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說完了新年快樂之後, 兩人已經打算準備休息了。
笨笨和卡薩、米亞都在自己的窩裏面,三小只的脾氣都很溫和,而且居然一點都不獨。
或者是當了母親的關系,米亞甚至特別大方,對于笨笨這只還不到半歲的小奶狗表示了超乎尋常的關愛,顧思安下樓接水的時候,還看到米亞正在一點點的給笨笨舔毛呢。
笨笨眯着眼睛, 頭往下低,也不像是閃躲的模樣,倒像是舒服極了昏昏欲睡一樣。
他笑了笑, 端着杯子又上了樓。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今天好像也并不是什麽特別特殊的日子。顧思安摸了摸下巴,進門的時候突然看向了一樓的老式電子鐘——那是一副如同山水畫一樣的電子時間,裏面應該是會随着時間變化的山河圖案, 除了時間之外,還有年、月、日, 甚至還有黃歷八卦之類的東西,只是字比較小。
時間已經直直的指向了十二月三十日,顧思安一愣,突然想起來, 今天好像是闵饒的生日。
男人的生日其實不是整數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好過的。尤其是像是他們兩家并不注重的這種先例,但是……闵饒比較特殊。
他的生日,和她母親去世的時間一模一樣。
在L市的老傳統當中, 歲數沒有到十二歲的孩子是基本很少過生日的,而且老人也經常會告訴孩子,小孩子沒有腰。
顧思安以前太懶,有腰疼的毛病,站一會兒就歪歪扭扭的不想繼續,每一次說腰疼的時候,他外公也會毫不例外的告訴他,小孩子哪裏有腰,沒有腰又怎麽會疼。
後來他才明白,是因為腰等同夭,說得多了,擔心犯了忌諱。
也就是因此,一直到十二歲,闵饒也都沒有怎麽收到過什麽生日禮物。或許是家族文化底蘊深厚,老一輩的又因為職業原因也相當的信奉這些民俗傳統,這個習慣也一直保持到了闵饒十二歲。
之前是因為傳統不能過,後來卻是因為沒心情過。
顧思安站在原地想了想,有點苦惱的發覺,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面對過親人離世這樣的情景,他自然也懂得,親人離開對于剩下的人的打擊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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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記憶很模糊,甚至有時候到了成年可能都會忘得一幹二淨——譬如他,小學的事情都已經記得很模糊,更不用說是幼兒園。但卻總有那麽幾個片段會被深深的印在腦海中。比如他小時候曾經在一個老式樓房的下水管道下面發現了一只被沖出來的魚,比如他當年和一些人偷偷摸摸的玩泥巴,卻偷偷的在泥巴裏面撒了一泡尿,之後撒丫子跑回了家。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麽好。顧思安整理了一下自己,邁步進了房間。
屋內的闵饒正在看書,房間的燈開着,還另外開了一盞護眼的臺燈。
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個金絲邊的眼鏡,此刻眉眼低垂,看上去居然額外的有一種特別溫潤的感覺。
顧思安莫名的心裏微微一動,把杯子放到了床頭上面,彎腰爬上了床。
“饒哥。”他看闵饒沒什麽動靜,輕輕叫了一聲。
闵饒‘嗯’了一聲,也沒擡頭,說,“怎麽了?”
顧思安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其實也沒什麽特別想說的東西,撓了撓頭道,“沒事,那我睡啦。”
最後的這一天天,時間總好像過得特別的快。
在人們終于意識到一年已經到達了末尾,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的時候,卻發現時間已經悄悄的過去了。
顧思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煎蛋一樣的折騰了一會兒,終于氣喘籲籲的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
因為老人怕冷,屋子裏面的暖氣開的相當的足,他們兩個身上只穿了居家的睡衣,被子也只是比夏涼被也稍微厚一點點。折騰了這麽一會兒,顧思安的頭上居然出了點汗水。
他又鑽出來,仔細的盯着闵饒看。
闵饒一開始還仿佛是毫無所覺,專心的看書,沒一會兒,好像是心理防線崩塌了一樣的,認命的放下了書,摘掉眼鏡笑着說,“怎麽了?”
顧思安嘟嘟囔囔,“沒什麽。”
眨眼間都過去了大半年了。
要說他和闵饒之間沒什麽進展,也不盡然。甚至他們兩個都訂婚了。
比起那些曾經熱戀過後才訂婚的情侶們,顧思安雖然覺得他和闵饒之間這種知根知底、彼此都熟悉自己的性格的模式要好一些,可還是老覺得缺了點什麽東西。
他一條腿搭在了闵饒的腿上,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有點不滿足的往上面蹬了蹬,後面幹脆整個人都爬了上去。
闵饒一頓,身體整個都僵硬住了。
顧思安這才發現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他發現他和闵饒居然都沒親近過一次!
