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高冷室友總想上我
秦淮把他的手機收走了,所以他找不到求助的辦法,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即使活動範圍僅限于床,易杭還是就這樣度過了十幾個小時。
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裏。
窗外世界陷入黑暗,昏昏欲睡的易杭隐約聽見了開門聲。
他迷迷糊糊半睜開眼睛,正看見秦淮彎腰俯身,而他瑟縮了一下。
秦淮隐藏在陰影裏的眼神閃了閃,迅速替易杭換下桎梏,而後他的雙手分別繞過腿彎和腋下,将易杭整個人抱了起來。
随着鏈子發出的響聲,易杭的左手揪緊了對方胸前的衣襟,“你幹什麽?!”
秦淮抱着他直直地走向浴室,“帶你去洗澡。”
易杭不安分地掙紮,“我自己會走路,放我下來!”
然而并沒有被回應。
進了浴室,脫衣服是個問題。易杭看着秦淮露出略微為難的表情,扯着嘴角嘲諷地笑:“傻了吧我的兒。”
秦淮看他兩眼,轉身出了浴室,沒過多久,他就拿了一把剪刀回來。
易杭:“……”這句媽賣批他一定要講,這混蛋居然寧願剪壞他的衣服都不願放開他的手讓他自己脫啊!是不是謹慎過頭了點!
“卧槽你快住手!”易杭往後躲,“你把它們剪壞了我他媽的穿什麽?!”
秦淮伸手把他拎過來,“不用穿。”
這個回答可把易杭吓傻了,他想都沒想就下意識拿胳膊肘去抵制秦淮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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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妨礙的後果就是差點把他自己剪到。
秦淮動作極快地避開,握着剪刀的手轉了個方向,直接繞到易杭背後。
這時手臂長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然而易杭的猛一個轉身,他又沒得逞。
只聽易杭快速抗議道:“滾蛋!不準你剪!”緊接着,他降下聲音,試着跟這神經病商量,“讓我自己洗,你可以在門外守着我。”
秦淮盯着他,眯起了眼睛,“不可以。”
易杭幾乎瞬間冷笑了一下,語氣挑釁,“你不敢離我半步,到底是你太高看我還是對你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
害怕一放開他的手,人就會沒了。
秦淮眼神不移,緩緩道:“不必激我。”
說完,剪刀就被他收起來,“反正……我已經陷進去了。”
他摸出鑰匙替易杭開了鎖,随後站在原地不動,準備接受對方的反擊。
然而什麽都沒有。
再定神看過去,只見易杭活動着手腕,轉頭鄙視地看他一眼,“出去。”
簡潔明了,并沒有想象中的反抗。
秦淮将視線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易杭,斂下眼睫,“不要洗太久了。”他輕聲說。
對此,易杭只是給了他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易杭才慢慢轉頭,空下來的浴室,只剩他一個,那種讓人焦躁的緊張感随着秦淮的退出而立即減輕。
跟變态交流真是艱難。
不過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秦淮随時随地都把鑰匙帶在身上。
不僅是手铐鎖鏈的鑰匙,還有這棟房子大門的鑰匙。
易杭心下暗自計較着,又奇怪起來秦淮為什麽會把鑰匙帶在身上……他媽的這是當他眼瞎還是對自己極其自信,相信他不敢貿然動手去搶?
不管是哪一種,至少方向有了,這是個進步。
門被打開,易杭還是穿着那身走出去,秦淮在門口堵住他,“把衣服脫了。”
易杭看着那張本來該賞心悅目的臉,手癢得幾乎要一巴掌打過去,“不脫。”
“……它髒了,該洗了。”
易杭說:“那你給我換的啊!”
秦淮指指床上那套擺放好的衣物,易杭走過去,一眼看見最上面的內褲,明顯不是他要的尺寸。
“……”雖然有可能是他想的那樣,但是事到如今,別無選擇,他總不能挂空擋。
秦淮又把他拷起來,仿佛要拷他一輩子。
易杭看着男人把鑰匙放進了褲兜,“秦淮,你這樣不累嗎?”
