腆的臉蛋上也有些吃驚,沒拒絕顧思安的好意,把東西一起擡到房間裏了之後,他松開了自己被袋子勒的已經發白的手指甩了甩,松了口氣說,“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宿舍住了?”

“想早點熟悉熟悉,不過今晚上我不住在這,明天再過來。”顧思安一笑,指了指後面的闵饒,不好意思的說,“那什麽,這個……是我……”

顧思安還沒這麽跟人介紹過闵饒,真真正正的是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此前男朋友、未婚夫這兩個詞是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在他的生活當中的,所以說出這句話對于他而言……還真的是挺有難度。

“我……”看着闵饒和徐和歌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徐和歌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緊張,顧思安一停,吞了口唾沫,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口氣道,“我男朋友!”

未婚夫什麽的,既然他們現在還沒有訂婚,那暫時還不能做數的吧!

顧思安捂臉,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闵饒好像也沒想到顧思安真的能說出這麽一個詞,當下眉毛一挑,唇角不經意的勾起一瞬,轉瞬又回歸于平靜了。

沒想到會是這麽個身份的徐和歌吃了一驚,随後笑着打趣道,“哇塞,思安你行啊!這麽早就脫單了!”

顧思安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再繼續耽誤徐和歌收拾早點休息。

徐和歌家裏條件一般,尤其是在寸土寸金的B市上學。雖然B大一年的學費包括其他雜項的費用并不高,可偏偏徐和歌學的是考古這個專業。

這個專業嚴格來說其實并不需要花費錢,個更多的卻是材料的消耗,以及要想辦法提高自己的眼力和眼界。

有些人出生就能有各種欣賞古董的機會,譬如闵饒,真翡翠和假翡翠在外行人的眼中可能完全沒什麽區別,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麽去鑒別,可在闵饒這裏,哪怕就是他小的時候,看多了真翡和寶石,再去看假的東西的時候,就好像是寶石和塑料的差別。

這種差距是很難彌補的,所以徐和歌也是非常下功夫的一個人,因為B大本身就有博物館,裏面的東西雖然不能算是多麽的貴重,但卻也都是記載在冊的文物。

身為B大的學生,卻是可以每天都進去溜一圈兒的,而徐和歌本人更是學校特聘的講解員,在沒課也沒有兼職的時候,徐和歌都會在B大博物館給新生或者是其他專業第一次進去的學生講解,還贏得了一批迷弟和迷妹的崇拜。

想到這裏,顧思安吭哧吭哧的笑了兩聲,一拍徐和歌的肩膀道,“你也別笑我,想想你那一大票的追求者和小師弟跟小師妹吧。”

徐和歌這一下也笑不出來了,苦着臉說,“求別說了……”

他本身就是個內向的性子,而且有點社交恐懼症,喜歡上考古也完全是偶然。

他的家裏是X市,因為有十六朝古都的說法,所以一直都是旅游景點,他爸媽在家鄉做點小生意,每個月也能有個近萬元的收入,只是要養一個上了重點大學的孩子還是比較捉襟見肘,尤其他父親的身體不好,并不能從事太勞累的活,一家人的生活全都系在柔弱的母親身上。

家裏的人對他很好,可因為從小到大生活環境的因素,徐和歌一直都內向,和外面的人也親近不起來,徐媽媽一直都不讓孩子擔心家裏,可就是因為太謹慎太小心的緣故,卻反而更讓徐和歌知道了自己的家庭情況不好,所以從小到大都很懂事。

也就是因為這麽個生活環境因素的影響,在B大雖然他過得很開心,任職了解說員之後,他的性格也開始漸漸地發生了改變,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的拘謹羞澀,說話的聲音也從蚊子哼哼似的聽不清,而變得更加的有了底氣,可……有些東西吧,還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改變的。

顧思安這才搖頭晃腦的放過徐和歌,呲着牙拍了拍徐和歌的腦袋,笑着說,“乖。”

開學之後沒幾天就是開學典禮,B大的開學典禮和其他的學校略微有些不同,校方領導講的話比較少,而且也并不是全體師生在一起開會,而是分開每個學院。

顧思安本身就在藝術學院,這裏分的系別不多,平面、環藝、動漫、旅藝、服裝和考古,因此,除了考古這一塊,他還能有幸聽到其他專業各個社會上成功人士的發言以及他們的經驗。

顧思安不了解其他的人對待這些演講有什麽看法,但是對于他而言,哪怕是這些成功人士說的一個生活當中的小笑話,其背後在經歷時的心酸和困苦,都是足夠讓他深思的。

沒有經歷過困難和坎坷的人,是絕對不會真的了解并理解,那些熬過磨難的人究竟有多麽的值得敬佩。

這一次他是作為考古系的代表坐在了上方的,手裏也有一卷稿子,是他要發表的感言。

顧思安又翻看了一下加深記憶力,擡頭的一下子……就見闵老爺子嚴肅着一張臉拄着拐杖登臺,趁着轉頭的功夫,還沖着他擠了擠眼睛。

顧思安:“……”他怎麽就給忘了,這種場合之下,學校怎麽可能放的過闵老爺子和鄭老爺子出席呢。

得,這倆人聚在一起,又是要鬧上一出才肯罷休了嗎?