他本身不是一個性.欲很旺盛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牢裏蹲了那麽久,只夢遺、自.慰那麽幾次,重生了都半年多了,數量不多的那麽幾次當中,有一半都是因為闵饒引起的悸動。
這證明自己不是性冷淡……但是闵饒呢?
顧思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覺得稍微有點幹澀,他停頓了一下,說道,“饒哥……你想不想,做點什麽?”
闵饒吞咽的動作比剛才要劇烈很多,呼吸也急促了一些,他雙眼緊緊地盯着顧思安,四目相對之下,顧思安發現……闵饒的眼瞳當中,倒映着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屋外是不斷爆炸又熄滅在空中的煙火,身下是男人炙熱滾燙卻又十分堅硬的身軀。
顧思安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發緊,他眨了一下眼睛,順勢避開了闵饒的視線,抿抿唇,右手在被單上面輕輕地摳了一下,随後慢慢擡起……最終落在了兩人相貼的位置。
他只知道自己有了反應,除此之外,相貼的部位傳來了滾滾的熱意,那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來自闵饒的。
顧思安自己給自己做過,可給別人做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手法生疏,也不知道要怎麽順理成章的探進去,結果弄得磕磕絆絆的。
最後換成了闵饒幫他弄,顧思安卻發現簡直是□□——時候舒服了,他還想再來一次。但是闵饒卻說什麽都不肯給他弄了。
顧思安有點欲求不滿的蹭了蹭枕頭,下.身無意識的往闵饒身上蹭,明明感受到了闵饒同樣立起來了的小兄弟,卻不明白闵饒到底是為什麽不弄,于是他軟軟的喊了一聲,無意識的放慢了語調,聽起來卻好像是在撒嬌一樣,“饒哥……”
闵饒的眼睛緊閉了一下,一手平放在腹部,一手給顧思安當做是枕頭墊在脖子下面,說,“這種事情不宜貪多。”
顧思安撇撇嘴,“就兩次。”
“一次就夠了。”闵饒道,“或者我給你別的選擇,每天一次,還是每周兩次在一天內完成。”
顧思安覺得這個算術題不太對等,他撇了撇嘴,想自己弄,可是摸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沒有剛才闵饒給自己弄得那麽舒服,哼哼唧唧的相當不滿足。
“沒想到你技術這麽好啊。”顧思安夾緊了腿,又把頭頂上的枕頭夾在了腿中間狠狠的擠壓,滿腦子放空,沒了那個想法之後,也就不那麽急切了。只是到底還有些不平,哼唧了一句。
闵饒唇角在夜色當中微微挑起了一點,他睜開眼睛,睫毛從顧思安的角度看起來,在夜色當中居然還很明顯。
他伸手摸了摸,有點紮手,但是卻硬硬的。只聽闵饒慢悠悠的說,“既然訂婚了……我總要學習一下的。”
學、學習一下?
顧思安一愣,居然一下子沒有接上這段話,反映了一會兒才臉色爆紅。
于是他翻了個身體,整個人蝦米一樣的蜷縮起來,背對着闵饒,頭悶在被子裏面嘟囔說,“我不理你了,我睡了啊。”
闵饒語調輕快,輕松的應了一聲,“嗯。”
今晚過後,時間就是一月一日了。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顧思安從被子裏面鑽起來,發現屋子裏面早就已經沒有人了,不過樓下的電視開的聲音挺大,應該是老爺子在看什麽戲劇類的節目。
老人年紀大了,耳朵就不太好用,也好在聲音的大小還可以接受。
顧思安在從床上坐了一會兒醒神,視線突然定格在了自己淺藍色的內褲上。
說起來,他的內褲好像已經很久都不是自己買的了。以前他內褲顏色主要都是黑色和白色,有時候穿黑色還多一點,因為不顯髒——雖然好像也髒不到哪裏去。
但是闵饒不知道聽誰說的,說黑色對發育不太好,因此後來就幹脆再也沒有見過一條黑色內褲了。
顧思安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一直手指在那個凸起了一點弧度的地方戳了一下。
自己戳自己,好像也沒啥太大的感覺。
他又撓了撓頭,正打算下床,卻聽聞門邊一聲咳嗽,随後,就見闵饒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扶着門把站在門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見他看過來,闵饒淡定的說,“下樓吃飯吧。”
顧思安:“……”
闵饒會不會以為他太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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