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突然有了個兒子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的易杭剛伸手把門打開,眼裏就映入謝逍那張欲求不滿的俊臉。

“小赫赫~”

易杭毫不猶豫嘭地關上門,轉身就走,十分冷漠,他并沒有理會身後一臉怨念的謝逍。

“啊,真是愛意消失了呢。”站在原地的謝逍充滿惆悵地感嘆着,“心痛……哦對了我媽一早就來轟炸我,我得回去了靠,不知道行蹤怎麽暴露的!”

聽着話的易杭往後看了一眼,頓時感覺唇上一涼。

到身側的謝逍舔了舔嘴角,意猶未盡,“早安吻。”

易杭立刻沉着臉看他。

早安你大爺哦卧槽!

接着目光正好掃到一旁不知什麽時候出來的鐘初譯身上,易杭轉回視線,只是警告地再次對上謝逍的眼睛。

對于那一幕,絲毫沒有錯過的鐘初譯來回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人,片刻後,斂下眼簾,沒有出聲。

這兩天男人給人的感覺明顯有所不同,但他具體說不上來究竟哪裏變了。

以往的鐘赫會怎麽樣應對?不要臉地強迫自己親吻他嗎?

鐘初譯緊了緊拳,慢慢平複胸口壓縮着的不知源的悶氣。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跟鐘赫這樣那樣,得償所願,謝逍不高興了許久,然而并沒有人理他。很快的,他就一個人拎着行李箱回了謝家。

易杭對此表示松了好大一口氣,他真的是被這個人整得快神經質了。

#竹馬總想爬我的床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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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逍就像個行走的荷爾蒙散發機,在鐘赫面前,完全就是那種欠操的,誘受那款。

然而易杭不喜歡。

即使身體很誠實的好幾次被撩到,但易杭還是想保持心靈上的純潔神聖。

日子就這樣算是平平淡淡地過了一個月,期間,他跟鐘初譯的關系并沒有改變多少,畢竟時間太短了。

縱然易杭想表明自己的确對養子沒有那種意思,但是實際上他每每靠近一點鐘初譯的時候,後者就會非常緊張,整個身體都繃得僵直。

“最後一個月。”沉默氣氛的餐桌上,易杭略帶平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讓人心情沉重的寂靜。

正在吃飯的鐘初譯動作一頓,擡起頭看着易杭發話,樣子也擺端正了。

“拼盡你的全力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何種程度,X大學不足以展現你的實力,鐘初譯。”易杭說,“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開口說完兩所有名的大學名稱,鐘初譯的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沉默過後,他鼓起勇氣:“我不想去……”

易杭微微皺眉,壓下聲音,“這兩所只是你之後考慮的學校,至于你想不想去,我并不插手。”

就在此時,管家提醒他時間要到了,易杭才擦擦嘴,起身出門上班。

鐘初譯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看了良久。

坐在真皮的位子上,易杭将身體靠着,放松。

心裏盤算着鐘初譯究竟會選哪一所,X大學肯定排除,而他所說的那兩所極其不錯,并且離鐘家足夠遠。

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他那樣一說,不過是……

卧槽不對!

易杭反應過來,立馬自覺這個逼裝失敗了,追悔莫及。

他怎麽沒想到這個!按照鐘初譯的想法來看,鐘赫注意到的大學百分百不能選啊傻逼!

所以他說的那兩個都不!能!考!慮!

而這樣明顯不符合人設的問話怎麽看怎麽不像鐘赫會做的事……

那個男人做事滴水不漏,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漏洞。

想完之後易杭又随即安慰自己,反正他在鐘赫的殼子裏,稍稍崩了一下人設應該也沒關系……吧?

沒準只是把他想得更加心機深沉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而易杭顯然蒙對了,他突然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高考最後那天,易杭特地沒有去上班,而是便裝去了對方的學校,在考場外等着。

還記得他高考那會兒,一個人進考場一個人出考場,忙着工作的父母哪兒有空理他。

直到他考完後才得知,父母已經瞞着他悄悄離了婚。

他輕嘆,收起惆悵酸澀的情緒,眼睛在出了考場的人群中搜索。

鐘初譯平靜地走出門口,旁邊立即伸來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

“嘿哥們兒,考得怎麽樣?”

“還成吧。”鐘初譯撥開那只手。

“六點鐘有聚餐,你去不去?”那人說,語氣誘惑,“有不少姑娘哦——照你這品相,肯定會收獲很多少女心的!”

鐘初譯問:“你這樣說,看來不都是我們班的?”

“反正都是朋友,介紹一下就認識了是不是?”