男人的動作僵了一下,片刻後躺下來,與他挨在一起,手臂伸過來,将他擁住,閉眼,“睡吧。”
秦淮沒有關燈,今晚也沒有洗澡,眉宇間的疲态落盡易杭眼裏,他看着這個可以說是變得陌生的男人,輕輕地嘆了口氣。
目光下移,落在對方的褲子上,不知道這是秦淮故意露出的破綻,還是真的累到連衣褲也不想脫就直接入睡。
他閉上眼睛,直到聽見對方逐漸均勻的呼吸聲。
僵硬着的身體已經麻木,緩和了好一陣,微微動了動手臂,手铐發出了點細微的響動。
易杭呼吸一滞,看見睡夢中的秦淮突然擰起了眉。
內心掙紮了片刻,他還是猶豫着放棄了……
根本行不通啊這個辦法。
——
白天,秦淮又出去上班了。留易杭一個人,沒有自由的活動,沒有任何消遣,只有睡覺。
再這樣睡下去,懶惰因子就該爆發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易杭說:“秦淮,我想畫畫。”
男人支起身體,問他:“畫什麽?”
易杭說:“廢話,當然是好看的姑娘。”
然後嘴欠的他就被微怒的男人按在床上吻得喘不上氣。
“你只能畫我。”
聽見這話,易杭想要爆粗的話一轉,“天天對着你這張臉,膩了,不想畫。”
秦淮淡淡道:“那就這樣待着吧。”
這個人自以為是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刷新了一個新的高度!
很快的,易杭重新拾起了畫筆,手可以自由活動了,腿當然不能。
第一次,他依着自己的記憶畫了一個之前相親的那個姑娘的樣子……然後被男人發現了。
後果嘛,秦淮強迫他要畫十張自己的模樣……
簡直有病……
交差的時候,秦淮沉着臉色把那十張可達鴨收了起來,易杭驚異對方居然沒有撕掉他故意亂畫的東西。
之後不久,失去了興趣的易杭在正常地睡覺,忽然被一個女聲吵醒,而他記得這個聲音。
卧槽!居然是秦淮的女朋友來了這裏!
聽起來離這裏還特別的近。
“咦,這間房是鎖着的啊……”石欣說。
易杭喉嚨發緊,他想發出聲音,但是念頭一下就被止住了。
別搞笑了傻逼,你現在衣冠不整,褲子沒穿,又被拷在床上,是這樣令人浮想聯翩的場景。如果這時引起外面那女人的注意,反而不會獲救,可能會死得更快。
不知道外面在發生着什麽,易杭閉上眼睛繼續睡他的。
迷糊之間,他又被吵醒了。
而這次的是秦淮。
易杭下意識去看對方的背後,并沒有那個女人。
秦淮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他朝床邊走了兩步又猛地停住,腳轉個方向,去了浴室,然後是嘩啦啦的水聲。
一頭霧水的易杭眨眨眼睛。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秦淮還沒有出來。
後知後覺的,易杭注意到秦淮進來時沒有反鎖住的門……
就在他思考起來的時候,水聲終于停下,思路被打斷,秦淮慢慢地走出來。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涼意襲來,易杭意識到對方是洗了個冷水澡。
可是為什麽要洗這麽久?
他率先開口問:“你女朋友呢?”
秦淮看着他,“她不是。”
易杭心想你可瞎幾把扯吧,不瞎的都看得出來。
“她走了。”秦淮上床,濕漉漉的腦袋挨上枕頭。
易杭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叫他:“把頭發吹幹。”
男人幾乎立即把眼睛對上他的,“你幫我?”
易杭開玩笑地道:“首先你得把我的手解開。”
握着吹風機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這時的秦淮居然這麽好說話?
易杭眯眼,将吹風機轉個方向,對準背對着他的男人的腦袋,思考着這一下砸下去是暈的概率大還是砸死的概率大?