只是這一次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開學典禮舉辦了總共三個小時,時間一到,年紀比較大一些的長輩就已經各自離席了,闵老爺子和鄭老爺子一起離開,看背影好像是在鬥嘴,鬥的還簡直是不亦樂乎。

顧思安笑笑,看到了從車裏出來的闵饒,距離過遠的緣故他沒有喊,只是揮了揮手打個招呼示意。

宿舍的幾個人這會兒也全都跟了上來,圍在顧思安的身邊一起商量着是不是要搞一個聚會,一起去吃一頓。

男孩子之間的感情總是來的快又奇妙,顧思安看了看另外兩個不怎麽熟悉的面孔,笑了笑說,“別太破費,晚上買點東西回宿舍吃吧,還能一起玩點什麽東西。”

B大并沒有限制學生用電,而且規格就和家庭電流是一模一樣的,多少年過去,發生火災的次數也都屈指可數,比起一般限電的學校反而還要安全不少。

這個提議一出,其他人想了想也都同意了。

開學這個季節正是要花錢的時候,他們的家境并不能說是太好,真的要出去吃的話,恐怕吃一頓下來,接下來一兩個星期都得勒着褲腰帶過,再說了,誰也都不想花着爸媽的血汗錢去胡吃海喝的。

顧思安想到了什麽說,“對了,以後你們要是想吃早飯的話,可以去隔壁街的趙顧胡辣湯吃飯,那是我爸和朋友合夥開的,你們去了能打折呢。”

“照顧?”說話的是臉上有小雀斑的男生,名字叫司馬奏。他的臉上架了一個大大的眼鏡,鏡片看上去挺厚,也不知道具體近視多少度。

只是摘掉眼鏡之後……這小哥兒曾經撲倒同宿舍另外一個陽光青年習兆的身上摸了半天也沒認出來誰是誰,比霧裏看花還要霧裏看花。

“這個名字好啊!”司馬奏一拍手,随後笑了笑,臉上的小雀斑顯得很是可愛。

有些眼睛小的人不适合戴眼鏡,但是有些人戴上眼鏡之後反而更有感覺,“以後我們肯定會去多照顧的!”

闵饒是那種戴上眼鏡之後……莫名會有一種禁欲自制氣息的人,而司馬奏就像是那種又乖巧又可愛,還帶點書卷靈敏氣息的小孩兒,平時也挺鬼靈的,主意特別多,

顧思安知道他理解錯了‘趙顧’兩個字,但也沒急着解釋。

“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該不會是以前的那家趙記胡辣湯吧!”倒是司馬奏反映了過來,一拍腦袋說道。

習兆也是經常過去吃飯的,聞言也是一愣,“老板換人了?”

随後一想,趙顧……可不就是趙加上顧嗎,加上顧思安剛才又說是他爸爸和朋友合夥開的,那豈不是合夥人了?

于是他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樣啊。”

顧思安笑着點點頭,“打折可不許不給錢啊,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一群人笑笑鬧鬧的離開原地回到宿舍,顧思安自己帶了一個電腦,平時除了上課研究習題之外,他依然每天都在補習課程,還有一些名師講壇跟一些考古類的綜藝節目。

雖然綜藝節目離不開劇本化,不過顧思安看的還是津津有味的——這些綜藝節目,怎麽也都能把全國各地不同的國寶級文物都帶出來看一圈,而且還能請到業內的權威人士講解,說的東西也都比較具有權威性,看一看也沒什麽不好的。

日子就這麽慢悠悠的過去,因為需要在校上課的緣故,所以顧思安這段時間并沒有受到邀請去外出參加一些小型的活動,而是專心聽課,居然也被他追上來了不少的進度。

而且可喜可賀的是,他英語六級的成績也已經出來了,居然已經是考過的分數線——這可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坦白講,要讓他重新學習考古知識也就像是撿起老本行,至于他本身就不怎麽喜歡的英語……雖然為了以後的發展學還是要學的,可是他絕對是身心都會抗拒。

別提多難過的那種抗拒了。

想起來查詢成績的時候,已經是闵老爺子壽宴和……自己跟闵饒的訂婚典禮的前一天了。

顧思安翻來夫妻的怎麽都睡不着,這幾天因為這兩個事情着實是給他忙的腳不沾地,就算是已經提前很久就開始準備,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才發現還是有很多事情都做得不足。

