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名字
謝言回地府的之後,直接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謝言去隔壁辦公室問了四組組長,才知道他們組長回家給狗洗澡去了。
組長的家在地府的最北邊,地府之內不讓使用法術,謝言只能走着過去。
組長的家緊挨着輪回之道,謝言在組長家門口碰到好多排隊等待投胎的魂魄,有幾個魂魄待着無聊,看到謝言以後,就圍過來跟他詢問,怎麽才能當上陰差。
謝言的記憶是從當陰差那天開始的,當上陰差以前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了,所以那些魂魄的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謝言見到組長的時候,組長真的在給狂霸天洗澡。
組長看到謝言進來,用手擦了擦滿臉的泡沫,笑着說:“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組長和謝言說話的時候,給狗洗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狂霸天正洗的舒服呢,察覺到主人的忽視,不滿的叫了一聲。
組長脫下手上的橡膠手套,打了狂霸天一下,“叫什麽叫,去,抓老鼠玩去,我和你謝叔叔說會兒話。”
謝言黑着臉問:“組長,我能不和你家狂霸天攀親戚嗎?”
組長搖搖頭,“不能。”
組長看狂霸天還賴在澡盆裏不願意出來,就施了個法術,把澡盆變沒了。
狂霸天摔到地上以後,吓了一跳,在地上轉了一圈才發現是被自己的主人給坑了,不過狂霸天不敢惹它家主人,只能呲牙咧嘴的看着謝言。
謝言往後退了一步,警戒的看着狂霸天,“又不是我摔你的,你兇我幹什麽?”
狂霸天揚起鼻子看着謝言,那意思好像是在說,要不是你來找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也不能不給我洗澡嘛。
謝言無奈的向組長求助,“組長,管管你家狂霸天吧。”
組長本來站在旁邊看熱鬧,最後看不下去了,就指了指後門的方向,對狂霸天說:“去,出去玩去,晚上給你煎羊排吃。”
狂霸天一聽到羊排,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屁颠屁颠的向後花園的方向跑去。
組長給狂霸天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一地水,組長看謝言在旁邊閑着,就說:“反正你來也來了,別閑着,幫我把地拖了。”
謝言不情願的說:“我可是客人。”
“我可是你上司。”組長坐到沙發上,“你自己看着辦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謝言找了一把拖把,認命的把地上的水漬都擦幹淨了。
謝言拖完地後,組長問他,“說吧,找我什麽事?”
謝言笑了一下,“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的名字,我跟了你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組長愣了一下,問謝言,“誰讓你問的?”
“沒誰。”想起周莫,謝言的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就是你給我派的那個任務。”
“是那個周莫吧。”組長想了一下,才說出了鄭悠寧今生的名字。
“對。”謝言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能知道她的名字。”
組長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糾纏了好幾百年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正在和老鼠玩過家家的狂霸天,組長緩緩的說:“沈湛北。”
“啊?”謝言沒反應過來。
“我的名字,叫沈湛北。”沈湛北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個鄭悠寧,過了這麽多年才想起來問他的名字。
謝言看着組長的背影,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沈湛北這個名字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甚至比周莫給他的感覺更強烈。
“組長,我們以前認識嗎?”謝言走到沈湛北身邊,“我感覺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沈湛北拍了拍謝言的肩膀,笑着說:“能不熟嗎,你在我手下當陰差都當了快七百年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言看着沈湛北的眼睛,“我是說,在我當陰差之前,我們認識嗎?”
沈湛北避開謝言的眼睛,問他,“你想知道嗎?”