他吞了下口水,最後開啓開關,沒敢嘗試。
吹着吹着,易杭察覺不對了,不知什麽時候秦淮一本正經的臉開始淡淡地泛紅。
他繼續若無其事地吹完,而後放下吹風,沒去管那個呼吸不太正常的。
呵呵……被下藥了吧,活該。
以男人的自持力,不可能被他吹了幾下頭就給弄得有感覺了,再左右聯想一番,易杭很聰明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此刻……這個傻逼還意識不到自己快要有危機了。
秦淮忍耐着似乎想要再去浴室的念頭,他沒想到石欣那個女人會下藥來誘惑他,雖然他及時發現了,并且斥罵了一通再強行把人趕走,但是他沒料到這個藥性……
可他喝的并不多。
漸漸加重的呼吸讓易杭動了動耳朵,“我去你好歹克制一下啊。”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聽見他的聲音,秦淮那些名為理智的神經在藥的催促下而一根根漸漸繃斷。
他忽地轉了個身,而易杭幾乎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幫我……”男人低沉地開口。
易杭被這句話弄得震驚不已。
“我自己弄……沒有感覺,它出不來……”
“……!!”易杭覺得自己有必要洗一洗耳朵,這聲音裏的那絲委屈是他的錯覺嗎?!
“楊齊……”
聽着這些話,易杭好想說一聲住口你這個無恥老賊!然而現實是他被秦淮壓在了床上……
這個訊號何其危險!
“卧槽!你冷靜!”易杭大叫着,再去看對方的眼神裏産生的漸漸的扭曲,似乎在欲望和理智之間掙紮着。
“我……”男人皺着眉。
感受到小秦淮存在的易杭木着臉,不知怎麽的腦子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幾瞬過後,他終于鎮定地出聲喊着:“秦淮……”
“把我的手铐解開——”
而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不——”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用上連自己都沒聽過的聲音誘惑着:“解開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怎麽樣?”
下一秒,男人的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忍耐,“你知不知道自己……自己在說什麽?”
易杭屈起膝蓋,故意頂了一下小秦淮,成功聽見男人瞬間更加紊亂的呼吸聲,和愈顯深沉的眼神。
“我說……”他壓低嗓子,用着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你可以進來……”
轟地一下,心中的那團火焰幾乎立即炸開,濺起的火星快速燃燒整個大腦和身體。
本來藥性不該這樣強勢,還有一部分來自于他內心極度渴望卻又用力壓抑的欲望。
想碰這個人很久了……并且幾年來,這個想法就從未打消過。
現在只覺得什麽都比不上眼前的人,因此眼神開始變得更加迷離……
“楊齊……”
“嗯?”尾音上揚而撩人。
兩唇相接,熱烈而滾燙。胸腔充斥的那把火徹底地燃燒……
身下的人掙紮的幅度漸小,秦淮深深擁住對方,只想給對方傳遞自己熾熱的感情。
呼吸換氣的空擋裏,那人對他耳語:“你還沒解開……唔。”
片刻之後,腳順利得到自由。
接着是手……
“楊齊……”
“……”
後頸被攀上,他将身下人擁得更緊,仿佛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沒有看見易杭漸漸冷起來的臉。
不久之後他才知道有多期望,才會明白有多絕望——
易杭哼了一聲,推開已經昏迷了的男人,抹去嘴角的濕意,起身。
“神經病!你真以為我會跟你做嗎?天真!”
那一切都是幌子罷了。
而要讓一個人最快放松警惕的是什麽?是開心的情緒。
雖然不地道,但是急于逃跑的易杭管不了那麽多了,色/相他媽的都用來犧牲,真的是臉皮厚了。
他迅速下床翻了條褲子套上,随後去找背秦淮收起來的手機,不過翻找一陣,他并沒有看見。
急促跳躍的心跳讓他抹了抹額角,最後只好放棄,開門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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