他們訂婚的這件事情,爸媽家裏都會邀請人過來,只是他爸那邊的親戚不多,滿共都不到一只手,而且也都不算是熟悉,因此可以直接略過不提,他媽媽這邊,倒是該來的全都來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雖然幾個姨和舅舅都來了,但是蔣含蘊并沒有特別過去招呼,一直都淡淡的。

顧思安想到那些糟心事也不想太多過去走動,不過好在一直都挺忙的,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因為是要在一起舉行的,所以帖子當時在制作的時候也是費盡了頭腦,最後做了翻頁樣式的,兩個新人還是以闵老爺子為重,他們為輔寫在了第二頁上。

顧思安在休息室裏面,從窗戶往下看,帝都國際酒店占據了交通最發達的地方,一直都是迎賓最好的選擇,而且經常接待外賓,來人的身份也都很高。

闵饒能夠把這裏包下一整天開流水席,這讓顧思安對于闵家三代人積累下的財富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不由覺得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當中嫁了一個金龜婿。

這一次來的還有他宿舍的幾個同學,相處了兩個多月,除了徐和歌之外,他對于其他兩個人的秉性也都多有了了解,因此把他們都邀請了過來。

此刻他們都在房間裏面,穿着顧思安特意給準備好的西裝,打量着好像一瞬間都變帥了不少的室友們,互相進行着商業互吹的活動。

顧思安聽了一會兒就笑出來了,正巧這個時候外面的門被敲響,站在門口最近的司馬奏把門打開,發現外面的人是顧思安的哥哥顧思念之後,特別有顏色的把幾個人全都給拽走了。

酒店的房間是沒有門檻的,而且這家酒店還設有殘疾人專用樓梯,因此顧思念上樓一點都不費勁,進了房間之後他先是看了一圈,随後把門關上,溫和的說道,“小安,準備的怎麽樣了?”

“還是覺得……”顧思安看了一眼對面的鏡子,為了上鏡好看的原因,他今天也被化妝師按着化了妝,只是并不明顯,甚至看不出一丁點的粉底痕跡,只是鏡子當中的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要立體一點,眉眼也更深邃,平白的成熟了不少。

他顯示感嘆了一下化妝師的強大,一邊又說,“有點不太真實。”

他和闵饒就這麽在一起了,并沒有情侶之間的怦然心動,更加沒有什麽激情橫生,好像是就這麽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而且就在今天,他們就要訂婚了。

他把這個和顧思念毫無顧忌的說了,顧思念聞言‘噗嗤’一笑,說,“這是當然的,你和闵饒算起來還是青梅竹馬呢,從小到大知根知底的兩個人,還想要什麽激情啊?”

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激情的顧思安當然沒想過會擁有什麽樣的激情,甚至他對于一見鐘情這個東西其實一直都抱有懷疑的态度,總覺得兩個人就算是看對眼兒,也頂多是生出一點的好感,譬如欣賞一類的,日久生情才應該是根本。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感情永遠都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生活之中更多的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且每個人的性格不一、價值觀不同,光是靠着一個一見鐘情就能在一起一輩子的……

他還真沒見過有幾個善終的。

只不過這麽形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顧思安摸摸鼻子,把手放進口袋裏面,莫名的想再看一眼戒指的樣子,但是卻摸了個空。

他一愣,頓時有點慌了起來,雙手都伸進了口袋裏面找,一邊問着顧思念說:“哥,你看見我戒指了嗎?!”

戒指是在他身上的,還沒來得及交給司儀,是昨晚上才剛剛定制出來的鉑金戒指。

這也是顧思安和闵饒一致商量後的決定——鑽戒這東西,帶着總有些奇怪。

顧思安不是沒戴過戒指,只不過那是個尾戒,而且還是高中最中二的年紀帶的,套的還是他姥爺給他的一個翡翠戒指,青翠欲滴的,只是他沒帶幾天就害怕弄丢,所以又給收起來了。

所以兩個人走了半天上場,回來又浏覽了不少珠寶店特意送過來的小樣,最後一起選定了鉑金戒指,既簡單又大方,還比較……方便刻字。

但是現在戒指突然找不到了。

顧思念見顧思安不是在開玩笑,當下也愣住了,“戒指不少在你那嗎?你再想想有沒有裝好。”

顧思安不在身上繼續翻找了,戒指他記得昨天晚上放在口袋裏面之後就沒有再碰過衣服,然後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他一頓,懊惱的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幾點了?”

知道他是想幹什麽,顧思念迅速的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松了一口氣說,“來得及,現在還沒開始,我去跟主持人和闵饒說,你現在趕快回家……開車走。”

顧思安也是快被蠢哭了,趕忙就要離開,卻在門口碰到了要進來的闵饒。

見他這麽匆匆忙忙的模樣,闵饒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怎麽了?”