謝言說:“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可以不問。”
其實告不告訴謝言都無所謂,可是沈湛北卻一點也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我不是不想讓你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想說。”
“那就別說了。”謝言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的組長。”
謝言在地府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沈湛北,在他失去前世記憶的前50年裏,他的世界裏只有沈湛北一個人。
謝言對沈湛北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絕對信任,沈湛北不想告訴他的事情,一定是他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那好。”謝言着急去找周莫,就開口告辭,“組長,我先走了,周莫還在等着我呢。”
看謝言急迫的表情,沈湛北擺擺手,“行,你去吧,要是去晚了,估計得跪搓衣板了。”
“組長,你就知道開我玩笑。”謝言嘆了口氣說:“是我暗戀她,她不喜歡我,我倒是想跪搓衣板,她也不讓啊。”
沈湛北被謝言哀聲嘆氣的樣子給逗笑了,“既然不開心,那就不要喜歡她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謝言攤了攤手,“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喜歡她呢。”
謝言離開以後,沈湛北坐在沙發上,看着謝言離開的方向,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他開始懷疑,讓謝言去和轉世的鄭悠寧見面,到底是不是個正确的決定。
可是沒有辦法,沈湛北苦笑了一聲,不管是鄭悠寧還是周莫,他都不敢自己去面對。
不知什麽時候,狂霸天從後門的小門鑽了進來,看到主人坐在沙發上,它習慣性的跑過去,用毛茸茸的頭蹭着主人的腿。
沈湛北抱起狂霸天,抱怨的說:“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發生以後這些事情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狂霸天委屈的把頭埋進沈湛北的胳膊,主人每次一不開心就說它是罪魁禍首,它招誰惹誰了。
沈湛北看着自己懷裏乖順的狂霸天,想起了第一次見鄭悠寧時的情景。
那時的沈湛北還不是陰差三組的組長,而是一個皇帝,現在一提起這兩字沈湛北就想笑,皇帝,多麽悲催的一個職業。
時間過去太久了,那段當皇帝的生活,在沈湛北的記憶中已經模糊,他能清楚記得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鄭悠寧,另一個是謝言。
謝言就不說了,是沈湛北身邊的小太監,聰明,能幹,擅于察言觀色,是他認識的人中,最讓他順心的一個。
而鄭悠寧,卻是最不讓沈湛北順心的那個。
那是沈湛北登基的第二年,春日裏,天氣很好,他一時興起,就帶着幾個侍衛去了獵場狩獵。
獵場是皇家獵場,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按理說應該是沒有猛獸的,可是沈湛北偏偏在山上碰到了一只巨大的老虎。
那只老虎真的很大,沈湛北見到那個老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今天可能走不出這座山了。
騎來的馬,是沈湛北最喜歡的一只,陪他征戰沙場多年,甚至在一次戰争中救過他一條命。這樣一匹馬,應該死在沙場上,而不是這個連鬼影都沒有的深山老林裏。
把馬放走了以後,沈湛北在草叢中撿了一根鋒利的樹枝,情況再危急也要奮力反抗一下,等死,絕不是他的性格。
老虎很兇悍,在沈湛北身邊繞了幾圈後,就把沈湛北撲到了地上。
老虎馬上就要咬到沈湛北的時候,沈湛北聽到樹上有聲音,擡頭一看,樹上竟然藏着一個女子。
離得太遠,沈湛北看不清那個女子的容貌,卻隐約能感覺到,那個女子目光銳利,很有氣勢。
沈湛北沒指望着那個女子會救他,他就是再落魄,也不會向一個女子求助,可是那個女子竟然主動從樹上跳了下來。
趁老虎無暇顧及的時候,那個女子拿起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到了老虎的頭上。
老虎被石頭砸死了,女子把老虎搬到一邊,扶起沈湛北,“還能走路嗎?”
沈湛北點點頭,“能。”
“那你快走吧。”那個女子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虎,“我怕山裏不止有這一只老虎。”
“那你呢?”山裏很危險,可能還有別的猛獸,沈湛北不想把那個女子一個人留在山裏。
“我還有朋友在這。”女子指着稍高一點的山坡說:“他在那采藥,我要等他。”
既然那個女子有朋友在這,沈湛北也就不擔心了,可是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個被砸死的老虎竟然醒了。
老虎從地上站起來,張着血盆大口向沈湛北撲來,老虎的動作很快,沈湛北來不及躲,只能楞在原地。
就當老虎要咬到沈湛北的時候,那個女子先老虎一步,撲到了沈湛北身上,幫沈湛北擋住了老虎的攻擊。
老虎知道剛才砸自己的是這個女子,毫不客氣的張開嘴,向女子的後背咬去。
沈湛北看不到老虎,他只能看到女子用牙死死的咬住下嘴唇,很痛苦的樣子。
就在那一瞬間,沈湛北對女子的感激,轉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沈湛北在心裏發誓,要是他和女子都能活着離開,他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這個倔強的女子,要是女子今天葬身虎腹,那他就和女子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共赴黃泉。
可是沈湛北沒死成,禦前侍衛及時趕到,他和女子都得救了。
後來,沈湛北知道了,那個救了他兩次的女人,叫鄭悠寧,是将軍府的二小姐,再後來,鄭悠寧成了他的妃子。
狂霸天咬着沈湛北的衣角,把沈湛北從久遠的記憶中拉了回來。
沈湛北拍了一下狂霸天的頭,狠聲的說:“就賴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現要吃我,我也就碰不到鄭悠寧了。
狂霸天呲牙看着沈湛北,它當時只是肚子餓了,怎麽能怪它呢。
沈湛北又拍了一下狂霸天的頭,“還裝死,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鄭悠寧咬死。”
狂霸天欲哭無淚,要是當時不裝死的話,它肯定得被鄭悠寧用石頭給砸死。
沈湛北也欲哭無淚,要是當時不遇到鄭悠寧的話,也就沒有以後這七百多年的糾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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