還沒找到人的易杭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看見一條新短信。

是鐘初譯發來的。

聚餐?他輕聲念着,想了過後,覺得這很正常。

不過讓他有點牙疼的就是鐘初譯這孩子竟然敢這般簡潔地發短信。

果然是這三個月他表現得沒原主那般強硬嗎?易杭摸下巴反思。

可這不就是他喜聞樂見的嗎?他拍拍腦袋。自己這樣跑來不就跟監視差不多?想了想,于是只好邁着步子準備走。

結果又一個電話進來,是消失許久沒有聯系過的謝逍。

“嗨——”

“什麽事。”

“……”那邊被這冷淡語氣一哽,“嘤嘤嘤你不想我嗎?”

易杭握着手機,不回答這個問題,心想鐘赫怎麽就選了這樣一個二貨當情人,“謝家肯把你放出來了?”

“什麽啊,還在家待着呢。”嘆了口氣,“叫我找個對象結婚。”

“我跟他們說人鐘赫也沒結婚啊,結果……這些人還是拿你有孩子了那一句話堵我。”

易杭皺了下眉,慢慢道:“謝逍,其實他們說得很對……”

“哪裏對了?”那邊輕佻的語氣頓轉沉重,安靜了一秒,“鐘赫,你以為我為什麽……”

“挂了。”

不等那邊說完,易杭就兀自挂了電話,他可一點兒也不想聽謝逍接下來的話。

原主造的鍋他也不想背。

他自己的事情還沒理清呢管得了那麽多?

——

鐘初譯被灌了一杯酒,腦子頓時就發暈了,而自己之前并沒有碰過酒。

那個男人說過,在時機沒有成熟之前,不過淺嘗辄止,不該碰的他絕對不會先出手。

所以這算是一種緩刑期?

可是有用嗎?鐘初譯自嘲地笑了笑,該來的總會來,早晚罷了。

酒精上頭,腳步也搖搖晃晃,同行的人攔住他,“走哪兒去?”

“回去。”

“別啊,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呢,走了多掃興!”

他被強行拉回位子,“放心,不耽誤,現在不過八點。”

鐘初譯最終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

同伴轉過頭看見這一幕,笑出聲,沒想到下一秒他的衣服就被鐘初譯抓住了。

“急着回去幹嘛?你家有門禁啊?”那人說。

鐘初譯難受得皺了下眉,嗫嚅着:“他會生氣。”

那人尖着聲音,“誰啊?”

問完然後就沒有動靜,那人啧了一聲,看見一旁女生暗示的眼神,心下明朗。

他叫着鐘初譯的名字,暧昧地笑:“最後一天嘛,聚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你這老叫着回家多沒意思。”

“想不想做些更刺激的事?”

鐘初譯睜開眼睛,重複:“刺激?”

那人點頭,“你這樣的好學生肯定沒試過那種滋味吧?我邀請你時還很吃驚你居然會答應我來聚會呢!”

鐘初譯卻是直接問:“怎麽刺激?”

對方愣了一下,饒有興趣道:“你想試試?你知道我說的什麽嗎哈哈哈?”

鐘初譯輕聲笑了笑,帶着酒氣與醉意,“當然懂……”

這事懂的心照不宣,該回的都回了,剩下人的都是些瘋狂的。

其中還有一個想要放縱一次的。

鐘初譯抹了把臉,郁氣積胸,卻難掩興奮。三個月來,男人再也沒有對他做出那些舉動,很突然。

簡直不像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養育之恩也抵不過心中産生的排斥感與深深的厭惡。

可是以自己的能力他反抗不能,沒有豐滿的羽翼只能在男人的庇佑下成長。

又是自嘲地笑了一聲,鐘初譯回過心神,唾棄自己為什麽在這種時候要想到那個男人。

他躺在床上,暖黃色的燈光暈染成一片暧昧的氣氛。

浴室門被打開了,走出一個身材絕佳的姑娘。

鐘初譯不自覺擰眉,還未消散的酒精折磨着他的神經。

性到底是什麽?他想着,為什麽那個人會對他露出那樣赤/裸的眼神?

他撐着身體起來……

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

時針指到晚上十點,易杭有點焦躁不安,聚會聚了幾個小時怎麽還沒結束?

就在他吐槽的同時,管家走過來對他低聲說了幾句。

酒店房間的門被人大力推開,待看清裏面的場景後,易杭忍不住了。

“鐘初譯!”

被叫到名字的人動作一頓,眼神清醒了瞬間。

“滾。”男人的聲音難掩怒火。

身側瑟瑟發抖的姑娘裹着浴巾就逃命似的跑開了。

鐘初譯笑了笑,帶着自暴自棄的口吻:“你來了。”

易杭上下看了看對方露出來的上半身,壓下怒意,伸手解開自己的外套。

鐘初譯半睜着眼看着他的動作,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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