顧思安欲哭無淚的看着闵饒說,“我把戒指忘在家裏了。”

闵饒一頓,随後道,“沒事,我讓宋良再去買一個。”

宋良是闵饒的特助,什麽活都幹的那種,而且功能堪稱強大。

顧思安聞言一笑,無奈道,“等下有咱們兩個手部特寫要拍下來,再去買一個也不能再訂到一模一樣的,戒指很早以前就已經公布出去了。”

他們兩個訂婚的事情并不是個秘密。

從知道要和闵饒訂婚的那一刻起,顧思安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放棄一點什麽東西,就譬如以往他在路上走着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寧靜,而且很可能從此以後,他的腦袋上會頂上無數‘加入高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标簽之類的。

所以這一場又是老爺子的壽宴,又是他們兩個的訂婚典禮,也算是給媒體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闵饒本身在商界就算是個風雲人物,而且一直沒有緋聞,更加沒有結婚,一直都是不少人心中的鑽石王老五,就連已經喪偶的闵老爺子,都有人在等着呢。

也是因為這個,戒指丢了……顧思安才會這麽着急。

一時緊張把這茬給忘了的闵饒一愣,看了一眼時間說,“你沒有駕照,我回去拿。”

“……算了,咱倆一起去吧,要丢衣蛾一起丢。”顧思安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一聽闵饒的話也覺得有道理。

他現在科二才剛考過,就算他已經是個有了不知道多少年駕齡的老司機,但是這輩子他還是個還沒拿到駕照的白斬雞呢,交警叔叔可不會相信你是重生的,說不定還會給你抓進去進行義務改造。

這萬一要是在路上被抓到了,可不是好玩的,指不定今天的訂婚宴都要泡湯……那可才真的是樂子大了。

兩個人從後門繞開了來來往往的人,顧思安坐在副駕駛,聽着闵饒三言兩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卻隐去了是自己忘帶戒指的事情,不由楞了一下,發現好像在很多事情上面,闵饒都會下意識的幫着自己開脫。

那邊和闵老爺子已經說好情況,身經百戰的老人自然會有條不紊的安排接下來的事情,顧思安松了口氣,看着車子的速度說,突然笑了一下說,“饒哥,以前怎麽也沒見你會這麽慌呢。”

闵饒穩穩的開着車,視線看着正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頭一次訂婚,有點緊張。”

顧思安憋笑,擺擺手說,“沒事,等第二……”

他一句沒說完就停住了,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這話有點不吉利。于是臨時改成,“等第二次咱倆結婚的時候……就不緊張了。”

闵饒沒察覺什麽異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顧思安松一口氣: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車子漸漸快要開回家裏,顧思安看着路邊飛逝而過的環境,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還很充裕,瞬間松了口氣。

真是感謝這會兒不是上下班時間,否則他們可能要遭遇B市特別常見的堵車流了,到時候可能訂婚的兩個人,要在這天氣裏面穿這個厚西裝吭哧吭哧的換成小黃車騎車繞道回去,再出一頭的汗……那畫面太美,他簡直是不敢想。

裏面即便是沒有多少人,但是闵饒把車停在了馬路旁邊,因為巷子比較狹窄的緣故,車子在裏面基本沒法掉頭,還不如他們兩個步行的快。

他正打算和顧思安一起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顧思安看着什麽東西愣住了。

闵饒跟過去一看,說道,“怎麽了?”

話音剛落,他也看到了在角落裏的幾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混混,和幾個年紀不過初中的孩子。

而讓他停下了話音的原因是,那些人正聚在一團,在虐待一只年紀很小的狗。

城市之中虐待貓狗的事情并不少見,但卻絕對不算是常見。

尤其是網絡如此發達的現在,虐待貓狗的人更是會被一群熱心人事集體聲讨,何況面前的還是一只根本沒有任何傷害能力的小狗,它此刻正孱弱的倒在一旁的草地當中,一個勁兒的哀鳴嘶嚎,可卻更加助長了這幾個人的喪心病狂的虐待。

其中有人正在吸煙,腳下落了一地的煙頭,頭發染成了紫色的青年沖着身邊的小毛頭笑了笑,猙獰着嘴臉把煙頭從口中拿下,蹲在地上就要往小白狗的身上按。

小白狗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可看到有人靠近它的時候還是在努力的搖晃着尾巴,雙眼澄澈,雖然有害怕,可更多的還是希冀。

它不懂主人為什麽要把它丢掉,在它找回去之後還要把那個特別疼的東西按在它的身上,還打斷了它的腿。

它好疼,可是這是它的主人……小奶狗努力的搖晃着小尾巴,喉嚨裏面的嗚咽漸漸地變了調子,眼睛邊緣溢出了一些不知是眼淚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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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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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