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被反複鞭屍的陸大少~◎
甩上房門,陸淵放開李止空,皺眉道:“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呗,”李止空十分造作地嘆了口氣,“哪想到你在家選妃呢,怪我來得不是時候……”
“什麽選妃,別胡說八道!”陸淵看他一直在揉自己的手腕,十分直男地嗆了一句,“怎麽了,我都沒用多少力,你也太嬌氣了吧?”
“沒用多少力?”李止空舉起手來怼到他鼻子下邊,“還得用多少力啊,你看都紅成什麽樣了!”
可不是嘛。
李止空的皮膚原本就白,覺醒了兔子精血統後,那截小臂更是如同玉石雕就,瑩潤生光,不堪一握。所以多出來的一圈紅看着就分外紮眼,配上泛着粉的指間關節,莫名讓人覺得……很色氣。
陸淵喉結輕輕滑動了兩下,幾秒鐘後,才略顯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哎~”李止空湊近,伸出食指戳了戳陸大少的側腰。
“幹什麽?”
“你耳朵紅了哦,是想什麽壞事了嗎?”
“……”
“不過也只能想想了,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
“好失望啊,我今天來,原本還想……對了,你喜不喜歡師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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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師生對陸少來說可能太小兒科了點,早知道你喜歡樓下那種調調,我也換上制服過來了——少爺,湯在鍋裏,我在床上,您看您是先喝湯呢,還是先吃我?”
随着李止空極具畫面感的描述,一股迷人的香氣慢慢逸散開來,那香氣并不多麽濃烈,但卻足夠纏綿,就像空氣中有一雙勾人的小手,在牽動他的衣角,在撩動他的心弦。
陸淵的眼睛壓低,神态變得殘酷又危險,就像一頭正處于求偶期的雄性猛獸,荷爾蒙瞬間沖的都要爆表了。
“好啦,不開玩笑,”眼看着氣氛一觸即發,兔子精李戒色同學卻噗嗤一笑,變臉如翻書,也不知道點了陸渣渣的哪個穴道,對方應聲而倒,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也不看看你身體都虛成什麽樣了,還不老實,莫非還真打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陸淵再次被這只外表柔弱的色兔子壓在身下,又聽他倒打一耙,瞬間體會到了被釣魚執法的老.色.批們內心是何等的悲憤,拼命掙紮:“誰不老實了,你才虛呢!趕緊給我放開!”
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我憑本事按住的你,自然也可以憑本事為所欲為~
多虧兔子精先輩們的辛勤努力,他們這一族別的不行,怎麽把人困在床上不能動那是研究的爐火純青——當然,因為自己選的雙修對象性別上有點小小的突破,想制住他,還是很費力氣的。
李止空苦惱地咬了陸大少的下巴一下,甕聲甕氣地抱怨:“你能不能別亂動了啊,我好累的……”
陸淵給他氣笑了:“合着還是我的不是了?”
“當然是你的不是!”李止空振振有詞,“我不就是想幫你按摩一下嗎,一片好心!結果你看你激動的,好像我要強x你一樣……”
“你說你要幹什麽?”陸大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摩?!”
“對呀!”李止空笑意盈盈,非常撩人地朝他吹了口氣,“家傳絕學哦,對身體很好的,也就是你了,一般人想讓我按,少爺我還不想伺候呢~”
“……你确定對身體好?”陸淵很懷疑地看着他的兩只手,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沒錯!”李止空暗示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對身♂體好。”
陸淵張了張嘴,深切地體會到了何謂英雄氣短。
男人嘛,就沒有不在乎自己那方面能力的,本來陸大少還能給自己挽尊:我只是立不起來,但凡能起來,那尺寸,那外觀,那持久度,絕對的出類拔萃,絕對的傲視群雄!
結果初體驗就遇到了一只開挂的兔子精,倆人一番“較量”,鳴金收兵後計算一下各自戰損,嚯,彼方全身而退,我方凋零殆盡!
如果單單只是這樣,他還可以獨自躲起來舔舐傷口,沒準過段時間就調試過來了……但偏偏敵軍不肯做人啊!反複過來鞭屍!
陸大少此時的狀态,唯有一句歌詞可以形容: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總之就是很emo,也不掙紮了,躺在那裏眼神死,任憑色兔子一雙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游移,動都懶得動一下。
……動都懶得動一下。
可嘴巴覺得不行啊!嘴巴有他自己的想法!
陸大少不是沒找人按摩過,中式的,泰式的,水療,蒸汽……可所有那些加起來,也不如李止空這雙手給他帶來的觸動更大。
人類非常奇怪,因為他們往往可以忍受痛苦,卻常常承受不了最本能的舒爽。
太舒服了,仿佛飄在雲端,身體慢慢感覺到發熱,以及麻酥酥的癢,氣血被搬運的漸次沸騰起來,纏綿了幾天的不适症狀都消失了,大腦都變得無比清明,如同陰霾盡去、洗煉塵埃,身心澄澈、淨若琉璃。
陸淵都沒意識到,他嘴裏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哼唧着,音調非常的不純潔,很容易令不知情的人想歪。
王女士耳朵貼在門上好一會兒了,越聽越覺得不對,臉色就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青一陣兒紫一陣兒,運了半天氣,還是忍不住,啪啪啪地拍起門來。
一邊拍一邊高聲喊着:“兒子吃不吃水果啊?我剛叫人切了一盤,開門拿一下!”
度秒如年。
都不知過了多久,門總算開了。
王女士木着張臉,飛快地朝屋內掃了一圈。
鼻子還動了動,仔細分辨空氣中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很好,他兒子跟新來的家教老師都衣着整齊的樣子,一切都很正常,要說唯一的破綻,就是他兒子原本萎靡不振的面色突然變得紅潤起來,容光煥發的仿佛剛吃了半斤人參果,眼眸水潤,唇角溫柔,整個人都充滿着一種蕩漾的波紋,只差沒把“有貓膩”三個大字裱在臉上了。
“媽你能不能消停點兒啊?”
“……水果。”
“哦。”臭小子一把将盤子接過去,啪地又把門甩上了。
王女士:“……”
老母親阻攔不及,一時間簡直悲從中來——當年白今宵就已經把他們那代人折騰的人仰馬翻了,現在換了他兒子,陸淵啊陸淵,你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心大少,可千萬得挺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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